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以自己的方式爱他，还是他的方式爱自己？——题记3YVw3
天空露出鱼肚白，已经到了破晓时分，船靠上了勒阿弗尔港，忙早工的人们已经卸了不少货了。乔一边伸着懒腰漫步上了甲板，一边不自觉地撩快要长到胸口的头发。他愿意瞧见莉莉和斯科皮站在不远处的甲板上往下望码头上的情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们似乎比昨晚更亲密了。3YVw3
“早，波特。早，马尔福。”他招了招手，问他们要不要新泡的咖啡。冷不丁瞧见斯科皮脖子上被种了颗小小的草莓，他一下了然了，笑着说：“昨晚——睡得不错？”3YVw3
“不能再好了。”斯科皮悄悄往莉莉方向看了看，见她没反应，就趁机拢了拢衣领，“我刚和莉丝商量着，飞路粉去蒙巴特，你呢？”3YVw3
“巴黎的蒙巴特？”乔眨了眨眼，“史密斯夫人昨天还提到，说那里今天有画展，我顺便去看看。”3YVw3
“我们是问，你也用飞路粉吗？”莉莉和斯科皮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说。3YVw3
乔看起来有些诧异：“不然呢？难道你们平时出行都是骑扫帚？”3YVw3
“得，”乔一时语塞，半饷才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合着就我是穷光蛋。”3YVw3
“是我的主意，”斯科皮忙说，“在巴黎骑扫帚有些过分惹眼了，而且我们俩的幻身咒也不到家……”3YVw3
“好了好了，我没意见。”乔摆了摆手，“我来这可没什么正事，就当是来散心的——都听你们的。”3YVw3
勒阿弗尔港和利物浦差别不小，下了船能看见不少着装时髦的法国人、英国人和爱尔兰人。自从前些年麻瓜经济遭受了不小的冲击，艺术馆、咖啡馆这种纯粹消遣性质的店面少了不少，残存的几家占地面积也不断缩小。3YVw3
确实是很久没有像样的艺术展了，斯科皮这样想着，领着二人穿过一家不起眼的纪念品店，跨了二门是一家专为巫师定制服装的小店。“哇，”莉莉小声惊呼了一下，扬起嘴角去偷看斯科皮，“我来布斯巴顿快半年了，也不知道这里还有家不错的服装店——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3YVw3
在这个情境下，他笑得几乎有些腼腆了：“从前跟爸爸跑生意来过两趟——他原先想让我一毕业就继承家业。不过后来我去因弗尼斯参军，他就没提这些事了。好久没来这里了，我也不确定布朗夫人有没有换店面。”3YVw3
说着，他又往里拐了两个弯，这是一家不小的零食店，推门进去莉莉意识到它比韦斯莱笑料店大了三倍不止。3YVw3
斯科皮对着柜台上的铃铛弹了弹手指，一个三十来岁的美丽少妇从货架后面探出头来，斯科皮熟练地对她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夫人近来安好？”3YVw3
“哈，是小马尔福少爷啊，好久没见了。”那个女人笑着来迎他，一眼瞧见莉莉和乔，“这两位小姐和……先生？”3YVw3
“我的朋友，”他看了看莉莉，忽然有个不错的主意冒了上来，抓住了她的右手，“和未婚妻。”他见布朗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地接着说，“我来这里是想问夫人借一下壁炉和飞路粉，账单还是寄到老地方。”他笑了笑，“夫人是聪明人，请帖……不急要吧？”3YVw3
布朗夫人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向站在边上的少年比了个手势，笑着说：“不急，不急，只要少爷记得知会我们就好啦。”她打量了莉莉和乔一会，大概在比划身形，“那么……小鬼们，跟我来吧。”说着，她往里走，在一个几乎会让人忽略的地方驻足了片刻，用魔杖在木材的花纹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只听啪嗒一声，眼前的地面凭空凹陷下去了半英尺。3YVw3
“往前走，到头了有新装的壁炉。”她又朝莉莉和乔扫了一眼，“也别怪我多留心，最近时局不妙，我也是看在和马尔福合作了这么些年的薄面上放你们进来的。”这时候取飞路粉的少年拿了一个小包裹交给布朗夫人又退了出去。“你们最好也留心别留下什么痕迹。”3YVw3
“多谢夫人了，”斯科皮话音未落，只见布朗夫人一手扶着最近的木扶手，一手架着烟斗，幽幽地问：“说吧，你是不是瞒着家里来的？”3YVw3
斯科皮一怔，下意识地推莉莉和乔先走。“我们只是出巴黎看画展——没什么大事。”莉莉抢着说完才开始后悔，她意识到没和斯科皮商量，也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就贸然把自己想信息透露出去不太妙。3YVw3
“也是画展吗？”布朗夫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在斯科皮手上不知道画了什么东西，“算了，祝你们好运吧。”3YVw3
莉莉注意到他魂不守舍地样子，但不敢多嘴，只等三人完全下了地道，布朗夫人关上了地道的入口，然后又跟着斯科皮到了蒙巴特的街道上、拐到僻静的小路上，乔借口去买瓶水，他们又确认没有闲人偷听了，莉莉才开口问：“她说了什么？”3YVw3
“我们来的时机不对，父亲和母亲先到了。”斯科皮皱眉说，又抬头看了看莉莉，“你那位朋友的事，你不能往后拖一拖？我觉得不对劲。”3YVw3
莉莉想了想，并不清楚科迪的事已经到了哪一种程度：“不行，这件事恐怕拖不了，他也是迫在眉睫了才来求的我。”她看着斯科皮的眼睛，没来由地从中品出一丝慌张，“马尔福先生和马尔福夫人都在这里，会有什么事吗？”3YVw3
“我不知道。”斯科皮摇了摇头，“从我记事起母亲就很少出门——更遑论和父亲同行了。”3YVw3
“他们不合吗？”莉莉也皱了皱眉，“我平时也会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娱乐杂志，他们风评一向是模范夫妻，斯莱特林最后的良心。老实说，我还有些羡慕。”3YVw3
“他们没有不合。”斯科皮很快地说，“你不明白，斯莱特林世家意味着什么——算了，你是局外人，也不是一定要明白。”3YVw3
莉莉原先看着他，这会儿见他遮遮掩掩，就理了理头发：“我当然理解每个人都有些难言之隐，不过你刚刚还说，我是未婚妻，现在又改口是局外人了，是不是也算……”3YVw3
“我不是——呃，我是说，我本意并非如此，”斯科皮显得有些慌张，但他见莉莉没有退步的样子，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并不想被那些东西束缚，自然也不希望你被牵扯进来。这样吧，我挑些容易懂的说说，最新的《与麻瓜共处公约》出台，你知道的吧？”他抬眼看见莉莉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下去，“人员流动放宽了，麻瓜界的经济、政治状况更容易影响到我们巫师了。”3YVw3
“自二零二零年以来，麻瓜的经济状况山河日下，说是欧洲联盟，不过是貌合神离的一盘散沙——偶尔有一些国家有一些小上升也撼动不了大局势，这把火迟早会烧到我们身上。”3YVw3
“不……不至于吧？”莉莉勉强地打趣，想探头看看他的神色，但见斯科皮神色凝重，她终于意识到他不在开玩笑。3YVw3
“父亲一直有开支打点魔法部内部人员，他消息灵通地很。”斯科皮接着说，“已经三年都是财政赤字了，这次大选财政大臣的辞职几乎已经板上钉钉——如果他也不在的话，那整个内阁只有克莱弗利的内政部是格兰杰的绝对拥趸。”3YVw3
他瞥见莉莉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这番话多半打了水漂：“算了，弄不明白也好，这些事我都会替你过筛的。总之，无论父亲要做什么，他一定会收获好处，马尔福不做赔本生意——但他弹指间对别人造成的伤害，我不敢预测，如果见到他，尽量避开，我来解决。”3YVw3
“这没什么好怕的，”莉莉刚脱口说完，瞧见斯科皮咬着嘴唇，知道他又在头疼这事了，只好改口说，“不过，我还是会听你安排的——毕竟我也不想多事。”3YVw3
“安排什么呢？”乔提着两瓶水出现在了斯科皮身后，“这次的画展竟然不用门票，还挺划算的，你们也去看看吗？”3YVw3
“我……”莉莉刚想说，她还是算了吧，但跟上前去的这两步，就看见了画展的宣传报——上面有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三强真霸赛的负责人巴雷·让！莉莉赶紧凑上前细细看了，海报上并没有提他的具体身份是出资人或者别的什么形象，但画展上确实又几张表意模糊的——几乎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油画。3YVw3
斯科皮跟了上来，看到海报的刹那，他小声自语：“有点意思。”3YVw3
“我觉得这张挺眼熟的。”斯科皮指了指海报右下角一张线条杂乱、意味不明的小油画，“我好像画过一张差不多的。”他又凑近瞧了瞧，奈何海报上的这张小画实在是过于边角了，甚至可以说是印拓不清，完全没有细节。他看了莉莉一眼，“恐怕我非得去画展走一趟了，会耽误你的计划吗？”3YVw3
“克里斯的舅舅在，”莉莉快速地说，“我也得去看看。”3YVw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