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可惜我不是M，你也不是S 1
齐修羽和暗索被一起扔到公寓一楼大厅的中央，两个人摔作一团。X6rnP
即将坠落在地时，青年用自己的身体当肉垫，给暗索垫了一下。X6rnP
“太……太过分了……”暗索蜷缩在齐修羽怀里，惶恐地注视着两边站成两排的灰袍大汉，颤动的瞳孔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画面。X6rnP
那些戴着墨镜和蒙面的大汉强行将两个人拽起，用黑布条绑住两个人的双眼，嘴巴，将他们像死猪一样拖走。X6rnP
暗索最后看见的画面，是她手中蓝汪汪的龙门币掉落在火堆中的场景。X6rnP
那么多的纸币，她与齐修羽过冬的希望，就这么消逝在篝火中，化作飞灰。X6rnP
原先一副耀武扬威的雌小鬼卡特斯，现在只能颤抖地躲在齐修羽的怀中，任由大汉们将他们俩拖进一辆轿车里，一路开到这座建立在贫民窟中的公寓。X6rnP
齐修羽好奇地打量着大厅的装潢和背手立于两旁的墨镜大汉们。X6rnP
他们穿着整齐的灰袍，头戴灰巾，用黑布遮掩着面容，正齐齐地用冰寒的视线射向自己，身上的血腥气似要透体而出。X6rnP
青年转过头，看着身后紧闭的大门，沉重的雕花铜门带着莫名的压迫感。X6rnP
“哦~看来今天多了一位客人。”一个语调优雅，充满魅惑的女性嗓音从齐修羽身前的昏暗中响起：“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小小的惊喜？”X6rnP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迷人，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觉察到一只温柔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抚，仿佛要将他们拉入深渊。X6rnP
只有齐修羽充耳不闻，他饶有兴致地抬头，望着并不明亮的顶灯和天花板上繁复的图案。X6rnP
那是一张盛大而华丽的浮世绘，焰火从地面上升起直至苍穹，青面獠牙的恶鬼手持刀叉，驱赶着身穿原始服饰的泰拉种们，在图案的中心，是一只巨大的蛇身青龙，张牙舞爪，兽身有翼，浑身布满羽毛——它的名讳，应当是羽蛇神。X6rnP
“您对我的祖先感兴趣么？”女人浅笑着朝他们走来：“羽毛被森林的露珠打湿，尾巴扫过倾颓的石柱，知识就此代代延续，而我拥抱着日益膨胀的未知，迈步走向疯狂......这就是我们一族的命运。”X6rnP
她见过这些大汉的装饰……那代表着贫民窟的主宰，是她这种人永远反抗不得的大人物！X6rnP
齐修羽终于将视线转回女人身上，看着她从黑暗中走出。X6rnP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裙摆下一截细嫩如玉的娇美小腿，如玉的肌肤上渗着淡淡的薄汗；小巧的脚掌穿在一双银色的透明高跟鞋里，光滑的脚面被鞋尖框了出来，一字扣的设计衬着脚踝更加诱人。X6rnP
只见她精致的锁骨上微微垂着几缕银丝，圆润的玉肩以及修长的脖颈上是半张典雅的绝美面孔，一双水盈盈的碧绿色瞳孔点缀着魅意，光彩如同清辉玉石。X6rnP
一个精美的面具戴在她上半张脸上，只露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在高耸的琼鼻下，水润的樱唇似合未合，轻吐叹息：“只可惜，待客无道，怠慢二位。”X6rn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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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羽竟点头傻笑道：“确实做的不地道，怎么也要八抬大轿请人过来吧？还有，你的手下毁掉我老大好多钱，能还一下吗？”X6rnP
暗索急促地喘气，看着青年痴痴呆呆的脸，她不知从何来的勇气，居然钻出青年的怀抱，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道：“抱……抱歉，实在抱歉！我这个废物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鼠王阁下和您，或……或者是灰尾阁下们？请，请务必饶我们一命！”X6rnP
“哦？请问，你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两边的灰尾们吗？”女子浅笑嫣然。X6rnP
暗索冷汗淋漓，额头紧贴地面：“我……我偷过他们的钱？”X6rnP
“原来你知道啊。”灰发贵妇抬起一只脚，轻轻地将暗索的下巴往上抬：“要怎么补偿我？”X6rnP
暗索小脸煞白，她强忍着恐惧的泪光，结结巴巴道：“我我我……”X6rnP
“如果是为了钱，‘灰尾们’何不在将我们掳来的时候顺手把那卷龙门币拿走？”齐修羽插嘴道：“还有，你们真的是……”X6rnP
他的话又一次被迫中止，如果说刚才暗索的打断只是不礼貌，那现在的就是纯粹的挑衅——那个柔弱的贵妇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踹起一脚，狠狠地抽在齐修羽的右脸上。X6rnP1
力度和速度都刚刚好，齐修羽足足飞出十几米远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X6rnP
他的脑袋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歪斜着，顺着墙壁滑了下来软软地倒在地上，留下一行血迹。X6rnP
暗索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当她看见青年凄惨的模样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X6rnP
“一个名叫齐修羽的流浪汉，由于窒息导致脑部永久性受创，成为一个痴呆。”灰发贵妇步履轻快如同舞步飞旋：“在这一年里，每一天都风雨无阻地给贫民窟里的感染者孩童们送食物和衣物，在一开始，所有贫民区的感染者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作秀……”X6rnP
“但他被感染者们毒打过，被贫民们抢劫过，被救济的感染者孩童们背叛过，有几次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白痴一样的青年死去，第二天他还是照常去送救济品。”X6rnP
“于是，不论他的本意如何，这个流浪汉还是在龙门贫民窟打出了自己的名气。”灰发女子走到齐修羽面前：“如果他想，或许真有一批感染者会跟随于他。”X6rnP
长长的，带着细密鳞片的蛇尾巴卷起青年的脖子，将他高高地举起来。X6rnP
满脸血污的齐修羽艰难地喘息，带着一道红印的脸渐渐因缺氧而涨红。X6rnP
同时，某种危险的赤芒，开始蠢蠢欲动。X6rn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