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用尾刃防守,仓皇间我只能歪着头使出一记‘空口接白刃’生生将炽热的尾刃接了下来。40Bnk
牙齿与炽热的金属刀刃摩擦着卸去其中大量的力道,四溅的火星也多亏了眼睛附近凸起的甲壳并没有溅射进去。40Bnk
狼狈翻倒在地后我只能死死咬住因距离不足,未能全力施为的尾刃,但脑袋还是为了卸去刀刃中庞大的力量,而与地面发出了沉闷的接触声。40Bnk
嘴角开裂的痛感转瞬即逝,灼热的温度瞬间阻止了血液的流出。40Bnk
见尾刃被猎物咬住,对方第一次露出了肉眼可辩的不悦情绪,开始用力试图从我口中抽回尾刃,同时,也张口冲我不断吼叫。40Bnk
但在这种已经牢牢控制住作为对方最大威胁尾刃的状况,选择松开嘴里的尾刃才是最差的选择。40Bnk
更何况自己也根本没有把握在仰面躺在地上时,还能一边防御躲闪对方尾刃的攻击,一边寻找恢复站立姿态的机会。40Bnk
这个较为靠近尾巴末端的位置就算对方想要扭头咬自己也很难发力,更不用说一旦对方敢伸过脑袋来,自己的尾巴也是最大的威胁。40Bnk
自己很清楚自己能做到那些动作,即便只是如此短暂的交手,自己也能明确的感觉到,至少对方的柔韧性并不如自己,只要稳住当前的状况,控制住对方的尾刃,那么就大概率能坚持到自己找到安全起身或是反攻的有效方法和时机。40Bnk
巨大的力量将我在地面拖拽挪动,背后残留的焰状壳如犁一般破坏着地面。40Bnk
但仅仅如此的话,我有信心凭借绷紧的颈部肌肉继续维持现状。40Bnk
对方在尝试了数次后依旧无法将自己的尾刃从我口中扯出去。40Bnk
于是,我看到了对方身体上除去尾刃第二处散发着高温光芒的位置——咽喉。40Bnk
仅看一眼便明白了对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在心中不甘的感慨着。40Bnk
宛如一门巨炮,从对方口中喷涌而出的岩浆团块直接正面轰击在了我的脸上。40Bnk
过近的距离甚至没有给我闭眼的时间,左眼来不及闭合就与岩浆来了次近距离接触。40Bnk
离大脑最近的灼热胀痛从眼眶中挤入头颅,就在我还以为挨下这记‘重拳’后,自己只需要再忍受住高温的烧灼,便可以忍痛坚持着继续控制对方尾巴时,爆炸发生了。40Bnk
剧烈的爆炸从表层迅速冷却固化的岩浆团块内部爆发,冷却后牢牢粘连在我头部甲壳上的团块在内部出现的巨大应力作用下瞬间迸裂,爆炸的力量就好像同时在我的脑袋上推动了无数根撬棍,恐怖的冲击震碎我甲壳后的瞬间,那无数根撬棍就将各自焊接的甲壳从我脑袋上翘起分离。40Bnk
平时阻碍视野的甲壳与右眼的眼皮此时全部失去了踪迹,眼中的多层瞬膜在爆炸面前如同宣纸一样被瞬间撕碎。40Bnk
爆炸发生后,对方的尾刃从我脱力的下颚中轻易抽出,恐怖的余波仿佛还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碰壁回荡。40Bnk
或许此时的我正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在地上因痛苦和神经反射不断抽搐扭动着身体,又或是如同感受到死亡临近的动物,控制身体的神经彻底紊乱已经无比丑陋的屎尿横飞。40Bnk
‘一定要让我彻底放——的身——变成怪物才——吗!?’40Bnk
‘……’【宿…再次…………启……进入紧…低……】40Bnk2
断断续续的思维已经难以形成逻辑,仅剩的视野因充血而将整个世界染作朱红,阻碍烈火蔓延的冰冷天堑崩溃了,近乎熄灭的引线重新燃烧起来,癫狂的思绪彻底无法冷却陷入最后的暴走。40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