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羽和绿面具聊了会天，转眼已快到第二个人质释放的时间点。kXFnP
“行吧，大叔。”齐修羽跳下沙发椅，拍了拍绿面具的肩头：“人生总要带点绿，坚强一点。还有……身体还撑得住吗？”kXFnP
绿面具的脸色在听见最后一句话时猛地变幻:“您，您说什么……”kXFnP
齐修羽也不揭穿他，只是摇了摇头，轻笑道：“给我包扎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手艺不太行，希望，你还能撑到离开下水道的那一刻吧。我现在去释放第二个人质，而你，去一个个跟他们说……”kXFnP
青年头套下的眼神带着疯癫：“第三个人质释放后，就是你们离开这里的时候！”kXFnP
“那你……”绿面具还没说完，齐修羽已走到人质面前。kXFnP
这次，他没有精挑细选，而是指着第一排最左面的人说道：“以你开始，一个个报名字。”kXFnP
第一个是连相貌都懒得描写的无名氏，当他颤抖着说出名字后，右边的人乖乖地开始报菜名。齐修羽记着他们的名字，一边听一边跟着人数走。kXFnP1
“我叫……王元。”直到某个大学生模样的小年轻报出自己的名字，齐修羽才停下脚步。kXFnP
“我测，你就是王元大帝？”齐修羽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随着芙蓉王·源在中路封烟，第二方面粉丝团驾驶着虎式坦克向尼古丁·真冲锋，名为饭圈的炮火重重的朝维新派秘密基地——礼堂落下。这事是你干的？”kXFnP2
如果是在外面，听到齐修羽这一连串不带换气的贯口，炎国的津卫老大爷少不得要给他鼓掌，可小年轻听都没听过这些名词，直接被他说晕了。kXFnP
齐修羽亲密地搂着小年轻的脖颈，带着他朝走廊走去：“王元啊，在下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就这么决定了，你就是第二位！”kXFnP
他走到半路，才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道：“眼镜，带两个钱袋过来。”kXFnP
银行经理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拿起两个钱袋和锁扣跟上齐修羽。kXFnP
照常理来说，他就是齐修羽钦定的第三个被释放的人质，这怎能不让他兴奋呢？kXFnP
照常理……应该就是这样的，投机者获取最大的利益，墙头草成为最后的赢家，不是么？kXFnP
“陈sir，那些记者还在冲击我们的警戒线，想要采访那个被释放的人质！”kXFnP
夜色渐浓，绵绵细雨，冬季湿冷的天气让呼出的气很快化为朦胧的雾，积累的黑云层层覆盖整片天空，望不见一丝光亮。kXFnP
“陈sir，通过战术小组的询问，那个人质说了一些信息，只不过有些奇怪！”一个警司急匆匆地跑到陈晖洁身边，脸上带着吃惊的神色：“要不，您亲自过去看一下记录？”kXFnP
陈晖洁应了一声，走到战术小组的帐篷里，一边翻阅记录一边听着那位年老的人质断断续续的描述。kXFnP
“也就是说……”陈晖洁惊疑不定：“这个青年一开始戴着小丑面具，然后杀了三个首领换上现在戴的小丑头套……接着，他带着两个人将进入的督察组精锐全歼，再一个人将昏迷的他们拖了出来……最重要的是，他没杀那个小女孩？”kXFnP
她下意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人质的证词，不可尽信！”kXFnP
齐修羽展现给他们的形象就是心狠手辣，人质描述中前面所有的行为也完美印证这一点，那么，他根本就没必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演杀死小女孩的戏码，这有什么意义？kXFnP
陈晖洁承认在看见小女孩死亡的那一刻有所动摇，但这种动摇并没有太大影响，只不过让她对齐修羽的杀意多了几分。kXFnP
那个警司迟疑道：“确实，很难理解那个疯子会不杀小女孩，这个老人家或许是因为过大的压力和心理冲击，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kXFnP
此时，一个警司拿着通讯器过来：“陈sir，局长九来通讯，要接吗？”kXFnP
陈晖洁抬眸看了眼警司，认出是上次那个被他捏碎通讯器的人，看来自己给他留下的阴影有点大。kXFnP
她接过通讯，一个赤红色长发的御姐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kXFnP
“陈晖洁组长，长话短说，二十分钟后，劫匪需要的直升机和星熊高级警司会一起过去，直升机上有近卫局精英伪装的飞行员，而星熊警司会过去接替你的现场总指挥职务。”kXFnP
“什么……！”陈晖洁第一反应是拒绝：“不行，临阵换将是大忌，而且我有信心带好队伍，救出人质！”kXFnP
通讯器里的九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还没看出来么，陈晖洁警司，这个戴着红色头套的小丑是冲你来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不能再和他继续接触了。”kXFnP
陈晖洁咬牙道：“我知道！正因如此，只有我才能做出利用这一点完成救援，其他人有我这份优势么，只有我才能做到……我会赢的！”kXFnP5
“这不是生死厮杀，而是如何让人质安全回家！陈晖洁警司，你组织的救援行动已经完全失败了不是么？那些生死不明的督察组精锐，就是你决策失败最好的证据！”九嗓音冰寒：“二十分钟后移交指挥权，然后带着你的人回近卫局接受高层会议的质询和事后处理！”kXFnP
外面，民众和记者发出一阵喧闹，他们望着那个套着钱袋的小年轻爬出窗户。kXFnP
这一次，齐修羽没有指挥，任由那个小年轻行尸走肉般一步步往前走。kXFnP
只是，边走，他的嘴里还边喃喃着：“疯子，疯子……疯子才会这样做……”kXFn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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