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的话就像在摇摇欲坠的碎玻璃上又戳了一下。3twSm2
但她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最起码是她自认为的平静。3twSm
睦的眼眸猛地颤了颤，捏紧了玻璃杯，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3twSm
祥子低着头，尝试微调自己的表情，让这张脸不至于太扭曲。3twSm
“算了。”祥子抬起头，迅速地将剩下的格雷伯爵喝完，然后立刻站起身，“我情绪有些问题，改天再问你。”3twSm
睦就呆呆地待在原地，好像一只宕机的考拉，连祥子的话也没听到。3twSm1
“散散心，对，散散心。”丰川祥子漫步在祥子身旁，“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3twSm4
“如果‘灯’还在的话，她肯定会跟你说这些话。”丰川祥子一脸的坏笑。3twSm
“你给我滚开——！”3twSm1
“咿————！对不起————！”3twSm2
祥子看着被自己吓跑掉的路人，听到周围有人小声地在说她发神经。3twSm1
“自从你开始吃药之后我可没那么自由了。”丰川祥子靠着墙，慢悠悠地说，“再给我几分钟，就当出来放放风。”3twSm1
走在大街上，耳朵听到的是车辆驶过去的噪音，眼睛看到的是灰扑扑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鼻子嗅到的是汽车尾气的汽油味。3twSm
还有个烦人的自己在一旁，丰川祥子就算一句话也不说，祥子也能看到她那醒目的红黑色魔法少女服饰出现视野里。3twSm
所有感官杂糅在一起，在祥子的脑海里构成一场混乱肮脏的蒙太奇，又像一首开满了失真的垃圾摇滚，又噪又吵又厌世又压抑。3twSm
祥子不止情绪平静下来，好像连欲望都一起消失了，整个人变得有些飘飘然。3twSm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商场的门口，经受来来往往的人们的注目礼。3twSm
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商场门口抬着头确实很奇怪，祥子晃晃脑袋，干脆走进商场。3twSm
距离初华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她可以过一会再去拿自己的东西。3twSm
其实也有一部分是药的效果，医生说刚起效的时候人会比较飘飘然，比较无欲无求，比较呃......贤者时间。3twSm
人们总是结伴而行，祥子好像一个脱离了乐谱的音符，在商场里盲目地晃荡。3twSm
祥子像童话故事里闻着糖果的味道找到森林深处的糖果屋的小孩一样，找到了商场的某个承重柱下，放置的街头钢琴。3twSm
一个梳着黑色狼尾发型的少女坐在钢琴前，笨拙地弹着《D大调卡农》。3twSm2
祥子被琴音吸引了，驻足在钢琴旁边，静静地听着。3twSm1
她有多久没碰过钢琴了？3twSm1
祥子观察一下四周，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在听少女弹琴。3twSm
但怎么说呢，祥子能听到演奏者对音乐的理解。也许她不太会弹钢琴，但一定会演奏什么别的乐器。3twSm
这首卡农不是照着谱子弹的，有很多即兴的成分，越听祥子心越痒痒。3twSm
于是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祥子走上前，站在少女身旁，把手放在少女右侧高一个八度的高声部，开始配合少女进行即兴演奏。3twSm1
祥子闭上眼静静听了一会，找准一个适合的时间，让第三个声部加入了演奏。3twSm
少女听到第三个声音加入的时候，只是很平淡地看了一眼，没有中断自己的演奏。3twSm
祥子的水平很高，不仅在配合少女的步调即兴，左手还腾出来指挥她怎么正确地配合。3twSm
围过来的人随着祥子的加入变得越来越多，曲子即便结束了她们也没有停止演奏，而是进入了完全即兴的状态。3twSm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商场的街头钢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3twSm
祥子弯腰站在少女的右侧，右手放在高声部上，从单纯的复调卡农转变成更加复杂精巧的逆行卡农，左手在打拍子做手势，指挥少女怎么正确地配合自己。3twSm1
少女对钢琴的熟练度虽然不高，但她的居然跟上了祥子的步调。3twSm
两个素昧平生的少女在商场的街头钢琴相遇，彼此不相识，却配合得天衣无缝。3twSm
一直到祥子觉得尽兴，她才以一个握拳的休止符，结束了这次即兴配合。3twSm
素昧平生的少女也站起来，合上琴盖，和祥子肩并肩站着，向观众致谢。3twSm
“刚学钢琴？弹得很生疏，但你的即兴水平不像是新手，以前练什么的。”祥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3twSm
“八幡海铃。”海铃握住祥子的手。3twSm2
祥子瞥见了海铃左手中指上的戒指。3twS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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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祥子走的时候睦头在想什么呢，睦头在想自己当时把祥爹的枪都藏哪去了。3twSm4
Ps2：海铃会钢琴的设定是中之人的经历，冈田梦以小学练的钢琴，后来转的贝斯。3twSm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