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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文明的意义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lr7aU

  殷都市区响起了凄厉的防空警报。lr7aU

  原本繁华安宁的街道上,人群逐渐变得慌乱和不知所措。lr7aU

  突如其来的警报,让人从“重归日常生活”的美梦之中惊醒,人们逐渐意识到,某些“灾难”一旦开始,那就永远都没有结束的时候。lr7aU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防空警报了?”lr7aU

  “快看!天空……天空变成红色了!”lr7aU

  “呜哇……太可怕了!”lr7aU

  “不会又是上次在东城区的那种灾难吧?我听说里面一个活人都没走出来啊!”lr7aU

  “快跑!快跑啊!”lr7aU

  “神罚!这一定是神罚!高天原的神明被触怒了!我们都得死啊!”lr7aU

  “八百万神明在上!妄图登上神国的是那些人,跟我们可没关上啊!”lr7aU

  “说什么胡话呢!防空警报都响了,还不跑路?”lr7aU

  “谁都跑不掉!神明的责罚!谁都跑不掉!”lr7aU

  “哪来的疯子胡说八道,快去避难!”lr7aU

  ……lr7aU

  人们议论纷纷之时,市区内响起了来自防卫部队的广播。lr7aU

  “港区发生了状况未知的事故灾害,请市民们尽快前往附近的地下避难所避难。”lr7aU

  “请务必保持有序,谨防践踏伤害。”lr7aU

  “出云防卫部队已经接管现场,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lr7aU

  “重复播报最新状况。”lr7aU

  “殷都港区发生未知事故,请市民们尽快前往附近的地下避难所避难。”lr7aU

  “出云防卫部队已经接管现场,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lr7aU

  “请各位市民保持冷静有序,谨防践踏伤……”lr7aU

  “轰!!!”lr7aU

  广播进行到一半。lr7aU

  港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lr7aU

  霎时间,大地震颤。lr7aU

  伴随着火光和蘑菇云从远处亮起,一道凶猛的冲击波席卷而过。lr7aU

  城区内的高层建筑物上,窗户和玻璃幕墙纷纷“哗啦哗啦”地碎裂开来。lr7aU

  “哇!快跑!快跑啊!”lr7aU

  短暂的震慑之后,人群瞬间慌乱了起来。lr7aU

  “呜呜呜——!”lr7aU

  沉重的低吟声响彻云霄,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内心。lr7aU

  不知为何,人们心中开始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个想法。lr7aU

  或许,世界真的要毁灭了吧。lr7aU

  ……lr7aU

  殷都·高能物理研究所。lr7aU

  地下科研42区·机密区域。lr7aU

  “来,这边走。”lr7aU

  瓦尔特·乔伊斯引着北辰信和芽衣来到机密科研区域的另一侧。lr7aU

  “自从初次‘崩坏’爆发以来,时间实在是过于仓促。”lr7aU

  瓦尔特·乔伊斯在一个操作终端上输入密码,又一次经过了掌纹和虹膜的生物识别验证。lr7aU

  “嗞啦——!”lr7aU

  一个合金储藏柜从地下升起。lr7aU

  “只不过是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对于一个科研项目来说太过于短暂了。”lr7aU

  “即便有技术预研,我们也难以作出成品。”lr7aU

  “不过,考虑到北辰先生那个时候在灾区的经历……”lr7aU

  “你当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至今争议不断,无论是谁看来都不可思议的力量和战斗记录。”lr7aU

  “我想要以你为基础,探索某种能够对可能再次出现的‘崩坏’防范于未然的可能性,并且按照最初步的设想制作出了一点小小的样品。”lr7aU

  合金储藏柜的装甲门自动打开,内部的储存框架自动展开升起。lr7aU

  “相比于我已经表达过对二位的信任……北辰先生,我也想要在此问你一句。”lr7aU

  瓦尔特·乔伊斯转过身来,神情认真地面对着北辰信。lr7aU

  “你,信任我吗?”lr7aU

  “……”lr7aU

  短暂的沉默以后,北辰信注视着瓦尔特·乔伊斯,神情认真地问道。lr7aU

  “瓦尔特先生,在回答你之前,容我先问你一个问题。”lr7aU

  “请说吧。”lr7aU

  “你认为——人类能够战胜神明吗?”lr7aU

  “嚯……”lr7aU

  瓦尔特·乔伊斯思考了一会儿。lr7aU

  “北辰先生,我是一个科研人员。”lr7aU

  “我对世界的一切看法基于数据和公式。”lr7aU

  “我不知道你究竟知晓多少我们未知的信息,我也无意逼问你不愿意讲出来的话语。”lr7aU

  “但……”lr7aU

  “我非常愿意相信,即便是你在灾区表现出来的那些‘不可思议’的能力,其中一定存在着可以被认知的道理。”lr7aU

  “那不是什么神迹,也不是什么被恶鬼附身,并不值得令人恐惧。”lr7aU

  “我相信那是一种现象,一种方法,一种……能让我们对抗崩坏的途径。”lr7aU

  “因此,我才会站在北辰家族的一边,研究崩坏能的同时,帮助你和你的妹妹屏蔽掉很多没有意义,愚蠢的,甚至恶意的调查和审问。”lr7aU

  “奥托·阿波卡利斯那边也在做同样的事情。”lr7aU

  “但是天命科技似乎更加愿意把崩坏能当作一种全新的能源来研究,并且更为关注崩坏能本身的特质,以及潜在的能源化,经济化,乃至武器化的能力。”lr7aU

  “如果说天命科技那边追求的是极致的利益,那么我所追求的,则是极致的【真理】。”lr7aU

  “言归正传……”lr7aU

  “假如北辰先生所说的‘神明’是指某一种现实的物质存在……比如是某种‘崩坏’的衍生物。”lr7aU

  “那么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北辰先生。”lr7aU

  “我坚信人类并不比所谓的‘神明’低等。”lr7aU

  “哪怕高天原的神国之上真的存在着什么足以毁灭出云的东西,我们人类也一定有办法将其跨越,我们也必须将其跨越。”lr7aU

  “这是我的对人类的信任,也是我的对‘文明’的存在意义的信任。”lr7aU

  听闻瓦尔特·乔伊斯的话语,北辰信认可地点了点头。lr7aU

  “人类文明的意义吗……”lr7aU

  “那么我会选择信任你,瓦尔特先生。”lr7aU

  北辰信如此回答道。lr7aU

  “最初的崩坏过去不过十多日的时间,大家现在都还处于一种充斥恐慌的迷茫状态。”lr7aU

  “这样的状态还会持续很久。”lr7aU

  “争论,恐惧,指责,甚至谩骂和迫害……”lr7aU

  “因此,瓦尔特先生,能有你这样一位拥有清晰思路和坚定意志的人作为盟友,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lr7aU

  北辰信向瓦尔特·乔伊斯伸出手。lr7aU

  两人握了握手。lr7aU

  “我的观点与你相同,瓦尔特先生。”lr7aU

  “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无论我们这个世界将会面对什么……”lr7aU

  “出云作为这个星球上所诞生的‘意义’的集合体,我们至少需要给予我们的文明以信任。”lr7aU

  “我相信一切的终点绝不是虚无。”lr7aU

  “我们的砥砺前行,终将被赋予意义。”lr7aU

  ……lr7aU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