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浅陌曦淡定拉过面前的话筒:“我希望每一名参赛选手都可以发挥出各自应有的水平,拥有一次不留遗憾的赛事经历。”lrhAQ
她无视了提问者话语的其余限定条件,直接以更大范围的目标对象覆盖了过去。lrhAQ
不管提问者是否想利用非职业者这个身份大作文章,她都不可能给予对方机会。lrhAQ
下一名记者将提问的对象换成了浅陌曦方才的对手:“埃尔顿先生,今天是你第一次在对抗赛中与一名非职业者交手,请问你对此有什么感想?”lrhAQ
即使在这种场合仍然采取松垮坐姿的埃尔顿抬手抓抓头发,拉长了些音调。lrhAQ
直到调集起了大量胃口,他才慢条斯理地抬手轻抚自己的胸腹:“感想就是我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是很难受的一件事,差不多就是这样。”lrhAQ
“那请问你在赛前宣称想要提前认输是出于怎样的心理?”lrhAQ
埃尔顿稍稍调整了下坐姿,好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没有那么歪斜,紧接着又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lrhAQ
“告诉你个秘密,千万不要往外说。其实我在你家门前的地毯下面藏了一张价值一万的支票。”lrhAQ
显然提问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并没有顺着埃尔顿的话语继续说下去。lrhAQ
于是埃尔顿在与他对峙了片刻之后只能发出短促的低叹:“好好好,那我就直说了吧,那是一个没有生效的粗劣战术,以后我不会再用了。这么说你满意了吗?”lrhAQ
提问者明显还想说什么,但眼看着埃尔顿身旁的人已经拿起了话筒,心知自己这个问题已经完结的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先坐下。lrhAQ
“浅陌曦小姐,在赢下与埃尔顿先生的比赛之后,你在e5小组内的出线形势已经一片大好。不知道你对于第三轮比赛有多少信心?”lrhAQ
浅陌曦依然采用了相同的回答策略。她并不打算正面回答对手的问题。只不过这次的提问者也学聪明了,他直接提出了抗议:“请就问题本身做出回答。”lrhAQ
那请问我是回答没信心然后被扣个“胆小如鼠”的帽子,还是回答有信心然后被打成“嚣张狂妄”呢?lrhAQ
这显然又是一个单看对话并不能说错,但肯定不是问话者想要的回答。lrhAQ
不过形势比人强,当浅陌曦示意这个问题“过”的时候,问话者也只能无奈坐下。lrhAQ
正所谓一个倒下了,千千万万个站起来。虽然眼下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注定达不到“千千万万”的程度,但前赴后继的精神显然还是被提问者们继承了下来。lrhAQ
“请问浅陌曦小姐对于比赛的种子选手制度有何看法?”lrhAQ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浅陌曦觉得那些刺眼的闪光灯似乎变得暗淡了一瞬,紧接着便是一种恼火的感觉。lrhAQ
她好像听说过有那么种说法,就是说既然是“公开赛”,为什么要有种子选手这种制度。lrhAQ
这种说法代表的观念认为应当取消种子选手制度,让他们也参与到海选中去,如此一来才会显得公平。lrhAQ
主要是因为种子选手的名额获得方式是公开的,通过各类正式比赛的成绩经过一系列公开的加权与运算,最终才得出了那么几个人,一切成绩都有记录可查,又不是邀请赛那样随便暗箱操作的名额。lrhAQ
这些已经通过过往成绩证明了自己的选手对于很多其余参赛者而言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把他们下放到海选中反而会显得不那么正常。lrhAQ
要是那些像埃尔顿这样虽然没有争冠实力,但出个线很少有问题的选手不幸撞上种子选手......lrhAQ
所以浅陌曦并不能太想明白那种说法的具体依据到底从何而来。lrhAQ
只不过它的确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眼前人的目的则是逼迫浅陌曦表态,所以浅陌曦要怎么说的确需要想想。lrhAQ
“看法的话,我挺想知道能够看别人打小组赛是种怎样的感觉。”lrhAQ
将隐隐约约的烦躁甩出脑海,浅陌曦还是延续了她方才一贯的回答思路。lrhAQ
反正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总之不要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下去就是。lrhAQ
虽然有可能让对方不爽,不过反正对方显然也没有打算让她好过,所以大家彼此彼此。lrhAQ
见浅陌曦如此搪塞,提问者自然是没什么好神色。只不过碍于三个问题的限制,他也没有办法再继续。lrhAQ
也不知道负责和这个浅陌曦的助理接触的那些人有没有什么收获。lrhAQ
要知道在全部报名的非职业者中,也就面前的这个有晋级的能力,其他人都完全只能说是在非职业者中还算有点本事,在职业者中连点水花都翻不起来。lrhAQ
换句话说,就是毫无报道价值。谁会去管几个菜鸡怎么想的?lrhAQ
如此一来反倒显得面前这位的采访结果更加弥足珍贵。毕竟物以稀为贵吗。lrhAQ
就在第三名提问者做着今后设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出乎意料的失重感。lrh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