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六点半多了,当然是下午六点半,我还不至于睡二十个小时。推开门,正好看见小李。lrphF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觉睡足了,就算是一天只有一顿饭也无所谓’,这可是塞缪兰斯的座右铭吧?”lrphF
“确实像我会说出来的话,不过根本没有印象就是了。接下来准备干嘛?”lrphF
说完后小李就回到了房间,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虽然说确实是没什么好准备的,但是我还是没有走,在走廊里站立着等待。当然我并不是在等小李,不管怎么说那个家伙都是不会迟到的。lrphF
大约过了十分钟差不多吧,也就是六点四十出头的时候,小李还是没有出来,但是舂终于出现了。lrphF
舂穿的是一件淡紫色渐变的居家甚平,不过下半身是长裙,真要说的话更像是浴衣。袖口和边缘都是纯白的,背后书着大大的“虔诚”两个水墨字。lrphF
她一改往日的高马尾,反而团成一个丸子只低低地垂在后颈,由一根木钗簪住。脚下趿拉着一双木屐,随意地在地上咔哒着。lrphF
要说虔诚的话根本就感觉不到,反而像是要去看夏日祭一样,明明是很少女气的打扮,舂身上的那股子英气也依然挥之不去,但是,这样就好。lrphF
况且跟白衬衫和工装裤比起来的话,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评论舂。lrphF
舂的身高本就不矮,穿上木屐的话大概一米七四、五吧,比挽着胳膊的凯茜高了一个头。凯茜穿着比较普通,是一件蕾丝镶边的高领黑色连衣裙,当然也比我好就是了。lrphF
我快步跟了上去,跟她俩并列走着。凯茜看见我一下子红了脸,松开了抱着舂胳膊的手反背在身后,轻轻一点头,怯怯地向我问好。lrphF
算了,只要不讨厌我就行。我这么想着,视线转回了舂身上,舂也转过头平视着我,表情一丝不苟,平淡的眼神不起波澜,望不出喜怒。lrphF
我低头看向舂脚底下的木屐,可恶啊,这就是让我丢掉男人最后尊严的罪魁祸首。lrphF
舂把左脚从衣摆里抬了出来,而且还特意伸到我跟前,五个脚趾头很不安分地乱动了一通。lrphF
“不喜欢。难得穿的这么清凉,本来没有烟花也就算了,再穿上袜子不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lrphF
你原来还真是准备去参加夏日祭的吗?话说你不是天天都穿着这种衣服吗,难道少了一双袜子就算是清凉了?lrphF
“兰斯的话也就算了,不过小茜你为什么也盯着我的脚看呢?”lrphF
“诶?啊啊,那个,我只是觉得小舂的脚比我的要漂亮呢。”lrphF
我低头看了过去,当然凯茜脚上不是木屐,而且也有好好穿袜子,所以根本什么也看不到。lrphF
“不许那样叫我,兰斯,咱俩的关系还没有亲昵到这种程度吧。”lrphF
是这样的吗?明明上午还大肆嘲笑我,一点形象都不要了。lrphF
“那个,舂,你身上这件甚平后面的字,是自己写的?”lrphF
“是,个人爱好而已。不过这是东国的文字,兰斯你看得懂?”lrphF
“‘虔诚’对吧?之前学过一点点,姑且还是能看懂的。”lrphF
舂停下了脚步,把后背转向凯茜,我也停了下来,跟舂面对面站着。lrphF
我们两人相互对视着。舂的眼神渐渐飘向一边,轻轻把散开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脸颊在淡紫色的映衬下略显粉嫩。lrphF
“诶,完全看不懂呢。唉唉!小舂你怎么突然跑了,不要那么用力地迈那么大的步子呀,会扭到脚的。”lrphF
这么说来,上午那件黑色的就没有文字呢,仅仅是当作弓道服来穿的吗?明明那么帅气。lrphF
“呃,我可以再问一个关于甚平的问题吗?这次真的是最后一个了。”lrphF
“舂你在玩套环游戏时有信心能在多远的地方准确地击中目标呢?”lrphF
“究竟能抛多远先不说,这算是哪门子的跟甚平有关的问题啊!”lrphF
诶?我本以为舂会很擅长镇上那种用套环套奖品的游戏的,没想到竟然不愿意告诉我。还是说是我问的太含蓄了?lrphF
“如果舂你现在要在十米高的屋顶上朝一个距离墙角大约两米远的人抛瓦片,你大概能有多大的把握击中他的头呢?”lrphF
“等等,这两个问题之间有关联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情景吧!”lrphF
“仅仅是这个距离的话,如果只是个死靶子我能有十成的把握。”lrp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