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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弱者战术

  语言的力量足以荡开心中的阴霾。41jFY

  兰雅的视线被Caster澄澈的双眸牢牢锁住,眼神在言语的感染中逐渐坚定。41jFY

  她好像得到了问题的答案,原本纷乱的思绪此刻指示出唯一的行动路线。41jFY

  “谢谢你,Caster。”41jFY

  这才是女孩的正常状态。41jFY

  “爸爸在走之前有给我留下他收集的情报,还有七大家族近代关于圣杯战争仪式计划的整理。我现在去拿过来。”41jFY

  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富有行动力的女孩说话间便从凉沙发上站了起来。临走前她顺手抽出一张餐巾纸,示意Caster擦去黏在嘴角的油炸颗粒。41jFY

  “哦,对了。”41jFY

  走到楼梯口处,兰雅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头。41jFY

  “如果是以存活为第一事项,那我们最需要做的是强化这个房子的防御结界吧。”41jFY

  “已经处理好了。”41jFY

  Caster一边仔细地擦嘴,一边骄傲地摆了摆手。41jFY

  经过昨晚的一夜,这座宅邸已布满星光精灵的杰作。在月之仙子自己的视角中,这个空间的每一处都是星辰的印记。41jFY

  她满意的环视这些防御工事,但在女孩彻底消失在走廊内时,Caster的眼神却发生了一点变化。41jFY

  星光传来了信息,有一股强烈的念力持续地指向自己。骑士们明确地强调,那力量的目标不是作为一个整体的Caster组,而是单独的从者Caster。41jFY

  “好不容易让小雅振作起来,等下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儿再检查吧。”41jFY

  Caster打定了主意,静静地等待。41jFY

  另一边,扎着高马尾的少女在各个房间与客厅的路上折返,不一会儿七摞代表着各个家族的资料就整齐地放到了茶几一边。41jFY

  “里面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了。”41jFY

  兰雅抖开中的纸制阴山地图,将它铺在茶几面上展示。地图本身并非附上术法的宝物,只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纸张。但各色记号布满了图中的阴山版图,其中还有不少诞生于近两天的崭新笔迹。41jFY

  “你父亲还额外给你留了话。”41jFY

  笔记本的残页从展开的地图中飞出,Caster伸手将它接住,直接递还给了兰雅。41jFY

  兰雅接过纸条粗略扫过,其上没有多余的寒暄,留下的是一个父亲的建议。41jFY

  “把纸条藏在地图里,这是只有你真正下定决心后才能给予你的信息吧。”41jFY

  “嗯。”41jFY

  女孩还在消化着突然的关键信息,Caster也没有催促。刚刚经手的一秒她有看到纸条上面的字不过寥寥数行,但父亲的留言值得更多品味。41jFY

  半晌,兰雅才总结起信息。41jFY

  “爸爸原本已经和白叔叔结盟,打算联手终结这血之圣杯战争。但是原定由白家召唤出的Caster职阶最终被我们家召唤,而爸爸原本计划召唤的英灵羿则被其他人抢先。41jFY

  “爸爸还说白家可能遭受了变故,但一定不会背叛,紧要关头可以前往寻求庇护。”41jFY

  “看来这场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就不简单呢。”41jFY

  “嗯。”41jFY

  兰雅轻声应答,又回想起昨日。41jFY

  太多非日常的突发事件集中在一天爆发,就像有只无形之手故意推动了一切。41jFY

  “所以你们原本是分配好了各家召唤的职阶吗?”41jFY

  被Caster的声音打断了回忆,兰雅点头报以肯定。她的注意力随之放到地图上,顺着那些较新的笔迹快速搜寻,女孩依次在上面圈出七个带有批注的地点。41jFY

  Caster的疑问以被兰启云早早在地图注明。41jFY

  “Saber由钱氏召唤,钱氏修兵家术式,效果体现为多人协作的增幅术式。血统属性‘阳金’,特性为‘成形’。41jFY

  “Lancer由双水观召唤,道家传承,具备符箓、阵法甚至神代仙术传承。41jFY

  “Archer由我兰家召唤,其名为大英雄羿。41jFY

  “Rider由杜氏召唤,杜氏修医家术式,有着强大的存活力,并有着封印术士经脉的手段,血统属性‘阳土’,特性为‘适应’。41jFY

  “Caster由白氏召唤,计划中的从者为这片土地上无人能出其左右的诸葛武侯。白氏修法家术式,效果为通过语言操纵自己血,简单的操作如射出、回收具有更大范围。血统属性‘阳金’,特性为‘凝固’,并表现出强烈的‘肃杀’属性。41jFY

  “Assassin由徐氏召唤,徐氏修阴阳家术式,除了招牌的奇门之术外还擅长诅咒之术,血统属性‘阴木’,特性为‘寄生’。41jFY

  “Berserker由孙氏召唤,孙氏修儒家术式,擅长大型术式构筑,血统属性‘阴土’,特性为‘结合’。”41jFY

  “你很熟悉这个地图呢。”41jFY

  “爸爸走之前用我最习惯的方式加做了临时批注。”41jFY

  面色变得凝重,兰雅纤细的手指缓慢在七个地方划过,另一只手则拿出蓝色彩笔在兰氏白氏两家的位置旁打上了小小的叉。41jFY

  “现在我们两家的召唤都出了问题,如果犯人就在另外五家之中,你觉得应该是哪家。”41jFY

  “徐氏吧,擅长诅咒的家族应该很喜欢阴谋诡计。”41jFY

  Caster直爽地回答道。待到兰雅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后,Caster又微笑着补充上一句。41jFY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41jFY

  “嗯……虽然你的想法站不住脚,但我也想明白了,现有的情报也不足以推理出一个合理的答案。”41jFY

  “所以我们要去收集情报了吗。”41jFY

  Caster眉头轻挑。41jFY

  “不,这场战争每一个阵营的据点都是公开的。我们只用等待,很快就会有人来试探。”41jFY

  兰雅站起身,探出手将七叠资料中最厚的有关徐氏的部分拿过来放在二人身前。41jFY

  “至于遇袭前的时间,我们就先从这个研究起吧。”41jFY

  “哦?你认同我的直觉了吗。”41jFY

  看到资料的封面,Caster略有得意地点了点头。而在她身旁,听到这天真话语的兰雅只是露出优雅的笑容。41jFY

  “是因为最应该防备的就是拥有潜行能力的Assassin啊,笨蛋仙子。”41jFY

  “也算是原因之一吧。”41jFY

  Caster无视了兰雅言语中的调侃意味,拿起叠放在最上方的一册资料翻看。关于徐家的资料被细心整理成了五册一拳厚的大部头,几乎和其他家族情报的总和相当。Caster随手翻开几页,便马上眉头微皱、面露难色了。兰雅见装凑过头去,却也不由得眼皮一跳。41jFY

  “这一页密密麻麻就得有七八百字了吧,咱俩好像任务很重啊。”41jFY

  “你们家是一直防范着徐家的人吗,是因为你的长辈们也觉得擅长诅咒的家族会使用阴谋诡计吧!”41jFY

  Caster将“痛苦”写在脸上,兰雅也只能尴尬地笑。41jFY

  “爸爸好像以前当作睡前故事给我讲过一些,什么徐家的先祖算计诸葛世家,导致诸葛世家隐世之类的。不过我个人觉得,还是因为整个千年大计一直都是徐家主导的原因吧。就……就防了一手。”41jFY

  “所以是你们家一直在算计徐家,打算最后抢走果实?”41jFY

  “明显也不是啊!”41jFY

  气急败坏的兰雅气高声打断Caster的胡思乱想,从桌面拿起纸笔拍在Caster怀里。41jFY

  “这是?”41jFY

  “纸笔啊,读书会用到的吧。”41jFY

  兰雅无奈地回答道,接着便自己也从书堆顶部取过一本,一样拿过纸笔放在摊开的书里。41jFY

  “这么多书,我们两个分开看,然后把觉得重要的誊抄下来。”41jFY

  “那如果遇到我觉得重要但是你不觉得的呢?”41jFY

  “……”41jFY

  少女没有回答,仅仅只是递来一个无语的眼神。Caster回以一个甜甜的笑,也终于专心于自己的任务上了。41jFY

  终于再无交谈调笑,客厅于那一瞬后便得十分安静。窗外阵阵虫鸣,与女孩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41jFY

  翻阅过数页,Caster偷偷向身侧看去。女孩似乎是完全沉到自己的工作里去了,她将书本一页一页翻过,于纸面摘录挑选的内容。41jFY

  这种奇妙的状态,Caster在部落里的巫祭身上见到过,也在自己的丈夫——大英雄后羿瞄准猎物时见到过。41jFY

  绝对的专注。41jFY

  个人的世界仿佛与外面的世界分离开来,独享一套自己的时间规则。每一秒都被利用到极致,都化作了数倍甚至数十倍。41jFY

  也许是入神,也许是禅定。这种美妙的状态在二十世纪人类心理学研究中也被记载——心流。41jFY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