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宁错杀不放过 1

　　刀刃悬在在祥子的后脖子上，只要她动一动手，祥子立刻就会人头落地。kX2Aj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把祥子一直以来的猜测直接说了出来。kX2Aj

　　就连祥子自己也不敢肯定的猜测。kX2Aj

　　“什么魔女，我不知道。”kX2Aj

　　祥子表面上维持着冷静，实际上一动也不敢动。kX2Aj

　　“快死的人不是我。”kX2Aj

　　对方轻轻抬手，尖锐的刀锋刮掉了祥子后颈的汗毛，除此之外并没有伤及她分毫。kX2Aj

　　刀刃擦过皮肤的触感让祥子几乎快站不稳了。kX2Aj

　　正在逼问自己的人，是三十五位Protagonists之一，如果三十五人有一个顺序排名的话，她一定能排在前三，毫无争议的那种。kX2Aj

　　对方是Protagonists这件事反而是次要了，因为包括魔法少女的评价等级和魔女的危险等级在内的大部分规则，都是站在祥子面前的人制定的。kX2Aj

　　Roselia的队长，CiRCLE的实际掌权者，【芦苇原魔法少女集会】大部分规则的制定人（其实大部分是冰川纱夜起的草）——凑友希那。kX2Aj1

　　她拿着一柄大镰刀，抵着祥子的脖子。kX2Aj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滴冷汗从祥子额角流下。kX2Aj

　　“这就是你的遗言？”kX2Aj

　　“不......”丰川祥子低着头，“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涅槃？明明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kX2Aj

　　“哦~”友希那撤掉架在祥子脖子上的镰刀，“有意思，你以前是魔法少女对吧，可是我没看见你的灵魂宝石。”kX2Aj

　　“呼......”丰川祥子松了口气，“但我也没有魔女拥有的特征，对吧。”kX2Aj

　　“说不定你很会隐藏自己。”kX2Aj

　　“说不定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kX2Aj

　　“你觉得可能吗。”友希那冷冷地说。kX2Aj

　　丰川祥子耸耸肩，没有否认。kX2Aj

　　“说说你知道的。”友希那又说。kX2Aj

　　“关于涅槃？”kX2Aj

　　“关于涅槃。”kX2Aj

　　“好......喂？！你在说什么！”kX2Aj

　　祥子终于意识到刚刚说话的不是她自己，而是那个该死的另一个自己在用她的嘴巴说话。kX2Aj

　　这是第一次！kX2Aj

　　她到底在干什么？！kX2Aj

　　“嘘——”丰川祥子竖起食指，“安静点！”kX2Aj

　　友希那挑起眉毛，看着祥子在她面前表演独角戏。kX2Aj

　　“我口袋里有药。” 祥子右手往口袋里探。kX2Aj

　　“不吃。”丰川祥子控制左手抓住祥子的右手。kX2Aj

　　“放开手！”祥子拼命地想甩开自己的左手。kX2Aj

　　“给我清醒点，你死了就等于我们两个一起死了，我在帮你，看不出来吗？”kX2Aj

　　“你这么说不是不打自招吗，这叫帮我？” 祥子揪起另一个自己的衣领。kX2Aj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是你唯一的筹码，除了把跟户山香澄说过的话再和她说一遍以外你还指望什么？”kX2Aj1

　　“......”kX2Aj

　　“你看看你那是什么反应，不会指望户山香澄能来救你吧？！”丰川祥子讽刺地挑起眉毛。kX2Aj

　　“那也不要这么快把筹码推出去啊！一点底都不留吗？”祥子吼了回去。kX2Aj

　　“她动一根手指你就死了，你还想着留一手？你就不怕她发现你说谎然后咔嚓一下就人头落地吗。”kX2Aj

　　“你——”kX2Aj

　　“你什么你，我就是你。”kX2Aj

　　“.......”kX2Aj

　　“你不敢推出去的筹码我帮你推出去，你不敢抛的骰子我来帮你抛，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存在，怂货。”kX2Aj2

　　“你打算干什么？”kX2Aj

　　“我刚刚不是说过吗，把你跟户山香澄说过的话再说一次。”kX2Aj

　　丰川祥子被祥子拎着衣领，把目光投向祥子背后的友希那。kX2Aj

　　“看到没，她对我们感兴趣了，在看戏呢。”kX2Aj1

　　从友希那的视角来看，祥子的右手抓着自己的衣领，把自己给提起来，对着空气在那自言自语，像个精神病人。kX2Aj3

　　也许像字可以去掉。kX2Aj

　　“快点。”丰川祥子白了一眼。kX2Aj

　　“嘁。”祥子松开手。kX2Aj

　　在友希那视角里，祥子的松开右手，放开了自己的衣领。kX2Aj

　　丰川祥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kX2Aj

　　“吵完了？”kX2Aj

　　这是友希那第一句话。kX2Aj

　　“嗯。”丰川祥子说。kX2Aj

　　“你有病？”kX2Aj

　　这是友希那第二句话。kX2Aj

　　这人好直接。kX2Aj

　　两个祥子同时想到。kX2Aj

　　“有点，不过不影响。”丰川祥子清清嗓子，“你从哪知道我是魔女的——首先这件事我自己也不确定，看起来你也不是很笃定吧。”kX2Aj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友希那说。kX2Aj

　　“......做情报交换怎么样，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就告诉我你从哪里知道的就行了。”丰川祥子耸耸肩，“因为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kX2Aj

　　“你告诉过户山香澄，我刚刚听到了。”kX2Aj

　　“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kX2Aj

　　“......”kX2Aj

　　“用情报换情报，怎么样。”kX2Aj

　　“你先说。”友希那把镰刀收进灵魂宝石里。kX2Aj

　　看样子真打算好好谈谈。kX2Aj

　　“喂，你真的打算全告诉她？”祥子站在一旁，淡淡地问。kX2Aj

　　丰川祥子点点头。kX2Aj

　　“你刚刚问我，就不怕她发现我说谎然后咔嚓一下脑袋落地吗。”祥子看着友希那的泛着紫色光芒的灵魂宝石，“我反问一句，你就不怕全告诉她之后她更笃定地把我们咔嚓掉吗。”kX2Aj

　　“所以只能赌她不那么笃定咯，总好过说谎。”kX2Aj

　　“疯子。”祥子咂咂舌。kX2Aj

　　“我们本来就是疯子。”丰川祥子微笑着说。kX2Aj

　　“......”kX2Aj

　　“好了没。”友希那不耐烦地催促道，“我给足你时间做心理建设了。”kX2Aj

　　关于涅槃结界，祥子把自己这段时间收集到的70%都告诉了香澄，而且她没有告诉香澄自己可以自由出入，而是说“她知道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入口”。kX2Aj

　　丰川祥子则是将最后的底也给掀了。kX2Aj

　　“我能自由进出涅槃结界。”丰川祥子说，“这是我推测自己是涅槃的依据。”kX2Aj

　　凑友希那静静地看着她。kX2Aj

　　“有人给我提供了一张画像，燐子通过画像比对出来了你——本来应该在丰川家灭门案里死去的丰川祥子。”kX2Aj

　　礼尚往来，一条情报换一条情报。kX2Aj

　　友希那是个尊重规则的人。kX2Aj

　　“原来是这样吗......”丰川祥子咂咂嘴，“那轮到我了，涅槃的结界大小，有整个芦苇原那么大。”kX2Aj4

　　丰川祥子的语气平淡得就好像说今晚吃了番茄炒蛋一样。kX2Aj

　　这一次她看到友希那的瞳孔猛地震了震。kX2Aj1

　　“结界内能看见它的五个使魔，但是却找不到魔女本身的所在。kX2Aj

　　“也许要杀死五个使魔才能见到真正的魔女。kX2Aj6

　　“但我没试过，也不确定。kX2Aj

　　“友希那前辈也知道魔女结界除了当做捕猎用的陷阱以外还有个重要的作用就是保护自己。kX2Aj

　　“我怀疑涅槃还不是一个完整的魔女。kX2Aj

　　“它是个还在孵化，等到孵化完成的那天，她才会变成真正的魔女，而结界，就是它创造出来保护自己的‘茧’的手段，使魔就是保护茧的护卫。”kX2Aj

　　“你在里面充当什么样的角色？”kX2Aj

　　“也许我就是魔女，也许我只是个被卷进去的路人，谁知道呢。”丰川祥子无所谓地说，“有可能我死了结界就消失了，也许我死了什么也不会发生，魔女结界依旧存在。”kX2Aj7

　　友希那的眼神冷了下来，收回去没多久的镰刀又出现在手里。kX2Aj

　　丰川祥子明显感觉到肩头好像被压了什么重物，啪的一声跪在地上。kX2Aj

　　“我刚刚都告诉你那么多了，能告诉我是谁提供的我的画像吗。”kX2Aj

　　“已经没有必要了。”友希那冷冷地说，“魔女。”kX2Aj

　　“看起来我们赌错了。”丰川祥子耸了耸肩。kX2Aj

　　“......闭嘴。”祥子低声说。kX2Aj1

　　该死的丰川祥子这时候又把控制权给回了自己。kX2Aj

　　祥子从来没感觉自己距离死亡那么近过，哪怕那天精神崩溃试图拿枪打死自己的时候也没有，那时候生死好歹把握在自己的手上，而现在，她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作无力感。kX2Aj

　　“为什么，前辈，我就必须得死么。”kX2Aj1

　　“......一个魔女的结界的大小能堪比城市......代表着它拥有和魔女之夜比肩的实力，我是芦苇原的领导者，我肩负的是整个芦苇原的魔法少女们的未来，一个堪比魔女之夜的新魔女在芦苇原诞生会发生什么你还不知道吗。”kX2Aj5

　　友希那抄起大镰刀。kX2Aj

　　“这样的话，只要和它扯上关系的所有事物，我都宁错杀都不会放过——”kX2Aj1

　　挥向祥子的脖颈。kX2Aj

　　“——任何一个可能。”kX2Aj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