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得到了三女神认证的契约书。”吴铭举起了契约书，明明是老旧到有些泛黄的纸张，但此刻在东海帝王眼中却好像在闪闪发光。kX5Eu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签了之后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份契约和现代流通的只具备法律效力的契约书是不一样的。”kX5Eu
即便这么说，吴铭仍旧将这张纸递给了东海帝王。像是笃定了东海帝王别无选择。kX5Eu
“说出这种话还希望我签约，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呢，吴先生。”东海帝王冷笑一声，接过了契约书。她举起契约书，似乎是想要透过光看到什么。但遗憾的是，她什么也没看到。kX5Eu
东海帝王往吴铭那靠了靠，不动声色地将距离拉近到一个适合她动手的程度。然后开口问道，“那么，该怎么签约呢？人渣先生。”kX5Eu
“你不会跟我说，这种古老的契约，还是我们各自签上自己的名字吧。”kX5Eu
吴铭看着东海帝王晃着手中的契约书，头稍稍歪了一下，像是对东海帝王的举动产生了一丝迟疑。但很快吴铭又把头正了回来，“你要是不怕的话，那可以咬破自己的拇指按上去。”kX5Eu
“明明是求见三女神，你却如此畏手畏脚。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东海帝王一边说话，一边笑着咬破自己的拇指，一边朝吴铭进一步靠了过去。kX5Eu
吴铭脸上难得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将东海帝王的话噎了回去。东海帝王听后，大笑了几声，将自己的手印按在了契约书上签名的位置，接着将那张契约书拍到了吴铭的腿上。kX5Eu
吴铭掏出准备好的打火机，这一刻他早已等待多时。吴铭早就已经在契约书上按过了自己的手印。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马娘罢了。现在，古老契约的最后一步，将这份契约呈现给三女神，也就是将其点燃。kX5Eu
点燃后的契约书散发出了一股奇怪的香味，这股香味让东海帝王想起了自己以前喜欢喝的蜂蜜饮料。kX5Eu
在传言中，签订契约时三女神会进行考察，降下名为考验的幻觉。但直到纸张的最后一点碎末消失在空气中时，吴铭都仍处在这个现实。kX5Eu
吴铭吐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失望，还是该感到庆幸。但不管怎么说，从这段时间到比赛结束，这个时间段内东海帝王都算是他的担当，他的赛马娘了。kX5Eu
“这就结束了？”看着吴铭手中的纸张消失后，东海帝王忍不住发声问道。她还以为古老的契约真有什么非凡的效力，现在看来，似乎还是象征性的意味多一点。kX5Eu
“麻烦的步骤我都已经解决了，还是说你想用血来浸泡这份契约书？”吴铭平静地爆出了一个不知真假，但略显瘆人的步骤。kX5Eu
东海帝王听到后只是撇了撇嘴，淡淡地说道：“真是相当吓人的发言啊，人渣先生。”kX5Eu
“只是希望你能进一步明白，我口中古早这个词的分量罢了。”吴铭似乎是默认了东海帝王口中人渣先生这个称呼，也不反驳，平静地让东海帝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当过一段时间人渣。kX5Eu
“闭上眼睛感受一下，这份契约成立之后我们之间的联系。”kX5Eu
听到吴铭的这番发言后，东海帝王做出了一个相当嫌弃的表情“呜哇，还真是相当恶心的发言呢。”kX5Eu
吴铭回以嘲讽的微笑：“我们都没得选，所以比起大呼小叫还是赶紧找到感觉吧。”kX5Eu
东海帝王也没有继续跟吴铭犟嘴，她的目的是会见三女神，以求见到自己训练员龙的机会，或者让自己重新能够奔跑起来。跟吴铭针锋相对只是单纯地想恶心恶心他。现在最重要的事确实是感受这份古早契约，看看它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kX5Eu
东海帝王闭上眼睛，她仔细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去寻找那可能存在的变化。但是她什么都没感受到。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跟过去一样良好。kX5Eu
东海帝王睁开眼睛，这份契约书没有任何作用在她的预料之中。不然她现在会直接就转头离开。所以她才需要会见三女神的机会。kX5Eu
下一刻东海帝王就发现自己错了，她刚刚不自觉地丢掉了拐杖，但现在她依然站着。kX5Eu
喜悦之情一时间攀上了东海帝王的脸颊，她转身就想离开，却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kX5Eu
“哎呀，看样子古早契约的效果不大稳定啊。”吴铭轻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刚刚满脸喜悦的东海帝王，比起和他初见时候的那个样子更像一位赛马娘，但毁约可不是好的行为。虽然笑着，吴铭眼中却含着冷意。只是还没转过身来的东海帝王自然看不到吴铭的眼神。kX5Eu
吴铭并不知道这种事将会发生，但他在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古早时代的契约书在此地之外只具有象征意义。不过是换了一种不常用的书写方式罢了。只有在这里，吴铭收集到的那一整套制作契约书的流程才能走完。kX5Eu
东海帝王转过身来，她用愤怒的眼神瞪了吴铭一眼，但却没有说话。无论这是不是吴铭的所作所为，刚刚出事的都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打算撕毁这次合作。kX5Eu
像是知道东海帝王心中的疑惑，吴铭继续开口说道：“你已经承诺了要向三女神献上敬意，自然要比赛完了才能走吧。”kX5Eu
一边说着，吴铭一边用手指出契约书上的那段文字。原本在纸上的文字，此刻在帝王眼中却在上下跃动，隐隐有要漂浮起来的迹象。kX5Eu
合理的代价，东海帝王心中想到。但是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吴铭口中所说的话。三女神确实神通广大，但刚刚为何不能是吴铭所为呢？kX5Eu
东海帝王一边思考着，一边盯着吴铭，希望能从吴铭身上看到自己设想中的一些小动作。kX5Eu
吴铭无视了东海帝王的眼神，推着轮椅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在翻找了一会后，他拿着另一张纸回到了东海帝王的面前。kX5Eu
“这是解约书，你要是想结束和我的这段契约关系，点燃它就行了。”吴铭将契约书递给东海帝王，语气平淡的像这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kX5Eu
马娘与训练员的契约是一件大事。东海帝王确实是不喜欢吴铭，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认为契约这件原本严肃神圣的事就变得无所谓了。吴铭那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东海帝王，于是她开口了。kX5Eu
“对于契约关系是这种态度，在训练员这个职业上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呢，人渣先生。”kX5Eu
吴铭没有回话，他那冷漠的眼神却替他向东海帝王发问。kX5Eu
你到底是重视我和你的这份关系，还是重视和已经没法挽回的训练员的契约关系呢？kX5Eu
东海帝王没有回答，东海帝王没法回答。她不自觉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想组织语言说些什么，最后却悻悻地什么也没说。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地面。kX5Eu
是的，在这个方面，东海帝王什么也说不出来。如果她真的觉得这份关系神圣不可侵犯，那她就不该和吴铭签订契约。当她按下血手印的那一刻，已经将她心中的神圣性亲手玷污了。只为了那一点可能性。只为了重新奔跑起来。kX5Eu1
吴铭看着移开目光的东海帝王，将准备好的这句话又咽了下去。他还需要达成和东海帝王在一定程度上的合作，自然没有进一步刺激她的必要。kX5Eu
看着仍旧低着头的东海帝王，吴铭在心中不由地叹了口气。如果有可能，他是真的不想和东海帝王签约。但是此时此地，他已经找不到比过去的特雷森传奇之星更为合适的赛马娘了。kX5Eu
东海帝王肯和他签约，已经是吴铭走了大运了。毕竟能成为传奇的马娘，都有其特殊的地方。自然也都有独属于其的傲气。kX5Eu
尽管如此，吴铭还是不由地怀念起了自己那位问题马娘专业户的老朋友。面对这种带有心理问题的马娘，他一向很有手段的。kX5E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