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查理一口气从六点忙到八点，直到第一批包子和蒸饺卖完，就在餐车外挂了块小黑板，在上面写下“已售罄。素馅请等20分钟，肉馅请等25分钟”几个字。42nxQ
还在排队的客人们发出一阵懊恼的抱怨，他笑着对他们说对不起，免费给了每个人一份蜂蜜糍粑作为道歉。42nxQ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发现大多数客人在吃到了合他们口味的免费试吃品后，总是会花钱再买一份带走。42nxQ
“查理，这也太棒了。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年轻人问，他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附和着，询问起了糍粑的配方。42nxQ
这是这儿附近警局的一位警探，杰伊·霍尔斯特德，也是查理的熟客之一，从他第一天在这里卖饭就开始照顾生意了。42nxQ
查理耸耸肩，一摊手：“蜂蜜、糯米，还有一点点的小技巧。”42nxQ
他打开冰柜，拿出之前包好的包子和饺子，将肉馅的放进了左边的蒸笼，把素馅儿的放进了右边的，又设置好了计时器。42nxQ
这时，他的系统突然“叮”地响了一声，弹出一条提示：[小吃*红糖糍粑*变体*蜂蜜黄油玫瑰糍粑*获顾客好评x11，已录入餐车招牌列表，为您解锁新街头小吃食谱*煎饼果子*，请您立刻开始练习并熟悉*煎饼果子*的做法，为您的餐车增添一道新招牌！]42nxQ
这个系统的运行方式非常不智能，它不会考虑任务者当前所处的情况，只会机械呆板地一遍遍提示对方完成它布置的任务，直到任务者开始行动为止。42nxQ
查理嘴上跟熟客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脑子里却一遍遍地回响着系统的提示音。42nxQ
[请您立刻开始练习并熟悉*煎饼果子*的做法，为您的餐车增添一道新招牌！]42nxQ
[请您立刻开始练习并熟悉*煎饼果子*的做法，为您的餐车增添一道新招牌！]42nxQ
[请您立刻开始练习并熟悉*煎饼果子*的做法，为您的餐车增添一道新招牌！]42nxQ
如果他有足够的能量，就可以将系统跟他的餐车或是餐馆链接起来。这样，每当解锁了新菜谱，系统立刻就会利用搜集的能量，制造新食物所需的器材和食材。他就可以像系统要求的那样，“立刻开始练习并熟悉”新食物的做法了。42nxQ
可惜，他没能量啊。之前赚到的一点点能量，都被他用于提升自己的味觉了。他做过计算，按他现在完成任务的速度，想把系统链接到餐车上，得卖出去六十多万份包子加二十多万份饺子。42nxQ
所以，他就只能选择忍受系统机械呆板、没完没了的提示音。42nxQ
所幸，他执行过足够多的任务，心智比较坚定。系统的提示音只会让他稍感困扰，还不会对他的工作和生活产生什么影响。42nxQ
第二批包子和饺子很快蒸好了，查理立刻手脚麻利地给等待已久的顾客们打包他们要的食物。42nxQ
不出他所料，之前吃到免费糍粑的许多顾客，都在拿到自己的早餐后，要求再加一份这种甜点。42nxQ
他从查理手中接过装满食物的纸袋，发现比他意料中的要沉不少。他正准备发问，查理就指着那个大的不正常的袋子说：“放在最上面的那份蜂蜜糍粑是给林赛警探的。”42nxQ
霍尔斯特德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怎么？你想约她？我们艾琳可不是那种用小零食就能约出来的姑娘。”42nxQ
查理翻了个白眼：“我是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单亲家长，记得不？我哪有跟人谈恋爱的时间和钱。这是谢礼，谢谢她给我介绍的保姆。如果不是她，儿童福利机构早剥夺我的监护权了。”42nxQ
“啊，抱歉。”霍尔斯特德的脸红了。他尴尬地道了歉，提着纸袋颇有些灰溜溜地走了。42nxQ
直到他走近办公室，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艾琳·林赛比他到得早，已经坐在办公桌旁边看文件，边喝她早上的第一杯咖啡了。42nxQ
霍尔斯特德把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食盒拿出来，放在林赛的桌子上：“呐，查理给你的，说是谢谢你介绍保姆给他。”42nxQ
“查理？开餐车的那个查理？一开业总是有很多人排队的那个查理？”林赛看起来有点意外。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兴高采烈地打开了食盒，迫不及待地用里面附带的餐叉叉起一块糍粑塞进嘴里，然后露出了幸福的笑。42nxQ
“还有糯米和一点小技巧。” 霍尔斯特德耸耸肩，看见林赛挑起的眉毛后，赶紧为自己辩解，“查理是这么告诉我的。”42nxQ
两位警探兴致勃勃地讨论糍粑的做法，查理在蒸笼里还剩三四份包子时，把小黑板上的字改成了“今日已售罄”，把没卖完的糍粑分给了所有没买到包子的顾客，结束了今日的营业。42nxQ
他将剩下的包子打包好，把车开到了离他的公寓只隔了三条街远的一家洗车行。查理跟这家车行签了一年的合同，委托他们每天下午给他的餐车做一次彻底的清洗和消毒。42nxQ
之后，他步行回公寓，按照约定把包好的包子给了还在坚守岗位的大K，拿回已经空了的保温杯，上楼回自己家。42nxQ
他一打开门，鸣人就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住了他的腿，保姆抱着迦陵频伽跟在后面。42nxQ
“谢谢你，玛丽。他们两个没闹你吧？”他从保姆手里接过小姑娘，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接着单手提起鸣人，像提包一样把他横抱在腰侧。42nxQ
玛丽是个长相甜美的圆脸姑娘，她一边背上自己的包，一边摇头：“没有，他们都很乖，我很喜欢跟他俩待在一起。嘉丽早上画了两幅很可爱的画，我把它们都放在茶几上了，您一会儿就能看见。内特看完了《快给鸭子让路》的最后几页，我感觉他很喜欢那个故事。”42nxQ
“太好了。我周末就带他去书店，希望他能找到更多的、他喜欢的书，”查理跟玛丽握手，将她送出门。“那么明天早上还麻烦你七点半来，谢谢。”42nxQ
直到玛丽的脚步声走远，鸣人才用日语说：“我不喜欢内特这个名字。我能叫天行者吗？”42nxQ
“我们聊过这个的，暂时不行。”查理一手扶住迦陵频伽的腿，一手抱紧鸣人，带着两个不算特别沉重的拖油瓶走进了客厅，“但你可以叫哈利。你不是也很喜欢哈利·波特吗？”42nxQ
“可是他只会挥小木棍，一点都不帅。”鸣人撅起了嘴。42n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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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里出现的杰伊·霍尔斯特德和艾琳·林赛都是美剧《芝加哥警署》里的角色，《芝加哥警署》又是NBC的大IP“芝加哥系列”的一部分。同系列还有《芝加哥急救》、《芝加哥律政》和《芝加哥烈焰》。跟该系列同世界观的，是NBC的另一大IP，“法律与秩序系列”。这两个系列的制作人都是迪克·沃尔夫，剧情上也多有联动。42nxQ
上述这四部剧里，《芝加哥律政》早就被砍了，现在只剩下三部。每年秋季新季开播前，NBC就会给这几部剧做一个联合海报，上书“同一个芝加哥”。42nxQ
我不是很喜欢“芝加哥系列”，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系列里的剧在人物设定上是很出色的，主要角色都非常有魅力。这几部剧都有字幕组做字幕，有兴趣可以找来看看。42nx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