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

第七章 伊莉雅: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曾经有一位学者提出,让一只乌龟在阿基里斯面前一千米处开始,和阿基里斯赛跑。”lqItx9

  五条悟面向伊莉雅向她讲着故事,全然无视身旁的Berserker对他发起的攻击。lqItx

  诡异的是,无论Berserker从什么角度向五条悟砍来,都无法真正用手里的武器伤害到他。lqItx

  总是在快要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点点前,被无形的力量阻碍。lqItx

  “假定阿基里斯的速度是乌龟的10倍,当比赛开始后,若阿基里斯跑了1000米,设所用的时间为t,此时乌龟便领先他100米。”lqItx

  “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lqItx7

  伊莉雅无法理解。lqItx

  她根本听不懂,而且莫名的感到头疼,并且犯困。lqItx6

  这是什么魔术攻击吗?lqItx

  暗示魔术?lqItx

  催眠?洗脑?lqItx6

  她是什么时候中招的?lqItx

  不对啊,她根本没有察觉到术式发动的痕迹,也没有一丝魔力。lqItx

  “听老师说完。”lqItx

  “……”lqItx

  “当阿基里斯跑完下一个100米时,他所用的时间为t/10,乌龟仍然前于他10米。”lqItx

  Berserker还在乱砍,只是一直砍不到的场景,总觉得有那么一丝…滑稽。lqItx

  “当阿基里斯跑完下一个10米时,他所用的时间为t/100,乌龟仍然前于他1米。”lqItx

  五条悟顿了顿,“所以,你明白了吗?”lqItx

  “我明白什么了啊?!”lqItx

  五条悟不恼,伊莉雅毕竟年纪还小,这么早接触这样超纲的物理或者说数学不理解也正常。lqItx6

  “也就是说,阿基里斯能够继续逼近乌龟,但绝不可能追上它。”lqItx9

  “……”lqItx

  伊莉雅愣了愣。lqItx

  她好像还真明白了什么。lqItx

  “也就是说那个人和那只乌龟的距离在不断缩短,但是中间永远保持着一点距离?”lqItx2

  “真聪明!”lqItx

  五条悟竖起大拇指,Berserker呢?Berserker还在砍。lqItx

  “但是…这不可能,这…”lqItx

  “为什么不能呢,数字有着无穷大和无穷小的概念,这意味着没有极限,永远在增长或消减。”lqItx6

  “但是,这和你的能力有什么关系,你——”lqItx

  伊莉雅突然瞪大了眼。lqItx

  她好像理解了!lqItx

  “Berserker之所以攻击不到你,是因为你和他之间就存在着这么一个‘无穷小’的间隙?!”lqItx7

  “bingo!”lqItx

  五条悟鼓掌,真是个聪慧的孩子呢。lqItx

  伊莉雅露出骄傲的神情,仿佛在说“我就是有这么聪明”。lqItx5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Berserker像是永动机一样做着无用功。lqItx

  “Berserker,回来!”lqItx

  唤回了自己的从者,伊莉雅有点无可奈何的瞪了一眼五条悟。lqItx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弱点的,这种无敌的防御根本不可能存在。”lqItx13

  既然没办法打倒五条悟,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有意义。lqItx

  她要回去恶补知识,一定要这个家伙好看。lqItx5

  “有什么感兴趣的物理方面,不对,物理化、甚至文科的也可以啊,来穗群原学园找老师我,不过这个大块头就不要带过来了。”lqItx

  “……你是老师?”lqItx

  “对啊。我看着不像老师吗?”lqItx

  五条悟怀疑的问道。lqItx

  “……”lqItx

  伊莉雅攥紧小拳,好想给这个眼罩男一拳,但是连Berserker都破不了他的防诶。lqItx

  “我们走,Berserker!”lqItx

  伊莉雅气冲冲的坐上Berserker肩头,而大块头一跃而起,很快就消失在月色中。lqItx

  “哎呀,难得有这么聪明的孩子,”五条悟伸了个懒腰,微微感慨。lqItx

  所谓阿基里斯悖论确实存在,不过也早已被推翻了,在科学界公认的解释是:lqItx

  由于阿基里斯和乌龟是在不断地运动的,对时间是没有限制的,时间很容易突破10t/9这样一个条件。lqItx1

  一旦突破10t/9这样一个条件,阿基里斯就追上了或超过了乌龟。lqItx

  不过嘛,五条悟的无下限之术,正是魔幻了悖论的结果,与其说是物理,更像是魔术与科学的结合,将不可能具现化成为现实。lqItx5

  五条悟看向山下城市的一处,招了招手。lqItx

  在距离超过上千米的高楼上,Archer神情复杂。lqItx

  凭借鹰眼(千里眼)的能力他能目视相当远的地方,因为远坂凛的命令他负责在远处给予支援,就结果看来——lqItx

  他似乎是看了一出好戏。lqItx

  虽然不知道五条悟和伊莉雅说了些什么,但Berserker的强大以及完全奈何不了五条悟的场景Archer可是都看在眼里。lqItx

  已经和自己所经历的不一样了啊…lqItx

  不过这也正常,成为英灵后他就明白世界线存在着差异,自己记忆里并没有一位名为五条悟的老师。lqItx

  另外,五条悟既然能跟自己在这么远的距离打招呼,也就说明他能看到……?lqItx

  ——在戴着眼罩的情况下?!lqItx

  真是,可怕的家伙。lqItx

  Archer只能庆幸五条悟是自己人,而且就他的性格来看,应该不会做伤害凛的事。lqItx3

  不过,他那么在乎自己的学生,自己还有机会干掉‘过去的自己’吗?lqItx2

  “真够高冷的。”lqItx

  有着六眼的五条悟自然能看到超远处的Archer,那家伙一点表示都没有就灵体化离开了。lqItx

  “呀嘞呀嘞,人都走了,我也该回去了。”lqItx

  “肚子有点饿了啊,先去商业街买点甜品吧。”lqItx

  ——lqItx

  冬木市郊外。lqItx

  这里是一片繁茂的树林,和新都的水泥森林不同,后者算是景区,而前者则是原始森林,很少有人踏足。lqItx

  过去也有探险者尝试来此露营,只不过根本走不进森林深处,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来了。lqItx

  树海中心,不为冬木市人所知的是,这里居然建有一座巨大的城堡。lqItx

  这里即是爱因兹贝伦古堡,并非德国本族的大本营,而是十年前爱丽丝菲尔来此时居住的故地。lqItx

  如今,城堡的主人成了他们的女儿,伊莉雅。lqItx1

  Berserker的身影很快落下来,这位野兽般的狂战士,在面对自己的御主伊莉雅时,显得格外安静和温柔。lqItx

  他轻轻将肩上的少女放下来。lqItx

  “谢谢你啦,Berserker。”lqItx

  狂战士并没有回应,但伊莉雅依旧很开心的牵起他的大手,两人走向城堡大门。lqItx

  大门在这一刻自动敞开,映入眼帘的是辉煌宽敞的宫殿,黑白光亮的地板,精致的吊灯,以及身着保姆服的两个女人。lqItx

  她们有着人偶般精致的面容,和伊莉雅一样的赤瞳,很显然都是人造人。lqItx

  “伊莉雅大人,Berserker大人,欢迎回来。”lqItx

  姐妹二人同时开口道。lqItx

  “嗯,我回来了,莉洁莉特,塞拉。”lqItx

  伊莉雅真心微笑着回应,在她眼里两位保姆不仅是自己的朋友,更是家人。lqItx

  安置好Berserker后,伊莉雅和往常一样选择泡澡,她很喜欢泡澡带来的舒适感觉。lqItx

  “塞拉,”lqItx

  “伊莉雅大人,请吩咐。”lqItx

  “咱们家里有物理方面的书吗?”lqItx

  “诶?”塞拉愣了一下,“物…理…?您是指,科学侧的那个?”lqItx

  “对。”lqItx

  “……”塞拉奇怪的看了一眼伊莉雅。lqItx

  “怎…怎么啦!”被对方这样看着,伊莉雅有些心虚。lqItx

  “伊莉雅大人,爱因兹贝伦堡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或者说魔术家族里,都不存在这种东西。”lqItx7

  “也是呢。”伊莉雅叹了口气。lqItx

  神秘侧和科学侧不说水火不容那也是极端的反差,自从人类文明发展以来,尤其是工业革命之后,神秘衰退的更加厉害,以前很多的魔术都能被科学取代。lqItx10

  她的老爹卫宫切嗣为什么是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不就是因为他使用的全都是现代武器暗杀手段,被传统魔术师们厌恶乃至于唾弃。lqItx4

  物理这样一个学问,更是彻底否定了神学,要求人们相信科学。lqItx4

  “但还是搞不懂啊,那家伙的术,就算科技文明再发达也不可能能抵挡Berserker,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将魔术和科学结合在一起了。”lqItx

  魔术与现代科技的融合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是那些新生代魔术师们喜欢研究的玩意儿,远在英国伦敦的时钟塔内部,也有部分人在捣鼓。lqItx5

  “哪有那么无赖的能力,攻击者与被攻击者之间永远存在间距,那岂不是无敌了嘛!”lqItx33

  伊莉雅气哼哼的拍着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塞拉头上。lqItx

  这位女仆只是疑惑的歪起头,看着自己家主人发癫。lqItx

  ……lqItx

  这天是周末,不过学园里依旧有学生活动,基本都是社团成员,其中以弓道部为主。lqItx

  平常上学时期他们没什么训练机会,所以多会在周末进行集训。lqItx

  五条悟时不时的在校园内转悠,像他这么闲的老师还是头一个,别的老师要么因周末假期在外玩,要么是像藤村老师那种负责了社团顾问待在道场。lqItx

  以前五条悟也会选择宅在教师宿舍里打游戏。lqItx

  不过最近是多事之秋,他一直留意天台的魔术结界,另外听说冬木市又发生了煤气泄漏事件,整座办公楼里的人都被送进了医院。lqItx

  远坂凛身为冬木市魔术侧管理家族的家主已经前往调查,圣杯战争时期发生这样的事情,很难不让人怀疑。lqItx

  “虽然和卫宫同学一般大(17岁),凛的行事还是要成熟不少的,这就是所谓环境不同带来的影响吗。”lqItx

  五条悟悠闲的在操场上散着步,享受着下午的阳光。lqItx

  ——实际上他的无下限之术连紫外线都能阻挡,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到28时仍旧保持着少年时期的童颜。lqItx7

  虽然远坂凛那孩子还没有成年,但行事作风已经有一家之主的样子,不知道她的老爹九泉下知晓会是欣慰还是心疼。lqItx1

  在五条悟看来,他是心疼远坂凛这样的。lqItx2

  卫宫士郎虽然也早早失去他的养父,但成长过程中还有个藤村大河陪伴,最主要的是他并没有接触魔术师的圈子和环境,也就是过着普通人的幸福生活。lqItx2

  如果虎杖在这里的话,应该能和卫宫成为很好的朋友吧。lqItx13

  那两个孩子的性格,一定很合得来。lqItx

  五条悟想着应该不可能的事情,却又忍不住想到两个小家伙一起上学放学的温馨场景,嘴角不由露出笑意。lqItx

  不过下一秒,他就收敛起了笑容。lqItx

  不仅如此,他周身还散发着一丝寒意。lqItx

  男人消失在原地。lqItx

  下一瞬间,五条悟出现在学园的小树林处。lqItx

  地上正躺着一个少女。lqItx

  是C班的学生,美缀绫子。lqItx

  她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脖颈处有着淡淡的牙印痕迹,像是被电影里的吸血鬼刚刚吸食了血液一样。lqItx1

  而始作俑者就站在她的面前。lqItx

  这是一个相当高挑且带有致命魅力的女人,过膝的紫色长发,妖艳的气氛与绝妙的身材,戴着蛇形标志的眼罩。lqItx

  “?”lqItx

  美杜莎没想到面前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lqItx

  戴上眼罩封印了魔眼的她确实是失去了视觉,只能依靠听觉、触觉、嗅觉以及魔力探知来观察外界。lqItx

  她正是感受到了面前男人的呼吸,才意识到眼前有人。lqItx

  对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魔力,所以并非从者或魔术师。lqItx

  但他出现的方式又让美杜莎感到意外。lqItx

  五条悟第一时间发动瞬间将美缀绫子抱了过来,他的动作快到美杜莎根本来不及反应。lqItx

  “……你应该庆幸没有杀死她,”lqItx

  五条悟用术式反转第一时间治疗了自己的学生,她似乎只是被吸食了血液,身上没有其他伤痕。lqItx

  “不过,胆敢对我的学生下手,看样子你就是天台布置结界的从者了?”lqItx

  被道出身份的美杜莎意识到不妙,这个男人给她带来难以言喻的气息压迫,甚至要比一些从者还要恐怖。lqItx

  “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lqItx

  五条悟语气变得越来越冰冷,这可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最生气的一次。lqItx

  “间桐慎二同学,我知道你平常作风不好,但是你真敢做啊?对学校里朝夕相处的同学下手?!”lqItx

  五条悟怒喝道,道出隐藏在林子里的海带头少年,他才是Rider的御主,下达命令的真凶。lqItx4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