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规定，这花灯有什么特殊的吗？”齐烟九好奇地问。kX3tQ
可是还没开始用餐，服务员就和她们说了这个奇怪的规定。kX3tQ
“气味，靠嗅觉来刺激味觉，提高顾客用餐体验。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坏处，当蔷薇燃尽，突然失去花香的刺激，顾客的味觉就会短暂地失灵，吃什么都如同嚼蜡。所以就算坐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当然，也可以不点，那样的话想坐多久都可以。”kX3tQ
“这位小姐说得没错，正是如此。”服务员将花灯里的昨日蔷薇点燃后，便鞠躬告退，“祝两位小姐用餐愉快。”kX3tQ
齐烟九浅尝了一口招牌的素食沙拉，沙拉以特殊的经过处理的花瓣为辅助，入口比一般的沙拉要多上一股独有的清香。kX3tQ
香气由口腔直冲大脑，使人仿若置身云间般缥缈，这种感觉甚至可以媲美脑啡肽，简直如痴如醉。kX3tQ
“确实物有所值。所长一个巢里的羽毛为什么要当收尾人呢？”kX3tQ
苏忆见齐烟九充满怀疑和质疑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只好接着道：kX3tQ
“好吧。自从脑子里出现那个女人的声音，我就再也无法安于以前的生活。那几天我和她总是在为没有答案的问题争论，她总告诉我向前一步就能解脱。这个丸子好好吃！你尝一口！”kX3tQ1
齐烟九有些犹豫，但架不住苏忆盛情难却，一口咬了下去。kX3tQ
素肉丸入口，咬下的瞬间汁水四溢，其鲜美的程度不逊于真的肉丸，口感细腻层次感分明，最后独特的花香满溢口腔，却未喧宾夺主，与先前的鲜味完美融合，鲜而不腻。kX3tQ
齐烟九此时才真正明白，为何23号巷的大厨们发了疯一样地追求食物的味道。kX3tQ
“你的也给我尝一口！”苏忆毫不客气地从齐烟九面前的餐盘中抢了一口吃的，“感觉味道都很好耶，干脆每样点一份收进手镯里好了！”kX3tQ
“说得也是。”苏忆点点头，哭丧着脸自我安慰道，“反正没有花灯，这些东西的味道也就普普通通。”kX3tQ
虽然有时冷漠，杀人也从不手软。但时不时也会很脱线地说一些不正经的怪话，遇到危险也并不是以自己为优先，现在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kX3tQ
“刚才？哦！虽然那个女人老是想方设法诱导我，但我很清楚，绝对不能听她的鬼话向前进。她给我的两个选择，不对，应该说是她列出的两个选择，最终都会让我丧失自我。kX3tQ
所以为了决定哪个是适合我的答案，也为了调查白夜黑昼，想办法把那个女人赶出我的脑子，我当上了收尾人。”kX3tQ
“谎言嘛，总是九假一真，九真一假。人是社会动物，一个人的秘密有时会牵扯到很多人的秘密，所以有些东西总归是不能说的。kX3tQ
再说了，强烈的好奇心和廉价的善良并不能提高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我们还没熟到可以推心置腹的程度。当然，如果你一定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不过你一定会死哦。”kX3tQ
可能是在吃东西心情好的缘故，齐烟九并未在苏忆眼中感受到先前那种坚定的杀意，就像开玩笑一样，但她也清楚，结果不会因此改变。kX3tQ
齐烟九叹息道：“说得那么离奇，你总不能是X公司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女吧？”kX3tQ
“都是烟九一直在问，不如给我说说L公司的事情，每天都要面对那些异想体，想想就很恐怖。”kX3tQ
“一开始确实很害怕，也经常有同事被异想体害死或是逼疯。好在有前辈们留下的笔记和资料，ego也不需要学习就能使用，只要听部长们的话，遵循员工手册基本就没有危险，慢慢地就习惯了……”kX3tQ
齐烟九说起了在脑叶公司的过去，苏忆则时不时应答或是穿插一些其他的话题。kX3tQ
她发现苏忆真的十分健谈，就算干坐着也能和她聊上一整天。kX3tQ
苏忆想起来之前在荒唐歌剧院，把齐烟九丢进月亮的事情。kX3tQ
“我才没你那么多坏心思，”齐烟九白了她一眼，催促道，“快点。”kX3tQ
苏忆缓缓伸出的手被齐烟九一把抓住，瞬间十指紧扣，无从脱逃。kX3tQ
“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呀？”齐烟九坏笑道。kX3tQ
“突然被抓住不管是谁都会被吓一跳吧！你到底要干什么？”kX3tQ
“就像做个约定？所长不是说没有答案吗？既然不知道要选哪个，不如两个答案都不要管，选择一条新的道路怎样？”kX3tQ1
“会有的，”齐烟九语气坚定，“我们一起去寻找。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不会再对我说谎，我们也能推心置腹。”kX3tQ
不知为何，那真挚的眼神让苏忆的心难得动摇了，尽管如此她仍旧强作镇静，无奈地发出叹息。kX3tQ
“都市里怎么还真有你这种烂好人……而且你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这种份量。做到这份上有什么意义吗？”kX3tQ
齐烟九莞尔一笑，“这是我的秘密，等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就告诉你。”kX3tQ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