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世界线上，唯我成幸曾问过古桥文乃和绪方理珠：“你们在对方的志愿领域内那么优秀，那么互相教一下试试看不行吗？”kXRkI
两位的答案是辩证统一的：“那个，做不到，因为不知道到底搞不懂哪里。”kXRkI
这种事情曾润明也有同感，在前世那个高考完的暑假曾做过家教的他对市场略有了解。kXRkI
他本人就读于市里的TOP1高中，但是他们学校的毕业生并非是家教市场上的首选，事实上不少单子会指明不要他们学校的。kXRkI
这是因为绝大多数初高中找家教的学生都是那种在同阶段学生总体中，位于中等偏下至中等偏上这一区间的，再低的因为也没什么挽救的必要所以不会找家教，再高的本身水平就在那里也没有找家教的必要。kXRkI
对于家教市场的客户群体来说，曾润明这样的TOP1高中毕业生的level太高了，经常在教的时候遇到“不知道到底搞不懂哪里”的困惑。kXRkI
因此家教市场里最吃香的，实际上是在所有学生中实力中等偏上的那批学生，因为他们是可以理解“到底搞不懂哪里”的。kXRkI
曾润明在某一科目上并没有天才到像古桥文乃和绪方理珠那种生而为此的程度。kXRkI
国语作文再认真构思也不如古桥浑然天成如有神助的文笔；理科题思路卡了就是卡了不可能像绪方一样看见题目就知道答案。kXRkI
他好歹能理解两人“到底搞不懂哪里”，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们搞懂。kXRkI
不过既然两人在漫画中的表现完全没有夸大的话，那唯我应该也是符合原作向设定的——是凭借自身的努力从与那两位一致的个位数的成绩提升到如今名列前茅的。kXRkI
既然如此那就向唯我取经好了，不，直接让他来帮忙好了。kXRkI
能一个人解决就一个人解决，不能一个人解决就拉一堆人来解决，曾润明一向是如此处理自己手头的事情的。kXRkI
不像大老师那样通过自爆实现“没有人受伤”的结果，也不像雪之下那样试图寻找让一切都完美的解决方案，曾润明追求的仅仅是省事，如果分工会导致踢皮球的话那就自己一个人完成，如果一个人做太慢了，就分出一部分具体的去求别人帮忙。kXRkI
这才是效率的极致，不需要真物，人际关系也好，别的一切也好，都是拿来利用的工具。kXR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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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有些无语地看向俨然融入水希，叶月以及和树中的曾润明，后者左手摸着和树的头，右手自然地接过水希盛来的饭。kXRkI
“我可算不上天才，有天赋，但不多。举个例子，像唯我思考题目可能是A推出B推出C，再C推出D推出E；我的话可能是A推出C，C推出E；而像古桥和绪方那种极致的天才，她们的思考方式是A推出E。”kXRkI
“你这么一说倒是让平凡人和天才之间的差距听上去俗易懂了呢。”kXRkI
唯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旋即又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曾润明。kXRkI
“学，你说普通人与天才之间的距离能靠努力来弥补吗？”kXRkI
曾润明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眼神与外边的夜色一般低沉。kXRkI
“不太能吧，你看数学，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加快自己的计算速度，而绪方做题是不需要计算过程的。”kXRkI
“我倒是觉得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一定要将自己和极少数人比本来就不合理，作为标准线的怎么想都应该是最普通的那种人吧。”kXRkI
曾润明快速扒拉两口将碗中最后剩下的饭吃完，把空碗放在桌上，舒展了一下身体，“撒，开始实验（指怎么教会那两人她们搞不懂的内容）吧！”kXR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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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雪乃站着侍奉部门口，看向那三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以及上面宛如小学生郊游时才会出现的各种食物。kXRkI
“曲奇什么的姑且不论，为什么会有乌冬？”雪之下右手擎住脑袋，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kXRkI
“因为理珠家里是开乌冬面店的。”古桥文乃嗦完一口面，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心满离的状态。kXRkI
“我知道雪之下可能还想问为什么家里开乌冬面就会带乌冬面来学校，事实上我也有这个疑问并且问了当事人。”曾润明咬断乌冬面，放下筷子看向雪之下。kXRkI
她有些无语，又指了指还在嗦面的唯我成幸，“那这位同学又是谁？”kXRkI
“我是唯我成幸，一年A班，是中村君喊我过来帮忙的。”kXRkI
雪之下雪乃长叹一口气，侍奉部目前的情形似乎与她设想中的完全不同，她将包放在属于自己的桌子上，准备继续看自己的文库本。kXRkI
罢了，中村那边的是柏井老师给他的委托，与我无关，我这边只有平冢老师的委托。kXRkI
说曹操曹操到，比企谷八幡恰好在此刻拉开了活动室的移门。kXRkI
雪之下下意识地想要说出一些刻薄的话语，但是曾润明抢在他前面说话了。kXRkI
比企谷最初是有些惊讶，似乎是多年被忽略为空气的经历让他难以相信有人会如此主动地对他施加善意，随后而来的是感动，雪之下几乎可以看见他眼中闪动的泪花。kXRkI
雪之下突然对自己之前的刻薄感到一丝悔恨，开始思考要不要换一种方式对待比企谷。kXRkI
雪之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纠正比企谷的性格应该是我的委托吧？”kXRkI
“我都被柏井老师勒令加入侍奉部成为你的部员了，还要分你的委托和我的委托吗？还是说雪之下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委托甚至完成度比你高所以不甘心？”曾润明摊摊手，一副无辜的表情。kXRkI
雪之下看着死鱼眼发射出别样光彩，向正常高中生生活迈出一大步的比企谷八幡，咬咬牙下定了决心。kXRkI
说着，雪之下就准备将自己的桌子与曾润明那边的五张（曾润明、古桥文乃、绪方理珠、唯我成幸和曾润明事先给比企谷搬的）课桌合并起来，却在搬起后的一瞬又落了下去。kXRkI
看着她勉强抱起课桌的样子，曾润明便走了过去，在雪之下对面用相同的姿势抱住课桌，然后双方同时松手导致课桌瞬间重重落地，发出一阵巨响。kXRkI
雪之下雪乃低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指交织在一起，黑色长发之下是微红的脸颊。kXRkI
不过也只是片刻罢了，雪之下很快又恢复了那生人勿进的寒冰气场。kXR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