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行驶在多瑙河下游的平原上，作为先头部队往布加勒斯特进发，谢宁在机甲部队的频道里唱了起来。3XzJla
这家伙唱的还怪好听的，我没有打断他，就这么听他将其唱下去。3XzJla
他应该真的非常爱这首《最美好的前途》，唱的非常卖力，可谓用情至深。3XzJla
我对这首曲目本身没什么意见，但是一想到它的歌词写满“最美好的前途”，结果问世后没多久就发生了旧苏联解体，总觉得不是很吉利。3XzJla
对那时的人来说，“最美好的前途”再也没能到来，但是寒冬的风雪却足够冷酷。3XzJla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驾驶舱。因为M4还在和我进行精神同步，我不太希望我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她。3XzJla
目前的状况，由于后勤跟不太上，在休整了数天之后，依然只有“砥石”和“喀山”两台机甲能参与战斗。3XzJla
“明斯克”号因为修复代价过大，处于半报废的状态，一些完好的零件已经被拆下来供应给我们。3XzJla
“莫斯科”号返厂去维修了，大概率在我们取得决定性优势之前不会再次出战。3XzJla
“圣彼得堡”号似乎是出于派系纠纷的因素暂时没有归队。3XzJla
“伏尔加格勒”号作为长机在后方坐镇，不过因为军工钢材短缺，机身行动能力只修复了五成。3XzJla
缴获到的原属“基辅”号的动力炉，被军备处接手后，去向不知。3XzJla
我这里没什么值得说道的武器升级，只是激光剑刃的导能芯给我换了个新的，输出效率高了一些。倒是“喀山”号承接了不少新式武器，原本还在验证阶段的电浆导弹和特种燃烧弹已经装进了发射器，用来对付敌对的装甲列车。3XzJla
警报器作响，M4出声提醒了我：“指挥官，侦测到数量庞大的生骸。”3XzJla
控制生骸的行为模式始终是各方秘密推进的项目，但我了解的不算多，我将坍缩辐射标识扫描图发给了谢宁。3XzJla
“歌唱家先生，麻烦消停一下，这个程度的生骸群落，我们能反制吗？”3XzJla
他很快给出了回答：“应该是用坍缩波模拟器实现诱导的，这个规模说明技术已经非常先进了。我们没有远距离反制的手段。”3XzJla
“这个部署方式，就算绕行也肯定会被追上来。而且这里打通了，布加勒斯特就无险可守，不打也得打。”谢宁冷静地陈述了自己的判断。3XzJla
“没辙。出发前上头告诉我肃清布加勒斯特地区的防空网络之前没有空军支援。因为远离本土作战太危险了，空军那些金贵的飞行器经不起任何损耗。”3XzJla
“我靠，那我们不金贵吗？！”虽然我只是个来捞好处的赏金猎人，那也不代表我觉得空军的人上人可以坐着等摘桃子。3XzJla
“发牢骚也没用啊？我已经报告给炮兵阵地了，他们会安排火炮覆盖，你评估效果以后再决定进攻路线。我把附属部队的权限共享给你，你随便用。”3XzJla
谢宁应付着我，同时也没有停下调度，他操作着自动机械部队的权限，将一批作战单位送到我的身边。3XzJla
他考虑的很周到，这次行动人形部队没有跟随我，她们将会发挥轻步兵的机动优势从地形险峻的喀尔巴阡山区徒步跋涉尝试穿插，所以我需要额外的助力。3XzJla
很快火箭炮阵地就位，遮天蔽日的炮火划过我的头顶，呼啸着落向前方。3XzJla
我转述着M4同步来的讯息：“东南方向扫描出缺口，可以尝试突破。”3XzJla
“‘砥石’收到！”我进入战斗状态，“向指定方位移动，警戒敌方炮火！”3XzJla
M4配合我调动权限，将自动机械单位以突破阵型排列在后方，完成了准备工作，随后开始进攻。3XzJla
这些感染体长得奇形怪状，没有智能，只会本能地攻击热源，所以立马就朝着我围拢过来。3XzJla
平常军队一般不会专门出动去清理普通的生骸，一来一回成本够不上，劳力伤财，通常由民间武装团体，比如我，去做这些事。3XzJla
罗马尼亚地区三战后长年没有接受过有效的管理，人迹罕至，生骸数量非常多。3XzJla
所以瓦格纳罗斯自然不可能在这个关头特意拿出尖端技术来做慈善，让我们集中清理罗马尼亚地区的生骸，一定是有所图谋。3XzJla
“地下没有扫描出空腔，也没有地雷。”M4向我分析了扫描结果。3XzJla
“继续留意敌方炮击。不能排除对方还有发射‘钢钉’的手段。”3XzJla
谢宁不断发射着炮弹打击着朝我考进的生骸，我用肩部机炮清理漏网之鱼，身后的机械单位也朝不同方向开火，肃清目标。3XzJla
稍远一些的位置由谢宁发射了标识弹，引导火炮部队协助。3XzJla
不过在继续深入了一段距离后，我注意到坍缩辐射读数开始不断上升。3XzJla
M4回答：“考虑到从感染体身躯里大规模逸散出来的坍缩辐射，这个速度是符合预期的。”3XzJla
通讯频道中响起谢宁的声音：“通讯信号确认。收到请回复，完毕。”3XzJla
定时的通讯确认是应对“彼得大帝”号的笨办法，能最低限度保证互相之间清楚状况。3XzJla
然而通讯刚结束，我就发现遭到了锁定，身后的几台机械单位也停止运转，失去了响应。3XzJla
很显然，“彼得大帝”号已经投入了战斗，那家伙始终盯着我们的通讯波段。3XzJla
这些都是老伊万总结出来的应对方法，也谈不上多高端，主打一个朴实有效。3XzJla
由于索敌系统遭到干扰，捕获弹道的功能受到很严重影响，M4的作用显得更加重要。3XzJla
而和友方部队协同方面，现在无法进行有效沟通，我总不能把身子探出驾驶舱去打旗语，只能看默契了。3XzJla
“侦测到能量武器，暂时不清楚作用...稍等，已找到源头。”M4突然出声提醒。3XzJla
远处有数台无人机从高空朝我的方向靠近，能量武器正是由它们发射。3XzJla
我的机炮无法对这个距离的高空目标造成有效杀伤，EMP装置也被锁住了用不了，这下有点难办。3XzJla
“肯定憋不出什么好屁，我们先暂缓前进速度，考虑撤退和友方部队汇合。”3XzJla
我注意到坍缩辐射读数突然暴涨了起来，同时地面开始震动。3XzJla
我瞬间明白了这些能发射能量武器的无人机究竟是什么用途。3XzJla
纽虫越大，生命力也就越顽强，讨伐困难指数直线上升，而且我现在暴露在敌方的炮火范围内，“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号以及“冥河”号装甲列车随时可能朝我开火，情况非常不利。3XzJla
“指挥官，我认为侦察的目标已经达到了。”M4认真地说。3XzJla
纽虫狂暴地从地底显露出身形，发出刺耳的咆哮声，体液从萼部的各个囊泡里不断地向外渗出，看起来状态十分亢奋。3XzJla
“喀山”号的炮火倾泻在纽虫的身上，它开始滚动、蜷曲。3XzJla
炮击干扰了纽虫的注意力，我立马抓住机会拉开了距离。3XzJla
好在敌方的技术也只限于引导，不能真正意义上控制生骸的行为，纽虫遭到炮击以后开始疯狂地攻击周围的小型生骸，没有锁定我。3XzJla
敌方的炮击也始终没有到来，他们倒也很能沉得住气。这样一来，空军又不肯做事，正式进攻前要彻底摸清敌方的火力部署有些困难。3XzJla
我撤出了战场，同时对瘫痪的机械单位尽可能进行回收。3XzJla
“对方依靠蜂群无人机引导纽虫的行进方向，我没有办法反制。已经初步确认了敌方的防守思路，建议撤退。”3XzJla
“‘喀山’明白。与主力部队协商后再考虑作战计划。”3XzJla
“在山区被大量生骸牵制住，缺少重火力支援，没有达成原定目标。”3XzJla
看起来布加勒斯特没有这么好攻占，长期缺少清理的生骸倒是成了屏障。3XzJla
撤回阵地后，我开到坍缩辐射清理槽，顺便生成了一份不算长的战斗报告。3XzJla
等到坍缩辐射读数归零后，我离开清理槽，前往指定的车间，将机体维护交给克罗琦和美玲。3XzJla
驾驶服来不及更换，春田准备了棉大衣替我披上，我便火急火燎地前往战地指挥室。3XzJla
老伊万在门口迎了上来：“就等你了。战斗报告呢？”3XzJla
经过简单的分析，指挥室里的军官们弄明白了敌方的部署，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3XzJla
“还是老样子，先锋单位撕开口子，然后大部队跟进。”3XzJla
“不行，战损太大，在这个位置投入这么多，不利于后续进攻计划。和谈根本没有指望，我们还要考虑继续进攻保加利亚地区和伊斯坦布尔。”3XzJla
“苏卡不列，没人要听你们纠结这个问题，给我谈正事！”3XzJla
“我认为先等待在喀尔巴阡山的人形部队取得进展再组织进攻。”3XzJla
老伊万敲了敲桌子，他虽然军衔不是特别高，但是威望颇重，其他的军官纷纷停下了议论。3XzJla
一旁的谢宁并腿立正，朗声回答：“我认为应该抓紧抢修被破坏掉的山区公路，加强从喀尔巴阡山方向的进攻力度。”3XzJla
“行不通，喀尔巴阡山的公路和隧道都年久失修，原本的规格也无法承载军用器械的运输，一时半会完不成公路保障，我们又不是来搞基建的。”工程部队的长官反驳了谢宁的观点。3XzJla
谢宁接着陈述观点：“根据‘砥石’号的报告，如果想避免和纽虫产生冲突，需要排除敌方的蜂群无人机。”3XzJla
“确认，目标纽虫依然在战场上游荡。这个距离要锁定对方的无人机的话，也会进入纽虫的感知范围，依然会被它注意到，这么做恐怕意义有限。”3XzJla
老伊万摩挲着立体地图投影器，看向了我：“你的意见呢？”3XzJla
我一没有军衔二没有资历，不太确定能不能在这种场合开口，不过既然老伊万问我，我还是给出了看法：“对方非常冷静，我在火力侦察过程中只受到电子干扰，没有实弹射击，说明对方为了确保成功率，不让我提前摸清火力来源，在隐秘性方面花了很多心思。而他们既然可以从荒野上引导一条纽虫前来，就很有可能继续引导其他的纽虫，我们需要考虑复数的纽虫现身在战场上的情况。”3XzJla
老伊万沉吟起来：“有道理呢...说到底还是情报部门太没用了。你有什么作战方案吗？”3XzJla
我回答：“我可以尝试把纽虫引开，只是牵制不考虑讨伐的话，最多三条。但是需要其他部队快速突破对方的阵地才有意义。”3XzJla
“太激进了，难度过大。如果我们有四台机甲可以出战，倒是能试试。”老伊万驳回了我的方案。3XzJla
“小伙子你倒是敢打敢拼，确实百闻不如一见呢。”另一端的一名军官饶有兴致地看着我。3XzJla
“你怎么不直接坐船去打沙皇格勒呢？”老伊万对自己的徒弟没有手下留情，上去就往他的脑门上敲了几下。3XzJla
“那不就对了？而且黑海舰队从开战以来就没怎么动过，他们肯定和瓦格纳罗斯暗通款曲，想依靠他们那还不如祈祷圣乔治显灵。”3XzJla
“伞降一批作战单位到南边去呢？”3XzJla1
现在又陷入了死局，除了打烂仗硬往里填，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3XzJla
指挥室里的各位也明白了这一点，后勤长官的脸色尤其难看。3XzJla
“行了，大约黄昏时分发动正式进攻，作战人员先去休整。”老伊万把我和谢宁支了出去。3XzJla
我与谢宁道别后，走到空旷的地方，尝试接入艾莫号的通讯频段。3XzJla
我再次尝试接入人形部队的通讯频段：“露契亚，收到请回复。”3XzJla
哒、哒、哒...高跟鞋踏在钢制地板上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循声望去。3XzJla
是代理人，她庄重地行了一礼，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指挥官？”3XzJla
“我没法直接对你们下达命令，你接收到作战指令了吗？”3XzJla
“我们没有权限知道太多，通常详细作战安排是出发前一小时内下达的。”3XzJla
我稍作思索，问到：“我得拜托你一件事，不是命令，是个人委托，你是否能安排一具分身前往喀尔巴阡？山区通讯干扰很严重，我只能依靠原始的手段。”3XzJla
我用终端打开地图，凑到她身边，说：“我希望她们先在山区建立临时据点，然后到我指定的坐标，这里，设立观察哨，通过信号弹和我交流，如果山区出现纽虫个体，不要主动交战，以最快的速度在观察哨的位置打红色信号弹。如果我这里取得突破会发射蓝色信号弹，让她们看到蓝色信号弹就往这个方位移动。打绿色信号弹意思是作战失利，让她们回到据点休整。”3XzJla
“明白了。交给我。但是我的分身离开阵地需要您与上级沟通，签发许可。”3XzJla
在和老伊万简短交流过后代理人取得了许可，她安排了一具分身蹬上山地摩托车向喀尔巴阡山脉深处驶去。3XzJla
长款的黑色女仆装，和山地摩托车...倒是个很奇妙的组合。3XzJla
“喂——代理人？你在哪？”一个十分怀念的嗓音，传了过来。3XzJla
清脆甜美之中，带着些许的狷狂，是那位梦想家没错，不过她现在为自己赋予了名字，我记得是叫米利亚。3XzJla
米利亚探着头从拐角处冒了出来，在看到我之后，坏笑着说：“哎呀，独自跑过来和这个人见面，算擅离职守加公器私用吗？”3XzJla1
米利亚外表上变化并不大，长长的头发披到腿弯处，小巧的黑色裙子紧贴着娇小的素体，勾勒出略显妩媚的曲线。3XzJla
“你好呀米利亚？好久不见。不过‘公器私用’这个词好像不是很妥当？”我向她打了招呼。3XzJla
米利亚没有说话，带着玩味的笑容，绕着我走了一圈。3XzJla
她的眼部素体发着浅黄色的光，其中的特殊构造不断运转着，发出“咔哒”的声音。3XzJla
“怎么了，在数我脸上的毛孔还是头发里的头皮屑？”3XzJla
代理人面无表情地喝止了米利亚：“不要让指挥官为难。”3XzJla
米利亚“咯咯咯”地笑了出来，说着：“别这么小气嘛~我就是扫描一下生命体征。”3XzJla
“嗯——”她露出苦恼的样子，好像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探讨，“算是活着，不过脸上皱纹有点多，身上的疤痕也是，看起来活得很勉强。”3XzJla
“好不容易见个面，你就非要看我的裸体吗？你的眼部素体就是用来干这个的？”3XzJla
“哇~好直球的性骚扰啊~”米利亚掩着嘴，故意拉高了语调。3XzJla
代理人有些看不下去，她轻咳一声，有些严厉地说：“有什么需要报告？不要在无意义的话题上浪费时间。”3XzJla
代理人有些纠结，米利亚却愉悦地做出了回答：“我们的‘最终决战兵器’，要过来参观吗？”3XzJla
我跟了上去，代理人则是无奈地随我一同前往她们的车间。3XzJla
我在铁血的临时整备车间里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一台巨大的兵蚁。3XzJla
兵蚁是最低级的机械单位，通常都只和一只小猫差不多大，只能完成一些初级的任务。3XzJla
然而眼前这台像个小山包一样，如果把它当作活的兽类，那它的肩高有四米，光论体积不在阿瑞斯系列机甲之下，庞大的吓人。3XzJla
我震惊地问：“你们还有这么多富余的资源搓这种玩意？”3XzJla
米利亚摆着手回答：“不不不，正是因为手头紧的不行，才要把军工材料聚起来做这个啊。我们的部队消耗太快了，军方给的补给又很抠门，只能暂时停掉大部分的产线，搞出这台‘最终决战兵器’，这样既能控制战损，又能发挥铁血工造的作用。”3XzJla
我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破坏者...我是说玛丽亚的心智在那里面吗？”3XzJla
“bingo~猜对了。”米利亚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类似无线遥控器的东西，扬了一扬，说，“这是‘玛丽亚妙妙玩具’，来，久别重逢~”3XzJla
米利亚按下了启动键，而另一边被许多吊架和机械臂牵着的巨型兵蚁动了起来。3XzJla
它的正脸下方有一对庞大的铲土结构，正一张一合，模拟出嘴唇的机理，同时玛丽亚中气十足又充满恼火的声音响彻在车间：“米——利——亚——！”3XzJla
“坐下。”米利亚的笑容宛如魔鬼，她按下了一个键，相应的，那台巨大的兵蚁乖巧地坐了下去。3XzJla
被关在兵蚁身躯里的玛丽亚注意到了我，她惊声道：“唔诶？指、指、指挥官？！别、别看我！不要看我...呜呜呜，我不要这个样子见到指挥官呀...”3XzJla2
虽然是巨型兵蚁的样子，但那坐在车间的地上呜咽的姿态着实能体现出她的委屈。3XzJla
米利亚的语气中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别这么扭捏嘛，这不是你最期待的‘壮美而华丽的身躯’吗？要感谢我噢？”3XzJla
“我才不是要这种身体啊！！而且以前是不是也发生过这种事？！可恶！我记不清了！”玛丽亚的声音被巨型兵蚁放大了数倍，非常洪亮，震得我耳朵生疼，她看到了代理人，似乎是找到了救星，“代理人、代理人！快放我出去！你肯定会制止她的吧？！我还是想用原本的形态见指挥官！！”3XzJla
我看向代理人，我知道米利亚能在战地车间弄出这么大的东西肯定是经过她的首肯的。3XzJla
代理人解释道：“我们的情况确实和米利亚说的一样，就算是蝎甲兽这样的高规格个体，投进战场中，也和丢水花差不多。所以米利亚提出的这个方案是我通过的。我们也已经通过赫丽安女士取得了军方的许可。”3XzJla
“玛丽亚在弹道计算和诸元校准上的性能是我们当中最顶尖的，她最适合胜任...”代理人略显苦涩地瞥了远处的巨型兵蚁一眼。3XzJla1
“那这是什么玩意？！”玛丽亚努力地摇动身体的前端，然后我看到那对巨大的铲土结构缩进了躯干下方，直径两米的巨大独眼型视觉系统像花瓣一样分开，收回躯干内，内部的装置伸了出来，整个脸部变成了一台...盾构机？3XzJla
“这是喀秋莎好不容易从工程废墟里淘来的盾构隧道掘进机的钻头，她改进过了，心怀感激地使用吧。”米利亚操作着遥控器，让盾构机进入运转状态，“嗯，确认完毕，运行良好。”3XzJla
“为了你‘壮美而华丽的身躯’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的这两张嘴都是用来打洞的，挖穿沙皇格勒的高墙得仰仗你，记得先刨出足够大的坑再启动盾构机。真好啊，你是铁血工造的希望呀，我都羡慕坏了。”3XzJla
“哎？真的吗？”3XzJla1
不愧是米利亚，在糊弄自己的姐姐的时候全程面不改色。3XzJla
不过我还是想说核心城的高墙至少拥有三十米深的地下部分，松软地段还会用特制的材料加固，想靠挖地道打进去几乎没有可能，这对铲土结构和盾构机更有可能完全是出于米利亚个人的恶趣味。3XzJla
代理人注意到我颇具兴趣的眼神，问：“指挥官，您有什么想法？”3XzJla
“在您这里我们没有机密，请看吧。”代理人领着我来到电脑前。3XzJla
“嗯...经历过模拟验证吗？”我参阅了数据，接着问。3XzJla
米利亚插了一句：“很久以前和404小队战斗的数据倒是有。”3XzJla
“我就说这不是第一次！果然以前也发生过吧！米利亚！！到底是怎么回事？！”玛丽亚继续着抗议。3XzJla
米利亚说的是十几年前铁血叛乱时期的事情，我记得是404小队在德莎芮的协助下击毁了“末日魔犬”，该对象同样也是由那时的玛丽亚，也就是破坏者的心智驱动的。3XzJla1
“那个应该已经不具备参考价值了，时间太久，情景也差别巨大。我想玛丽亚今天或许能和我一起出战，可以吗？”3XzJla
“没有问题，但是您需要和上级打个报告。我们无权自己决定出战计划。”3XzJla
“哎哎？可以吗？真的吗？真的假的？！我可以和指挥官一起出战？！”玛丽亚似乎没预料到这样的意外之喜。3XzJla
“你愿意和我并肩作战吗？”因为感觉很对不起她，让她用盾构机上去“啃”纽虫的作战方案我没能直接说出口。3XzJla2
代理人和米利亚都注意到我有些汗颜，代理人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米利亚则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忍住笑意。她们不像玛丽亚那样心思简单，很快就能大致猜出我的想法。3XzJla
“这个‘玛丽亚妙妙玩具’需要带上吗？”米利亚坏笑着把她手里的遥控器递了过来。3XzJla
“不必了吧，我更期待她自己的发挥。”根据参数可知玛丽亚完整的心智都已经装载进去了，这台巨型兵蚁可以看作是她本人。3XzJ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