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路途遥远，加上委托劳累，蓝玉和西斯带着珩回到事务所休息。436ai
只有苏忆与齐烟九根据维利斯提供的情报，寻找他那位看得见扭曲的老朋友。436ai
一个叼着烟管，身穿西服，肩披蓝色披风，头发花白的中年女性。旁边跟着一个拎着巨大手提包的金发少女。436ai
“您好，我是Zwei协会西部六科直属收尾人苏忆，请问您就是那位声称自己可以看见扭曲的扭曲侦探，摩西女士是吗？”436ai
“侦探大人，突然出现了两个拦路的家伙，要怎么办？”436ai
摩西吸了口烟，眼眸深邃，似在端详苏忆，要将她的内心看透。436ai
苏忆也松了口气，摩西倒是还好，那个叫以斯拉的少女给她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436ai
真打起来她未必能活着离开，特别是九月霜壮烈牺牲后，她还没来得及定制一把新的称手的工坊武器。436ai
摩西走到苏忆跟前，“你和别人不太一样。在我眼中，你几乎已经扭曲，只差临门一脚。”436ai
“你的心缺了一块，延缓了扭曲的进度。”436ai1
摩西的手毫无阻碍地穿入苏忆的心口，进入她的体内，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只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436ai
“我指的不是物理，是精神，你在迷惘中遗失了本心，过度的纠结令思绪摇摆，使得扭曲现象在完成前的一瞬间停下。不，不应该称为停下，而是分裂，一分为二。情感的迷失导致两个相互对立的扭曲都无法成立。”436ai
“……我讨厌这种被看透的感觉。那么在您眼中我是什么样的呢？”436ai
“两个虚影叠加在一起，模糊不清、无法形容的怪物。”436ai
苏忆闭上眼，借此将无法压抑的情绪隐藏，露出无所谓的微笑，接着道∶436ai
“好吧。我找上您是想请教您一件事，关于我今天遇到的一件委托……”436ai
“我本以为扭曲的主体是那个售票员，但是根据钢琴师的事迹来看，扭曲也是可以被杀死的。”436ai
摩西解释道∶“这种现象我称之为集体性扭曲，是由众多扭曲集合汇集在一起形成的现象，解决办法目前看来只有一个，就是将扭曲对象全数歼灭。”436ai
“可我们试过不止一次将他们全灭。”齐烟九表示不解。436ai
“你们的攻击只作用于扭曲的表面，并未触及核心。歌剧院或许已经反过来将扭曲对象同化，成为了新的扭曲主体。”436ai
“那么就是说售票员应该只是歌剧院自身创造出的某种投影，剧本也不过是曾经演出过的剧目杂糅在一起而已，并非他所谓的创作。我确实想过直接将歌剧院烧毁，但考虑到钢琴家的前车之鉴，我觉得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招惹扭曲为妙。”436ai
摩西递上一张名片，“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委托我处理。”436ai
摩西事务所，Seven协会所属五阶收尾人摩西，专门解决扭曲事件。436ai
苏忆收下名片，摇头婉拒∶“不必，我已经放弃委托，将情况上呈给协会，由Zwei协会自行处理后续。我也还有其他委托需要完成。”436ai
“不相信也无妨，无非就是放弃委托支付一点违约金罢了。不论是谁，都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拿都市怪谈的酬劳去完成一个可能是都市梦魇级别的委托。我来此也只是想询问您一些关于扭曲的事情。”436ai
“这是私事，我也不需要心理医生。当我做下选择，成为我想要成为的样子，即便所有人都认为那是错误的，我也会坚信那是正确的。”436ai
“反过来说，正因为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所以才无法选择是吗？”436ai
苏忆脸上自信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纠结、愤怒、恐惧等等情绪聚合在一起的复杂神情。436ai
她闭上双眼，尽可能地压抑住自己暴乱的情绪，但沉重的呼吸和紧捏的拳头无一不在预示她的愤怒。436ai
颤抖的声音带着冷漠和虚弱，她也没管齐烟九是否跟上，自顾自地离开了。436ai
“侦探大人，就放着那孩子不管吗？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看着苏忆的背影，以斯拉不免为她担忧。436ai
“她已经得出了答案，区别只在于是向左还是向右，只有时间能帮她决断。但不论她选择哪边，结果都是一样。不过……”436ai
齐烟九喊了一路，苏忆都没有回答她，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之中。436ai
忽而，苏忆停下脚步，齐烟九以为她终于恢复过来，要说些什么。苏忆的身体却在此时直直向后倾倒。436ai
原先只是想打探扭曲的情报，没想到和摩西的交谈对苏忆的影响会这么大。436ai
但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齐烟九简单检查了一番，发现苏忆只是单纯地晕过去后，才勉强松了口气，抱着苏忆就近找了间旅店休息。436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