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格面具是靠谱成年男性的固有技能。3tssn6
姬素衣眉宇微皱：“怎么感觉你像做了亏心事的样子。”3tssn
“不像错觉。”姬素衣歪歪头，“你的表情有种去猫咪咖啡厅玩了一天后，面对家里养着的，等了你一整天的小猫咪的感觉。”3tssn2
每次老师把姜沐和李华叫到办公室，姜沐都能淡定地把自己身上的黑锅无私奉献给李华。3tssn
被奉献的李华这方面能力就不太行，每次都破口大骂，好像受了天下第二大委屈似的。3tssn1
至于第一大委屈，是李华玩日式恋爱游戏，问姜沐有好什么名字推荐。3tssn
姜沐推荐他叫“太”，说既有中式的美感，也符合日式的命名风格。3tssn
当夜，李华看着对话框里的“太君，我喜欢你”，感觉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3tssn57
姜沐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要去外面透透气么？我记得你很喜欢雨后的天空。”3tssn
“现在你的表情，像是在把猫咖里的猫咪吃腻了的高级猫粮带回家，然后喂给家猫。”3tssn2
姜沐：“……我表情怎么样先放一边，你这比喻是不是太详细了点？”3tssn
姜沐见过这张照片，只不过换了个角度，载体也不是手机屏幕。3tssn
真是美好的图像，夏日炙烤般的天空下，黑天鹅似的女孩背着手，双颊通红，却露出猫儿一样不怀好意又惹人怜爱的笑。3tssn
姬素衣说：“中午，有陌生人突然给我发消息，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张我很感兴趣的照片，要四十元卖给我，还给我发了预览图。”3tssn3
“你是不是总觉得我傻？”姬素衣不满，“我当然不会上当。”3tssn
“我出一百，让他发了张更清晰的过来，货到付款。”3tssn2
“所以，那个人是谁？”姬素衣问，“你们应该认识吧？”3tssn
“他是谁确实不重要。”姜沐平静道，“他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打击诈骗电话，人人有责。”3tssn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雨后的草坪，散发着独属于芳草和泥土的，温润的气息。3tssn
正是午与夜的交接，远方大日燃起，映出绯红的颜色来，天地间皆被红光充斥，再过一段时间，这光芒便会隐匿，接着便是夜幕降临，霓虹灯起。3tssn
她说罢，突然发现习惯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在刚患病那段日子，她几乎到了闻到任何食物的香味便会呕吐的程度，她的家人连“吃”这样的字眼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更别说拿什么食物过来。3tssn5
因为他吃东西时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好像也没把自己当人……3tssn9
可姬素衣偏偏还真的接受了，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如此。3tssn
她问姜沐为什么，他也只是故作神秘地说“这是世界的意志，你就当这个温柔的世界不允许你这样温柔的女孩子太早离开。”。3tssn
那些多次犯事的惯犯被采访的时候，好像都是这种说话方式。3tssn
她把这很失礼的类比赶出脑海，“那，我们先回去一趟。”3tssn
“我的枕头下面有张银行卡……是我父亲塞给我的，你先拿去用。”姬素衣说，“我以前，很少有能直接用到钱的地方，现在就更用不到了，所以，对一些东西的价格不是很清楚……”3tssn1
顿了顿，“里面有二百万，足够你买吃的么？”3tssn8
然后姬素衣就看到姜沐默默走到了她面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3tssn
可能是姜沐的神情太过认真，亦或是掌心传来的温柔比夏日更炽热。3tssn
姬素衣呼吸一滞，甚至都忘了纠正“公主殿下”这个称呼。3tssn
“以后，不论你想买什么，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给谁钱的时候……记得，一定，一定，一定，要跟你家里人说一声。”3tssn
“我会说啊。”姬素衣无辜脸，“可我父亲说‘没关系的，随便花，女孩子就是要放肆一点’。”3tssn
姜沐觉得姬国昌实在是个很不合格的父亲。3tssn2
他这边就不同了，当他跟他爹提出能不能多点零用钱的时候，姜去寒简明扼要地回了一个“滚”字。3tssn
“……算了，你爸靠不住，你们这种狗大户金钱观都有问题。”姜沐扶额，“实在不行你跟我说。”3tssn2
姬素衣莫名想起昨天，她父亲千叮嘱万嘱咐：“如果有人跟你什么‘别听爸爸的听他的’，特别是那种一看就不像老实人的男生，你就立刻喊人，哪怕我在南极洲出差，我也会亲自赶过来打断他的腿。”3tssn
“嗯。”3tssn2
姬素衣看着姜沐，素净的面孔，如同雕琢的白玉。3tssn1
她说：“以后我会先对你说。”3tssn4
“但作为交换，能不能给我讲一下照片上那个女孩子？”3tssn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