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场地，鸿往旁边摆好的桌椅前一坐，准备开始吃晚点专供餐——泡面。44o6I
有邓毕帮忙稳住梦境，鸿就可以先将所有人全部拉入梦境后，再一次性植入黑匣子，期间编译黑匣子上费的时间急剧缩减。44o6I
同样坐在桌椅前，全程当桩子钉住梦境的邓毕也开始吃饭。44o6I
他俩能力终究还是有所差异，这种建立一个黑匣子就能植入给所有人的玩法邓毕就做不到，所以没法分担工作。44o6I
“……”熬了七天夜，今天突然可以正常作息，这让鸿一时还有点不适应。44o6I
“都已经放开舆论了，该赶进度的已经赶完，其他急也没用，没必要再那样了。”44o6I
对此邓毕倒是早有准备，毕竟他算是核心之一，很多信息他都有权限直接获知。44o6I
这边之所以那么拼，为的就是能紧跟准备阶段的变化，推出足够详细的官方通知做助攻。44o6I
随大流的民众言论固然汹涌，但少数的聪明人也不能当他们不存在，灾难的详细信息从来不指望普通人能多细看，主要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可能会导致更大乱子的聪明人能看清危机程度。44o6I
如果能让某些人主动自发去配合官方的安排，那就更好了。44o6I
自顾自的吃饭，鸿不是很在意这些，她只喜欢直来直往的。44o6I
对于鸿的回应邓毕是不出所料，所以平时他从来不和鸿聊社会问题或是大决策问题，太不直观缺乏感触，聊了也听不进去懒得思考。44o6I
“在生命维护装置的日志里显示，清醒梦实验人员还未退出梦境时，他附近那位普通实验人员身体状况和去时有所区别，直到他退出后才变的一样……”44o6I
尽管差别极其微小，但通过将所有数据建成模型来直观认知后，一个小小的“坎”出现在那个节点。44o6I
而这代表着普通实验人员似乎在清醒梦实验人员尚有连接时，受到了些许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智慧溃散抑制效果。44o6I
群体梦境中单独一个…或者说一部分清醒梦者被送离时，只要不退出梦境智慧就可以保障，那如果将所有清醒梦的对象全部送离会如何呢？44o6I
“参与者只有我和另一个实验人员，所以你知不道正常，总之最后事实证明，清醒梦里的智慧依然与大环境有关。”44o6I
“……”吃饭的手顿了一下，鸿沉默些许出声问出一句废话：“你把自己送出去了？”44o6I
“是的，毕竟实验前提是梦境存在，而除了咱俩还没有其他能钉住梦境的手段。”44o6I
去时邓毕和另一位参与者在清醒梦双人联机的情况下一同被送往四百公里外那个城，随后返程是同样的双人联机，参与者先留在另一边的安全地带，邓毕在返程途中将对方踢下线。44o6I
“这种实验他们会允许你冒险？！身处城内出意外了还能抢救，无人空隙中万一出岔子，就算人没事现有技术也无可奈何！”44o6I
“这是必不可少的，不进行验证有些东西不好确定……况且，这不是还有你嘛，不会到最差情况。”44o6I
看鸿状态不错，还能听进去，邓毕语调沉稳的继续开始叙述。44o6I
“我们的智慧溃散是由周围人口抑制，梦境中被送离的清醒梦者智慧溃散由同梦境其他被抑制的人抑制，而被送离的清醒梦者现实身旁一定范围内，又会因从其梦境中渗出的抑制而产生效果。”44o6I
“具体能有多少效果要涉及一些复杂的计算，其应该和被送离清醒梦者所在的大环境有关，大环境维持人智的最低指标越高，想要蹭到足够抑制就得离清醒梦者越近，直至环境指标高到无法达成。”44o6I
“梦境中对智慧溃散的抑制虽然受限于现实，但却可以超越现实。在联机清醒梦中只要有一个人智慧溃散被抑制，所有人就相当于被抑制。”44o6I
“这应该是因为梦境没有空间上的意义，同一个梦境中所有意识可以看作处于重叠状态，智慧与智慧之间距离为零，所以智慧溃散抑制力的衰减基本没有。”44o6I
“那么梦境之外呢，由联网清醒梦者身体渗出来的抑制力，有没可能利用起来呢？”44o6I
而不出他所料，鸿在这点上提出了疑问：“不是说了这股渗出来的抑制力微弱到忽略不计吗？”44o6I
“不，不是抑制力微弱，而是它随人口密度降低衰减太厉害。”44o6I
“有什么区别吗？有用的时候没那么需要，需要的时候完全没用。”44o6I
或许比单个人作用强一点，但又没到质变的程度，要是想把联网清醒梦者当基站用，把抑制力扩散出去，那就即蠢又浪费了。44o6I
“区别自然是有的，当然不会是指望用这个改变环境……有没有一种可能，就如同梦境中一样，当距离为零时，就可以全额功率抑制智慧溃散。”44o6I
既然是衰减而非本身微弱，那这就有利用的余地，无论衰减幅度有多么剧烈，它的直接让距离数值为零不就可以无视这个问题了么。44o6I
想了下没想通，鸿懒得想了直接问：“零距离，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卡穿模吗？又或者把一个联机清醒梦者做成头盔样式的弹药包……好像，也不是不行。”44o6I
“你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可能那样乱来，而且为什么要叫弹药包？有什么讲究吗？”44o6I
听到鸿突然偏离的脑洞，邓毕思路顿时一卡，差点被带歪。44o6I
但考虑到灾难的特性决定了无论何时决策中都不会包含损失人口的选项，这让邓毕心里松了口气。44o6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