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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永别了,那已经回不去的故乡(前篇)

  奥州笔头·伊达政宗的葬礼,在维吉尔夫妇把这老者的尸体抬回京都城当日,甚至惊动了当今幕府将军德川家光为其守灵一夜,之后才以大名的礼节下葬。f1hx1

  其嫡子伊达忠宗因当日不在仙台城而躲过一劫,在痛哭流涕三日三夜之后,其人继承了其父伊达政宗包括仙台藩大名以及左京大夫的官位。即日走马上任,接受从零开始将已经变为死城的仙台城重建的使命。f1hx1

  当然,这一切幕府的人事调动,和此刻跪在他们的恩人、世伯、以及兄弟俩其中一人的师父坟前痛哭流涕的赤墓兄弟,毫无关系。f1hx1

  “哥,我不怪你和嫂嫂,老妈那一招根本无法防御。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师父怹老人家英雄了一辈子,最后是这么个下场啊!!”f1hx1

  哭得双眼通红的但丁,后悔自己还没有给这身受养育之恩的师傅兼义父尽孝。自打他十八岁出师以来,总觉得师父还身体硬朗的很,甚至还能大口食肉喝酒就没放在心上。f1hx1

  谁料,等他终于成家立业可以尽孝之时,师父已经等不了他了。f1hx1

  “但丁,要怨的话怨我吧,哥哥无能!我们夫妇俩欠他两条命,这辈子还不清了!!”f1hx1

  维吉尔,把脑袋恨不得扎进地里,十八年前若非这仙台藩大名出手相救,他维吉尔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妻子抱着他们的孩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f1hx1

  数日前他真的恨不得把药师兜挖地三尺也要挖出来,然后当场剥了皮吃他的肉——什么不能吃人否则就无法回头永堕魔道的规矩,去你的吧!我要这个玩弄死人的混蛋死,现在就要!f1hx1

  此刻,给那用整块玉石雕刻的墓碑擦拭的绯花,今天她带着他们的儿子尼禄过来了。f1hx1

  “孩子,来,给十八年前救了妈妈和你两条命的爷爷磕个头,妈妈和你一起来。咱们母子俩欠他的,哪怕只能走个形式,也必须把这个头好好磕了。”f1hx1

  “嗯,我知道,妈妈。”f1hx1

  跪在伊达政宗坟前的尼禄,端端正正地给这个托对方之福,他才能长到这个岁数的恩人端端正正地磕了九个响头——虽然在场的诸位都知道,这只能算是形式主义。f1hx1

  毕竟药师兜如此布局,就是为了把他们的恩人杀死之后提取血肉样本,拿去秽土转生。f1hx1

  也就是说,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作为徒弟(但丁)、作为义子(但丁维吉尔兄弟)、还是欠对方一条命的受惠者(绯花尼禄母子),都要有朝一日和这他们亏欠甚多的恩人刀剑相向。f1hx1

  这,也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战即将揭开的末法之世的一个侧面。f1hx11

  在祭拜完伊达政宗之后,赤墓家所有人回到了在赤墓市的铁之国大名府,商量对策。f1hx1

  “首先,有个情报和各位公开一下。”f1hx1

  维吉尔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卷轴,展开同时再次将狮鹫毫无任何怜悯地按进去之后,播放了那如同梦魇一样的仙台城门前的战场回放。f1hx1

  在这被固化的回忆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伊达政宗用那招DEATH FANG撕碎了药师兜的瞬间,随后如春笋破土而出的第二个药师兜,让除去维吉尔以外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f1hx1

  “哥,这是什么!?”f1hx1

  看着那换了一个身体之后原地复活的蛇男,但丁惊讶的表情恨不得能塞进一整个云隐村夹肉面包,“难道说药师兜那家伙跟那个叫飞段的笨蛋一样,盗取了咱们家的赤墓之血……”f1hx1

  “这个术嘛,就让佐助给大家解释一下吧。”f1hx1

  拍了两下手的维吉尔,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此刻转向了在一旁喝茶休息的今天的特别嘉宾,被他从木叶村叫来的佐助身上,“佐助,你应该对这一招再熟悉不过了。”f1hx1

  “啊,的确是,我还特地中过这一招呢。万幸有位高人保佑,我才没被大蛇丸夺去身体。”f1hx1

  一本正经的说完了这句话的佐助,只瞟了一眼药师兜的状态就下了结论,“这招是大蛇丸还原并且改良了二代目火影的秽土转生之后,研发出来的将自己的灵魂植入他人体内来夺舍永生的术·不尸转生。”f1hx1

  “具体原理我不再赘述,我只强调一点。”f1hx1

  佐助的眼睛,此刻盯在了那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药师兜二号身上,“除非咱们能有什么办法把药师兜提前克隆备用身体【一网打尽全毁了】,才有那么些许的可能杀死他——甚至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甚至不能排除他还有其他后手的可能性。”f1hx1

  “好的佐助,多谢你的解说,先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喝点热茶吧。姐夫我还要跟你师叔聊正事,待会儿再陪你。”f1hx1

  听完这句话、再目送自己哥哥把佐助带到隔壁房间之后,但丁的目光此刻看向了他兄弟腰间的那把妖刀。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他脑内浮现。f1hx1

  “哥,你的阎魔刀……”f1hx1

  话刚说到这里,但丁后半截话就被维吉尔打断了。f1hx1

  “估计不行,阎魔刀的能力是分离人与魔、还有切断次元,你应该知道的,但丁。”把阎魔刀抽出来,放在这圆桌上的维吉尔继续说道,“后一个功能完全无济于事,前一个功能因为药师兜目测已经学了全套的龙地洞仙术,他现在已经是新一代蟒蛇仙人了。休说【魔】、他现在连【人】的部分都难说还有多少了,阎魔刀根本无物可以分离啊!”f1hx1

  沉默,久久的沉默。一向被认为专治各种花里胡哨百治百灵的阎魔刀,那哪怕超神罗天征也切给你看的阎魔刀,此刻对随时可以不尸转生原地复活的药师兜也无济于事。f1hx1

  “可恶!难道就只能看着这个混蛋玩弄你我的师父,让妈妈她死了也无法安宁,让嫂嫂您的一部分灵魂继续当他的帮凶么!!??”f1hx1

  但丁,此刻真的后悔为什么三年前不立刻赶到木叶村,帮自己哥哥收拾了这个不上算的【小角色】!!f1hx1

  “所以,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但丁。”f1hx1

  此刻的维吉尔,将阎魔刀收回腰间,拿出了那兄弟俩都很熟悉的他们母亲的遗物——他们的母亲·伊娃·瑞德格雷夫,在尚未和他们的父亲定下契约相识的少女时代,在那个大因帝国的魔法学院留学时候的笔记!f1hx1

  “恐怕母亲她以这稚嫩的笔迹写下这一页的时候,断不会想到‘空白的一页’她写下的东西,是替被药师兜玩弄的诸多死人复仇的一把快刀吧。”f1hx1

  翻到了那再次变为空白,只有最上面一行写着【The Unforgivable Curses】,翻译过来是【不可饶恕咒】五个字的页面的时候;维吉尔张开右手,用阎魔刀划破了掌心放血。f1hx1

  滴答,滴答。f1hx1

  殷红的鲜血,其中一半是这当年书写并加密这一页的笔记主人的血,让这被潜藏的真实现出了真实的相貌——以花体字书写的南蛮文,加上估计为了让以后的有缘人看懂而出现的很明显的后补的和文翻译的魔咒,出现在了赤墓兄弟眼前。f1hx1

  夺魂咒·魂魄出窍·Imperio、钻心咒·钻心剜骨·Crucio,杀戮咒·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f1hx1

  和他们母亲对其他从那个名为霍格沃茨学来的每一个魔咒,那哪怕最简单的只是让羽毛飞起来的小魔咒都足足写了两三页笔记的现状对比。这三个禁断的魔咒甚至只是写了名字和咒文,有关的事项一概空白!!f1hx1

  “……”f1hx1

  但丁,明白了自己兄弟想要干什么——为了复仇,为了给已经倒下的人们复仇,为被控制的死者伸冤。他的兄弟把这本来被他们母亲封存的禁断的咒语拿了出来,就像拿鸩酒止渴一般摆在了面前,准备一饮而尽!f1hx1

  而他的眼睛,看到了在下一页,他们的母亲留下来劝诫自己,也冥冥之中劝诫他们的警告:f1hx1

  三大不可饶恕咒,乃是最为邪恶的黑魔法。一旦使用,施术者将被永世囚禁在霍格沃兹的巫师监狱·阿兹卡班,至死为止被摄魂怪折磨、蹂躏!f1hx1

  “哥……你的意思难道是!?”f1hx1

  太了解自己兄弟性格的但丁,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不,不行,绝对不行!!为了药师兜这么个贱人,要把你后半生全赔上,不值当!!”f1hx1

  “但是,但丁,咱们别无选择。”f1hx1

  维吉尔那一对妖瞳,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只要对着人说出口,也许就会毁了他后半辈子的魔咒,“现在的药师兜,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无论是咱们兄弟俩合力,还是整个忍界,怕是都没有百分之百能杀掉他的法子。尸鬼封尽除外——但为了杀他还得另一个人一块进死神肚子里永世不得超生,这代价太过于沉重了。”f1hx1

  “而我绝对不可能接受这家伙动手杀他的时候,多活一分一秒在这世上;甚至让他死得痛快点,我都要后悔一辈子,后悔到想把心脏用两只手挖出来的程度。”f1hx1

  啪。f1hx1

  合上了那本在他们面前打开了禁断之门的笔记,维吉尔伸手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从那宇智波家和服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装着蟑螂的小盒子,“所以,你就别学这玩意了。我来吧,我欠世伯两条命,哪怕余生掉进名为阿兹卡班的活地狱里,也值了。”f1hx1

  “……,……,……唉!!!!”f1hx1

  深知自己兄弟认准的事情几乎绝对不回头这一点的但丁,此刻真恨不得掏出根香烟狠狠吸一口——但是他热爱健康,且赤墓家家训不得吸烟这条早就铸入他的血脉里。f1hx1

  “那么,开始吧。我希望老妈没有什么【故意写错以防你我偷学】这种后手,如果那样的话,就彻底没戏唱了。”f1hx1

  攥着出鞘的阎魔刀当魔杖的维吉尔,把阎魔刀的刀尖指向了那可怜的小小爬虫,“那么……魂魄出窍!!”f1hx1

  嗡!!f1hx1

  那只刚才还在四处乱爬的蟑螂,此刻不动了。随后,它张开翅膀飞了起来,甚至对着那从卷轴里钻出来,名为狮鹫的大鸟挑衅!!f1hx1

  “你这爬虫,赶紧给我到胃里来!!”f1hx1

  张开好几瓣大嘴的怪鸟,把如同铁钩一样的嘴巴用力地啄、叼、咬。然而,它碰不到那只小小的飞虫——简直就像是它的主人维吉尔在操纵着一样,根本打不中!f1hx1

  “很好,夺魂咒的咒文,是真的。”f1hx1

  解除了狮鹫的通灵术之后,维吉尔控制着那虫子飞回了小盒子里,“现在,所有人退后,我要实验第二个咒文了。”f1hx1

  深吸一口气的维吉尔,再次把他的爱刀对准了那解除了夺魂咒之后又开始在小盒子里四处乱爬的爬虫,“钻心剜骨!!”f1hx1

  噗!!f1hx1

  激烈的黄光,让里面的爬虫立刻六足朝天,开始了抽搐和挣扎。那样子,简直像是给这爬虫喂了一斤硼砂一般,惨不忍睹。f1hx1

  “看样子咒文没错,但是效果如何还是得测试,如果只能让个小虫子生不如死,那就没意义了。他药师兜可是真正的从地狱爬上来的人,巧了,我也是,所以嘛……”f1hx1

  “!!”f1hx1

  绯花,看着她的丈夫微笑着把他的爱刀对准了自己,然后大吼了一声【钻心剜骨】。在噼啪一声巨响过后,他像是被开山大锤狠狠地捶了一下一样,整个人倒飞了出去!!f1hx1

  “天哪,别动,亲爱的!!”f1hx1

  立刻祭出了天岩户治疗的绯花,见到了她行医二十多年第一次看到的奇景——她的丈夫维吉尔,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全身每个细胞都正常得很。天岩户投射的百豪之术在他体内走了一圈,毫无异样。f1hx1

  但是维吉尔的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但无论是他身上从头到脚青筋像是蚯蚓一样暴起,还是牙关咬得甚至插不进一根针的症状,都昭示着他在忍受极大的折磨!f1hx1

  那副样子活像一周前被森乃伊比喜拖去木叶审讯科严刑拷问的干柿鬼鲛,甚至痛感被放大十倍的鬼鲛都没露出这么痛苦的迹象!f1hx1

  “……好了,没事了。我撑过去了,亲爱的。”f1hx1

  过了数分钟后,维吉尔才从这一下缓过来,“钻心剜骨这四个字还真是恰如其分的翻译啊,老妈……还真是拿钢钻钻心口,尖刀剔骨头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我等不及把这一招轰在药师兜身上了。”f1hx1

  “好了利根哥,咱停下吧,好不好?”f1hx1

  看着甚至得靠忍义手发力才能爬起来,浑身上下像被泡在汗水里一样的丈夫晃悠悠的拿着阎魔刀指着那蟑螂,绯花此刻真的替她的丈夫心疼——为了干掉药师兜,他们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f1hx1

  “接下来,所有人请远离我面前的场地。既然叫杀戮咒,我可不敢保证魔人之躯能撑得住,诸位都是我的亲人,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f1hx1

  深吸了一口气的维吉尔,把阎魔刀几乎顶在了那蟑螂的翅膀上,然后大吼了一声,“Avada Kedavra!!!”f1hx1

  轰!!f1hx1

  翠绿色的光芒,直接吞噬了那蟑螂。众生平等,不讲任何理由的死,降临了。f1hx1

  “成功了,老妈记载的东西毫无错误,三个都是。”f1hx1

  就在维吉尔收起了阎魔刀,回身把那装着蟑螂尸体的小盒子扔进壁炉里烧成灰,然后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f1hx1

  和他弟弟但丁的【疾银·世界】、和他继承的时之腕轮差不多的景象,时间停止那将万物染为灰色的光影出现在他眼前。当然,此刻在场的其他三人:绯花、但丁、蕾蒂,就像是被困在暂停的时间里的雕像一样,不动分毫。f1hx1

  随后,一个身披漆黑的巫师袍的老者,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能看出这只是一个虚影,但是维吉尔并不敢对这垂着长长的银发卷的老人托大——那身为霍格沃兹初代校长的威压,甚至在他的认知里不亚于他父母的魄力!f1hx1

  “不要乱动,年轻人。你已经误入了禁断的大门,现在回头,还来得及。”f1hx1

  “但是,我拒绝,尊敬的霍格沃兹校长阁下。”f1hx1

  攥紧了腰间在鞘里的阎魔刀,维吉尔和这估计是他母亲当年的校长的老女巫当面对峙,“我有不得不用这三个禁断的咒文的理由,哪怕您要把我扔阿兹卡班,我也不会回头!”f1hx1

  沉默,久久的沉默过后,是那个老女巫露出了让步的表情。f1hx1

  “那么,我允许你在我面前作自我辩护,孩子。你为什么要私学这三个魔咒的理由,告诉我。”f1hx1

  真名为戴丽丝·德文特的校长大人,对着此刻行为上完全就是个黑巫师,但动机还需要考核的后生晚辈点了点头,“毕竟你未来可能背负的罪尚未犯下,我现在还不能阻止你。不过的确你的眼神,和我那个转校生学生很像……所以,我判断有听你说话的价值。不过我在此告诫你谨言慎行——因为你的一言一行,都将是递交大因帝国魔法部的呈堂证供。”f1hx1

  就这样,在冻结的时间中,起诉维吉尔·斯巴达·瑞德格雷夫私自修习不可饶恕咒的审判,开始了。被告选择了自我辩护,对阵大因帝国魔法部和霍格沃兹!f1hx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