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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前篇)

  当夜,睡在宇智波大宅他们夫妇房间的维吉尔和绯花,梦见了同一个梦。lhi9X

  在梦里,宇智波家已经逝去的所有人看着他们,露出了久违了十八年的微笑。lhi9X

  在这些人中最为显眼的,是和他们有最深亲属关系的人——玄内止水父子。lhi9X

  “我女儿和我的眼睛就交给你了,利根。”lhi9X

  在梦里,维吉尔感觉他的老岳父拍他肩膀的手,是那么的沉重但又温柔,“你们俩一定要好好地过完这一生,别这么快就来见我和止水,明白吗?”lhi9X

  “姐,我走了。老爸有我陪着,千万别过早地下来。”lhi9X

  眼睛变成了虚影的止水,对着自己亲姐姐挥手告别,“我的眼睛的力量,好好使用吧。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更能完美发挥这双眼的力量。另外,这双眼里的花朵纹路很漂亮,姐,很适合你。”lhi9X

  “等你们醒来,放手去做吧。大家不准备喊着什么必须把这血仇报了的事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们两个还有佐助那孩子问心无愧就好。”lhi9X

  “再见了,姐、姐夫。替我们给佐助那孩子问个好,宇智波一族所有人,和你们同在。”lhi9X

  “啊——!!”lhi9X

  绯花,从她那十八年前给他们俩圆房准备的大床上醒来,看见的是她披着单衣的丈夫递来的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做噩梦了?喝点这个吧,特地给你多加了奶和糖。”lhi9X

  “谢谢,跟十八年前味道一样呢。”lhi9X

  热腾腾的甜苦混杂的饮品,让此刻准备奔赴复仇的战场的她稍微安定了一点心神,“走吧,准备奔赴咱们的战场。”lhi9X

  “还有时间,你先安稳一下心情。毕竟这不像是十八年前咱们两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大兴杀戮的战斗,这是复仇,是最疯狂残忍地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同样拿着一杯咖啡,但是颜色明显比她那杯要深的维吉尔一仰脖,将这灼热苦涩的饮品一饮而尽,“到时候做噩梦了可不好办,你一个学医的人肯定比我明白啥叫创伤后应激障碍,用南蛮语简称为PTSD的那玩意。”lhi9X

  就在这时,宇智波家大宅的街门传来了敲门的声音。lhi9X

  “我去开门,你再休息会。”lhi9X

  安抚好还穿着睡衣的枕边人之后,维吉尔把阎魔刀挎在腰间,从卧室走向玄关。lhi9X

  今天,他穿着的不再是那身代表铁之国大名的南蛮洋服——今天,他把他岳父十八年前传给他的那件绣着宇智波家家纹的和服再次翻了出来,穿在身上。lhi9X

  此时此刻,他不是以铁之国大名的身份,也不是以德川幕府右庭前带刀侍卫的身份准备奔赴战场。他现在的身份是为了岳父、两个内弟、以及宇智波一族复仇的唯一上门女婿·赤墓利根!!lhi9X

  “早,卡卡西。劳烦一向容易迟到的你这么大清早的来,真是抱歉了。”lhi9X

  此时,宇智波大宅里那维吉尔从木叶村旧货店买回来的旧钟表,那他岳父年轻时候出访荷兰国购买的南蛮挂钟的指针,指着清晨六点——对于卡卡西而言,的确是破天荒般的早起早到。lhi9X

  “……”lhi9X

  看到面前的老冤家穿着那一身三年前他常穿的那身衣服,卡卡西明白已经劝不住面前的这个武士今天大开杀戒了,“真的准备要动手么,利根?真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么?”lhi9X

  “抱歉,现在这个上称量足有千钧重的事情,已经不只是区区一个我和我妻子还有佐助三个人想不想复仇的问题了,卡卡西。”lhi9X

  把那张他的发小亲笔签名加上德川幕府将军印的讨逆令拿出,让面前这见习中的六代目火影确认无误过后,维吉尔才继续说下去,“不如说团藏把天捅了个窟窿这事儿,能最后仅以族灭水户、转寝、志村三家就能平天怒,已经是幕府这边我和我弟弟全力拽着家光让他别发飙的结果。真的哪怕一文钱的讨价还价余地也没有了,再杀价百分之百谈崩。”lhi9X

  “倘若木叶再犹豫不决,最坏的结果就是家光他重写一份讨逆令,到时候我们需要剿灭的对象就是整个木叶村了。这种玉石俱焚的最坏结局,咱们俩谁也不想闹到那个程度,对吧?”lhi9X

  伸手把此刻有点歪的火影斗笠给卡卡西戴好的维吉尔,用上面那句话结束了讨价环节,“所以,待会儿疏散不相关的人员的事儿,麻烦你了,六代目。给你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动手了。记住,刀剑无眼,免遭涂炭。”lhi9X

  “唉……好吧,那么祝你们好运,我去了。”lhi9X

  目送着披着火影袍带着火影斗笠的卡卡西离去的维吉尔,吹起了口哨,“来吧来吧,起舞吧我心中的魔鬼。但愿今天这顿自助餐,多少可以止住一下我的饥渴。”lhi9X

  没错,他体内那蠢蠢欲动的嗜血冲动其实并未消失,只不过被他完美地压在了内心深处而已,再加上对妻子和儿子的爱这把大锁牢牢锁住罢了。而今天他可以饱餐一顿的预感,令他食指大动。lhi9X

  而就在这时,宇智波家的街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当然来人是谁,维吉尔不用回头也知道。lhi9X

  “姐夫,我来了。”lhi9X

  已经把那身晓袍扔掉的佐助,出现在街门外,“什么时候开始,我准备好了。”lhi9X

  “嘛,不急。起码得复刻一下九年前的一切才够味。还早呢,没吃早饭呢吧?”lhi9X

  在那身和服上系上围裙的维吉尔,打了个响指,“进来吧,佐助的小弟小妹们。今天作为这孩子他姐夫,我亲自下厨请你们吃顿早饭。”lhi9X

  “……啊……呀……”lhi9X

  鬼灯水月,看着这杀气远超佐助,而且确实和他们打过好几架且盘盘都是压倒性碾压的武士,眼一闭心一横迈进了宇智波家大宅,“打扰了,铁之国大名阁下。之前多有得罪,除去这条命不能给您之外,您要怎么追责,我认了!”lhi9X

  “好了,坐在饭桌前等着吧。先说好,进食礼仪不好的话可是要被戒尺打手心的哦。”lhi9X

  看着鹰小队的三个人打了个冷颤的样子,维吉尔满意地用铁铲翻着在铁之国风平底锅里滋滋冒油的培根,“毕竟宇智波家的家风一向是优雅永不过时,好好学吧,小子丫头们。”lhi9X

  就这样,在被维吉尔夫妇招待了一顿如吃了幕府将军八大碗宴席之后的早饭之后,鹰小队的成员开始了分工合作——香燐负责追查漏网之鱼,水月和重吾负责堵在木叶村外门口杀试图狗急跳墙的逃亡者。lhi9X

  “至于佐助你,去忍者学院抓捕还在上学的那三家的孩子的事儿,交给你了。”lhi9X

  看着自己姐夫手指指着的木叶村地图上忍者学院的红叉,佐助想到的是九年前那天的他自己,“于是,要我杀了那帮小鬼吗?”lhi9X

  “不,用月读把他们束缚在幻觉里,然后捆好了扔麻袋里就行了。毕竟幕府那边还是需要有人被押到赤墓市砍头的,就把这体面痛快的死留给这帮小鬼吧。”lhi9X

  看着这九年前唯一幸存的内弟,维吉尔思考了片刻还是让他把底线保持好。毕竟让他杀和九年前的他无二的忍者学院的孩子,会遭天谴的。lhi9X

  “没关系,今天有你的仇好报,记得把你的刀磨好。别到时候砍那三家的成年人的时候卷刃了,没能手刃更多的仇人这种遗憾可是要抱憾终身的。”lhi9X

  “嗯。”lhi9X

  看着已经分工好了的鹰小队所有人,此刻维吉尔感觉自己就像是裁决生死的判官。这动动手指就能让一族人尸横遍野的感觉,的确让人欲罢不能。lhi9X

  “而我和你姐,到时候在志村家门口等你,佐助。完事了就过来,一起大开杀戒,明白么?”lhi9X

  探头看看那挂在宇智波家客厅里的挂钟,那修长的分针刚指到6这个数字上——距离和卡卡西约定好的入场时间,还差半个小时。lhi9X

  “那么,接下来对于诸位而言,要打一场硬仗。所以,我希望咱们六个人之间,还是开诚布公一下比较好。”lhi9X

  此刻,坐在这客厅里的圆桌边的维吉尔夫妇,对着那三年前还是敌人的鹰小队其余三人扫过那两双写轮眼的视线,“有什么想说的,大可以畅所欲言。虽然咱们三年前的确有不少不愉快,但是既然现在你们的身份是佐助的部下,那么我们夫妇对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恨意了。”lhi9X

  “……抱歉,利根阁下,三年前得罪了,还请您海涵。”lhi9X

  鬼灯水月,接受了这求之不得的借坡下驴,“另外,我感谢您在铁之国下令把斩首大刀交给我一事,多谢了!!”lhi9X

  把头低得恨不得看见自己脚趾的水月,听到的是面前那位武士的嬉笑声。lhi9X

  “嘛,愿意把这把刀交给你的前提是,这把刀对我而言只能算个凡品。要不我可舍不得把足以加入我收藏品的好刀随便送人,哪怕是你们雾隐村的水影大人过来要,我也未必会还给她。”lhi9X

  “……”lhi9X

  鬼灯水月,不得不承认他们头儿的姐夫是个特别有意思的男人——属于那种【每次我想对您致以敬意之时,您便张嘴说话】那种类型。lhi9X

  他的故乡引以为傲的七忍刀之一,居然被面前的这位武士说是看不上眼的凡品,实在是让作为雾隐人的他有点静静地燃烧无明火。lhi9X

  但是和面前的男人交手过的水月,在查过了面前的男人腰间那把佩刀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只能无奈的承认,维吉尔在实话实说。毕竟斩首大刀再怎么样,也不敢跟【古今无双大业物】的那把阎魔刀硬碰硬啊!lhi9X

  “……打扰了,尊敬的利根阁下。”lhi9X

  在水月之后,是重吾举起了他的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三年前木叶崩坏计划,我曾经被不知道什么力量吸走了全身的查克拉,险些死亡。”lhi9X

  此刻没有进入状态2,还很温顺随和的少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在和您面对面交谈的这半小时内,感觉到您身上和三年前我濒死那会儿同样的味道,所以还请您……”lhi9X

  重吾,看到了面前那武士发出了豪爽的哈哈大笑。lhi9X

  “来吧孩子,你大可以在我面前进入状态2,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跟三年前一样不一样。”lhi9X

  “那么,重吾在此得罪了。”lhi9X

  吼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lhi9X

  转瞬之间,在维吉尔的眼睛里,面前的少年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样完全变化——虽然和他的嗜血不是同一个概念,但是的确刚才温良谦和的少年在他面前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恶鬼。lhi9X

  大蛇丸的咒印的原始版本,这完全不稳定的龙地洞仙人模式,此刻毫无保留的在维吉尔面前绽放!lhi9X

  “呀哈哈哈哈哈!!来大闹一场吧!!”lhi9X

  此刻凶残人格上头的重吾,正在准备伸手把面前的桌子一掀,对着面前这个想挑战的对手发起进攻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发生了。lhi9X

  “!!??这是……什么!?”lhi9X

  哗——!!lhi9X

  冷静人格重吾,惊讶地看着【这一半自己】火速地从沉睡中醒来,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随后,他看着身上的咒印如见阳光的薄雪一般,融化了。lhi9X

  “咕……果然,这个感觉没错的……您的力量好强啊,我认输!!”lhi9X

  咒印褪尽之后,三年前那瞬间被吸干,险些一命呜呼的记忆回来了。当然,香燐和水月也以震惊的眼神看着桌子对面的维吉尔——他只是端着那苦涩的饮品在慢慢细品其芳而已,没有结印,没有发动他们家的禁术,什么都没做。lhi9X

  这之前被忍界传为【吹牛大王】的血统,此刻无形之间成为了香燐、水月、以及此刻感觉濒死体验越来越强的重吾眼中最可怕的东西——原理搞不懂,但是重吾的咒印化,被这个武士完美克制了!lhi9X

  “所以三年前您一直在放水么,姐夫。”lhi9X

  终于开口的佐助,理解了三年前在终结谷的那次以拳交心,他姐夫放了多少水给他——别的不说,如果维吉尔真的想狠揍他一顿的话;只要把这原理不明的一手放出来,那时还在依赖天之咒印的他必败无疑。lhi9X

  “这世界上有揍自己小舅子,还是自己妻子为数不多的亲人下死手的男人么,佐助。”lhi9X

  随着维吉尔打了一个响指,重吾终于可以大喘一口气了——刚才那试图榨干他全身那扭曲超载的龙地洞仙人查克拉的吸力,消失了。lhi9X

  “如何,孩子,满意了么。”lhi9X

  看着面前那橙发少年点了点头,两只结印了掌仙术的手按在了他的身上。维吉尔和绯花同时发动了掌仙术,把此刻中气不足的重吾补充到了完美状态。lhi9X

  “那么,时间不早,该准备了。”lhi9X

  指着头顶那指向六点五十五分的时钟,维吉尔站了起来,他的衣领以及袖口刺绣的宇智波家团扇家纹的鲜红色是那么刺眼,“各就各位吧,我亲爱的复仇路上同行的战友们。记住,我们今天不仅要赢,还要全员无伤华丽凯旋的完美胜利,明白吗?”lhi9X

  “嗯!!”lhi9X

  六只叠在一起的手,宣告了复仇的开始。lhi9X

  和九年前一样,今天的木叶村罕见的出现了日全食——随后,代替太阳高挂于天上的血月,宣告了复仇的开始。lhi9X

  是时候让吃宇智波家的尸体吃得满嘴流油的那三个家族,付出代价了!!lhi9X

  “那么,来战争吧,诸位。”lhi9X

  前任宇智波家代理家主·维吉尔,以这句话作为了复仇一战的开场白。lhi9X

  狩猎,开始!!lhi9X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