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施曼娜的故乡只得到了那位丑陋老头一眼假的化名,而老头的故居,和他晚年娶的漂亮太太,就像晨间的露水一般在阳光下蒸发。kXocb1
他们跑到市政厅,发现丑陋老头孩子的出生证明,他和漂亮女人的结婚证明,以及他从外地搬迁此处的定居证明,也是明显人为篡改过的痕迹。kXocb
结果,却是玛赛伯爵的成名诗提供了线索。漂亮女人的形象、老头的描写、施曼娜的故乡与他诗中的描写是吻合的。kXocb
他们沿着诗中的剧情追索,最后找到曾经服侍过漂亮女人,后因嫁人离开主家的女仆。kXocb
女仆对原来服侍过的女主人的忠诚,被1000第纳尔消灭了,她有七个孩子,家庭生活困顿,很需要这笔钱。kXocb
所以,她心怀愧疚又毫无保留的出卖了前女主人的情报。kXocb
那位漂亮女人是贝里公爵的情妇,丑陋老头正是老玛赛,他们生下的孩子则是现在的玛赛伯爵。kXocb3
追索老玛赛的事迹变得更加容易,毕竟玛赛伯爵在诗歌里吐槽过,他的“父亲”自我吹嘘年轻时风流倜傥,在某某地某某地到处留情,而他深刻怀疑。kXocb
海伦娜的人前往诗歌里提到的地名,询问当地人,老玛赛的事迹还有人记得。尽管岁月让这些事变形严重,但却有一个共通点不变:kXocb
那些接受了老玛赛追求的女人,在面对老玛赛和面对其他人时行事逻辑存在显著差异,她们都是钓男人的高手,却成为一个秃子的爱奴。kXocb2
虽然有人怀疑过老玛赛用了不干净的手段,但他们缺乏证据,当事人极力袒护,加上玛赛伯爵“流窜作案”,这些怀疑也就不了了之。kXocb
虽不严谨,但海伦娜的人突破性的进展,足够让高乃依将自己的假设定为“可能的事实”。kXocb
安妮第二次装扮成报社专员,对照唐罗狄克对施曼娜记忆的驳斥,提出针对性的提问。kXocb
施曼娜的精神极不稳定,在安妮诱导性的提问下,回答了不少涉及私密的问题。kXocb
安妮满载而归,当高乃依要鉴定她带回来的战利品时,她却把手背在身后,调皮的眨眨眼睛。kXocb
“夸夸我?”她说。kXocb1
高乃依不想和迪亚斯的未婚妻候补如此亲密,但安妮在唐罗狄克的事里贡献巨大,他没有拒绝她的理由。kXocb2
“做得好,隆格维尔小姐,你的智慧和行动力是胜利的基石。”他说。kXocb
“‘优雅’、‘美丽’这些词简直像为你量身打造,你像是一团火,危险而迷人……”kXocb
安妮捂住耳朵:“打住打住,高乃依先生,明明是富有诗情画意的句子,但你用缺乏抑扬顿挫的语气读出来,就是种折磨。”kXocb
高乃依鉴定安妮的“战利品”,一如既往,施曼娜又说了实话,她认知里的“事实”已经变成另一个故事。kXocb
他觉得时机已至,打算动身去戒律塔,和唐罗狄克坦白他的猜想,以及商量如何“将死”这个女人。kXocb
“我在那边的人脉告诉我,玛赛伯爵去过戒律塔,和典狱长聊了一会儿。”kXocb
“问题是,他和巴巴里戈家族派驻在小镇外的佣兵也接触了。”kXocb
高乃依神色黯然,在他背叛安洁莉卡,无视了她诅咒一般的话语,带着迪亚斯离开鹰郡的时候,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kXocb3
只是,当它来临的时候,它带给他的疼痛超乎想象。kXocb1
“不然呢,我看到你们两个斗气,要陪着你们一起哭吗?”kXocb
海伦娜修女沉默如同雕塑,梅露西娜感受到高乃依的悲伤,想要安慰他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kXocb
至于安妮,则在思考是不是要结交安洁莉卡,因为涉及这位的时候,迪亚斯和高乃依的反应会变得更加有趣。kXocb
但是,她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就是了。kXocb1
她率先开口:“高乃依先生,我猜对方可能要通过和你发生冲突,把你拖进诉讼的手段,阻止你的活跃。kXocb
在这韦特堪称百试不爽的策略,又知道‘正义’领域和你立场敌对,那它的成功率更高了。kXocb
为了应付这个策略,你必须打出一张被你忽视的牌,哪怕这张牌有风险。”kXocb
高乃依前往戒律塔,卡迪主任已经离职,去侍奉“塔”领域的林中之王。新来的背锅侠显然没搞清楚状况,竟请小镇外“正义”领域的武装力量,或者说巴巴里戈家族的佣兵,把高乃依撵出去。kXocb
前排的佣兵们忽然分开,显出安洁莉卡的身形,她用哀伤的表情看着他,并向高乃依款款走来。kXocb
高乃依愣了一秒,拔剑,护手处的双翼张开,狂风涌动,吹开袭来的弩箭,也把令他心乱的幻象吹灭。kXocb
佣兵们根本没想靠这一手打赢高乃依,而是造成高乃依与他们交手的既成事实。kXocb
依照《戒律塔安保法》,他们可以呼叫“战车”、“正义”、“审判”领域的魔女支援,并在事后通过诉讼,带给高乃依无休止的麻烦。kXocb
这是玛赛伯爵布置的一手,阿尔瓦公爵为了争宠而对他显露的敌意(他到现在都这么认为),以及赛琳娜对高乃依联络96号的坐视不理,迫使他不得不在三邦同盟那边的筹码再添加一些。kXocb1
三邦同盟为着自己的目的,也很欢迎玛赛伯爵“浪子回头”,但他们在韦特的部分暂时没有行动上的支持,只有口头上的承诺。kXocb
玛赛伯爵只好釜底抽薪,直接给实质掌握托莱多家族的安洁莉卡夫人写信,重点放在迪亚斯和高乃依很受魔女们欢迎,私生活混乱。kXocb2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久之后,玛赛伯爵果然获得了巴巴里戈佣兵队的支持。kXocb
指望这群佣兵打过高乃依不现实,但他们有大义的名分,只要让高乃依和他们动起手来,无论胜败,事后高乃依都会被诉讼缠住。kXocb
高乃依斩杀掉的超凡者不止唐罗狄克,三邦同盟对他十分纠结:kXocb
高乃依是个威胁,但威胁度又没到像伊莎贝拉那样,会让三邦同盟认真考虑用刺杀的方式解决他的程度。kXocb
但三邦同盟不用超规格的资源对付他的话,身具至少三种哈索尔神术,两件神祝兵器的高乃依几乎性命无忧,且每次失败的行动都会抬高他的声望。kXocb
现在,有一个打击高乃依的机会,三邦同盟在韦特的部分应该不会放过。对付这种威胁度不上不下的人,暴力以外的手段才是最优解。kXocb
且人人都知道,阿尔瓦公爵手里只有高乃依一枚强子,高乃依在本地找的临时盟友打不了逆风局,伊莎贝拉更不可能下场……kXocb
玛赛伯爵的策略几乎属于阳谋,就算高乃依不来,利用佣兵队把来戒律塔的人拖进诉讼泥潭,依然行之有效。kXocb
当狂风止息,佣兵们要和高乃依短兵相接,造成既成事实时,却见一道蓝黑色的闪光从他们头顶划过,径直撞进尼布甲尼撒镇,而本该站在桥对面的高乃依却消失无踪。kXocb
更有见识的人反驳道:“不,是异能‘战争快车’——‘女皇’领域权杖分支的资深者波莉·灰爪的成名绝技,该死的,这个见钱眼开的佣兵偏偏在这种时候被收买了!”kXocb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