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条路，登神的阶梯。所有的邪神神眷都要走这条路，他们只有圣相可以提升，是因为他们无法自行锻冶回响，需要由神赐予恩赐。你不一样。”方钠石指了指宁敕，“你是虚空的神眷，你可以自行锻冶回响。所以，你的选择不止一个圣相，还可以有别的选择，当然这方面我不太懂，但总之，你的圣相是一棵大树，可以有无限可能。”43Cj1
“我觉得这个叫丽芙的姑娘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至于迈尔小兄弟的质疑我有个想法。”方钠石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有可能是当初把丽芙烧过来之后没踪影，他们觉得可能不是圣子是圣女，不好女色，于是又把迈尔小兄弟烧过来了……欸你去哪？”43Cj1
再一次回到苍白之境，宁敕有预感，这将是这个时间线的最后一次了。43Cj1
虽然不太清楚外界时间和苍白之境的流速是否一致，不过无论如何都要抓紧时间了。43Cj1
虚空第一圣相·空想在靠下的位置，而唯一连接着的则是圣杯第一流溢·加荷里斯。43Cj1
事到如今，宁敕也不太敢相信圣杯传承选择了自己，当然，如果按照舍扎林的言论，虚空对一切神力都有继承的资格，那么可能自己并不是被认同，而是强行继承的。43Cj1
不过无论怎么样，总比被那个人渣迪米特里得到要好得多。宁敕叹了口气，呆坐在原地。43Cj1
他在想，整理杂乱的思绪。出去以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寻找到克罗斯，再做打算。43Cj1
虽然宁敕已经深刻了解了丽芙是一个美貌在外内心老不正经的人，但是面对这么一张脸还是这么近，他还是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向外靠了靠。43Cj1
“有什么事跟姐说，姐给你答疑解惑。”丽芙豪气干云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宁敕更不敢看了，只能看着环绕苍白之境的黑炎海。43Cj1
“丽芙，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宁敕低声道，“我在外面碰到一个叫克罗斯的男人，他似乎了解咱们的虚空隐修会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忽悠来其他神明的神眷成为虚空隐修会的信徒。你知道这个人吗？”43Cj1
“克罗斯？没有。”丽芙摇了摇头，思索道，“但是如果说是了解虚空隐修会的存在，我倒是知道有那么一批人。”43Cj1
“干什么干什么，瞧不起谁呢，姐姐当初有新娘修行的好吧，很多虚空之神的典籍我也是读过的。但事先说好，不保真，我记忆力一般。”丽芙哼哼道，“如果说虚空的计划有谁能窥见一点细节，只有可能是‘拥选帝者’。”43Cj1
“那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们信奉一些过于古老的存在，相信总有一天将会有十二个人类通过神眷炼成术登上王位，成为十二主神，主宰一切时间线。那些人信奉的古老存在大多沉睡或者死去，所以他们可以兼任和很多神明的神眷，隐藏自身。”丽芙说完，撇了撇嘴，“不过要我说，这是一群笨蛋。至高之上哪有十二个王座那么多，那些玩意都是虚设，万神之上只有唯一一个王座，那就是虚空王座。这伙人还打算划开十二个区域分治，殊不知王座之上只有一个人。”43Cj1
宁敕听着，脑海回想起第一次来到苍白之境前的梦境，那个孤单伫立的王庭，他依稀记得，那是王庭之内，有且只有一个王座。43Cj1
一回想起这个，宁敕发现了更重要的事情，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梦见过，王者送别骑士，手捧利剑祈福。而此刻回忆起来，被送别的光辉骑士，正是加荷里斯。43Cj1
居然在一开始就给了预兆吗？宁敕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笨，居然没有在一开始想起来。43Cj1
“你在干什么？”丽芙很无语地看着宁敕突然沉默，然后给了自己头两下。43Cj1
“啊？没事，就是……忘了点东西。”宁敕有点不好意思，“你继续。”43Cj1
“继续啥，没了啊。我所了解的就是这么一群人，四处寻找可能符合王座的人，也不知道图啥。”丽芙继续在那里哼哼着，“现在想起来，倒和当初找到我的流程很像，大概这群人的手段都雷同吧。”43Cj1
宁敕没时间听丽芙抱怨，而是思考着克罗斯是否是那所谓的“拥选帝者。”。如果他是，那么他是否值得相信？43Cj1
“丽芙，如果，我是说如果，‘拥选帝者’会去害被辅佐的对象，那么可能会发生在什么情况下？”43Cj1
“非要说的话，那倒是有过记载，这也是我所疑惑的点之一。因为说到底，有时候被辅佐的对象并不如‘拥选帝者’适合，但还是被忠心地辅佐到最后一刻，这种时候就要小心了。”43Cj1
“‘拥选帝者’，是有可能在最后关头，夺取神格的。”43Cj1
低头，遍地是尸骸，有的是叶匠卫队的，有的则是弗吉尼亚公司的混混。43Cj1
“太心急了，约翰。”康斯坦丁喃喃道，“幸好我赶上了。”43Cj1
“你可不能抛弃我独自一人尝试登神啊……”他的嘴角轻挑，笑容可恶。43Cj1
但是很快，他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抱起已然昏迷的蕾妮躲到一旁。43Cj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