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图书管理员的工作比阿乌拉想象的结束要快，大约又过了一个月，从各地送来的，堆积在古树上成山的魔法书，就渐渐消失了踪迹。42rwA
虽然每一天，也有各国各地的魔法使，或其他渠道的商人、权贵不断的将新的魔法书送到古树之镇中，但那一点的量已经不足以让赛丽艾花费十分钟去阅读。42rwA2
对于这些零散的魔法猜想或缺少创意的魔法理论，赛丽艾连多投去一眼的注意都不愿意。42rwA
古树之镇中，只留下必要的维护人员，并开放对各个人类魔法使开放的权利，使任何陷入瓶颈的魔法使都可以前来地下塔中阅读古今魔法知识，寻求突破。42rwA
至于赛丽艾，以及少部分贴身追随着她的魔法使们，则随赛丽艾离开了古树之镇，前往另一个国度。42rwA
而阿乌拉，也被迫是这类魔法使之一。42rwA1
“现在的人类魔法使平均水平还是太弱了，很多理论都没办法实行，包括将魔法简化到可以让所有人类都可以学习的理论，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强大人类魔法使将自己的魔法之道展示出来，收集数据完善，那就只能一直存在于理论之中。”42rwA1
赛丽艾对此倒不是很上心，对她来说，无论人类侧的魔法使数量有多少也无所谓，她所需要看到的，只有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那少数魔法使，所呈献出的，具有开拓性的魔法创新。42rwA1
至于其他百分之九十，并无才能，穷其一生都只是在魔法之路的起始入口打转的人类魔法使，他们没办法为开阔魔法这片森林迷宫出力，自然也不被赛丽艾在意。42rwA
不过，将魔法推广出去，使基数扩大，说不定就能披沙拣金，使金字塔顶端的那部分开拓魔法领域的大魔法使也数量增多。42rwA
——赛丽艾预估这种事的发生概率不大，因为有魔法天赋的人类无论面对多么艰涩的理论，都能入门，没有魔法天赋的人类，就算将魔法理论简化，也最终没办法登顶。42rwA1
这算是赛丽艾那无尽的生命中，用来打发时间的随手娱乐。42rwA2
克里比，统一帝国的临近国都的一座大城，赛丽艾选择此地作为落脚地。42rwA
作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精灵，就算赛丽艾没有主动去维系，但人类社会中，依旧有位高权重者，与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42rwA
在克里比的远离繁华的中心的边缘地，赛丽艾要了一座废弃的教堂，虽然废旧，却不矮窄，反而辉煌大气，只要稍加改造，就成了一处恢弘的私人宫殿。42rwA
“这些人，你想办法测出他们的魔法水平高低来。”42rwA1
赛丽艾扔给赞泽一堆资料，都是闻名而来的人类魔法使，作为帮助赛丽艾完善魔法理论的回报，她愿意以来者想要任意一个的魔法作为回报。42rwA1
对于这些将毕身投入到魔法研究的魔法使，倘若神话中的女神出现在他们面前，许诺满足他们一个愿望，他们许下也定是一个魔法。或是穷其一生追求的魔法研究突破，或是改变命运引发奇迹的不可思议魔法——42rwA
而赛丽艾在魔法领域，仅次于女神，只要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魔法，都能在她这里寻到，对魔法使而言，赛丽艾承诺的回报，于许愿机无异。42rwA3
“赛丽艾大人，到底要到达哪种程度的魔法水平，才能被你所认可呢？”42rwA
“欸，那我该怎么给您说明他们的水平呢，抽象概念很难量化啊。”42rwA
“分出个相对的高低就好，仅是对比的话，很简单吧？”42rwA
赞泽从赛丽艾的宫殿中退下，叹息一口，摊上了个麻烦的事啊。42rwA
她又看了眼旁边的百无聊赖的阿乌拉，气不打一处来。42rwA2
自从阿乌拉成了她的助手之后，非但没有减轻她的工作量，反倒因为阿乌拉总是做事拖拖沓沓，且经常笨手笨脚，导致赞泽总要去处理莫名其妙的祸事。42rwA1
“啊，我吗？”42rwA1
阿乌拉一脸呆滞，嘴角流涎。42rwA9
光是这个表情，就不像是能委以重任的人。42rwA2
“魔法水平的高低，怎么比较得出来？”42rwA1
刚刚面试的两个魔法使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的魔法更厉害。42rwA
可他们走的是两条毫无相干的魔法路线，一个人擅长的是幻影魔法，另一个擅长却是武器附魔的魔法，底层思路都不一样，如何比较？42rwA
“赛丽艾大人真是的，该不会是她自己也没办法区分，所以才将这麻烦事扔给我吧？”42rwA
对赛丽艾大人所说，看心情决定一个魔法使是否合格，赞泽是不信的。42rwA
“但我要考虑的东西比赛丽艾大人多啊。”42rwA2
怎么样才能区分出魔法使水平的相对高低，然后将水平相对较高的举荐给赛丽艾大人。42rwA
赞泽这么想着，朝专为阿乌拉开的面试室走去，却正好遇到开门而出的阿乌拉。42rwA
出于分流目的，她跟阿乌拉可是各自负责的今日来访的一半魔法使，并不存在哪一边工作量更少，另一边更多的情况。42rwA
阿乌拉则同样瞪着眼与赞泽对视，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人类这么拖拖拉拉，不就是确定魔法使水平的高低吗，动动手的事，难道还要动嘴一个一个跟他们聊家常吗？42rwA
阿乌拉指了指头上的帽子，依旧是那熟悉的紫色蕾丝边宽角帽，华丽到过于繁杂的装饰，将阿乌拉两只大角完美的隐藏起来。42rwA
在加上阿乌拉那与人无异的面部表情，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她是魔族的。42rwA1
赞泽慌不择路的推开面试室的大门，果不其然，里面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烧焦的魔力炮溢散气味，座椅散落一地，还有撕裂的衣袍，显然是面试的魔法使慌不择路的逃跑导致。42rwA4
“阿乌拉！！”赞泽攥住阿乌拉的衣领，向上提起，昂起头跟阿乌拉对视，目光灼灼。42rwA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暴露你魔族的身份吗？！你知道这会带来很多麻烦的。”42rwA
“我只是正常的在对他们进行考核，判断这些人类魔法使的水平高低而已。”42rwA
“你就是这么判断的？”赞泽拖着阿乌拉来到一片狼藉，仿若经过一场激战的面试室，厉声诘问。42rwA
“一见面就表露敌意，肆无忌惮的用魔法攻击人类，这是只有魔族才干得出来的事！”42rwA
“先释放魔力压制，不能站起来的，是劣等品。再进行攻击，能反应过来进行格挡的，是合格品。挡住我的第一次攻击，反过来能向我进行反击的，是良品。最后能以任何形式伤到我的，是优品。”42rwA5
“是的，这是魔族的区分方式，很方便吧。只是这一次没一个合格品。”42rwA2
“你为什么不考察他们的学识，一些对魔法研究很深的魔法使，其可能因为长期不战斗，实战水平低。”42rwA2
“你是说，世界上存在自称精通了某个魔法，却在现实中无法流畅使用的魔法使？赞泽，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吧。”42rwA9
每一种魔法都是需要切身施展过，才能体会魔力流动的特性，才能理解书中的魔法阵真正用魔力去构建时，会以什么形式影响现实。42rwA
每一个魔法理论大师，都会进行单个魔法的上千甚至上万次重复，然后在大数量的试错中，找出更正点，这才有把握让一个魔法更新迭代。42rwA2
实力强大，却不擅长魔法理论，只是凭身体记住了魔法的使用方法的魔法使，这是存在的。42rwA3
但擅长魔法理论，却没办法进行实战，流利的魔法感知和魔法攻防都做不出的魔法使，这，绝无可能存在。42rwA
虽然难以认同这粗暴的方法，但赞泽的理智分析告诉她，阿乌拉这种做法的确极其高效，且不失精准。42rwA1
——那个蠢蛋一样的阿乌拉，怎么说得出这般有水平的话？！42rwA
以上，全是阿乌拉胡扯的，她只是单纯享受虐待人类的快感而已。42rwA5
撒谎也是。42rw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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