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模拟的内容并没有出错，几天之后，杜瑾云就看到了由飞行员操作的战机。43Hmm
或许是因为要快速上马，这种被称为“探索者一号”的飞机实在有些过于简陋。它的机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装着星形发动机的铁桶，采用上下双翼结构，飞机腹部有一个挂点，松开挂点还需要驾驶员手动拉钢绳。43Hmm
说它简陋，是因为几乎所有的部分都是机械传动，不是拉绳就是转把手；说它复杂，是因为整个系统缺乏整合，有非常大的操作难度。43Hmm
能够操纵这种飞机上天的，杜瑾云都佩服他的勇气，如果要用它执行对舰攻击任务，杜瑾云觉得已经属于“谋杀”的范畴了。43Hmm
她的资历尚浅，对于这种由联盟强力推进的计划，没有提出质疑的资格，而且她作为指挥官，也没有立场替无法参与海战的普通人作出决定。43Hmm
在卫烁号的甲板上，她看到五架这样的飞机陆续从跑道上摇摇晃晃地起飞，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43Hmm
这些飞机肯定是对水上飞机逆向工程造出来的，就算是再“神仙”的工程师，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只能吃透飞机的基础结构。联盟这么着急让普通人坐上战机，看样子上次被深海航母炸得很不好受。43Hmm
这些飞机就连飞在空中的声音都像得了哮喘病的病人，然而它们就是飞起来了。杜瑾云脱下了自己的军帽向空中挥舞了几下，按照通讯的要求回到了船舱里。43Hmm
“舰长，为什么要让飞行员去开舰姬可以操作的飞机？”卫烁有些不解地问道。43Hmm
“或许是因为不是每一个有飞机的舰姬都能像帕塞瓦尔那样很好地操控自己的飞机吧。”杜瑾云没有对卫烁说出真相。43Hmm
倒不是她对于联盟的保密条例有多尊重，只是卫烁这家伙心里藏不住事，要让她知道的话，她很难做到不被联盟的人看出来。43Hmm
在岸上的帕塞瓦尔和柴郡都知道这些飞机就是联盟的赶工产物，但卫烁还以为飞机是从军舰上起飞后降落在陆地上，再由飞行员操纵的。43Hmm
“这一次的飞机感觉比上次演练的时候性能还差，联盟真的能够靠这些飞机抗击深海吗？”卫烁连转防空炮吓唬一下这些人的兴趣都没有了。43Hmm
“可能是飞行员不怎么熟练吧，飞机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新鲜事物，操纵只能是舰姬大概教一点，剩下的全靠自己摸索。”43Hmm
“也是，飞到天上去的话，还是挺麻烦的。我坐过帕塞瓦尔的飞机，上天转一圈下来就有点晕了，而且起飞和着陆的时候，确实有些不舒服。舰姬的身体都能够感觉到不适，一般人就更不用说了。”卫烁认可了杜瑾云的说法。43Hmm
“现在的联盟空中力量，只能说是一个种子。这颗种子能不能生根、发芽，还得看之后的情况。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下次深海再使用空中力量来袭的话，联盟自己的空中力量能不能起到作用。”43Hmm
“上次要不是帕塞瓦尔搞沉了深海两艘航母，联盟就已经吃大亏了。”43Hmm
“嗯，所以下一次联盟自己能依靠空中力量压制——不，不用压制，只要限制深海的空袭，联盟的空中力量就会进入快速发展的阶段。”43Hmm
卫烁有些疑惑地看着杜瑾云，似乎并不理解自己舰长说的话。杜瑾云也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目送这些简陋的飞机离开自己的视野。43Hmm
联盟高层会怎么看待“探索者一号”，已经不管她的事情了。这一次，她不会对飞行员操纵的飞机发表任何意见。43Hmm
这次演练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是让被人们操纵的飞机简单地进行了一些演练。还没到天黑，卫烁号就回到了港口泊位。43Hmm
杜瑾云故意让帕塞瓦尔和柴郡不要在港口等自己，她以为不会有任何人来迎接，却在走下舷梯之后碰到了一个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43Hmm
柳如烟走过来，看了一眼杜瑾云身边的卫烁，随即又把目光转回到杜瑾云身上：“队长，今天驾驶飞机的人们表现得怎么样？”43Hmm
听到柳如烟的话，杜瑾云向后退了一步——按照联盟的保密条例，柳如烟应该是不知道探索者一号这件事的。43Hmm
“今天的训练课目比较简单，应该不会有很大危险。不过……”杜瑾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劝你弟弟晚一些加入航空队，现在的飞机非常的不成熟，这东西可不像是车辆，抛锚了还能停在路边等维修，在空中坏掉可是会直接摔下来的。”43Hmm
柳如烟咬了咬嘴唇：“能劝住的话我早劝了。据说联盟想在平顶货船上铺板子，让飞机进行起降，我觉得那是在杀人……”43Hmm
在蓝星航空母舰发展的早期，确实有过在平顶货船上起降飞机的例子，不过要驾驶如此简陋的“探索者一号”在平板货船上起降，依旧是充满危险的训练项目。43Hmm
杜瑾云皱了皱眉头：“不行，我还是得写一份关于飞行器安全性的报告呈递上去，在解决飞行器操纵简易化之前，不能这么激进地开展相关训练。”43Hmm
“没用的。”柳如烟拉住了杜瑾云：“探索者一号背后的事情非常复杂，不是我们可以撼动的。”43Hmm
杜瑾云有些疑惑地看着柳如烟：“这背后……到底有什么？”43Hmm
“关系到三派人的斗争，无论是哪一派，我们都惹不起。这一次联盟南部海域的战争，我们有几艘战列舰战沉了，这件事你知道吧？现在联盟内部只达成了一个简单的共识，就是要提高对深海航空力量的重视。”43Hmm
“没错，有一部分人认为要等我们自己召唤出飞机母舰，有一部分人认为加强舰艇防空训练就可以，还有一部分人主张让普通人坐上飞机抗击深海。现在对待深海航空力量的态度，可能是联盟内部派系的标志。”柳如烟忧心忡忡地说道。43H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