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前世之事

　　帕塞瓦尔只是在卫烁号上住一段时间，不过她还是把自己的宿舍改得比较具有铁血风格——其实就是把装修变成了以红色和黑色为主，并且在房间里添加了一些龙形的布玩偶。43hAT2

　　杜瑾云走进帕塞瓦尔的房间，很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我们聊聊吧。”43hAT

　　“指挥官。”帕塞瓦尔坐在了她的身边，将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不用搞得这么正式吧，我可是你的婚舰唉，想向魔女咨询什么？”43hAT

　　今天杜瑾云没有把帕塞瓦尔的手拿开，只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今天的事情比较重要，是很严肃的事情。我问你，你觉得舰姬是什么样的存在？”43hAT

　　“是守护人类的坚盾，是联盟的利剑，是海上驰骋的兵器，也是指挥官的伙伴。”43hAT

　　“这是书上的定义，而且是联盟发行的书籍，骗骗卫烁或许还行，你还能上当吗？”杜瑾云认真地看着帕塞瓦尔：“我问的是你的想法。”43hAT

　　帕塞瓦尔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指挥官，你真把我问住了。大概应该和书上差不多吧，和指挥官一起，训练好战斗技能，对抗敌人，保护人类。”43hAT

　　“你和这个世界的舰姬是不一样的，甚至和卫烁都不一样。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舰姬是不能把舰体收起来的，她们休息的时候，只能把船下锚或者停在港口，包括卫烁都是这样。”杜瑾云捏了一下帕塞瓦尔的手。43hAT

　　“我记得之前对抗塞壬的时候，并不需要舰体，是依靠舰装作战的。指挥官操作我对抗其它军舰的时候，我没有身体，只有指挥官驾驭我的记忆。穿越之后，我的舰装不见了，但是可以自己操作舰体，还能把舰体收起来，回收和释放舰体，大概都是需要半小时的时间。现在作战的方式和以前不一样了，敌人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说起过去的事情，帕塞瓦尔的声音和平时不同，显得柔软了不少。43hAT1

　　“那和我之间的事情呢？”43hAT

　　“指挥官就是指挥官呀，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帕塞瓦尔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杜瑾云会这么问。43hAT

　　“在你的印象里，我们的事情是什么样的？”43hAT

　　回忆起和杜瑾云一起的经历，帕塞瓦尔嘴角上翘：“我记得自己是一艘航空母舰，指挥官操作我打了很多很多场海战，这些海战里面有赢有输，但指挥官一直把我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后来呀，指挥官把我的方案进行提交，通过研发将我舰姬——那时候应该是叫舰娘的身体和舰装制造出来，又把我投入了对抗塞壬的前线。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有时候和指挥官一起对战其它舰船，有时候出击对抗塞壬，那段时间指挥官可是乖乖当我使魔的呢，还给了我一枚誓约之戒。”43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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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帕塞瓦尔向杜瑾云展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不是这枚戒指的话，我肯定扛不住那么久。它戴在我的手指上，时刻提醒我不能把你从名为‘爱’的牢笼里放走。”43hAT

　　“这十六年你很不容易吧。”杜瑾云有些愧疚地蹭了蹭帕塞瓦尔丝袜包裹着的大腿。43hAT

　　“能够再次见到指挥官，而且还能和指挥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啦。”帕塞瓦尔顺势搂住了杜瑾云的肩膀：“我只记得突然有一天就见不到指挥官了，只能感觉到周围都是一片虚空，只有——”43hAT

　　帕塞瓦尔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只有指挥官把我召唤出来，我才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43hAT

　　“我也跟你说个故事吧，其实我死过一次。”杜瑾云看着帕塞瓦尔的眼睛：“我在家里的时候，重载卡车撞了进来，就是开玩笑说的‘撞大运’了。可是我并没有死，而是作为一个女婴降生到了这个世界。一直到16岁，我才把你和卫烁召唤出来。”43hAT

　　“嗯。所以……指挥官不可以再丢下我了。我会给你带来你所期望的胜利。”43hAT

　　杜瑾云看着帕塞瓦尔：“放心吧，我不会再丢下你了。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好好扛起指挥官的责任。我们前世的事情不要告诉卫烁，我们两个知道就可以了。要不然的话，她肯定会多想的。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我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可信度是百分之百。”43hAT

　　帕塞瓦尔目光锐利了起来：“需要我出战吗？”43hAT

　　“很快就会有你出战的机会。深海已经出现了航空母舰，但是联盟还没有意识到海军航空力量对海战的颠覆性改变。现在你的身份还需要保密，所以只能让你一个人先出去，进行一些航母之间海战的训练。等联盟和深海开战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做好对深海航空战的准备。这个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就在一个月之内。你换了飞龙舰载机，但是对它的性能还不熟悉吧？”43hAT

　　听杜瑾云这么说，帕塞瓦尔的表情显得有点为难：“一定会和深海开战吗？”43hAT

　　“一定会的。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深海就会和联盟南部的主力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海战。我希望你能够压制深海的航母，给联盟多争取一些胜机。”43hAT

　　帕塞瓦尔握紧拳头，显得很是纠结。43hAT

　　根据模拟中的结果，杜瑾云决定主动出击：“你是我的婚舰，对吧？那么，今天我可以做一些指挥官对婚舰做的事情吗？”43hAT

　　帕塞瓦尔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指挥官……你终于愿意让我和你的爱之丝线纠缠在一起了吗？”43hAT

　　“乖乖坐好，让我来主导，das war ein Befehl（这是命令）。”杜瑾云翻身跪坐在了沙发上，这样让她显得比坐着的帕塞瓦尔高了一些。43hAT4

　　在昏暗的灯光下，帕塞瓦尔的脸迅速红了起来。43hAT

　　杜瑾云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这并不是灯光投映下来的颜色，而是帕塞瓦尔有向蒸汽姬转变的趋势。43hAT

　　“我也不舍得你一个人离开。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我们好不容易才再次聚在一起，却又要你独自出航……”43hAT

　　“对不起。”帕塞瓦尔推开了杜瑾云：“是我太自私了，在指挥官的心里明明已经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可还是为了自己的执念，向指挥官隐瞒了重要的情报。”43hAT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