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海帝王明白这只是错觉而已。她压下那些欢呼雀跃的心情。即便是在东海帝王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她也仍旧觉得自己亲爱的会长大人深不可测。东海帝王本打算在三年结束后向会长发起挑战。但一切都因为那场意外而流产了。44pqd
身后炽热的气场渐渐消失，吴铭没有回头。他不需要确认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东海帝王将自己那灼热的斗志收敛了起来。这正是她是传奇的证明——高昂的斗志收放自如，渴求胜利，却不会因此而燃烧到伤害自己。44pqd
吴铭心里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东海帝王已经触碰到了领域的门槛。不，东海帝王甚至可能已经掌握了领域的雏形。44pqd
在东海帝王看不到的前方，吴铭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太久没有表情的脸庞因此而有些扭曲，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生涩，吴铭仍然笑了出来。既像是为了自己迟到多年的好运，也像是为了脱下面具的复健。44pqd
在吴铭心中，这场比赛从有可能性变成了有可能。但他早已将百分之百压了上去，即便概率变高，吴铭也没法压上百分之一百二了。44pqd
但吴铭认可了东海帝王之前的训练员。也明白为何东海帝王对自己训练员的位置如此看重。这种收放自如的斗志，一定是有一个默默支持她的训练员陪她一起养成的。44pqd
吴铭甚至开始画起了东海帝王训练员的图谱。好奇心使得他开始尝试从东海帝王身上得到她过去训练员的痕迹与性格。44pqd
跟在吴铭身后的东海帝王莫名打了个寒颤，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缠上了她。44pqd
吴铭一边继续往前走着，一边回忆起与东海帝王相遇的所有细节。本应得不出任何结论的相遇，但在吴铭的回忆中却在源源不断地向他展示隐藏在东海帝王防御背后的线索。44pqd
吴铭停下了描绘。这些痕迹让他回想起了什么。更何况，刺探别人的过去是种不好的行为，如果别人不打算分享，那就不要去询问。吴铭他选择成为人渣是为了胜利，而不是因为有趣。吴铭是被困在了这里，而不是因为觉得这里有趣，待在这里。44pqd
这次试图描绘东海帝王训练员的行为，吴铭不仅是在刺探东海帝王的过去，还在进一步继续滑入深渊。44pqd
吴铭加快了速度，像是想要掩饰刚刚对于东海帝王训练员的描绘行为。但即便加了速，东海帝王还是很轻松地就跟上了吴铭的速度。44pqd
那种莫名其妙的如芒在背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像是刚刚东海帝王感觉到的不适只是错觉而已。44pqd
吴铭依旧安静地走在前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即便只是直觉，东海帝王也坚定地认为刚刚吴铭一定干了些什么。但这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东海帝王刚打算加速到吴铭身旁，那种令她不适的感觉就消失了。44pqd
这一切就像幻觉一样，即便东海帝王现在追上了吴铭，也没有任何意义。她拿不出证据，所有东海帝王将这一切暗暗记在心里，等待着下一次吴铭露出马脚。44pqd
东海帝王三步跳过了之前留的那段距离，站在了吴铭身旁，等待吴铭开口说话。乖巧的像是大家族的长子，丝毫看不出过去那活泼好动的样子。44pqd
吴铭明白，东海帝王保持这段距离是为了和自己划清界限。她跟着吴铭走是因为吴铭是训练员，留了这么长一段距离是为了表明自己并不认可吴铭真正作为自己的训练员。44pqd
正常来讲，训练员和担当马娘之前的关系如果如此奇怪的话，相关的监管组织就会出现来劝双方解除关系了。避免继续这种关系对于训练员和马娘双方造成伤害。当然，更多情况下是为了保障训练员的安全。但也不是没有马娘被率先动手的训练员伤到的例子。44pqd
吴铭轻吐一口浊气，压下这些有的没的。有了希望人的脑子就是活络，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开始出现，干扰他正常思考了。44pqd
吴铭一边在心底嗤笑着自己的可笑，一边开口向东海帝王解释来这里的目的。44pqd
“我感受到了你刚刚的气势，很不错。但那还不够跑赢UBR。”44pqd
东海帝王没有出声质疑。即便只是临时训练员，这种最基础的信任，东海帝王决定还是要给吴铭。44pqd
“UBR是横跨开拓之地的赛事。这件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44pqd
吴铭的右手食指在轮椅上敲了敲，像是理清了思路，又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又开口说话。44pqd
“那么，为什么这场献给三女神的祭典，要在这片土地举行，你有想过吗？”44pqd
吴铭没有等待东海帝王的回复，在停顿了几秒，确定东海帝王完整地接受了自己的意思后，吴铭继续开口说话了。44pqd
“三女神的神话离我们太近了，其诞生不过是几百年前。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除了三女神之外的神话，对于我们来说是可查的。”44pqd
几乎是吴铭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东海帝王鬼使神差地将头转了过去，和刚好转头的吴铭视线对上了。44pqd
这种话语是绝对的异端，没有勇气的人是无法说出的。这是在挑战生活在这个世上，人们赖以为常的常识。就算只是为了引人注目，也太过大胆了点。搞不好就会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44pqd
因此，刚刚东海帝王转头了，她想看看吴铭说出这话时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她想要知道吴铭是否真的明白，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44pqd
东海帝王在吴铭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漆黑，那是决意，浓稠如墨，跟崇高没有半点关系，即便明知危险，也绝不回头。44pqd
在这个瞬间，东海帝王理解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自己也是传奇。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决意，一定会有马娘决定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他，即便被背叛也不后悔。44pq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