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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光荣啊,布鲁萨人!

  信使疾驰骏马,将罗穆军团已经离开希尔顿的消息传到东方。42i8w1

  希尔顿的地形展现出极强的分化性,西边的海港和大城市,东边的山区和小城镇,罗穆人可以轻松占领西边的海港,用军团的拳头逼迫希尔顿人臣服,但却实在苦于布鲁萨人的顽强抵抗。42i8w

  布鲁萨,希尔顿语意为“山区”,因其地理位置位于东希尔顿,也被引申为东方的含义。在更遥远的东方,兰锡以东的地方,被希尔顿人称作“大布鲁萨草海”,或者也被简明扼要地称之为“草海”,那里满是野蛮的草原人和被驱逐的黑暗精灵武士,在连接东西方的要道上生存着。42i8w

  事实上,罗穆人根本没有在布鲁萨进行过直接的统治。42i8w

  布鲁撒缺乏平原,山区以外的地方,大多数是密林和沼泽。罗穆人入侵时,布鲁萨毅然焚毁山区外的房屋,杀掉来不及带走的猪羊,向更北、更东的山区迁徙。42i8w

  布鲁萨那幽深的山区和沼泽对罗穆人十分致命,由于没有多少正面战斗,再加上西希尔顿的大胜,导致罗穆人对布鲁萨人相当的轻视,他们不知道布鲁萨当地贵族已经组成了联军,只等待驱逐侵略者。42i8w

  他们对罗穆人进行了有组织的诱敌深入和伏击,在经受了沼泽和森林的双层减员后,余下的罗穆人在一处峡谷内与布鲁萨联军展开了战斗,结果十分显然,罗穆人乖乖丢下了满坑满谷的尸体,退出了森林。42i8w

  从那以后,罗穆人再也不敢派出哪怕一只大队,进入山区与本地人战斗。但是他们加紧封锁了山区与平原的联系,让一点粮食、一粒盐巴、一匹布料都无法进入山区。42i8w

  时至今日,布鲁萨人仍然能依靠山区的地形,疲惫而坚韧地与罗穆人搏斗着。42i8w

  但明眼人都清楚,在几乎断绝与内地的联系后,布鲁萨人的生存空间一天比一天小了。42i8w

  罗穆人在山下的平原修筑了半永久的兵营,在离森林远一些的平原上修建了石头堡垒,这些石头堡垒旁边汇聚来了大批移民,他们几乎都是试图倒卖奴隶发家的商人,逐渐形成了几个小的城镇。42i8w

  罗穆人也在持续的战斗中总结着经验,以战友的鲜血为养料,对希尔顿人的轻视被抛下,他们就像是百年前征服罗斯的山区军团,每隔几个月,罗穆人的军队便会攥起拳头,发动一场小型战役,焚毁布鲁萨人的村庄和粮田,俘虏来不及撤退的老幼。他们像驱赶羊群一样把俘虏驱赶到西边的港口,一船一船地运到帝国的腹地,送进深不见底的矿洞、送到帝国边疆的荒地上劳作至死。42i8w

  布鲁萨人围坐在篝火旁,分食着山区拮据的食物,躲避罗穆人的视线,畜牧羊群。他们的祖先就是端坐在这里,在巨龙和巨人的夹缝里生存,后来,巨龙都飞走了,巨人也快消失殆尽,他们便下山去,建立更大的聚落。42i8w

  然后是黑暗精灵,她们骑乘着狮子,挥舞皮鞭,要把布鲁萨人都变成她们的奴隶,她们派出使者到布鲁萨长老的会议厅里,宣扬着成为一个奴隶的好处,并且觊觎地盯着在场的精壮男子,尤其是他们的胸膛。42i8w

  布鲁萨人捉住了使者,割掉她的舌头,扔进火堆里,用小刀在她的身上刻了一句话——42i8w

  布鲁撒人不是羊羔。42i8w

  然后布鲁萨人将使者放了回去,烧毁了山脚下的聚落,驱赶着羊群返回山区,男人被分发长矛,女人被要求制作干粮,战争要来了。42i8w

  西边的希尔顿人也在抵抗黑暗精灵,于是两个族群便如兄弟一般团结在了黑暗精灵的对立面,希尔顿式样的服装在布鲁萨的长老女儿里流行,布鲁萨的战斗技巧被希尔顿人接纳,就这么整整过去四百年,黑暗精灵的帝国分裂了,在布鲁萨游走的黑暗精灵撤走了,但希尔顿人却被接纳为了布鲁萨人的兄弟和好友。42i8w

  当时的希尔顿国王是布鲁萨与希尔顿的混血,他即位以后,便着手推进两国的合并,高度自治的布鲁萨自治邦被整合入了希尔顿王国。42i8w

  布鲁萨人又回到山脚下的平原去了,他们推平黑暗精灵的营寨,像祖辈们一样开垦这片土地。一个个聚落建立起来,而这次,因为有着和希尔顿人的交往,布鲁萨人不仅仅只会建造木头的城寨,石头的砖墙也开始出现了,贸易商队往来与希尔顿和布鲁萨山区,将希尔顿的工艺品卖到布鲁萨,将布鲁萨和皮毛和牲畜运到希尔顿。42i8w

  一切都欣欣向荣,直到百年后,罗穆人的入侵。42i8w

  在听到大敌入侵的消息时,布鲁萨人远古的记忆被唤醒,他们在见识到罗穆人的战力不亚于黑暗精灵的大军时,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再次亲手毁灭掉自己的家园,上山去了。42i8w

  当信使返回布鲁萨,将罗穆军团离开的消息传递给各个部族,有力的骏马都被跑死几头,部族之间的长老开始频繁会面,正如他们父辈的父辈那样。42i8w

  光荣啊,布鲁萨人,巨龙和巨人没能压垮我们,我们不做奴隶!42i8w

  男人被分发了长矛,女人被要求制作干粮。42i8w

  牲畜被宰杀,肉条被晒作熏肉,一个个意为“集结”的羊角被布鲁萨人吹响。42i8w

  光荣啊,布鲁萨人,黑暗精灵被我们赶回老家,我们不是羔羊!42i8w

  对布鲁萨人而言,他们在唱起父辈,父辈的父辈,父辈的父辈的父辈所唱的歌,而父辈那时的心情也正如现在的他们。42i8w

  对罗穆人而言,叛乱开始了。42i8w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