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帝王最近很苦恼,一是自己在日本杯重现超级断腿传说,与第一名的宝座失之交臂,二是自己的室友重炮突然失踪说要搞什么有马纪念修行,躲在不知道哪个山坳坳里,第三点则最让人抓狂,某只非要躲着米浴的别扭小马无论怎么样劝不肯回寝室,天天睡在重炮的床上,每天都有花活迭出折磨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不说未老先衰只怕也是难以安然退役。lpXAk
“听不到。”白天蜷在椅子上一点一点修脚趾甲,头也不抬的回应:“待会你要去食堂吧,记得帮我带两份胡萝卜饼。”lpXAk
“好……不对!说到底为什么小白你一直赖在我的寝室啊?!还说要照顾断腿的我,结果分明是我照顾你才对!重炮的那边已经乱的像猪窝一样了!”lpXAk
“麻烦……”早已把上辈子好习惯丢的一干二净的白天一头摔在床上,像蛆似的拱进被子里:“等下开饭记得叫我,加纳。”lpXAk1
东海帝王无语,不一会整个宿舍便传起某人梦呓似的猫叫。lpXAk
被子外,缠满绷带的左脚蒙着浅浅的晕色,像是什么紧缚的锁。lpXAk
黯紫色头发的小马双手抱膝,藏在已经不甚暖和的阳光下,玻璃暖棚将风蜷起,丝丝缕缕的暖意也生发起来。lpXAk
这世上比起梦想,更多的永远是冰冷的现实,既不具备斑斓的花哨,也同样没有芬吮的甘甜,是毫不浪漫的现实主义讽刺喜剧,每一人留在台上,最终难免自讨苦吃。lpXAk
米浴回忆着曾经,孤人一人孤零零的前往水族馆,手机里是某人line的聊天记录,她曾在这里与白鲸一起微笑,长裙飘摇,纤细又柔弱。lpXAk
{想要去见小白……}米浴犹豫着,又一字一字删去自己纠结的心意。lpXAk
米浴嘴角勾起浅笑,轻轻敲着手机{米浴分明还没有发言}lpXAk
{只是刚好看到而已}白天其实是看到米浴的出行账户。lpXAk
思考,选择,退却,亦或者拼尽全力后的奇迹,半生以来,米浴其实一直都有些浑噩,像是被风扬起的蒲公英,或者咬着鱼群尾巴的小银鱼什么的,某种意义上,她并不因缺少成长而感到不满——能拥有幸福的童年本身就是弥足珍贵的事情,这样的道理哪怕小孩子都懂。lpXAk
天空,星星,与斑斓的无意义的梦,她在一无所有中醒来,一次又一次将全心压上赌桌,直到如今功德圆满。lpXAk
休息区是大片的银幕海报,哪怕退役,但无败经典三冠的她依旧是耀眼的风云人物——至少如今尚且如此,那份多变,末脚与翻转大局的奇迹,她本身已是传奇的一部分。lpXAk
“这是应当满足的事。”白天向鲁道夫递出退役申请书。lpXAk
鲁道夫站起身双手接过,也不知是敬重这三冠的荣誉,还是她本身就是看重退役的性格。lpXAk
“要加入学生会吗?”这是鲁道夫的橄榄枝,她正强行捏住心口防止自己中途反悔。lpXAk
奇迹,结束,与燃尽一切后新的开始,我的人生并不只有一面,她轻巧着,跳跃着,哼着歌儿,一路离开。lpXAk
“这样的行为可不像你。”丸善斯基说着,却没有阻止的意思。lpXAk
“这只是单纯的冷静期。”鲁道夫坐回桌前批改起文件:“口头的退役只是宣告,只有这份文字才会敲定一切,特雷森不会由着小马做出不理智的决定。”lpXAk
米浴嗔责起自己的心中的自私。将自己的迷茫归罪给别人,这样行为大抵算得上懦弱吧,分明只是软弱,却不自觉的为自己开脱,自顾自的期待着,如今失去,却像丢了魂一样……lpXAk
“好痛!”走神的米浴将行走的小山撞倒,一边道歉一边帮忙捡起满地垃圾的行李:“对不起,这次是米浴走神了来着……”lpXAk
“没关系。”这是熟悉的声音,米浴抬起头,看到重炮背着如山般的行李。lpXAk
“好久不见,米浴……”重炮犹豫着,挠着脸终是露出熟悉的败犬神色:“小白她……最近过得还好吗?”lpXAk
米浴却说不出话来,她刚刚发现,那如山的垃圾,都是破破烂烂的跑鞋。lpXAk1
“所以没有分类回收为什么非要去山里?就算退一步讲,那鸟不拉屎的该死地方也没又将监控,你都背回来是把特雷森当做垃圾场了吗?”lpXAk
重炮尴尬着不说话,被小白这种大嘴巴发现背着跑烂运动鞋准备收藏的话,自己的特雷森生涯就结束了吧?!lpXAk
“只是收藏而已……这样看起来有好好努力过,会很满足……哪怕失败也一样的。”重炮还是做不到对白天撒谎。lpXAk
少有的,白天选择沉默而没有骂人,她拉开重炮房间的窗帘,看黄昏时已经稀稀落落的星星。lpXAk
“山里其实很有趣的,京都那边还很暖和,能抓到天牛和螳螂,如果有心情逛逛街道,还能看上最后的一茬菊花……”lpXAk1
“恭喜。”白天忽然打断重炮,她不喜欢某人的话题或者语气:lpXAk
“女王杯,你赢的很漂亮,如果可以的话,退役演唱会,要来为我伴舞吗?”lpXAk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