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解释起来我们计划的核心，让星球对大欺诈者扮鬼脸，这个计划一共分三步，第一步先是把她叫醒，第二步是教会她怎么做出表情，最后一步是宣布胜利。”在吃掉了最后一块被搅成糊糊的混合物之后，小女巫轻轻拍手，让仆役们来收拾残余。lq5KV
“不，等一下，我没法理解其中的任何一个步骤，不管是叫醒星球还是宣布胜利。”看到瑞卡全神贯注的聆听与不时的笔记，几乎认不得其中内容的波拉有一种整桌就自己是个傻子的感觉，。lq5KV
“伟大的使者，不，赛缇娜女士，您不能像刚才把这些食物变出来一样把它们再变消失吗。”瑞卡小姐或许比他多识字，也受到某些司掌魔法和阴谋的亚空间意识体青睐，打扮上也更是一副求学者的模样，但论及智力水平表现或许她才是全桌最低的那个，好比是十八点智力的面板问出八点智力的问题。lq5KV
不过也正是滑稽可笑的问题最能打动调皮的小女巫，“因为它们喜欢这样，这些小魔法是用来替代暂时还不具备的条件的，而不是取代所有工作的，如果我的爱人在这里，就会是她来准备晚饭。而暂时还不具备的条件，指的是我不会做饭。”lq5KV
用仿佛揭开某个惊天大秘密的语气说出自己的小缺陷，不过这个笑话并不是很成功，反正瑞卡和波拉是连附和她笑笑的反应都没有。lq5KV
赛缇娜还不至于会故意卖蠢给自己的脑袋敲个栗子或是做个wink的卖萌动作来强行缓解尴尬，但她会通过摆老人家架子的方式来强行改变话题，在故意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示意接下来要说正事。lq5KV
“首先，我们要理清这个概念，星球是活着的，至少是可以活着的，她或精巧或笨拙的装点着自己的内外，构建出足以自循环的生态环境，在这里哺育她的孩子，只是往往缺乏对自己意识的认知，也缺乏这个层面的交互。”lq5KV
赛缇娜打开她的魔法书，像地理和哲学老师讲课一般手中投射着星球球体的光影，拨动着上面的水面与空气，只是她的学生们并不能够适应这种教学。lq5KV
看着一头雾水，目光说不上呆滞也算得上空虚的波拉，以及同样一头雾水，几乎是机械地把每句话都记在笔记本上，想来即使去阅读也不会理解的瑞卡，小女巫只得轻轻摇了摇头，再度告诫自己不要叹气。lq5KV
“那就用维持家庭的妈妈来做对比好了，她打点家庭的房屋，为下一代准备摇篮和成长的空间——”直接啪的一声合上那本大部头砖头书，手中的投影也变换成了三室一厅的经典影像，赛缇娜听说这东西在她出生之前是用来代表幸福和睦家庭的象征。lq5KV
“可以就用对妈妈和家的印象来想象，是如何照顾这个家的。”像是母亲讲睡前故事一样的引导，赛缇娜刚出生时听过千百遍的轻声细语，比施法还要管用方便的语气。lq5KV
出乎小女巫预料，但极度符合帝国实际民生的，听课两人眼中的困惑不减反增。lq5KV
“不，我不知道我的生母是谁，我从有意识起，似乎就在捡垃圾和偷滤芯，稍微大一点儿就开始以为各个帮派跑腿参与小规模斗殴为生，一直到得到它为止。”波拉摇了摇头，看着陪伴他谋生的枪械，大抵上用家庭和母亲的例子是没法让他理解的。lq5KV
于是赛缇娜目光饱含希望的转向了做笔记的瑞卡，读书识字，甚至能学会一点儿法术运用，萌生异端思想的人，再怎么不幸应该也至少有一小段温馨的记忆。lq5KV
瑞卡则是同样摇了摇头“塔卡纳斯夫人很不幸地，在生下了她的第三个孩子，也是第二个儿子的时候，因为虚弱和不知名的病理性出血而去世了，老塔卡纳斯虽然是工头，也负担不起那些下巢工业区几乎见不到的药物。留给小塔卡纳斯姑娘的只有工作用的账目和一个弟弟。”lq5KV
三室一厅不只是幸福家庭的象征，同时也是对尴尬场合的形容。小赛缇娜终于是理解了这句话微妙的含义了，那种要刻意控制抓挠地板的脚趾和感到麻痹的身体似的尴尬。lq5KV
通过对那些被编织成艺术画的灵魂的观察，波拉和瑞卡的智力应该是远超底巢的平均水平这一点毋庸置疑，甚至按照瑞卡的说法，她的家庭教育对于更具备社会性和文明程度的下巢工业区划来说也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他们都对自己的说法难以理解，那清理底巢，重拾文化的计划可能要比赛缇娜预期的要困难十倍到九倍。lq5KV1
我才同情过叶娜菈会不会哭出来，看来得是我先欲哭无泪了。lq5KV
“那我们还是直接跳过这个部分好了，直接讲讲另一部分，关于家园和生态环境的部分，你们希望在这里能够晒到阳光吗，不需要用魔法和呼吸面罩就能够自由呼吸对身心有益的空气，微风擦面满是暖意。”lq5KV
“阳光是什么，是会烧伤眼睛和皮肤的东西吗？还有，过滤手段不是生存所必须的吗？”这次甚至是更过分的异口同声，连清澈的愚蠢都算不上，而是他们真没有对自然环境的概念。lq5KV
“＃样式怪异的魔女文字脏话＃”是的哪怕面对极度危险的超规格亚空间意识体，赛缇娜也没有如此的失态，对方足够聪明和久远，甚至能够陪她回忆起接近四万年前的久远话题，反而是这儿的人均认知和成长环境恶劣得堪称离谱。lq5KV
一时之间她甚至想顺着说下去，说“没错，用阳光把整个星球烤得热腾腾地，用人干，植物干和动物肉干装点那副燥热难耐得表情就是这个计划的最终结果。”lq5KV
不是话音未落，是刚想开口的时候，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吸引了房间里所有人以及非人的注意力。lq5KV
一个小妖怪蹦蹦跳跳地刚给门打开一点儿缝隙，站在门后戴着黑色礼貌墨镜，穿着黑西服——呃，现在应该叫做非主流黑色破洞衫的男人便顺着一个踉跄绊了进来。lq5K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