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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之瞳

  这个世界真有魔法吗?kXp01

  如果有,那魔法又是什么?kXp01

  是点石成金、撒豆成兵,还是死者复生、时间倒流?kXp01

  要知道,随着科技的发展,许多“魔法”都被陆续证伪。kXp01

  例如:铅与银的炼金术实验、人体中虚无缥缈的气与金丹、生活中大气层的超自然动物……kXp01

  有些“幻想”,影响了这个世界,有些只是徒增笑料。kXp01

  在这种思考下,黑江雄介又开始纠结魔法少女的定义。kXp01

  天乃铃音给出了她的解释:“魔法就是随心而动、因人而异的奇迹。”kXp01

  “所谓魔法少女,就是秉持希望、背负绝望,在愿望的驱使下,使用魔法与命运相互斗争的可怜人。”kXp01

  “可怜人?”黑江雄介固执片刻,随后释然,“你还挺有诗意的。”kXp01

  他将魔法少女理解为宗教中的符号象征——类似于仙女、天使、圣女之类的存在。因此想通了很多事情。kXp01

  “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太正常,连累到你们的想法和世界观,好像也很合理。”kXp01

  他解释着自己晦涩难懂的想法。kXp01

  让天乃铃音止不住地摇头,彼此就像是有着严重的代沟。kXp01

  “话说,我们只是看着吗?”kXp01

  “看着就行,已经可以了”,天乃铃音面色羞红,翻动着腰间的提包,取出试管递了过去,“至少给点血。”kXp01

  “答应我,回去给那智能系统的机房,狠狠地来两砖头。”kXp01

  黑江雄介划破小指,利用“指头小技巧”蒙混过关。kXp01

  ——小指正常滴血,用中指和食指遮掩一下,向试管挤入喝咖啡时顺走的番茄酱。kXp01

  ——亚兰和DA越是想要,那就越不能给它们。番茄酱的颜色和气味很难遮掩,没关系,再灌点带铁锈的自来水摇一摇就行了。kXp01

  那群畜牲,试图用小女孩们的羞涩与天真,拿捏他、以此完成交易……kXp01

  这又怎么能忍,这是是连关帝圣君也会睁眼怒目的丑恶行为!kXp01

  黑江雄介坚持着自己的四项原则。kXp01

  以诚实守信的基本态度,询问:“除了这点番茄酱,我这里还有一管炼乳,想弄出来吗?”kXp01

  “……”天乃铃音扭头,用冷颜冷眼做出了回答。kXp01

  她高傲地双手抱胸,保护着贫乏普通的身体。kXp01

  “所谓的魔女结界,难道是异空间?”kXp01

  黑江雄介看着独自战斗的日向茉莉,问:“说起来,你那小女友的眼睛,好像不太正常……”kXp01

  “她已经有两次误判距离,将自己置身于危险距离之中了。”kXp01

  “魔法少女,并没有…那么努力的修行。”kXp01

  “而且,茉莉在很久以前,眼睛是无法正常视物的,相当于盲女。”kXp01

  天乃铃音纠结着用词,解释到,“想要成为魔法少女,首先得拥有足够实现愿望的资质才行——否则,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kXp01

  “好经典的言论。那些鼓吹精英主义的喉舌,就经常和民众这样洗脑。”kXp01

  “说什么,天皇是神的代行者、政治家用四世的努力才提升了阶级、孩子的命运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之类的言论。”kXp01

  “如果你是想给我传教的话,你还是省省吧——换成身高腿长的巨乳修女,我大概会硬着头皮尝试一下。”kXp01

  一瞬间,天乃铃音略显期待的表情,灰暗了下去。kXp01

  她自行鼓励,表示:“是啊,你无法理解。没关系的。我早已做好了相应的觉悟。”kXp01

  补充:“纠正你之前的一个误区—魔物和魔女,是不一样的…彼此的强度,截然不同。”kXp01

  黑江雄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了。kXp01

  他认真欣赏着魔法少女的战斗方式。kXp01

  日向茉莉的战斗技巧,很美,但是略微生疏。kXp01

  脚步简单易懂,却彰显出难以形容的花俏和优雅。kXp01

  如梦似幻,犹如舞姿一般让人心旷神怡,在炮塔的下方闪着光亮。kXp01

  每一发直拳和从下而上的蓄力冲拳,都有万骑冲锋的威力与气势,好像划开了灰蒙蒙的天色似的。kXp01

  “我说,这炮塔和魔女有什么关系?”kXp01

  “魔女是人间巨炮·无敌魔女号的简称吗?”kXp01

  黑江雄介抓着神情恍惚的天乃铃音,躲过了炮塔甩出的巨大黑球。kXp01

  刚才的场景相当极限。kXp01

  一直在使用光线远攻的眼睛炮塔,居然突兀地甩动起来“装饰品”的黑球,对环境大肆破坏。kXp01

  受到牵连的钢筋水泥,仅仅一击,就被锤得粉碎、炸裂、四处飞溅。kXp01

  日向茉莉毫无畏惧。kXp01

  依然在战斗。kXp01

  她的身姿,犹如守望先锋里,可以无限右键QE的末日铁拳。kXp01

  每当铁球砸下的那一瞬间,就用滑铲的特性躲过,抽空打出炮弹爆炸一般威力的直拳。kXp01

  不断地闪转腾挪,飞舞,表演着让人心颤的舞步。kXp01

  在炮塔那看似脆弱的透明外壳上,留下名为裂隙和漏洞的水晶之花。将胜利的天秤,无限地压向自己。kXp01

  天乃铃音似乎想起了伤心事,久久无语。kXp01

  在不断的追问下,才回了一句:“那东西,是我的同类。”kXp01

  “她积累了太多污秽,悲叹之种也无法彻底治疗——死了,然后又站了起来。”kXp01

  “我草”,黑江雄介大感震撼。kXp01

  他说:“你知道吗,我以前很喜欢玩红色警戒,特别喜欢选尤里阵营。”kXp01

  “尤里——是一个自带心灵控制能力的野心家。他用时光机逆转时间,将整个世界搞得天翻地覆。”kXp01

  “此阵营有一个极反人类的超级武器:可以将平民转变为生物武器。后来我玩多了,就渐渐地不喜欢这个阵营了,太残忍。”kXp01

  “听不懂,你说的事情,我完全听不懂”,天乃铃音的心情很差。kXp01

  她看也不看地收走装着番茄酱的试管,说:“你在之前,说‘想成为魔法少女’,那是什么意思?”kXp01

  “哦,我乱讲的。本质是为了拖延时间。”kXp01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男性也能变成魔法少女。”kXp01

  她审视着黑江雄介,语气突然变得很重,恶狠狠地提醒着。kXp01

  “既然你什么都不清楚,还是赶快见好就收吧!再这样深入下去,你会死的!”kXp01

  “现在的男人已经不吃傲娇和恶役的那一套了。”kXp01

  黑江雄介弹走了衣服上的尘埃,说:“战争是政治家的游戏。唯一的受益者只有最后的赢家和棺材铺的老板。”kXp01

  “基于上述理论,我想劝你快点退组,找个好人结婚,或者跟着我做事都行。打打杀杀,这像什么话?”kXp01

  “哼,无聊”,天乃铃音追问,“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一次说清楚算了。”kXp01

  “你刚才告诉我:魔法就是随心而动、因人而异的奇迹。那奇迹又是什么?——无法复刻的物理现象吗?”kXp01

  “奇迹就是魔法本身!是相互包容,相互表现的关系!”kXp01

  天乃铃音展现出“理所当然”的眼神和态度。kXp01

  她握碎了手中的石块,看着碎渣如流沙一般落下。kXp01

  威胁到,“不要和我纠结无聊的文字内容:这是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的真理。”kXp01

  “你修行的这么厉害,应该能理解‘意境’的含义吧?!”kXp01

  “不可言传?我看是你文化有限,表述的不够清楚。”kXp01

  “所谓的意境啊,也是可以用文字表述的。”kXp01

  黑江雄介不再和她纠缠。kXp01

  看着忽然陷入僵局的战况,耸耸肩,问:“不对劲,战局突然就一面倒了。需要我帮忙吗?”kXp01

  他看着苦战的日向茉莉。kXp01

  苦思冥想,还是无法理解,这俩女孩的表现,是要做些什么?kXp01

  如果是彰显武力、仁慈、合作态度,那更应该以雷霆之威速战速决吧?kXp01

  为何会表现得就像是外行一样?无法理解。kXp01

  天乃铃音轻声冷笑,挡在了黑江雄介的面前。kXp01

  “不用管她,把你的视线,放我这里就足够了。”kXp01

  “为何会有如此程度的重女?”kXp01

  黑江雄介补充一句,“你的重力,我认可了!”kXp01

  “哼,像你这样的家伙,应该没少做坏事吧?不许你去打扰小茉莉的生活。”kXp01

  天乃铃音揣测一番,随后从腰包取出一枚银光闪闪的饰品,夹在了两指之间。kXp01

  “这是悲叹之种…接下来,我将为你演示:魔法少女的特殊之处。”kXp01

  她裹紧了风衣,似是紧张,又像是下意识的习惯之举。kXp01

  “露着肚脐装酷,现在不舒服了?”kXp01

  黑江雄介拉开外套,展示着里面的呢绒衬衫,“还好我有先见之明。”kXp01

  他脱下大衣,甩给了年龄能做他妹妹的亚兰高手。kXp01

  “拿去。说真的,这么抠搜的组织,你还是早点写信、申请退组吧。”kXp01

  天乃铃音将大衣甩了回去,抓着悲叹之种,继续双手抱胸,戒备心十足。kXp01

  “我有不能离开的理由。倒是你,有没有兴趣来亚兰工作?”kXp01

  “亚兰机关啊,可以。”kXp01

  “前提是,你们要支持我。愿意推举我,做联合政府的总统。”kXp01

  “在此基础,我可以试试。”kXp01

  黑江雄介做到了:三句话,让美少女为他翻起白眼。kXp01

  谈笑间,日向茉莉被炮塔一锤打飞在半空。kXp01

  她的表情犹如“姬寄”二字,像是被足球猛将一脚踢飞的塑料瓶,甚至转了两三个圈才摔在地上,浑身酥软、鲜血淋漓。kXp01

  看到这一幕,黑江雄介算是搞懂了接下来的操作。kXp01

  他盯着面无表情的天乃铃音,感慨到,“还真是百无禁忌的亚兰。呵呵,整挺好——杀人栽赃是吧?”kXp01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茉莉酱她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kXp01

  天乃铃音展示着手中的银色饰品,“这是悲叹之种。它可以收容恶意。与散播恶意的那个,有明显的区别。”kXp01

  下一刻,她又取出一枚闪着绿色光芒的宝石饰品,“这是,我们魔法少女的真身。正式名称叫‘灵魂宝石’,据说是灵魂的物质显化。”kXp01

  天乃铃音用“我无所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的表情。kXp01

  说出了让黑江雄介头脑险些一片空白的惊天秘密。kXp01

  “魔法少女从许愿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是灵魂宝石维持着意识,用魔力操控着不知疲倦与痛苦的身体。”kXp01

  “当魔法少女灵魂深处残存的希望损失殆尽,她们就会立刻转变为散布绝望与灾难的魔女。”kXp01

  “据我所知,所谓的超大型台风‘瓦尔普吉斯’也是魔女。并且是历史悠久,在民间知名度极广,几乎不可战胜的超级魔女。”kXp01

  她将悲叹之种与灵魂宝石相互碰触。kXp01

  接下来的场景,就像是劣质净水器广告一样。kXp01

  悲叹之种,从灵魂宝石的深处,提取出了让黑江雄介为之心颤的黑色恶意。kXp01

  当悲叹之种的银色逐渐黑化,灵魂宝石又重新绽放出让人身心温暖的光芒。kXp01

  日向茉莉的伤势,也在快速的恢复。kXp01

  简直,就像是炼金术故事里的,黑化和白化的流程:将生命力传递出去。kXp01

  以悲叹之种为媒介,吸附出了灵魂宝石中的黑暗。kXp01

  黑江雄介憋出一句,“这让我想起了宝可梦都市传说——派拉斯特已经死了,控制它的是体表增生的蘑菇。”kXp01

  “我没玩过这个游戏”,天乃铃音顿了一下。忽然说出一个让他很熟悉怀念的句子。kXp01

  “但是,我玩过龙与地下城的桌游。这么说吧,魔法少女,其实更像是巫妖和仓鼠的结合。”kXp01

  “只要魔力足够,灵魂宝石完好,意志力坚定,那魔法少女就是无敌的象征。”kXp01

  被打倒的日向茉莉重新站了起来。kXp01

  她甚至一边挠痒擦血,一边用手指按着凹陷的脑壳,对着众人竖起大拇指,表明她平安无事。kXp01

  虽然是强而有力的证明。但她的样子实在惨烈。kXp01

  就算是黑江雄介这样的猛人,也觉得实在是太痛了。kXp01

  “……”天乃铃音无助的坐着,看着好朋友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地站起来。紧紧地攥着灵魂宝石与悲叹之种。kXp01

  说:“相对的,反之,就会一碰就碎——不该死的时候很顽强,该死的时候一转眼就死透了。”kXp01

  她指着危险系数极高的炮塔,问:“你觉得,这样的怪物,在硬碰硬的情况下,可以杀掉多少人?”kXp01

  “如果是闹市区域,恐怕能轻易地杀死上千人吧?”kXp01

  黑江雄介估算着其破坏力,摇了摇头,“我不好说。”kXp01

  “现代武器的威力,实在是过于强大——偏偏这个东西,又可以自由地藏进‘异空间’,非常难缠啊…”kXp01

  “如果它更聪明一点,四处游荡作案,恐怕会演变成行走的天灾杀手。”kXp01

  “真好啊,头脑清醒,说得恰到好处”,天乃铃音为之感慨。kXp01

  “是的,只有魔法少女,才能对抗这种怪物——但是屠龙者杀了龙,自己又会慢慢转变成新的恶龙。怎么杀都杀不干净呢。”kXp01

  “魔法少女,如果只是单纯的战死就好了,偏偏又会一起变成这种可怕的怪物…”kXp01

  她望着黑江雄介的表情,随后藏起了脸上的表情,“你应该很难理解吧?”kXp01

  “亚兰的科学家们,告诉我——如果能顺利破解你身上的秘密,就可以让普通士兵参与战斗,在维持意识和理智的情况下讨伐魔女。”kXp01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术的完备,武器的进步……魔女将不再成为威胁。所有的少女,都不用战斗了!”kXp01

  “凭借着许愿的力量,我们会创造真正的乌托邦。每个人都可以安心地享受幸福,就可以…”kXp01

  她不说话,只是站起来,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腰包,鞠了一躬。kXp01

  黑江雄介嘴角抽动,在心里消化着刚才的信息量。kXp01

  他觉得:这个少女过于单纯,肯定是被骗了。这世界既然有魔法少女,那应该也有魔法老登之类的存在。kXp01

  ——哪有让树苗保护肥料和枯枝的道理啊?真是反了天了!kXp01

  他怜悯地看着玉玉状态的天乃铃音,与表情恍惚的日向茉莉,将那些政治家的宗族和后代在心里草了个狗血淋头。kXp01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和那些孩子,参与战斗的原因,是为了筛选出所谓的魔法少女?”kXp01

  “是,如果没有这种程度的觉悟,人类早就要灭绝了。”kXp01

  天乃铃音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以前,其实是很坏很坏的人。”kXp01

  “我杀了很多快要转变的魔法少女,沾满了鲜血和罪孽,压得我喘不过气…”kXp01

  “是亚兰机关指引了我。给我展示了继续前进的理由。”kXp01

  到这里,黑江雄介有一瞬怒气上头,随后理智压倒了怒气,让他开始思索。kXp01

  ——难道这也是亚兰狗驴们的安排吗?kXp01

  “铃音酱的语气好冷哦。早知道是这样,就该由我来解释呀。”kXp01

  日向茉莉终于赢了。kXp01

  她很开心,眼角含笑,咳出血块以后,精神面貌变得好了许多。kXp01

  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kXp01

  有条有理地解释着,自己成为魔法少女的前因后果:kXp01

  “X;X;X;X;X;X,X;X;X;X;X;X;X;X;X;X;X;…我们与X;X;X;X;X;X。”kXp01

  “加密通话??”kXp01

  “等等!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kXp01

  黑江雄介瞳孔变化,发现了盲点。kXp01

  “啊…?”天乃铃音先是一愣。kXp01

  随后仔细端详片刻,解释说:“你先前有‘听不懂’的体验吗?”kXp01

  “没有,忽然就听不懂了。”kXp01

  “果然,你也并非有那么特殊。”kXp01

  天乃铃音的精气神,松懈到近乎丧失主心骨的程度,整个人都颓废下来。kXp01

  她叹气,“还是绕回了原点啊。”kXp01

  黑江雄介疑惑片刻,突然灵光一闪。kXp01

  “等下,我明白了。魔法少女也有精神污染的能力,对吧?”kXp01

  “普通人无法意识到‘魔法少女’的存在,并且也无法意识到‘魔女’与所谓的‘魔女结界’!”kXp01

  “就算亲身经历,也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迅速遗忘,甚至演变成狂人的呓语和不知所谓的噩梦。”kXp01

  “所谓的‘少女青春症候群’,其实是目睹到魔法了现象以后,自身的精神与记忆出现了遗忘和偏差,是这样吧?”kXp01

  黑江雄介大感震撼,一切都串联起来了。kXp01

  脑海中记忆深刻的,所谓奇诡壮丽的事物……kXp01

  原来,就是魔法少女!?kXp0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