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质问

　　不止是莉洁。3sEqZ

　　和路尼尔关系比较亲密的都得到了邪神力量的赠予，与她们相性极好的邪神之力互相融合，最终造就了一个又一个位于顶端的神明，即使这份力量是短暂的，临时的。3sEqZ

　　但依旧给路尼尔带来了极大的困扰。3sEqZ

　　他还不是全盛时期的圣者，全盛时期的圣者除了少数几个破格的神明需要额外注意一下。3sEqZ

　　其余的……都不算什么。3sEqZ

　　但现在，仅是莉洁一个就能够给他带来足够的麻烦了。3sEqZ

　　路尼尔可以观测到，其余人也都在迅速朝这边赶过来。3sEqZ

　　拥有生死、医疗、药物等多种性质神力的特莉丝……3sEqZ

　　拥有武道、战斗、决死等多种性质神力的秦玉琳……3sEqZ

　　拥有预知、时间、未来等多种性质神力的贝琳达……3sEqZ

　　甚至还有非常克制他的【机械智天使】索菲娅。3sEqZ

　　索菲娅的能力是统御机械生命，这对于路尼尔的机械大军来说就是克星，而路尼尔现在的技术还没有进步到足以反制高级神力的程度。3sEqZ

　　但这一切都在路尼尔的预料之中。3sEqZ

　　邪神们会选择资助他的朋友们来与他为敌，他早就预演过了。3sEqZ

　　但是他该怎么应对呢？3sEqZ

　　答案很简单。3sEqZ

　　她们从一开始就不想与路尼尔为敌，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想要夺回她们眼中的路尼尔罢了。3sEqZ

　　她们眼中的敌人，是圣者。3sEqZ

　　试图同化万物，征服一切的圣者。3sEqZ

　　于是路尼尔没有反击，放任她们所有人直面了自己。3sEqZ

　　看着面前神态各异的朋友们，路尼尔率先开口：3sEqZ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但请相信我，不要阻碍我。”3sEqZ

　　“凭什么？！”性子最直接的秦玉琳直接冲到了路尼尔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看着路尼尔的眼睛，那冰冷的眼睛，“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神还是别的什么，我只要我徒弟能够好好的回来！不然……”3sEqZ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到了。3sEqZ

　　她有着足以影响魔力般的美貌，但此时她的身份显然更惹人注目。3sEqZ

　　神眷者，代号为“魔女”的存在。3sEqZ

　　她的名字叫“夜雨”，如果用伊斯塔尼亚的起名法音译过来，那就是“娜瑞拉”。3sEqZ

　　在看到路尼尔的瞬间，她的眼神就起了微妙的变化。3sEqZ

　　她几步走到了路尼尔身边，然后轻轻推开秦玉琳，伸手揽住了路尼尔。3sEqZ

　　其他人：“？？？”3sEqZ

　　尤其是路尼尔没有抵抗的动作更是让她们都生起了一些莫名的情绪。3sEqZ

　　“她又是谁？！”特莉丝忍不住开口问道。3sEqZ

　　“一个老朋友。”路尼尔平静地解释道，“奇迹的巧合。”3sEqZ

　　魔女没说什么，她觉得怀中的少年有些异常，也知道他现在是自己苦苦追寻的圣者，但她不喜欢圣者，只喜欢少年。3sEqZ

　　而她觉得路尼尔还是那个少年。3sEqZ

　　没有原因，只是一种直觉。3sEqZ

　　甚至无法用魔力来解释的直觉。3sEqZ

　　“你……”3sEqZ

　　特莉丝却没有再理会魔女，而是问出了她一直想问出来的问题。3sEqZ

　　“你到底是谁？！”3sEqZ

　　从一开始，特莉丝就是对路尼尔最熟悉的人，包括他最早的憨傻，也见识了他突然变聪明之后的模样，在场的人中，她是陪伴路尼尔最久的人，也是最熟悉的他的人。3sEqZ

　　因此，一直都有一个疑问藏在心底。3sEqZ

　　路尼尔，是那个傻傻的路尼尔吗？3sEqZ

　　还是说……现在的路尼尔，其实就是杀死了那个傻傻的路尼尔的真凶？！3sEqZ

　　如果是这样，特莉丝无法原谅自己。3sEqZ

　　她是现场里，唯一一个对路尼尔盈满摇摆不定杀意的人。3sEqZ

　　因为她喜欢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开始那个傻傻的路尼尔。3sEqZ

　　“我知道你会这么问。”路尼尔继续道，“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们还是直接从记忆里去看吧。”3sEqZ

　　“记忆？”3sEqZ

　　路尼尔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她们开放了自己的记忆。3sEqZ

　　于是，她们窥见了更深层次的真相。3sEqZ

　　也知道了，圣者其实早已死去。3sEqZ

　　现在的路尼尔，不是圣者，至少不是千年前的那个圣者。3sEqZ

　　邪神们对圣者已死的认知其实没有错……3sEq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