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尾声（下）
“醒...醒...醒一醒...”怎么又有人叫我醒来，今天这是第二次了吧？f1lME
在产生这样想法的时候，就感觉肩上被什么抽了一下，轻飘飘的，我睁开眼睛来。f1lME
一张活泼元气的脸呈在我眼前，半边刘海将一只眼睛完全遮住，只留下另一只澄蓝的眼睛正在不满地注视这我，尽管她带着象征着知性的红框眼睛，但是那股傻乎乎的气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f1lME1
她手里还拿着一只白色的教鞭，想来刚刚就是这东西抽我的吧，可是她的年龄看上去要比我小不少。f1lME
说来，我应该在正义委面试的房间里，为什么此刻却置身于这个周身都被虚无的白所倾碾过来的奇异空间。f1lME
当明白这里是我阔别已久的那个“梦境”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要抬头看看头顶那副瑰丽妖异的画卷是否还在。f1lME1
可是当我刚有抬头的姿势的时候，蓝色的小孩就急忙把我头按在桌上，整个人都压了上来。f1lME
“怜同学，不可以随便看上面的！”她声音里的焦急不像是装的，但是我却无法理解她的话。f1lME
“好了好了，我不会看了，快松开吧。”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不想再维持这样的情况了，她显然不清楚这样的提醒只要适度就好，直到我拍她的时候现在还在发力。f1lME
相比于上次，这里多了一把椅子，正被我坐着，还有这个知晓我名字的女孩。f1lME
我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孩，她也有着光环，但是她的光环变化的幅度和频率却很高，似乎是随着她的心绪而变动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f1lME
加之搭在黑板上的白色伞状的枪，这些要素集合起来，都在告诉我，她的身份与我一样，是学生，不过，问题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难道不是我的梦境么？f1lME
“哦哦，我忘了，怜同学现在其实不认识我，所以这个时候应该做自我介绍的！”注意到我有些警戒的眼神，她才像是想起什么般说道。f1lME
按她的意思，我以前认识她么？她清楚我失去的记忆的情况么？一下子爆出这样的大瓜，我可耐不住啊，好多问题都喷涌出来，争先恐后地想从我的舌尖跳出。f1lME
“怜同学可以叫我阿罗娜，我可是管理着什亭之匣的超智能AI哦~”颇有几分自得的，炫耀了自己的身份。f1lME2
可是她的样子，智能与否先另说，倒是挺拟人的，如果她真的是个AI的话。f1lME
“我们之前认——”在我正抛出自己的疑问的时候，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忌讳的词语一般，赶忙摆了个噤声的姿势。我也只好依照她的动作闭上了嘴。f1lME
随后靠近，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怜同学，你的存在对于这里来说太敏感了，虽然我也很想回答你那像河中沉沙一般多的疑问，但是为了安全着想，还请怜同学不要探究你失去的那部分记忆。”f1lME
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正在被什么东西监视着么？我注意到阿罗娜的眼神上瞟，再联想到先前她阻止我向上看的情况，难道穹顶上那个像是“眼”一样的中心并非什么摆饰，而是有着真正作用的眼么？f1lME
我的失望几乎没有掩饰，看到我这个样子，连带着阿罗娜都摆出一副难受的表情。f1lME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既然过去的事情无法探求，那就把现在的情况询问一下。f1lME
“为什么吗？”阿罗娜一边用手指轻敲着自己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一边绕着我所在的课桌踱步，像是在思考该给出我怎样的答案。f1lME
“用游戏来举例子的话，怜同学就像是把主线任务忘在一边，沉溺于日常种田这样的内容的玩家呢。”f1lME
看样子，她还是个有些游戏入脑的孩子，还把我那糟糕的日常比作“种田”这样的轻描淡写的程度。f1lME
“不过好在，怜同学开局的运气很好，随机到的出生地点很棒，一上来就和大腿结识了。”f1lME
这是在说紫么？虽然要是把学生的综合表现用等级量化的话，她确实是个高玩呢。f1lME
“所以，在那位紫同学的帮助下，总算是把怜你从种田中解放出来，现在的进度，差不多相当于结束了开局突发任务，到达新手村的进度吧，这不是值得纪念的存档点么？正好有机会，所以忍不住想要和你聊一聊。”f1lME
阿罗娜摇摇头，“完全不认识，所以才说是运气好啊，那位紫小姐完全是按照她的意愿行动的，但是紫小姐的打算和我们最开始的目的有着一定的共通点。哦~对了对了，我们还根据怜同学的过程表现给你打了分哦~”f1lME
说罢，阿罗娜换上了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把桌子上的平板，也就是“什亭之匣”拿起，打开一个计分板，上面有三行，分别写着：f1lME
出现了让人在意的不得了的称呼呢，我的那个打不开的“匣”确实有着和老师的联系。f1lME
而且我的日常居然完全在你们的视奸之下么？该不会我其实是什么综艺节目的演员吧？周边的人其实都是演员，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的那种。f1lME
“这是百分制么？你给分好严格啊。”阿罗娜的分数明显比其他人低了一大截。f1lME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阿罗娜明显黑下脸来，头上的光环也变成了荆棘冠的模样：f1lME
“哼！谁叫怜同学用枪打我们，明明我和普拉娜酱都尽力为你提供保护，让你不被敌人注意到的，结果你竟然因为那样无聊的尝试就给了我一枪。”f1lME
是在说我之前测试“匣”的时候么？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啊：f1lME
“那个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根本不能用，还那么硬，偏偏我还要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一旦离开，那种糟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f1lME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丢了“匣”的缘故，我也不会遭遇后面那一连串事件，中了紫的圈套，可是话又说回来，阿罗娜说这其实才是“主线任务”的方向。f1lME
听到我的抱怨后，尴尬爬上了阿罗娜的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f1lME
“这个么，其实...其实...”看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呢，于是我乘胜追击道：f1lME
“说不出来了吧，这不是纯粹在我身上施加负面影响么？”但是这话一下子触怒了阿罗娜，她嘟起嘴，不满地喊道：f1lME
“其实这都怪怜同学！如果不是你醒来的姿势不对，一下子就和上面的‘眼’对上了视线，我们也不至于用光能量把你送走，连给你准备的武器都没来得及带上。”f1lME
这不就是完全在强词夺理么？我哪里知道头上那东西不对劲，而且和它看一眼就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f1lME
可是阿罗娜那副气鼓鼓的样子，似乎她打心底就是这样认为的，觉得这是我的错，一副不道歉我就不理你的样子。f1lME
毕竟还有好多事情要问她，这里就服个软吧，于是我挤出一个笑脸，向她道歉道：f1lME
“对不起啊，我睡觉有翻身的坏习惯，真是对不起啊；醒来之后视线乱看全都是我的错；不知道这里其实隐藏着危险真是我的失误呢~”f1lME
“呜啊！怜同学你不会把人家当笨蛋耍了吧？好坏话我还是听得出来的！”f1lME
“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生气了！”像是有所图谋一般，阿罗娜又补充了一句。f1lME
“啊？那么心胸宽广的阿罗娜小姐，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呢？”完全是小孩子脾性嘛。f1lME
“除非之后你请我喝草莓牛奶，阿罗娜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原谅怜同学。”f1lME
你不是AI么？AI也能喝牛奶，不会把你主板浇的烧了吧？f1lME
“草莓牛奶么？这就是阿罗娜的喜好么？我记住了，之后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请你喝的。”f1lME
可是我说完这句话，阿罗娜的表情又变得失落起来，我连忙问道：f1lME
“不是，只是这里对话的内容，怜同学其实在醒来后就会忘却的...”f1lME
诶？我会忘掉这里的对话，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了解到这些，下次再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那这场对话不就没有意义了么...f1lME
想到之后醒来的时候，我就又回到那个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的状态，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f1lME
阿罗娜的缄口不语和刻意遮掩，都在告诉我有什么危险在迫近，可是我却要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面对这些正在迫近的危机。f1lME
负面的情绪一下子就在心底溢满了出来，拳头也在无意识中攥紧了。f1lME
“既然，我不会记住这里的事情，那你叫我来是做什么的？和我对话又有什么意义，满足自己的表达欲么？”f1lME
“怜同学，不是这样的！你冷静一点...”阿罗娜感受到我糟糕的心绪，慌张地连忙摇手。f1lME
“你一边告诉我危险在接近，一边又告诉我我连知晓这一事实都做不到，那你说这些干嘛？存心让我不痛快？！”连带着声音都抬高了几度。f1lME
啊啊，果然，我的程度也不过如此，遇到这样诡异的，可以说完全超出我预想的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就失去冷静了。我还说人家小孩子气，结果自己也一样。f1lME
是因为被我凶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对事情感到无力呢？阿罗娜的眼眶里也蓄起了泪水，但她没有为自己解释，只是委屈地看着我。f1lME
被她这样注视，我原本还想要宣泄的情绪一下子熄了火，我用手盖住眼睛，低下头，停了几下，才干巴巴地说了句：f1lME
阿罗娜用手揉了揉眼睛，将眼中的泪水拭去，强行换上她那副欢快的调子，对我安慰道：f1lME
“没事的，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会生气、会忧虑、会害怕，都是难免的，怜同学有这样的感受完全合乎情理。”f1lME
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感受，不就是因为我对于阿罗娜所说的危险有大致的预感么？那是完全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情，我生气，相当一部分是为自己的孱弱和无能为力而生气啊...f1lME
我也没有再追问，因为阿罗娜应该是站在我这一边的，那副担忧与无力感并无虚假，可是我还是不甘心：f1lME
“其实我也不清楚，老师告诉我，现在需要让怜同学做一个选择，只有这个选择，可以造成实质的影响，但是希望在做选择之前，让我和你好好聊一聊...”f1lME
造成实质的影响？也就是说，分歧点么？而且是来自于老师的指示。f1lME
“嗯；怜同学，你其实讨厌二选一吧，但是，现在却有着必须让你做出的二选一。”f1lME
这不是我刚刚在面试上说的话么，不过，按照她先前认识我，说不定是我失忆前和她有过这方面的交流呢。f1lME
“选项一，就这样结束这个梦境，回到日常生活中去，直到发生变故，让得怜同学无法再依照自己习惯的方式生活；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能够找到‘匣’的备用能源，以及散落开来的武器。”f1lME
“唔...当怜同学从这场‘梦境’中醒来的时候，会收到老师的来信，可是老师无法透露任何关于敌人的信息，也只能告诉你一些他大致的期望。相应的，只要收到这条信息，关于代行的‘匣之主’，也就是怜同学你的存在就会暴露，尽管无法知道具体的个人，但是这会让得知晓这个情报的敌人提前展开试探。”f1lME
“敌人展开试探的话，应该会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吧？”f1lME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第二个选项完全是个烂选项，不仅会给危险到来的进度条加速，而且还没发获得实质的信息，老师的建议，若是如阿罗娜所说的那样，大概也是那种含糊其辞的类型。f1lME
“没错，因为情况实在不好，我们要面临的敌人并不单一，而且阵营严格来说并不只有两方。f1lME
而怜同学你的出现，虽然由我们主导的干涉，但是其他方也被动地参与进来了，这就让得我们有了操作空间。f1lME
所以，虽然不能直接提供援助，但是，只要敌人有所动作，我们就能在其中加入一些东西，能够让得怜同学你更快地得到你需要的帮助。而且，因为互相掣肘的缘故，一般情况下，怜同学不会直接面对我们的敌人。”f1lME
如果选择了安逸的道路，直到定时炸弹爆炸前，起码还可以做一只睡死的猪；但是，既然打算醒来的话，那就再也没有无视问题的资格了。f1lME
“阿罗娜，你刚才说，我的到来，是干涉的结果，那么，为什么你们会选择我来帮助你们呢？”f1lME
尽管知道这样的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醒来之后就会忘却，但是，哪怕只是这一刻也好，我还是想要探求更多。f1lME
可是阿罗娜的话却让我再次感到意外“不是的，并不是我们选择了你，而是怜同学选择了帮助我们，怜同学是知道自己的记忆，会作为妥协的代价而被剥离的前提下，决定了帮助我们的。”f1lME
“可是没想到，第一步就出了问题，这让得情况急转直下，所以，即使怜同学现在抛下我们，也是可以的。”f1lME
所以才给了我第一个选项么？也是，如果他们确实地看完了我再次来到这里的全程，觉得我无力也无心肩负起这样的重担也是情有可原的。f1lME
不过么...啊，我大概明白了老师让阿罗娜和我交谈的原因了，如果阿罗娜刚开始就抛出两个选项让我选择的话，我或许会对第二个选项感到好奇，但是一定不会选择它吧。f1lME
贪图安逸，满足于没出息状态的我，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做出了加入这明显处于弱势一方的棋手的棋盘上充当一枚棋子的决定的呢？f1lME
二选一固然讨厌，但是此时的情况，却成了只有“冒着危险继续前进”和“不再前进”这两种情况，找出第三条路径的可能并非总是存在的。f1lME
虽然这两个选项各有优劣，但却是完全相悖、容不得半点含糊、势同水火的境况，不存在任何折中的可能。f1lME
而且，我也讨厌答应下来的事情，因为遇到了难以抗拒的阻力就放弃；这种宛如养育一个生命，因为种种困难而不得不放弃，将责任抛下的行径，虽然合理，但是不合我的情。f1lME
念头至此，我呼出一口气，像是将胸中的浊气都排空一般，一股舒爽而畅快的感觉油然而生。f1lME1
此时地阿罗娜正在紧张地搓着手里的教鞭，头上的白色半边蝴蝶结也一动一动的，尽管刻意撇开了脑袋，但是视线总也忍不住向我的方向看来。f1lME
“如果是我选择了帮助你们的话，那么第一个选项就没有被选择的理由了呢。”f1lME
“诶，为什么？”尽管喜色已经攀升到她的眉目之间，但是阿罗娜还是忍着想要欢呼地冲动，抿着嘴巴，向我询问缘由。f1lME
“我不喜欢半途而废；即使没了兴致，即使知晓困难不可能克服，既然已经身在其中了，直到我再没有能力为你们提供帮助之前，我都不打算停止。f1lME
虽然我完全不记得这码事就是了，不过同样的，我相信你说的话。”f1lME
我看向阿罗娜，她看上去突然进入了发呆的状态，像是亲眼见证了什么明明一直挂在嘴边，却很少实际见过的事物一般。f1lME
我遵循她的指示，将眼睛阖上，随后，感到她温软的小手抚摸在我的头上，再之后，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f1lME
目送我的身体自这片空间消失之后，阿罗娜才喃喃自语道：f1lME
“嗡嗡嗡！！！——”一阵剧烈的震动声将我摇醒，我居然在面试的房间里睡着了么？f1lME
我将手探入口袋，把那个正在震动的手机拿出来，心想又是哪个电话销售来给我打骚扰电话了，但是掏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这并不是我寻常用的那个，而是“匣”...f1lME
原本漆黑的屏幕，现在确实呈现着暗淡的荧光，白色的字在上面被映衬地格外惹眼，占满了整块屏幕。f1lME
看到这条消息，说明你已经做出继续前进下去的选择了，原谅我接下来的含糊其辞，因为一些束缚，我无法给予你什么有效的信息，只能给一些大概没什么用的建议就是了。f1lME
一个人面对不符合自身能力水准的难题的时候，解决的概率总是渺茫的。何况前路伴随着不只有问题，不幸与幸运亦会常伴其身，还请你做好准备。f1lME
而现在，为了不至于之后束手无措，留下的就只有结交共同承担压力的伙伴以及提升自己的能力这两条路了呢。f1lME
后者我没什么想说的，关于前者，虽然有些自夸的嫌疑，不过这方面我其实还是蛮有经验的。f1lME1
若是从功利一点的角度，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孩子，若是富有傲气的对象就更容易了，厚脸皮与明显的好意，其实很容易建立联系呢。f1lME
可是，我并不希望在这上面阐述什么，也不希望你选择这种方式与大家缔结联系。f1lME
因为我是如此希望的：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当你真心的为她们着想的时候，将她们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收到他人的同样的真情实意。f1lME
所以，还请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怎样的情谊，一个人的路大概率会很苦闷，没有感受过友情的力量，那么这趟基沃托斯之旅或许会缺少一些韵味呢。”f1lME
虽然“匣”时隔两个月左右才终于有了反应，来信人还是老师，让我非常惊讶，不过这人说话好肉麻啊。f1lME1
情谊这种东西，要说出口就像“我爱你”一般，让人羞耻的不得了，这位“老师”居然在这里大谈友情什么的。f1lME
而且还隐晦地提到了麻烦，究竟是什么麻烦会让老师专门写一封信告知我呢？根据他下面说的内容，不会有比较麻烦的人想和我交朋友吧？f1lME
应该不至于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吧，毕竟这可是“大人”的来信啊。f1lME
不过您给情报也确实太抠了吧，是敏感词太多限制您的发挥了么？f1lME1
还说什么我的选择，我都不知道这码事啊…不过，毕竟您是老师，看上去还挺了解我的，您说是那就是吧。f1lME
正当我对着屏幕陷入轻微的混乱的时候，面试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紫从其中探进身子，发现我正盯着手机屏幕，忍不住教训道：f1lME
“真是的，这种应该是紧张的环境，还有闲心在这里玩手机。”f1lME
“怎么了？还能是怎么了？当然面试结果出来了，委员长对你很不满意，你被录取了。”f1lME
紫用很夸张的幅度摇起了头“当然没有，不满意是真的，被录取了也是真的，跟我来吧。”f1lME
看着她退出房间，我赶紧将“匣”拿出来，可是屏幕已经熄灭了，任凭我怎么操作都无法得到任何回应，我只得将它收好，向着门外走去。f1lME
“要好好感谢我哦，我嘴皮子都快磨烂了，才终于把委员长讨好的。”刚一出门，紫就开始向我炫耀她的“功绩”。f1lME
“委员长铁了心的不打算要我，真的是你能说动的么？呀！你干嘛？！”f1lME
我的脸颊被她突然用力拉了一下，刺痛感让我没忍住叫了出来。f1lME
“对这种事情不要这么敏感啦，虽然如你所说就是了。不过等你的档案公布出来，因为是我推荐进来的，所以估计会被不少人关注，你可要努点力啊，要是你拉了胯，那不就在说明我看人眼光很差劲么？”f1lME
怎么感觉这种情节在那种家庭剧里感觉还蛮常见的，没太大出息，但是爱护孩子又要面子的家长总是会说这种话来着。f1lME
“真没志气！”紫对于我的回答自然相当不满，接着，她又问道：f1lME
“这怎么行呢？很遗憾，没有如你预期那样被分配到没收品管理员、关押室看护员、或是厕所清洁员这样的职位，被分配到了战斗人员组，所以现在先和我去武器库拿一把趁手的武器吧。”f1lME
“你现在已经惹毛委员长，我、还有同样作为前辈的弥子了，接下来你要是再把其他同伴惹毛，我就会发起公投，让你去清理一学期的厕所。”f1l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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