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人,陌生的人,熟识的人,友好的人,怀恶的人,寻欢的人。f1hJl
好像回到了从前,稚嫩的男孩故作坚强。自认为成长却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f1hJl
第一次为某个年龄段无比在意的决定做出错误的选择,迫切渴求时光倒流重新来过的后悔。f1hJl
第二次为某人的逝去而悔恨为何没有早些发现,没有多陪伴,为何不在身边。f1hJl
当亲眼看到母亲逝去的仪容,那失去血液与力量,干枯唯美恬静地背靠病床,安静地迎接死亡。f1hJl
方缘哭不出,笑不来,情绪无法在脸上乃至眼睛表达出丁点变化。就好像那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f1hJl
“方缘。”手指被温暖的芊指触及,是伊甸,她满脸的担忧看着他。f1hJl
方缘撤了撤嘴角,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道了声我没事。f1hJl
说罢,方缘主动挣脱了她的手,独自向着孤独老街的一角走去。f1hJl
保镖本该去跟随的,马列摇头拦下,示意让他独处一段时间。f1hJl
随即一个高挑粉发的冷冽女子在人群背后出现,将手里密函送到马列手里消失不见了。f1hJl
打开观看,马列的眉头直接深深皱起,若有所思地目视方缘离开的背影。f1hJl
梅比乌斯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方缘身上感受到亲人离世,那股无力彷徨,对生命束手无策,对消亡无可奈何。f1hJl
不远劳苦,爱莉希雅知道后的第一时间就加急完成任务,特意过来想要安慰他,但一直插不上话,看表情也不好打扰。只能眼神加油打气,希望他早日振作起来。f1hJl
方缘行走在鲜有人行的街道,迷茫地向前走,不知目的该是何处。f1hJl
他想起附近有个公园,许是累了,就去寻个坐处休息了。f1hJl
零零散散几个年轻的妇人带着年幼的孩童在儿童娱乐设备游戏。f1hJl
花白头发,容貌枯瘦的老人成群扎堆的围在一起看两个老头下棋。f1hJl
穿得厚实,不现皮肤的老妇人坐在靠椅上,闭目享受太阳的温暖。f1hJl
方缘掏出手机,贫瘠的相册里只有寥寥几张母亲生前的仪容。f1hJl
如果早知道结局,如果当初他选择平庸的生活下去,是否就不会失去她?f1hJl
或许他会继续打工人生活,或者找个体面的工作。不好不坏地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每个月还谢欠款,留下一部分钱精打细算。一直到几十年后...f1hJl
方缘不知道,那是另一种未知的未来。他看不见,去不来。f1hJl
是那个静默微雨的老妇人,方缘没心情理会,沉溺在悲痛之中。f1hJl
老妇人不恼,扶着腰缓缓走到方缘背后,看了看照片里的人。f1hJl
“是啊,一年前我感染了崩坏病,本来都准备好棺材了。是这位善良的人把稀少的特效药捐赠给了我,所以才能有机会在这里悠闲地晒吹吹风,听听雨。”像是为了证明,她掀起袖子,露出淡淡的紫色纹路。f1hJl
有了方缘长期稳定的血液供应,梅比乌斯的实验室每周固定能产出万瓶抑制剂,虽然不如从前那一剂难求,但也是卖得很贵。f1hJl
在梅比乌斯的关照下,方母每个月都能获得几份,崩坏病维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f1hJl
从老妇人口中,方缘知道母亲一直将认为多余的抑制剂送给病重需要帮助的人。f1hJl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现在在哪?”f1hJl
“她,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旅游,您暂时见不到了。”f1hJl
“我因为工作原因,缺乏了对她的关注,您能和我说说在你们看来,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吗?”f1hJl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这几个聊聊几面的人怎么会比你这个伴了十几年的家人了解。”f1hJl
方缘珊珊道:“也是,她是个好人,是个好母亲,是个很好的人,我比谁都要清楚。抱歉,问了个傻问题。”f1hJl
“但,她口中老是念叨:我的儿子,未来一定会完成他父亲的遗志,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f1hJl
“我要,成为英雄,我会带领大家,战胜崩坏,战胜律者,战胜一切敌人。”f1hJ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