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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山穷水尽①

  “这颗天元处的黑棋凝聚了六分之一的我……”3tbaD

  “这是我的最后一手……”3tbaD

  “如此一来,粘劫收后……”3tbaD

  “你输掉了以天下为棋盘的这一局,太傅。”3t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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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5日9:373tbaD

  天空中的阴云不断翻卷,整座玉门都开始震动,玉门市民在慌乱中逃窜,唯有罗德岛的汽车一往无前地驶向灾祸的中心。3tbaD

  “炎晓风、煌和王宁清便是四场血案遗留的三个孩童,他们同月同日同时生,身上携带着同样的力量……那股力量现在已经苏醒了。”3tbaD

  博士一边对阿米娅解释,一边死死注视着玉门城楼的方向:3tbaD

  “抱歉,阿米娅,我本以为间谍带走王宁清是为兰明總的入侵作掩护,而实际上……无论是东西两头巨兽的苏醒,还是兰明總的入侵,都是在为三个孩童会面作掩护。”3tbaD

  阿米娅安慰道:“这不怪你,博士,没有谁能从如此少量的信息中推测出事件的全貌,你、林小姐、梁洵先生还有玉门的各位都已经尽力了。”3tbaD

  说到林雨霞,二人均觉痛心,那名扎拉克和霜星、塔露拉、陈晖洁一道被兰明總带走,生死未卜;他们既没能阻止兰明總的图谋,也没能阻止城楼上的事件,可谓是双线溃败、无力之至。3tbaD

  “不仅如此,太尉他们还利用其它巨兽的复苏调离令、年、地母和蓐收,趁玉门战力空虚之际让三名孩童会面,就是要从内部毁灭这座城市,这将是真正意义上的巨大危机。”3tbaD

  博士说到这里,整个城市又是一阵剧震,接着传来城楼坍塌的巨响,远处之人皆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在坍塌的城楼内出现的巨影——3tbaD

  硕大的头颅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银白色尖毛,凶神恶煞的巨型人脸上倒插着两颗尖利的獠牙,通红的身躯覆盖了玉门的中心,一对前肢踩碎了下方数幢楼房,后肢则将整座城楼踏为废墟,巨尾扫动,竟在城内掀起一阵暴风。3tbaD

  “傲狠明德,以乱天常,此即为杌……”3tbaD

  重岳看清了巨兽的身份,不顾受伤的躯体,命录武官配合左乐部众疏散百姓,自己则与仇白一前一后奔赴巨兽所在地,以建筑顶端为跳板,在城内快速穿行。3tbaD

  “第三队已到达指定位置,第五队继续疏散百姓,动作要快!”3tbaD

  左乐一边下达指令,一边配合城防营守军指挥奔涌的人流,他眉头紧皱,此番维持秩序的难度,比之几个月前的天灾降临可谓大上十倍不止,不可一世的巨兽杌呈现在每个人眼中,唤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本能恐惧。3tbaD

  “前面的别挤了,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被祂吃掉的!”3tbaD

  “不要惊慌,避免踩踏!”3tbaD

  “呜呜呜,妈妈,是怪兽,我好怕,我们会不会被吃掉啊……”3tbaD

  “快抓紧妈妈的手,千万不要走丢了……相信那些保护我们的叔叔阿姨们。”3tbaD

  “看,宗师,宗师从房顶上踏过去了!”3tbaD

  “宗师不是一般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3tbaD

  “相信宗师!我们好好撤离,别给宗师拖后腿!”3tbaD

  “好!!!”3tbaD

  见众人信心重燃,左乐不禁对重岳正好掠过上空感到庆幸。3tbaD

  军帐中,左宣辽也不断地向满头大汗的钦天监观测员问话:3tbaD

  “城区拆分还做得到吗?”3tbaD

  “不行,左将军,我们没有任何时间。”3tbaD

  “防御工事呢?”3tbaD

  “屏风卫完全排不上用场,城内的防御工事虽然经过年小姐和地母大人的加固,只是能起到的作用有限……玉门可以从外部抵御巨兽的攻击,但的确……从没考虑过巨兽直接出现在城内的状况。”3tbaD

  “正因闻所未闻,才会是太尉和那罪人的一记胜负手。”3tbaD

  左宣辽发出一声长叹,这一局,终究是太傅棋差一着吗……3tbaD

  “现下优先确保百姓安全,将核心内城东、北方向的百姓迁移至城西边缘安置。”3tbaD

  “左乐公子正紧锣密鼓地组织着这项工作,可巡防营守军也需要时间,需要有人拖住那头巨兽。”3tbaD

  “展开所有能用的城防工事,调集所有钦天监术士,将巨兽杌控制在玉门城东的位置,和祂决一死战!”3tbaD

  左宣辽坚决地下达了指令,随后走出军营外,却见太傅背负双手,遥望巨兽和城楼……3tbaD

  老将军这才注意到,这位用一生时间缝补天下的大炎支柱已经老得不像样,此刻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巨兽临城的末日之景,就像注视着过往的人生,口中喃喃念道:3tbaD

  “炎吾、晓风……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活下来……”3t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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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从城楼的废墟中踱出,祂每踏一步都令玉门颤动,祂难以抑制内心中的狂喜,仰天长啸,震天撼地。3tbaD

  “这天、这地、这人世,和千年前的光景也没什么不同嘛,岁。”3tbaD

  杌停下了脚步,望向北方的京城:3tbaD

  “等我杀光了这里的人类,再好好和你算这笔,千年的孽账……”3tbaD

  在祂身下的废墟中,蓝发菲林率先掀开头顶的瓦砾,几声咳嗽后吐出沙子,联络器里传来焦急的声响:3tbaD

  “煌,听到请回答,煌!”3tbaD

  “我听到了小兔子,还好这玩意没坏。”3tbaD

  煌的回应让另一头的阿米娅和博士松了口气,但下一个消息却又让他们心凉了半截:3tbaD

  “……王宁清就在我们面前变成了那头怪物,一下就把城楼踩塌了,除了我自己,我根本不知道其他人的状况。”3tbaD

  话音落下,又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在废墟中响起:3tbaD

  “潇云,你……你没事吧?”3tbaD

  “呵呵,我还顶得住……你没事就好,风笛。”3tbaD

  龙族少年用后背撑起碎石和瓦砾,护住了身下的瓦伊凡少女,后者急忙将瓦砾推开,扶着楚潇云站起身,另一边做出相同举动的男士可就没那么幸运了。3tbaD

  “梁洵……梁大哥,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住那块石头……”3tbaD

  泪水顺着女人的面庞滚落,她紧紧抱住怀中的梁洵,煌认出她是礼部的宁辞秋,事发时二人也正好处于城楼,此时一名爬起的城楼士兵上前帮她确认情况:3tbaD

  “宁大人,梁大人命是保住了,只是全身多处骨折,现在必须赶紧带他前往附近的军医营地,我们可以护送二位离开。”3tbaD

  他挥挥手,和另外几名士兵一起抬起昏迷不醒的梁洵,宁辞秋本还想留下来确认炎晓风、魏彦吾等人的状况,士兵们表示他们并无大碍,苦口婆心地劝她离开这片危险之地,直到她点头答应。3tbaD

  一行人刚离去,炎晓风和魏彦吾就出现在罗德岛几人身边,二人神色都有些委顿,显然是被这场飞来横祸折腾的不轻。3tbaD

  “伯父,那杌好像望着京城停在原地,没有做出进一步行动。”3tbaD

  “祂是千年前被真龙和岁击败的害兽,如今重获新生,或许是想找岁复仇。”3tbaD

  “人类才是千年前那场围猎的主力,杌绝不会放过玉门。”3tbaD

  浑厚的男声在众人耳畔响起,重岳和仇白飞身而下,来到他们身边,魏彦吾急切地问道:3tbaD

  “宗师,晖洁、小塔和雨霞,她们……被兰明總带走了吗……”3tbaD

  “对不起,魏公,没能保护好她们是我的过失。”3tbaD

  重岳脸上浮现出一丝惨然,魏彦吾心头一凉,却发现重岳受伤不轻。霎时间,悔恨、悲恸、对自己的厌憎一齐涌上心头,这位曾一切以龙门为先的中年男人仰起高傲的头颅,眼里有些起雾……3tbaD

  在绝望中,魏彦吾想到了伊斯塔利,他是塔露拉和霜星的亲密战友,也是林雨霞的朋友,他不会对此坐视不理——魏彦吾蓦然察觉,自己竟在内心中哀求骏鹰的援救……3tbaD

  然后他转头望向那边的庞然巨物,语声萧索:“罢了,宗师,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打败眼前的害兽……至于其他事,能活下来再说吧。”3t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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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小家伙真是看得我心烦,那么,从哪里开始毁灭比较好呢?”3tbaD

  杌开始挪动祂的巨躯,一步踩烂一个街区,又一步塔碎十多幢建筑,再第三步——巨兽感到了从脚下传来的钻心疼痛。3tbaD

  煌用链锯配合源石技艺将其左上侧的巨爪钉在地面,炎晓风用宝剑穿透了祂右上侧的巨爪,风笛的破城矛插进祂左下侧的巨爪,仇白用长剑钉住祂右下侧的巨爪,灼热的汁液顺着巨爪的伤口缓缓流下,冒起一阵青烟,传来令人闻之欲吐的腥臭。3tbaD

  煌得意地打开了联络器:“好了,博士,按你的指挥,我们已经控制住他的行动。”3tbaD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难道真准备反抗我?”3tbaD

  却听杌一声狂吼,俯下巨躯张开血盆大口,欲将身下的四个人类吸入口中,又一个身影闪至祂的头颅前,展开身体,撑住了巨口的上下颚。3tbaD

  “你是……你是岁的碎片,那我先将你吞下去!”杌隆隆怒吼,欲将口中的男人嚼烂吞下,不料重岳的力量超乎祂的预估,这张口却是怎么都无法闭合。3tbaD

  萧瑟秋风自旷古吹至当今,刹那间万籁俱寂,魏彦吾独立于杌前方的建筑物上,如果往无数次那般举起赤霄:3tbaD

  爱德华、塔露拉、陈晖洁、林雨霞……这一切的纷扰在心中逐渐隐去,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云裂之后,方能见苍穹怒目……3tbaD

  “天瞠之剑,当绝则绝。”3tbaD

  剑随心动,招出无悔,赤霄终式,云开雾绽;于天目之下,剑气汇集一处,切断了害兽的脖颈,斩下了祂的头颅。3tbaD

  “成……成功了,陈陈的舅舅也太……太厉害了吧。”3tbaD

  风笛看得目瞪口呆,煌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战胜了杌,刚赶到的博士不禁擦了擦汗,他在远处设计了这个战术,看似简单,实则穷尽几人毕生所能,但无论怎样,城内的灾祸可算是结束3tbaD

  ……了吗?3tbaD

  红光自巨兽脖颈断裂处闪耀,博士在PRTS的警告发布后退指令,众人立刻朝后方狂奔,炎晓风反应稍慢,眼看就要被巨躯触碰,楚潇云及时来到他身边,将他扑倒,自己被这“轻微”的擦碰打到吐血。3tbaD

  “楚……潇云,你……我……”3tbaD

  “别纠结这个了,杌还没死,快跑……哥哥。”3tbaD

  炎晓风心神剧震,怔怔地注视着自己过去未曾谋面的亲兄弟,他明白,对方绝非因自己是皇子,而是认了自己这个哥哥,方才舍命相护。3tbaD

  “别愣着了,快走!”3tbaD

  耳闻焦急的女声,却是本已跑开的风笛复又折返,拉住有些愣神的炎晓风,两人交换了眼色,共同扶起楚潇云往后狂奔。3tbaD

  被斩去的头颅消失不见,重新站起的杌的体型比刚才增大了近一倍,四肢挺立如同一座山丘,站立的区域向下塌陷;祂的身形也发生了变化,身后长出了第二条巨尾,背部又伸出一对巨爪,其造型愈发奇诡可怖。3tbaD

  博士喃喃念道:“这怪物难道是不死之身?”3tbaD

  却听巨兽仰天咆哮,被“天瞠”冲散的阴云重新汇聚,杌对着天空张开血盆大口,朝阴云深处喷射出一道夺目红光,天空中的高能量反应传到PRTS,它立刻向博士发出天灾的警报,但作为天灾研究专家的博士心中清明:3tbaD

  “云层中没有源石颗粒,空气中的源石浓度没有提升,这并非通常意义上的天灾,而是这头巨兽的能力!”3tbaD

  无数燃烧的陨石自天幕坠下,朝玉门侵袭而来,惊呼声、惨叫声响彻街头巷尾,没来得及撤离的百姓和维持秩序的士兵被陨石抹杀,建筑物被陨石点燃,在各个街区熊熊燃烧,冒出一道又一道浓烟。3tbaD

  左乐不断奔走下令:“各队伍坚守岗位,护送百姓到建筑物内,刻不容缓”,他的喉咙已经干涸,甚至顾不上喝一口水,也顾不上外面的危险。3tbaD

  “太傅,进来吧,外面太危险了!”3tbaD

  面对士兵的劝导,倔强的老人只是摇了摇头,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作乱的杌。3tbaD

  和太傅一样,战场边的阿米娅也出神地注视着这个景象,注视杌那对通红的巨目,卡特斯忽然发现,这对双目似乎是湿润的。3tbaD

  “巨兽杌……在哭?”3tbaD

  她打开自己的心灵,尝试着去接纳巨兽庞杂无比的思绪……3tbaD

  一个慈祥的老人,当朝的御史大夫,收养了可怜的菲林孤儿,给他取名为王宁清……3tbaD

  老人给了孤儿最好的教育,且循循善诱,把他培养成对大炎忠心耿耿的人才,但因为孤儿体弱,需要一直服用一贴奇特的药粉……3tbaD

  老人告诉孤儿太尉的阴谋,教他如何潜伏到太尉身边,博得太尉的信任……3tbaD

  孤儿在御史大夫府遇到了一个人,兰明總,他却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养父的学生……3tbaD

  孤儿随太尉心腹一同赶往玉门,沉浸于建功立业的喜悦,最后却被告知,他身周的一切都是谎言,他只是一枚可悲的棋子,被自己的养父和太尉玩弄于股掌之间……3tbaD

  他流下了无助的泪水……3tbaD

  “阿米娅,不能再往那边走了。”3tbaD

  博士上前拉住了阿米娅,卡特斯却一脸悲戚地望着博士:3tbaD

  “博士,王公子还在杌的意识里,我能感受到他的悲伤和痛苦,我想去拯救他。”3tbaD

  “可是,现在的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需要寻找时机。”博士无奈地摇摇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三个孩童中,唯有王宁清自幼便生活在一个精心编制的谎言之下,体内还被植入巨兽封印,很难想象他在得知一切后是多么地绝望。3tbaD

  杌释放完祂的力量,转眼看到火光冲天的玉门,一边流泪,一边发出得意的狂笑,而就在祂准备再度行动的时刻,其周身的地面骤然隆起,形成四道巨大的屏障;杌愤怒地张开六只巨爪,想要撕开屏障,屏障却是纹丝不动。3tbaD

  “是钦天监的天师们,他们的法术终于启动了!”3tbaD

  炎晓风略微送了一口气,这些屏障经过年和地母的强化,纵使巨兽杌也不能轻易挣脱。3tbaD

  屏障上突然出现细密的孔洞,霎时间,无数种源石技艺以各种形式穿过孔洞,直击内部的杌;巨兽吃痛狂吼,越发暴躁,将玉门城区踩出巨大裂缝,却依旧无法从屏障挣脱。3tbaD

  “就是现在,博士,让我去吧!”3tbaD

  看到阿米娅熟悉而坚定的眼神,博士终于还是点头,恰逢煌来到二人身边,菲林见状当即说道:3tbaD

  “阿米娅,我来帮忙。”3tbaD

  “把我发射到半空,你能做到吧,拜托了,煌。”3tbaD

  “哈?”3tbaD

  煌一阵惊愕,但看到博士和阿米娅的眼神,她那浅蓝色的双眸也浮现出坚毅的目光:3tbaD

  “我也来,王宁清和我都是三个孩童之一,这件事因我们而起,也该有我们划上句点。”3tbaD

  “你们俩一定要小心点。”3tbaD

  在博士的注视下,煌抱起阿米娅,将源石技艺灌注于脚底,然后“推力,爆发!”,一跃冲天。3tbaD

  杌发出了天雷炸响般的狂吼,伴随屏障破裂之声,祂的一对前肢伸到屏障外——迎接祂的是重新袭来的魏彦吾和重岳,云裂之剑斩去左爪,宗师的一拳则将祂的右爪打成肉泥。3tbaD

  巨兽喷出又一道红光,上侧的屏障就此粉碎,祂从中探出巨头,双目正好对上跃至高处的阿米娅和煌。3tbaD

  阿米娅对这庞然巨物伸出手掌,这是一瞬间的机会,但已足够。3tbaD

  卡特斯,不,魔王的戒指碎裂,飞溅,此时的她并非愤怒,而是悲伤,她清楚地看到那颗被辜负的赤诚之心,她想将其夺回……3tbaD

  纯黑的魔王之力刺入杌的头颅,贯穿祂的巨躯,使之不断塌陷,不断溃灭,最后失去生机,瘫倒于地,天师们的欢呼之声在四周响起。3tbaD

  煌抱着阿米娅落回地面,博士急忙上前,他敏锐地察觉了卡特斯右手戒指的崩解,慌张中带着关切的语气问道:“你太乱来了,之前就因为解放戒指晕倒过,现在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3tbaD

  “抱歉,博士”,阿米娅望了望自己的右手,一股疲劳感涌上心头,不过除此之外并无不适,“我还好,不用担心,只是有点用力过度。”3tbaD

  但一边的煌却已傻眼……3tbaD

  “怎么了,煌,有哪里……”3tbaD

  欢呼声戛然而止,阿米娅问到一半也停下了,只见杌的“尸体”发出了更加耀眼的红光,伴随惊天动地的咆哮,几乎齐平云端的身躯呈现在众人面前,随后是猛烈的地震,玉门在祂的踩踏下彻底塌陷,出现一道贯穿全城的裂缝。3tbaD

  杌不再是四肢着地,而是变成一个巨人,胸膛处装饰着金色的古拙纹饰,头上长出褐色的双角,须发和眼窝均燃起熊熊烈焰。3tbaD

  “蝼蚁们,现在的你们值得我的嘉奖。”3tbaD

  杌的声音仿佛燃烧后的余烬:3tbaD

  “每受到一次致命伤,我就可以将其吸收后解放自己更多的力量,现在的我已经超越了千年前原本的姿态,感到庆幸吧,我的下一击将毁掉整座城市,会让你们毫无痛苦地死去。”3tbaD

  死寂般的绝望笼罩整个城市,杌张开巨口,在口中蓄起相当于十个城区大小的火球……3tbaD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