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站在袄景教的十字庙门前，看着那庙宇上的独特的十字标记。这种独特的十字标记如同干枯扭曲的黑色幸运叶。42NMJ
“这个十字标记的状态怎么感觉像是要渴死的样子？”洛水喃喃自语道。42NMJ
“是因为牯神。”站在洛水旁边的足一解答了洛水的疑问。42NMJ
这一次，领路的足一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洛水走向了十字庙里的贡台。42NMJ
贡台之上，一个超大号的黑色十字上面，盘坐着一位浑身都被火焰包裹的焦黑雕塑。42NMJ
雕塑非常的细节，无论是火焰的燃烧感，还是被烧的粘合的皮肉，还是烧的卷曲的头发，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最让洛水感到奇诡的是，雕塑的头颅和一般的神像不同，是昂着头朝着天上看的。42NMJ
洛水看着那同样焦黑的头颅，那张脸上露出了非常嫉妒与渴望的神态，登着祂/他的眼睛，永远盯着庙宇的正上方。42NMJ
顺着牯神的雕塑看去，洛水在庙宇的上方看见了一团拥有各种颜色的混乱图案。42NMJ
这个图案洛水非常熟悉，因为她当时在进行苍蜣登阶后，所感受到的就是那五感扭曲融合在一起的特殊感觉。混乱的色彩让洛水瞬间想起了那痛苦的记忆。42NMJ
“呵呵，小友能看明白说明已经经历过登阶的仪式了吧。是的，这也和袄景教的过去历史相关。以前袄景教分为袄教和景教，而当牯神进行了十次登阶后，祂/他成功的登上了白玉京，窃取、抢夺了巴虺的力量。”42NMJ
“之后袄教和景教合并，故称为袄景教。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想办法复刻牯神的事迹，成为下一个巴虺。”42NMJ
“下一个......巴虺？”洛水的思路开始跟不上足一。42NMJ
洛水的双眼迷茫了一霎，又瞬间恢复。而身旁的足一开始还在滔滔不绝的给洛水讲解着。42NMJ
“......现在的巴虺还是巴虺，但不代表祂是未来的巴虺。”42NMJ
“未来不一定是现在？”洛水的脑子仿佛生了锈，她思考的很吃力。渐渐地，她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点。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在脑子里挥之不去。42NMJ
“牯神最后去的上面，是叫白玉京吧，白玉京......是活的吗？”42NMJ
听到这句话后，足一目不转睛的盯了洛水很久。然后慢慢地开口了。42NMJ
“小友甚是聪慧，既然小友已经登阶，即可成为我袄景教的长老，这些经书上面的提前事情告诉小友也无妨。袄景教的教众，走上的是【痛苦】的命途。而司掌这一条天道命途的伟大存在，就叫做司命。如果你在这一条命途上走的最远，那就可以超过司命，成为司命。牯神就是这样的存在。”42NMJ
“谁知道呢，我们袄景教里的经文是这么写着的，隔壁正德寺说是极乐世界，大家一直都在吵，还有的人说这座高塔的顶部可以直通白玉京。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灾。每当天道更易，就会出现天灾。现在高塔里天灾还在持续着，因为谎言消失了，大家都没有办法说谎。不信的话小友可以试一试。”42NMJ
“行，我试一试，我是男......”洛水的舌头与喉咙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最后的一个字。她原本想说“我是男人。”，但不管什么尝试，都无法说出这简短的四个字。42NMJ
“这就是天灾，小友不必认为老夫在欺骗你。现在大家的处境非常艰难了。正德寺的那些和尚都从底层搬上来了，老夫估计之后教内会有大动作。小友请随老夫来。”42NMJ
足一带着洛水在十字庙里走了许久，最终在一座山洞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42NMJ
“我们到了。小友在此等候，老夫先进去向身本忧大长老通报。”足一留下了洛水，独自推门而入，匆匆消失在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之后。42NMJ
还没等洛水思考这一幅对联为什么没有横批的时候，足一出来了，领着洛水进入了大门。42NMJ
和预想中的房间不同，大门后的景象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他们置身于一个剜眼曲折的山洞之中。山洞之中有许多的岔路，墙壁上隔一段距离插着一根火把，火光摇曳不定，将山洞内部映照得忽明忽暗。42NMJ
空气中弥漫着令洛水感到不适的潮湿气息和火把燃烧的黑烟，这些黑烟在山洞顶部留下了一层层的痕迹，让其呈现出焦黑色。42NMJ
沿着山洞走了许久，洛水已经分不清来时的方向，足一也停下了脚步，在一扇铁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42NMJ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房间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门缓缓地打开，一个身着长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裸露在长袍外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全部被各种千奇百怪的伤疤包裹。42NMJ
“小友请进，本座为袄景教管事的大长老身本忧，今日来此处的还有正德寺的方丈和收藏家。”身本忧说话的口音非常奇怪，他的口腔已经没有一颗完好的牙齿，除了那条能动的舌头外，口腔内部所有的皮都被拔了一层，露出了那皮下白花花的口腔溃疡。42NMJ
“等等，袄景教没有教主吗？”洛水在得知袄景教是大长老在管事，发现了一个盲点。42NMJ
“教主当然是坐在外面的牯神了。”身本忧大长老不紧不慢的回答着洛水。42NMJ
身本忧大长老将洛水带进了房间后，洛水看见了里面正在聊天的两人，两人相对而坐，吃着桌子上摆好的梨子和草莓。正对洛水空着的主位则是刚刚开门的袄景教的身本忧大长老。42NMJ
在房间里聊天的一人正是洛水从记忆中看到与坐忘道激情打麻将（物理）的收藏家。42NMJ
另一人则是正德寺的方丈，洛水一看见这和尚就知道他修为极高。正德寺方丈的头顶盛开着三朵莲花，莲花下的荷梗从方丈的脊椎顶端的后颈钻出。咋看之下非常奇诡，但洛水却能从中感知到一股股奇特不绝的生命力从莲花处向着四周散发开来。42NMJ
那正德寺的方丈见到洛水后，对着双眼冒着幽绿火焰的收藏家和身本忧大长老说道：“阿弥陀佛，刚刚贫僧同收藏家刚刚聊到，就曾想立马就见面了，贫僧向诸位介绍一下，这名洛水施主是监天司的观者作保的心素。”42NM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