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加拉赫：你们对齐颗粒度了吗？

　　沿着格拉克斯主干道的阶梯向下，云凌和流萤进入了一条通往下城区的隧道。41YUf

　　可惜这里不是皮尔特沃夫和祖安，下城区与肮脏、混乱、贫穷、萧条等劣性毫无瓜葛，有的只是不见苍穹与曦月的别样繁华。41YUf

　　不过，自从经过了「世界尽头」酒吧后，空气中就充斥着酒精和人造“彩虹”的气息。41YUf

　　还有就是...逐梦客的平均身高在逐步降低。41YUf

　　看来这里是皮皮西人的地盘。41YUf

　　流萤不安地询问云凌：41YUf

　　“你说，苜蓿草银行真的位于这种地方吗？”41YUf

　　“如果不是《梦境旅游指南》上这么写的话，我也不愿相信啊...”41YUf

　　云陵一边阅览柯柯娜赠予他的《梦境旅游指南》，一边喝着特调苏乐达。41YUf

　　云凌只是想找个地方，从储蓄卡中提取一点现金出来，毕竟不是所有商家都支持刷卡服务。41YUf

　　他新买的终端机似乎也没有类似蓝绿修改器这样的应用程序。41YUf

　　这地下商业街就像是座迷宫一样，两人已经经过了好几处似曾相识的地下酒吧，半封闭的空间只会让路痴更加路痴。41YUf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名不见经传的酒吧贩卖的特调苏乐达独具一格，据说由老板根据当日的心情调制，里面稍微加了点酒精，依靠弥漫深巷的酒香引诱来客。41YUf

　　沿路还有许多性感的兔女郎举着会所的招牌揽客。她们似乎也提供特殊的服务——当然，摸的时候记得往她们的腿环里多塞点钱。41YUf

　　下城区果然还是下城区，多多少少会经营一些属于灰色地带的生意，很符合世人对其的刻板印象。41YUf

　　“哦，这个四叶草的标志，是不是苜蓿草家系的徽标？”41YUf

　　云凌指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四叶草形状的吊灯。41YUf

　　流萤没有回答他，而是牵起他的衣袖，让他停下脚步。41YUf

　　“怎么了？”41YUf

　　“感觉不太妙，这个地方，有不少猎犬在活动...”41YUf

　　那些狗的鼻子怎么这么敏锐，闻着味儿就来了。41YUf

　　很快，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路人的路人自然而然地把两人包围起来。41YUf

　　就连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彩虹喷射战士也恢复了神志，擦着五颜六色的嘴角，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41YUf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41YUf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总有那么些陌生人不顾人潮的肩摩毂击，愿意为你驻足。41YUf

　　他们就好像浪潮褪去后仍然牵挂于沙滩的贝壳，反射着温暖耀眼的日光，把光滑柔软的那一凹面朝向你。41YUf

　　面对这样的人，云凌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能说出：41YUf

　　“这一次，你们是要向我推销年利率高达百分之二十三点六的理财产品，仅需68苜蓿币就能入手的星辰梦泡，还是199就能体验到的最先进AI筑梦遥眼啊？”41YUf

　　“少废话！”领头的便衣猎犬振臂一挥，“对你们的通缉令都已经从艾迪恩公园传到「世界尽头」酒吧了。真当你们是夜之城的传奇啊？”41YUf

　　“或许是匹诺康尼最伟大的梦想家？”云凌吐出舌头，歪了歪脑袋。41YUf

　　“瓮中之鳖还在油嘴滑舌。到此为止了，给我上！”41YUf

　　猎犬们一拥而上。41YUf

　　看来云凌不得不施展一下拳脚功夫了。41YUf

　　而与此同时，流萤背在身后的手中出现了一柄像是奥特曼变身器一样的权杖。41YUf

　　没办法，流萤觉得赤手空拳的效率太低了。41YUf

　　为了云凌，对猎犬们使用炎踢吧！41Y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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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老成的声音传来，在这半封闭的空间里自带混响效果。41YUf

　　“行了小子们，到此为止！”41YUf

　　霎时，猎犬们像是被言灵术定身了一样，呆滞在原地。41YUf

　　从人群背后走出一位梳着棕色头发，穿着深色衬衫、白色马甲和酒红色长裤的大叔。41YUf

　　他的仪表不修边幅，神态松散，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41YUf

　　与周围那些一眼鉴定为NPC建模的猎犬不同，这位大叔看起来就像是他们的长官，气质沉稳，言语也独具魄力。41YUf

　　他那酒红色的眼眸似乎于一瞬间内完成了与流萤的眼神交流。41YUf

　　部分猎犬一见着他，肃然起敬。41YUf

　　“长、长官！？”41YUf

　　猎犬口中的长官双臂抱于胸前，语气不掩苛责。41YUf

　　“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睁大眼睛瞧瞧，这姑娘是我们要找的偷渡犯吗？”41YUf

　　“咦？”有一部分猎犬还摸不着头脑，“这...这人是谁？”41YUf

　　另一部分回答：“你不知道么？这位就是家族派来看护谐乐大典的治安官——加拉赫大人啊。”41YUf

　　“哦——原来如此，报告长官，我们正在捉拿偷渡犯和她的同伙！和通缉令上的十分相似，准是她没错。”41YUf

　　“放屁！”加拉赫厉声道，“你们对齐颗粒度了吗？目击报告说是个银色的家伙，你们给我抓银色头发的小姑娘？能是一回事儿吗？还和客人打上架了...”41YUf

　　“呃...”众人哑口无言。41YUf

　　“行了，滚吧。让我来处理。”41YUf

　　“遵命！”41YUf

　　猎犬们夹着尾巴离开了。41YUf

　　待他们走远后，加拉赫才重新开口。41YUf

　　“实在不好意思，让尊贵的客人看笑话了。我是猎犬家系的加拉赫，那些蠢货是我豢养的幼犬。他们还年轻，不懂事，误会了我的命令，竟然把匹诺康尼的贵客当成了犯人...哎，真是有失礼数。我谨代表猎犬家系向两位致以诚挚的歉意。”41YUf

　　流萤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鞠躬。41YUf

　　“谢谢。如果没有您出手相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41YUf

　　是啊，如果没有加拉赫出手相助，那些猎犬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41YUf

　　“小意思。”41YUf

　　“那个...”云凌插入对话，“您认得我们吗？”41YUf

　　闻言，加拉赫用犀利的眼神贯穿云凌，让对方不寒而栗。41YUf

　　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下来。41YUf

　　“当然了，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鸢尾花家系的艺者——流萤。还有你，云凌，对吧。据说是你掏空了黄金扭蛋机的奖池，苜蓿草家系的人传了好一会儿呢。”41YUf

　　“嗨呀，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嘞...”41YUf

　　“这有什么，一笔小数目罢了。”41YUf

　　加拉赫走到云凌面前，将一块东西按在后者的胸上。41YUf

　　那是一块画有钟表小子涂鸦的褐色铭牌，上面写着“云凌”二字。41YUf

　　“这是你的「梦境护照」，下次注意别弄丢了。”41YUf

　　“欸？”云凌一脸懵逼，“原来我有这东西啊...”41YUf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黄金扭蛋机会把奖金发给一个偷渡犯吗？”加拉赫灌下一口啤酒。“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二位「约会」了。”41YUf

　　加拉赫转身要走，云凌叫住了他。41YUf

　　“还有什么事？”41YUf

　　云凌不好意思地问：41YUf

　　“那个...你知道苜蓿草银行往哪儿走吗？”41YU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