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M-04-04-05 终末日历 HE 10
每52年，阿兹特克人会举行一次新火典礼，在新火典礼期间，人们会打碎家中所有的旧陶器、扑灭所有火焰。3YAZh
祭司会在活人祭品的胸膛上点燃“新火”，挖出心脏支持其燃烧，由使者将之传至各个公社，作为一切新火焰的火种，也预示着太阳的重生，人们甚至会割掉耳朵，或是将自己的鲜血投入火中，以确保世界在新的周期结束后继续运转。3YAZh
为了安置终末日历，它收容单元的空间明显足够的大，而现在自然也成了理所应当的献祭场所，一个巨大的石板被放置在了一个看起来是用肌肉纤维编制而成的木头底座上，浮雕上的字母似乎是在计算某个日期，那些字母源自于一个相当古老的语言。3YAZh
十几个土偶正在对那个陷入沉静的异想体继续膜拜到，他们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可逆的成为了异想体仆从的一部分，能够代表他们身份的员工制服被撇去，只留下被剥去表皮之后日渐萎缩的肌肉纤维，让人足以联想到厨房里被拔去羽毛的血淋淋的鸡。3YAZh
在终末日历身前那些堆积的血肉之中，从低到高，从枯槁到新鲜，血液渗出，被浮雕汲取，用来平息它的火焰。3YAZh
堆积在下面最多的就是脑叶公司的制服。在设施掩埋后，缺乏物资的境况下，部分员工自然会想到通过转化异想体来躲避厄运的镰刀，那要怎么做呢？自然是完成一场献祭，而最为合适的祭品自然是自己的同事。3YAZh
而当它们自愿戴上土偶对着异想体卑躬屈膝的时候，非人的种子也就扎根在他们的血肉当中，这些在厮杀中遥遥领先完成献祭的胜利者，也是厮杀中最为畜牲没有底线的殠物，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了没有神智的东西。3YAZh
以往都是土偶在拖着那些冒失的拾荒者或者收尾人献给日历，不过今日不同。3YAZh
一道低沉的脚步声在通往收容单元的甬道传来，黑头黑发因为沾染血污粘稠成一团，他的身上也带着那些罪种的身体组织，然而还是难以掩饰来者身上的光彩——那是曾经在这个设施最为耀武扬威的存在，那种对异想体最为轻蔑，也最为容易选用和异想体对抗策略的最为骄傲的那一批人，那些脑叶公司真正的骨干。3YAZh
旋即，在甬道黑暗的尽头，白语抗着教学用EGO面对着终末日历。3YAZh
土偶们对这个不速之客打量着，低下而又混沌的神智让它们一股脑的倾泻而出，它们手上的肌肉日渐萎缩，却不妨碍鲜血淋漓的收割祭品。3YAZh
白语先用锤子将冲在最前面的终末土偶抽飞，来自脑叶公司的白伤武器冲击着土偶的神智，事实上这些没有经受染血的最外层的土偶几乎是在被击中的时候就只能在地上抽抽几下然后彻底溃散成泥土和血肉的混合。3YAZh
Dunmmy的武器和白瑜有着良好的适配性，如果白语没有估计错，脑叶公司的白伤EGO武器在自己的解放下能够轻易摧毁这些半人半鬼的仆从，击碎因为漫长设施下那些伴生异想体本就脆弱的神智，来直取那异想体脆弱的本体。3YAZh
锤子挥舞将眼前的土偶击倒致一边，那些不能兼顾的扑击，白语则只通过最为简洁的滑步躲开，那也是武职们应对强力异想体镇压时候的惯常做法，也是建立在无数观察报告的经验之上所总结的最为合适的战斗方式，那是安保部的人员最为擅长的事情。3YAZh
在完全放弃了兼顾自己的背后，白语宛如一支箭一般直冲向终末日历，脚步在尸山上踩踏借力着，在顶处他高高跃起，整个人狠狠地砸向了终末日历，宛如从天而降的一支奇兵。3YAZh1
这一击可谓是势大力沉，径直在浮雕上留下难看的裂纹，钝器似乎对那些泥土组成的部分分外好用，白语对于自己能否将终末日历镇压回到脑叶公司评定下能够回收到收纳盒的‘卵’的阶段多了一些把握。3YAZh
毕竟终末日历的本体是个日历，这就代表了没有伴生异想体的帮助，它本身的战斗能力相当的孱弱，而白瑜解放状态下的EGO武器对那些终末土偶的特攻足以达成现在白语所期望的场面，他和终末日历之间的单独对垒，也是在逆卡巴拉抑制器下，人力能够和异想体对垒的唯一前提。3YAZh1
日历上，用来粘合泥土的肌肉纤维在收到伤害后涌动着，长出两只粗大的臂膀，它是HE级的异想体，它有对于献祭的偏执，但也有能够进行沟通工作的高级情感的智能，在收到威胁之后，本能的，它也启动了另一幅姿态。3YAZh
淋漓的血肉填补了泥土之间的裂隙，终末日历的损伤顷刻就被回复，这是一场持久战。3YAZh
粗大的手臂增生血肉，带着破风声砸向了白语所在的位置，手心上铭刻着日历的献祭纹路，任何丧生在巨手下的生命都会化作它自身的一部分。3YAZh
白语向后一躲，日历的左手将尸山上没有来得及献祭的尸体拍打得血浆横飞，然后又快步左脚向上一踩，迎着脚下的臂膀第二次往终末日历的本体冲刺。3YAZh
厨刀在手上凝聚而出，相比起但丁合同管制下被梅菲斯托系统束缚的罪人，白语能够随意的使用人格的能力，只要他压得住那些试图顶他号的平行时空的人格。3YAZh2
白鱼自然是不乐意的，他只想吃饭，然而正在和白语共鸣的白瑜径直压下了镜子上的振动，而白鱼在了结皮诶尔大肉派的心结后只凭着饥饿感也难以冲击此刻因为想要救人而激荡起来的白瑜的情感。3YAZh
白瑜此刻所代表的星辰散发的光完全压过了白鱼和罪人的星光。3YAZh
疱牛解丁，23区厨师对于血肉的记忆亲切的多，就像是当初将浮士德从胸口到腋下破开一分为二的精湛技艺一样，试图拦截的右手被直接划开一道能够容纳白语的口子，他就这样向前冲锋，破开支离的血肉。3YAZh
又一次把锤子印在了日历中心的那个绣着太阳边缘条纹的笑脸上。3YAZh
“不要向前...它会发现你的”阿莱克斯拦在了巴士一行人的前面。3YAZh
每一个异想体都有自己所属的楼层，阿莱克斯为了减轻终末日历对她的影响，主动前往了表层，也就是黑檀女王的苹果的领地。3YAZh
毕竟按照手册上来说的，如果要镇压终末日历，那些人偶从内而外的燃烧几乎成了一种必然，献祭会把这些人烧的一干二净。3YAZh
阿莱克斯是主动戴上石雕面具的，在日复一日的同事的虐待和殴打下，她坚信这能让她幸免于难，某种幸运也眷顾了她，异想体对于她的侵蚀远远落后于那些形如枯槁的被献祭者，但也难保不准在日历的催促下已经在白语帮助下完成一次献祭的阿莱克斯会被迫燃烧起来。3YAZh
“阿莱克斯！？你还活着”优里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叫出来，她的同事竟然还活着，甚至还保留着还算正常的神智。3YAZh
“我们必须要前进”霍金斯的包塞得鼓鼓囊囊的，那是他在路上背着人窃取的脑啡肽，阿莱克斯此刻正挡在他的财路上，他正准备在更深层的毒气当中背弃巴士一群人，借用自己手中收集的脑啡肽潇洒一段时间。3YAZh
“滴滴答答（为什么不能向前？谁会发现我们？）”但丁疑惑着。3YAZh
阿莱克斯没有答复，无论是奇奇怪怪的巴士一行人还是那两个收尾人，在她看来都是觊觎设施遗产的亡命之徒，她唯一所在乎的只有优里。3YAZh1
阿莱克斯用勉强还算得上人形的双手对优里做了几个手势后径直指向了艾雅。3YAZh
“啊...我？”艾雅有些茫然，她不明白眼前奇怪人偶的意思。3YAZh
相反读懂阿莱克斯手势的优里瞪大了双眼，面对在事务所照顾她许久的艾雅，她凭着曾经员工手册上教导遗留下的肌肉记忆冲向艾雅将她扑倒在地。3YAZh
地面上不知不觉已经蔓延着的黑绿色荆棘将艾雅身上的制服划拉开口子扎进血肉中，而艾雅原本停留的位置，一道半人粗的荆棘从墙体破开插向艾雅原本站立的位置。3YAZ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