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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临终的指挥官(四)

  指挥官说,他感觉自己的大限之日快要到了,最近他也常常梦见亡者在呼唤他。那些是历史上的海军名将,他们纷纷来祝贺指挥官加入不朽者的行列,恭喜他即将步入名人堂。lrGqp

  指挥官想起了皇家名将纳尔逊的话,真正的舰长应该死在船上,而不是自家床上(也可能是他记错了,纳尔逊压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于是在指挥官本人的强烈要求下,他被用轮椅从急救室的病床上推到了港区学院的礼堂里,准备对姑娘们做最后的道别。lrGqp

  礼堂的后方有一间小隔间。在那里,依靠大凤等人的协助,脱下病号服的指挥官换回自己最常穿的海军常礼服。“他现在这个状态,还能发表‘临别告白’吗?”大凤默默担心。lrGqp

  “你找我?”谢菲尔德快步走了进来。指挥官没有说话,而是在上衣口袋里不断摸索着,终于掏出来一张纸条,递给了她。lrGqp

  “这是什么……密诏吗?”大凤想着。她嗅到了空气里不寻常的火药味。只见谢菲尔德打开纸条,默读了一遍,转而看向了指挥官的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怀疑。lrGqp

  “照办吧。”指挥官摆了摆手,“咳咳……你如果不信的话,埃塞克斯那里现在也有关键性证据了。和她们一起行动吧。”lrGqp

  得令的谢菲尔德离开了。指挥官喘着气拨弄了一下领带,系好了领口的扣子,转而看向了大凤:“是时候了。”lrGqp

  有那么一个瞬间,大凤她们在指挥官的眼中看到了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鼻子不住翕动,喉咙怪声连连。似乎只要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就随时会魂归西天。lrGqp

  港区的姑娘们陆续到达了礼堂。尽管指挥官事先三申五令,不许哭,但是大堂里依然是泣涕声一片。指挥官撇了撇嘴:“咳咳……老子还没死呢……”萨拉托加看他的眼神也有点诧异。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指挥官这样称呼自己了。lrGqp

  礼堂里依旧吵吵闹闹的,七分是哭声,三分是喧哗声。坐在最前列的约克城、列克星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用手帕擦眼睛,强迫自己露出笑容。与她们并排的新泽西一边念叨着“honey”一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扬,因此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lrGqp

  坐在最后的重樱驱逐舰们并不了解死亡的含义,在她们看来,指挥官只不过是要前往很远的地方,来一场孤独的旅行。也许她们比港区里的大人更加通透。她们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远远地看着轮椅上的指挥官。lrGqp

  睦月依旧吮着自己最喜欢的棒棒糖——她曾发誓说如果指挥官能好起来,她愿意一辈子不吃糖。可是既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指挥官恢复健康的概率无限接近于太阳从西边升起,那么,偷偷吃一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坐在她左侧的文月今天看起来很是局促不安。不知怎的,她的脸和指挥官的一样苍白。lrGqp

  指挥官慢慢地把右手抬了起来,大厅里瞬时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把扩音器凑到嘴边:“诸位,我执掌这个港区……咳咳……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就职伊始,本人自觉学浅才疏,经验不足,年龄和资历都不能服众……负如此重大的责任,深恐不能胜任……怎奈临危受命于总部,更兼诸位拥戴……真是感慨莫名……”lrGqp

  接着是漫长的个人奋斗史的回忆。若在平时,这冗长的演讲早就令半数舰船昏昏欲睡了。就连指挥官自己可能也绷不住,会把这艰巨的任务委托给萨拉托加或港区发言人孟菲斯。但是今天,人人都听得聚精会神,生怕漏了一个字,毕竟这可能是她们今生最后一次听到指挥官的声音了。lrGqp

  指挥官断断续续讲了约半个钟头,从萨拉托加手里接过杯子喝了点水,随后神情一变。lrGqp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有话就不藏着掖着了,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今天,我有一个重大消息要宣布……”lrGqp

  “嗷嗷……”台下的众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就连已经在打瞌睡的拉菲都揉了揉眼睛,竖起耳朵,想听清指挥官要说什么。萨拉托加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默想:指挥官先前的演讲稿里可没有这个环节。唉,难不成他死到临头了,还存心想要调戏我和港区的其他姑娘?lrGqp

  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指挥官缓缓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把扩音器推到了一边。lrGqp

  “咳咳……老实说,我这两天感觉自己身体好起来了……”lrGqp

  这一戏剧性的反转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到了,大厅里的寂静如同晨雾一般迅速扩散开来,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脉搏声。指挥官这短短的二十来字犹如一把小铁锤,在她们的心房上反复敲击。lrGqp

  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眼前的指挥官确实没有依靠任何人的搀扶,仅凭自己就站了起来。像变戏法似的,他的脸恢复了血色。他没有用扩音器,因此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嗓音也依然沙哑,但短促有力,很有精神,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位舰船的耳中。lrGqp

  空气中的寂静分子仍在持续扩散,直到萨拉托加发颤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指……指挥官,你真不是在开玩笑?”lrGqp

  “我要是开玩笑,就让我走在马路上被战列舰创死。”指挥官右手食指指天,郑重起誓。他不再咳嗽了。lrGqp

  女灶神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展开舰装,将指挥官从头扫描到脚,瞅了一眼结果,喜道:“指挥官的体温开始下降了,身体各项指标也趋于正常,只是身子还很虚弱……”这无疑是对指挥官死亡宣告的撤销。不等她的话说完,礼堂大厅就被欢呼声淹没了,厚实的屋顶也险些被掀开。lrGqp

  “可是你前几天看上去都像半截身子埋进坟墓里了,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萨拉托加一面问,一面拦阻拥上前台的同伴们。可她独木难支,很快就被力大的新泽西推到了一边。lrGqp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东煌的草药起了作用?可能是女灶神找对了药方?再或者是我自己的免疫力发挥了作用?”指挥官耸耸肩。lrGqp

  萨拉托加思索,指挥官这病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兴许是出自女人敏锐的直觉,她感觉到整件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隐隐间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但被伙伴们的热烈情绪所感染,她也无暇深想下去。既然指挥官好起来了,那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lrGqp

  “这些天多亏有你们照顾我,不然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啊,小加加,对不起。我是不是在病中叫你锉刀了?”lrGqp

  萨拉托加想给指挥官胸口来一拳,可是她做不到。一来她怕一拳下去,尚未痊愈的指挥官会被她打断几根肋骨。二来她向喷泉之神发过誓,不能因为指挥官叫她锉刀就生他的气。三来她和指挥官间隔了那么多人,这一拳无论如何也砸不到他的胸膛上,lrGqp

  “我说了,指挥官身体还很弱,需要静养……”女灶神、大凤、高雄等人拉起了人墙,好不容易把指挥官护在了核心。只听他冷不防来了一句:lrGqp

  “啊哈,我突然有点想吃甜点了……”lrGqp

  话音未落,鸢尾和皇家的舰船同时行动,一齐向礼堂门口冲去。才装修扩建的大门,不出意料地又被挤破了。lrGqp

  让我们把时钟稍稍向前拨一小圈。就在指挥官于礼堂里准备向众人激情演讲的时候,他的办公室正被一位蓝发少女霸占着。与指挥官一样,这位带有泪痣的少女精力充沛,工作效率极高,丝毫没有被眼前堆积成山的文书吓倒。听到远处礼堂传来的哭声,她先是皱了皱眉。紧接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浮现在她的嘴角。lrGqp

  “啧啧,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强悍如那家伙,也有去见阎王的那一天啊。”lrGqp

  “指挥官一死,这港区的大权终究会落在我马可波罗大人手上。哼哼,司令部总部的那群傻瓜竟然想让企业和萨拉托加制衡我,简直不自量力。”lrGqp

  “那企业有勇无谋,在指挥官麾下做个冲锋陷阵的打手倒是合格,智谋却大为不足,岂能斗得过曾经执掌圣座的我?那个萨拉托加倒算是个城府极深的劲敌,不可小瞧了她。但是指挥官一旦归西,她也会方寸大乱,到时候便不足为虑了……”lrGqp

  马可波罗踌躇满志,喜笑颜开。她喝水的时候,那分叉的舌头吐了出来,如同毒蛇吐信般灵活地扭动着。这位蛇蝎美人与指挥官并没有太多个人恩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个人抱负。lrGqp

  “老实说,那家伙待我不薄。不,何止是不薄啊?他毫无戒心地让我做了他的见习秘书舰,就连察觉了我的制霸港区计划后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一口一个‘菠萝’,叫的别提有多亲热了,还夸我有野心是好事……哈哈,天下怎么会有像他那样的大傻瓜……但凡他早点把我的事情上报给总部,我现在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吧?”lrGqp

  “不对不对,说得倒像我亏欠了他一样。我只是把那瓶水交给了那个叫文月的孩子,让她找机会给指挥官喝下去。我告诉她那是我在教廷执政的时候搞到的珍贵圣水,能让指挥官喜欢上她。实际上,那‘夺魂水’无毒无害,只能削弱指挥官的意志力,让他逐渐对我百依百顺,成为任我摆布的傀儡,怎么可能会让他生病呢?唉,真是想不通啊。”lrGqp

  “唔,倘若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冷酷如我也会有点心疼的吧?嘿呀,马可波罗,你该不会真对那家伙动心了吧?你可是心怀大志之人,岂能被凡夫俗子的幼稚情感所限制?只能说老天助我,让那家伙得了怪病,使我不必背上弑主的骂名,就能将这么大一个港区收入囊中……”lrGqp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枚烟雾弹被掷了进来。马可波罗在掩面咳嗽的同时立起身子,将舰装上的主炮对准了被白烟遮蔽的娇小身影。烟雾散去了,露出真面目的谢菲尔德也在用左轮手枪指着马可波罗的眉心。lrGqp

  见来人不过是皇家的轻巡,马可波罗的脸上浮现出了杀气:“作为秘书舰,当指挥官和代司令企业同时缺席时,我马可波罗大人的权力是近于无限的!谢菲尔德,你未经许可持械袭击指挥官的办公室,是想造反吗?”lrGqp

  谢菲尔德面对指向她腹部的舰炮,毫不为其所动。她持枪的右手纹丝不动,左手挥了挥纸条:“指挥官知你久后必反,早已事先做好了部署。这是他亲笔写的逮捕你的命令,你自己看看吧。”她左手一提一送,那纸条便平平稳稳地飞向马可波罗的身前。lrGqp

  马可波罗心思缜密,不管那道命令是真是假,她都紧紧盯着谢菲尔德的眼睛,防止她借纸条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同时开枪。她冷笑一声,正要拨开纸条,并抢先动手制服对方,忽觉双肩上各多了数百斤力道。紧接着,她膝盖一疼,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lrGqp

  原来就在谢菲尔德破门而入的同时,埃塞克斯也用舰载机打碎了办公室的窗子,玻璃的碎裂声被踢门声挡住了。借着烟雾的掩护,翻窗而入的埃塞克斯和伏尔加从后方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马可波罗,趁其不备按住了她的肩膀。lrGqp

  “马可波罗,以指挥官的名义,我们正式逮捕你!文月已经把你利用她毒害指挥官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伏尔加与谢菲一同将马可波罗双手反绑,给她戴上了特制的手铐,她的舰装也用不了了。lrGqp

  “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任何话都可能被用作法庭上的证据。”埃塞克斯指着她的鼻子,念出了有名的米兰达警告。lrGqp

  至于马可波罗膝盖上的那脚,则是皇家方舟踢的。像没有解够气似,她又在马可波罗的背上踢了几脚:“你这个恶毒的家伙,竟敢利用天真可爱的驱逐妹妹谋害指挥官。你利用驱逐妹妹就算了,竟然还连累了我的名声。你让我风评被害也就算了,你好恶毒的心啊,竟然对指挥官下那样的毒手!要不是指挥官下的命令是活捉,我早就把你的这身皮扒下来了。”lrGqp

  埃塞克斯在马可波罗长袍的袋子里翻了一阵,却一无所得。她把目光转向马可波罗的冠冕,灵机一动,将它取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盛着半杯水的小瓶。“哈哈,人赃俱获!真不愧是我埃塞克斯大侦探!”lrGqp

  “等……等一下!”马可波罗边挣脱边分辨道,“那里面装的圣水只不过会扰乱指挥官的心智,并不能让他中毒。你们……你们一定是搞错了!”lrGqp

  埃塞克斯用蔑视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哼,港区里谁不知道你说谎成性?你的那些话还是留到法庭上对法官说吧。”lrGqp

  “第一次庭审结束了。尽管鉴定员女灶神没有在那瓶‘圣水’里找到有毒有害的成分,只能证明它能削减人类的意志力。但是,‘圣水’与指挥官独特的体质发生反应,致使指挥官持续高烧的合理怀疑还是没有被排除。因此,陪审团仍然一致认同马可波罗构成了背叛与谋杀指挥官的大罪。据此,审判长克莱蒙梭判处她死刑。马可波罗已经提起上诉了,但是二审结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半个月后,萨拉托加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向指挥官作了简短的汇报。lrGqp

  “死刑会不会过于严厉了?毕竟她的行为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这样吧,我愿意作为被害人出具谅解书,并以指挥官的名义下达特赦令。”已经彻底恢复健康的指挥官翻了翻卷宗,提出了建议。lrGqp

  “指挥官,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和我说话,而不是躺在棺材里,是因为你运气好,而不是因为她马可波罗心善!她的主观恶性极大,犯罪动机极其卑劣,后果十分严重!你还敢让这样的舰船留在你的身边吗?这可不是心软的时候。”萨拉托加有点生气了。lrGqp

  “可是,我还是忘不了当年我被任命为欧罗巴舰队司令官和碧蓝航线驻罗马高级专员时,她以圣座之尊,穿着女仆装来我的临时办公室找我的场景……”指挥官又陷入回忆里了。lrGqp

  “哼,指挥官,你迟早会再次在‘色’字上吃大亏!”萨拉托加伸出手指在他额上点了一下,带着卷宗气嘟嘟地走了。lrGqp

  确定萨拉托加走远后,指挥官把门反锁上,把修复好的玻璃窗关上,拉上了窗帘。他又取出了金属探测器,把整个办公室里里外外扫描了几遍,这才放心地躺到了沙发上,用加密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lrGqp

  “喂喂,这里是明石喵。请问您是?”lrGqp

  “是我。”指挥官的话很简短。lrGqp

  “哎呀呀,原来是指挥官,看来您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喵!”lrGqp

  “还好。你那里通话环境安全吗?”lrGqp

  “我在我的封闭实验室里,很安全喵。无论是舰船们的舰载机,还是苍蝇蚊子,都不可能潜入进来偷听喵。”lrGqp

  “那就好。你发明的‘装病丸’果然了得,效力也久。咽下去以后,真的会浑身发烫,手脚发冷,耳鸣和胸闷的感觉也很真实。我在考察萨摩斯岛的当天在船上吞了一颗,此后每周都会趁她们不注意时偷偷吃一粒,从未被发现过。”lrGqp

  “嘿嘿,指挥官的演技也很棒呢。”明石学着指挥官“生病”时的模样扯着嗓子说话。“那苍白的脸色和沙哑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的药可没有那种功效喵。”lrGqp

  “如果你像我一样坚持三天不吃饭,一天半滴水未沾,你也能那样。”指挥官得意道。至于装疯卖傻说怪话,那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还好那天你来看我时,当着她们的面要爆我金币,还假装咒我,这才让她们没起疑心,没能猜出你和我串通合谋装病。”lrGqp

  “那马可波罗小姐的圣水呢?你到底有没有喝喵?”lrGqp

  “我早就看破她的诡计了。文月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给我送蜂蜜水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假装喝了一口,等文月刚走就用那杯水浇花了。也是马可波罗倒霉,在我决定装病前撞上了我的枪口,正好嫁祸给她。要不是她这样做,我的这场生病闹剧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指挥官冷笑道。lrGqp

  “哎呀呀,要是指挥官装病的事情被其他姑娘们知道了,不知道她们会作何感想呢……被欺骗了的她们,会把指挥官撕碎吗?喵……”lrGqp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精明如萨拉托加和谢菲尔德都没有看出破绽,至少没有掌握关键性证据。药瓶和药丸早已被我销毁了。如果你敢多嘴,我就用你的皮做三味线。”lrGqp

  “喵呜……指挥官不要恐吓明石了喵……明石不说就是了,那瓶药也不收你钱了喵……明石先挂了喵……”lrGqp

  等奸商挂断电话后,指挥官双手交叉,翘起二郎腿,把整个事件又复盘了一遍。此事的直接导火索是港区繁重的工作任务,令他萌发了装病的念头。恰好明石的“装病丸”与“赛华佗”研发成功,两人便一拍即合。lrGqp

  他这次装病收获颇丰。一是用引蛇出洞的方式除去了马可波罗的威胁,移走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二来港区的姑娘们纷纷真心流露,连向来傲娇的哈曼都破了防,答应自己以后会做听话的孩子,其他有怪癖的舰船也答应痛改前非。三来是享受了久违的被照顾和宠溺的感觉。四是以自己的健康为要挟,逼迫司令部总部让步,砍去了一大半的工作量。可谓一石四鸟。lrGqp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次明石的药实力过硬,他也用力过猛,演技过好,把事情闹得太大,不仅让港区的姑娘们一个个哭的寻死觅活,甚至还惊动了司令部总部。可见下次若要故技重施,必须把握好尺度。lrGqp

  想到这里,指挥官伸了个懒腰。今天的工作早就做完了。不知不觉间,夜深了,月亮也知趣地出来了。夜晚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去找姑娘们寻些乐子……lrGqp



  后记:本文的灵感来源是柯南道尔的《临终的侦探》,关于病情的部分描写参考了我本人两年前的生病经历。那时我发了三天高烧,满脑子都是舰船在照顾我。病好后便决定把这个故事写下来。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