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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次谈判

  “临机决断,凡事不必上报。3sESq

  若可争取,务必努力。3sESq

  若无希望,亦不可稍怀迟疑之心。”3sESq

  “......”3sESq

  曼弗雷德将手中的密信化为灰烬,暗自思量道:3sESq

  “将军这是对停战抱有默许的态度,那么目前的局面可以暂时维持住了,不过......其他王庭之主的想法是什么?血魔王庭会这次突然的停战抱以怎样的态度?”3sESq

  血魔大君杜卡雷,一位彻头彻尾的血脉复仇者。3sESq

  比起绝大多数早逝的同胞,长寿的、高贵强大的血脉让这位君主眼中的历史更加清晰——而卡兹戴尔的历史,总是离不开鲜血的笼罩。3sESq

  亲眼目睹了家园焚毁、同胞流离四散,他只会不顾一切地把所有萨卡兹拧合成一艘战车,然后以自毁的姿态冲向泰拉诸国。3sESq

  而食腐者之王虽然更加理智,但仍然是王庭中的铁血主战派。3sESq3

  至少不能让他们得知太早。3sESq

  不然脆弱的平衡一定会分崩离析。3sESq

  需要加快行动了......曼弗雷德起身望向指挥桌上的传呼机。3sESq

  ......3sESq

  巴别塔最高议会。3sESq

  除了工程部部长可露希尔因正处于研发新器械的关键时刻而无法到来,议员座位非常罕见地几乎座无虚席,连伤病未愈的阿斯卡纶都在静悄悄地坐在椅子上。3sESq

  若是在往常,只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才会兴此周章,但今天却没有的主要议题却不是战线的变化或者战术战略的制定。3sESq

  由于在众多重大事件中均有深度参与,新上任不久的内政部秘书长瑞安正在汇报自己的“年度报告”(实际上连“月度报告”都算不上,但架不住瑞安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整出了数个大活):3sESq

  “其一,关于存续之网的大致原理与作用,我想各位都已经明白了。待人手充足后,我们应该投入一定的资源用来生产基础符文、以及建立相应的人才培养方案。”3sESq

  新型的传呼机极大地提升了巴别塔各分区之间的联络效率,甚至在这次停火中起到了重要作用。3sESq

  “其二,与军事委员会前线指挥所的定点式传呼机的沟通线已经建立起来,也就是说,战线对面的最高军事长官可以随时联系巴别塔的管理层——”3sESq

  最高议会的会议室内安置了一台“红色热线”传呼机,其导线直接连通战线对面的指挥所。3sESq4

  “其三,针对目前的暂时停火,各部应保持更深层次的谨慎,不能再因小方面的冲突再度开火,尤其是我们不能主动开火。”3sESq

  巴别塔本就在人数方面占据绝对劣势。而军事委员会已经囊括了卡兹戴尔贵族与平民的绝大部分势力,若非特蕾西娅凭借着魔王独一无二的威望,他们本就没有占据天平一方的分量。3sESq

  “另外,内政部以及工程部需要进一步地扩充人手,请殿下授予我自行招揽部下的人事任免权。”3sESq

  前三项是功劳的总结报告,后一项就是展示下一步的计划了。3sESq

  即使不谈安全性。部门的代理部长事事亲历亲为——报告是自己写的,活是自己干的,甚至他需要自己跑腿,办公效率实在过于低下。3sESq

  换一句话来说,万一战火再度爆发,而瑞安却在邀请华法琳的路上无法立刻赶来,后果是几乎无法挽回的。3sESq

  那条特殊的红色导线开始发光,接着是嗡嗡作响的铃声。3sESq

  终于.....来信了。3sESq

  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3sESq

  “你是系铃人,就由你处理此事吧。”似乎早已提前商议好处理方案,凯尔希毫不迟疑地对他说道。3sESq

  特蕾西娅则补充道:3sESq

  “另外,为了确保双方谈判者符合‘同级对话”的规矩,瑞安,你就正式接任内政部长一职吧。”给与瑞安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她在一张干部任命文件上签了字。3sESq

  这样一来,瑞安在职级上已经位列巴别塔的高层,最高议会也有他的一个落座的地方了,从单纯的职位级别来看,他比阿斯卡纶还要高出半级。3sESq

  当然,他这个部门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内政部长一职也远远不如作战参谋部参谋长有含金量。3sESq

  不然自己高低要搞一个宇宙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宇宙内外诸军事的威武封号。3sESq9

  见殿下点头,瑞安深呼一口气做好了准备,神情有些沉重地拿起了传呼机。3sESq

  是战是和,萨卡兹道路的决定,就在今天。3sESq

  瑞安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到过时间的流逝。3sESq

  他以此生从未有过的隆重语气开口道:3sESq

  “我是隶属于卡兹戴尔政治军事组织‘巴别塔’的内政部部长瑞安。初次见面,同胞。”3sESq

  “我是隶属于卡兹戴尔政治军事组织军事委员会的前线指挥官曼弗雷德。不用寒暄了,直接开始讨论吧,我们彼此都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对面的声音显得刚柔并济。3sESq

  很好,在名分与归属问题上没有冲突......3sESq

  “关于停战一事,军事委员会抱有怎样的态度?”3sESq

  “特雷西斯将军默许了此事。”3sESq

  “也就是说....这是一次由士兵促成的非正式停战么。”3sESq

  发自底层士兵的停火对于现今的卡兹戴尔而言反倒是好事,说明撕裂的萨卡兹族群之间填补空隙并非毫无可能。3sESq

  一战时期的欧洲大陆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两个交战国的士兵在圣诞节的那一天将司令部的命令抛之脑后,纷纷冲出战壕踢起了足球。3sESq

  士兵们在距离敌人还不到150米的地方蹲坐下来。无人区把双方分割开,没有人关心谁开了枪,更没有人关心发生了什么,总之战争暂时停止了。“圣诞节停战”是第一次非官方的主动停火。3sESq5

  从对方阵营中传来的谈话,大笑,抱怨和歌唱代替了往常的炮弹碎片和钢铁洪流。3sESq

  “所以时间有限......我作为此次事件的负责人,需要明白特蕾西娅殿下、以及整个巴别塔的决意到底如何?”3sESq

  “我们愿意展示出和谈的诚意。”3sESq

  “不够...你们愿意到什么程度?必须展示出相应的物质条件,而非夸夸其谈,军事委员会全权授予了我临机处置权,我必须为萨卡兹的未来负起责任。”3sESq

  目前的形式踢足球是别想解决问题了,这样做不会从根本上改变双方高层的态度——要想巩固成果,必须从物质条件上争取到实现停火的现实基础。3sESq

  物质条件....物质条件。3sESq

  怎样才能让无以为家的萨卡兹找到家的感觉?3sESq

  泰拉诸国都是大陆国家,不必讨论海洋文明的可能性。3sESq

  他想起了一个关键词语。3sESq

  种田!比有车有房更能令人安心的生活根本!3sESq5

  仔细想想,萨卡兹,无家之人,一如浮根之萍,不就是因为没有锚住他们的物质条件么?3sESq

  粮食问题能不能作为双方谈和甚至更进一步合作的切入点?3sESq

  “内政部的方案,拟在正面战线上建立一条垦荒区,由双方人员共同参与,并共享其中的一切收获,这样就可以充当两方之间的难以打破的粘合剂。”3sESq

  “......”3sESq

  荒唐,真是荒唐。3sESq

  在狭长的数十公里的长条形的正面战场开垦荒地?3sESq

  虽然荒谬到令人想要发笑,但细细一想......还真有实施的可能性。3sESq

  “另外,我知道军事委员会的高层存在多个声音,所以这件事需要掩人耳目,我正好有一个大致的方案。”3sESq

  “请讲。”曼弗雷德压住了涌动的情绪道。3sESq

  “你方可以借助兵力优势,在战线外侧建立数道‘隔离区’。”瑞安飞速思索着,一个具体的方案开始在脑中缓缓成型:3sESq

  “令士兵屯扎在垦荒区外侧,既能隔绝消息,又能防止心怀不轨的人搞破坏——要是嫌没有动静,可以在拉开足够的安全距离后进行炮击,一三五我方进攻,二四六你方开火,第七日就当是修整期,给足士兵们放松的时间。”3sESq7

  “......”曼弗雷德简直惊为天人。“我认为可以实行。”3sESq

  于是围绕着一系列具体方案,双方进行了充分友好的全面交流。3sESq2

  将近一个小时的不停交谈后,传呼机两端的人都不由得满足地叹了口气:3sESq2

  “那么,两方的初次谈判就到此为止吧,至于上述方案的具体实施,准备完毕后请再度联系。”3sESq

  “好......在结束之前,未曾谋面的同胞啊,感谢你为萨卡兹做出的努力。”3sESq1

  连线就此切断。3sESq

  神经还未来得及放松,凯尔希再度开口道:“就算可以相信曼弗雷德甚至特雷西斯,巴别塔也不能把未来的走向完全寄期待于这一条方案。”3sESq

  她眼神示意,止住了开口欲言的瑞安:3sESq

  “不久之后,我会带领部分人手与工业生产线前往雷姆必拓,而刨除需要时刻拱卫特蕾西娅的近卫军与谍报人员,无法挤出多余的人手了——这是早就与特蕾西娅商谈好的手段。3sESq

  不必担心我,有mon3ter在,我的转移速度并不逊于任何机动部队。3sESq

  而且....这样会减轻一部分谈判的阻力。3sESq12

  这场会议开的够久了,我们都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先解散吧。”3sESq

  无人表示反对。3sESq

  众人纷纷站起。3sESq

  “那就先告辞了......我去外面看一看战线的具体地形。”瑞安怀着莫名感叹的心情走出会议室。3sESq

  ......3sESq

  战线中央。3sESq

  “头儿,应该就是这里了....如此狭长的一块平原,竟然没有任何武力冲突的痕迹,真是不可思议......”3sESq

  “哈,我去埋几颗土豆,给路过的倒霉蛋一些惊喜。”W来了兴趣,准备现在就开干。3sESq1

  “头儿,你是不是越来越像个疯子了?”3sESq

  “都在卡兹戴尔过日子,谁还没有点精神病了?”W挽起袖口,用军用铁锹一下下地刨开土壤,挖了几分钟,结果里面漏出一根红色的导线。3sESq2

  “这是...运输线?还没有指头粗,到底是用来输送什么的?”3sESq1

  W眯起眼睛,佩戴好手套后,她细细一摸,竟然从其中感受到了相似的源石波动!3sESq

  她不由得联想起十几天前,整个小队尚未分道扬镳时,她和赫德雷、伊内丝在一座血魔通讯法阵中遭遇的那场神秘通话。3sESq

  “沿着这条线走一走吧。”内心如此说道,W放下了手里的土制炸弹,顺着导线不停地走。3sESq

  几分钟后,迎头撞见了一个年轻的萨卡兹。3sESq

  “什么人?”他问道。3sESq

  面前的白发女性佣兵佩戴着一把大口径的榴弹铳,全副武装地站在他面前。3sESq2

  声音有点耳熟,难道是......3sESq

  “巴别塔的人?你认识一个叫瑞安的人么?”W反问道。3sESq

  “......我可太熟悉了,本人就是瑞安——和殿下在十几天前同你们进行了远程通讯链接,你就是疤痕市场的爆破新星W吧。”瑞安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3sESq

  W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面孔,突然惊奇道:“嗯?那天的跟在血魔后面的仆从萨卡兹也是你?”3sESq

  瑞安一下子反应过来——看起来几天前寻找华法琳的归程中,他恰巧与这支佣兵小队交错相逢。3sESq

  “哈哈,殊途总是同归,只要目标相同,终点处始终会再见面的——同胞啊,欢迎来到巴别塔。”3sESq1

  ....3sESq

  卡兹戴尔——莱塔尼亚接壤处。3sESq

  西部边境,赫德雷小队营地。3sESq

  “你把剩下的人带到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是准备好每天都把水煮白菜当成主食么?”伊内丝看了眼正在使用源石技艺生火的赫德雷。3sESq1

  “如果W那边发生了问题,我们就可以迅速离开交战区,如果那边正常,我们也可以当成一个中转站,为卡兹戴尔之外的流浪同胞传递消息。”3sESq

  “离开一切有危险或有潜在危险的区域,使自己始终处于二线区域。”——赫德雷生完火后,找到一块平木板垫到膝盖上,在自己的“著作”《萨卡兹战争史》上再添一句金句。3sESq1

  相比朝不保夕的战场岁月,他享受的正是这种可被自己掌控的生活。3sESq

  “而且正好有空整理一下我随手写的东西了。”3sESq

  “哼,你可真是运筹帷幄的好首领啊。”3sESq

  赫德雷打开背包,却发现自己的随身笔记不见了:3sESq

  “嗯..我的日记失踪了。”3sESq

  伊内丝幸灾乐祸道:3sESq

  “难道是被W顺走了?土豆小姐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啊,你应该对此表示悲痛才对。”3sESq

  “不,你应该怀有同样的悲痛。”3sESq

  她的笑容敛起,冷冰冰地问道:3sESq

  “那上面有什么?”3sESq2

  “既然是日记,那记录的肯定都是平常的日子。”3sESq

  “......从什么时候开始记的?啧,你该不会把那件事情也记进去了吧?”3sESq1

  不就是你跟我在白桦林的那次相遇么,至于这样子生气?3sESq

  当然,赫德雷只是木讷,并不是蠢蛋,所以并未把上述语句付之于口。3sESq

  “你无需挂怀,我会尽可能快地联系上W。”3sESq

  “不,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她了,我也一样......”伊内丝痛苦地揉了揉眉心。3sESq

  .....3sESq

  “殿下在这里,对吧?”W兴冲冲地问瑞安。3sESq

  “是的,此去不远百米,就是殿下所在的最高议会了。”3sESq

  “部长先生,我想识字。”W想起赫德雷面对殿下进退有据的模样,自己也跃跃欲试起来。3sESq4

  “哦?当然可以。”一听同胞居然愿意主动学习,瑞安简直要感动哭了:“你基础怎么样?”3sESq

  “都挺不错的,就是不太认识字。”3sESq1

  瑞安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未听错:3sESq

  “嘶......你想学认字对吧?‘都挺不错的’.....可,读书不就是只用学认字么?”3sESq

  “应该是吧。”3sESq

  “那不就相当于没有一丁点基础么?那你得学多久啊?我不可能把白天的时间用于教书的!”3sESq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是有秘密武器、动力源泉啊!”3sESq

  W从包里抽出一本厚重破旧泛黄的笔记本。3sESq

  瑞安顺着视线看去,上面的持有者姓名为——3sESq1

  赫德雷。3sESq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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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不做太监的第六天。

  有点感冒,上午没上课,直接特么睡到下午一点,一看微信,早已人走茶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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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