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又要推销他那些未经实验证明的护具和运动设备吗？lr5yT
“赛马娘们基于自己的本能和能力去奔跑，这些继承自异世的灵魂，经由三女神之手，来到我们的这个世界，成为我们世界的宝物，但是与之相对的，我们能给予她们什么呢？”lr5yT
抓着话筒在台上，田村一改先前曾经表露在端木然眼前的所有面目，无论是社畜的悲哀和身不由己，还是电视节目上的沾沾自喜和夸夸其谈，又或是在与自己当面对质时的无语凝噎和强词夺理，这一副副不属于真相的面具，全都没有用在今天的餐会上。lr5yT
他站在台上，宛如一个真心实意想要为马娘们做到些什么的梦想家和实践家：“我们看到的每一次悲剧，都是本可避免的，但是如果因为伤势和隐患就否定赛马娘们奔跑的意愿，对她们来说，远比受伤要更加残忍，那么！我们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呢？我们有没有办法让这一情况不再成为两难的选择题呢？”lr5yT
端木然根本没打算听下去，而台上的人也不负他猜测地，接着说道：“如果防具能够让赛马娘们避免遭此厄运，我们有什么权力来阻止他的普及呢？我们应该要做的，是成为时代和历史的开拓者，我们应该要让赛马娘赛事以更健康、安全的方式运转。”lr5yT
果然就是要说这些，他妈的，理事长是不是情报有误啊，这和训练员制度有什么关系？不就是这些自己比这帮大老板还早听了许多天的陈词滥调吗？lr5yT
周围的掌声，更让知晓真相的端木然浑身难受，他知道这里的有钱人和赞助商们都是热爱赛马娘的存在，他们的定位就像秋川弥生那样，是一群热衷赛马娘和赛事的钞能力者，田村在这里说这些，在这种级别的餐会上说这些，应该是得到了赛事协会的授意吧？lr5yT
除此之外别无可能，那看来或许在防具引进使用这一块，协会内部是赞同派占据了上风？lr5yT
可如果只是这样，只是为了拉票，为什么不让训练员们参加呢？并不是每个训练员都像端木然一样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如果想赢得支持来给赞同派造势，那么来自与一众马娘们朝夕相处的训练员们的支持，才更有力度和说服力吧？lr5yT
“另外，我们都知道，目前中央特雷森学园所持有的资源和地方特雷森的资源比例是相当不协调的，虽然过往经验已经证明了将所有优质马娘从地方挑选出来集中培训，的确是个培养成绩的好方法，但并不是每一位有潜力的赛马娘都在中央特雷森能得到妥善的开发和支持。”lr5yT
一大段都还没有进重点，但很明显是在为某种将要脱口而出的事做铺垫，听到这里的端木然眉头紧皱，竖起耳朵，以免自己错漏任何一个细节。lr5yT
“我个人认为，目前训练员的配置是非常不平衡的，中央特雷森垄断了绝大多数优秀的训练员，却没办法做到让所有被他们从地方挖掘走的马娘都得到合适的训练，这一点我个人深有体会，所以协会内部，目前有正在考虑改组中央特雷森的训练员制度，分出一部分职能，让经过专业教育的训练员能够在地方得到同样的待遇，并为地方马娘提供指导。”lr5yT
如果说第一个话题还能让大家一起为他鼓掌，这第二件事，就只能引起一阵悄声的低语议论。lr5yT
“不好意思，田村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指要拆分中央特雷森学园吗？”lr5yT
说话人是一位淡褐色长发的少女，她身穿酒红色晚礼服长裙，但能从与其相貌不甚合适的妆容，以及身上明显的、运动短袖晒痕上看出，她应该是一位训练员，而且是他的同事——也即特雷森学园的训练员。lr5yT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目前协会内部讨论，就是说既然存在问题，我们就要把问题拿出来共同讨论一下，那个......”lr5yT
由于台下的灯已经全部关掉了，田村站在舞台上眯起眼睛，却还是看不清说话者的面容，端木然也借此机会快速来到这位同事身边，低声道：“告诉他，中央特雷森学园并不完全由赛事协会说了算，它的所有权力都掌握在最大股东，理事长秋川弥生的手上，只是创办过程中得到了赛事协会的支持而已。”lr5yT
少女下意识地回过头来，黑发青年却不想因此引起台上人的注意，摆摆手道：“嘘，别往我这里看，我也是训练员，跟你一样，照我说的对他说，看他怎么回答。”lr5yT
只是停顿了一下，褐发少女再次发问，复述着说道：“可是田村先生，赛事协会有权力决定这些吗？中央特雷森学园的所有权是现任理事长秋川弥生，如果想用地方特雷森学园的那些套数来指挥中央特雷森，能得到理事长的同意吗？”lr5yT
他似乎根本没想到，在这种只汇聚了赞助商还有金主爸爸们的餐会上也会冒出这种呛声的家伙，被这句话一堵，支支吾吾十几秒钟，才憋出一句话：“这......这个问题，所以才是现在我们一起来讨论的原因，讨论就是为了解决问题。”lr5yT
“跟他说，除非得到秋川弥生的同意，否则一点意义都没有。”lr5yT
“没什么好讨论的，我想如果没有得到理事长的回应，这里就算有什么成果或者达成什么共识，也没有意义吧？”lr5yT
田村有些慌乱，如果不是台下的声音是个明显的女声，他真的会觉得是让自己吃了大亏的那个端木然在和自己说话。lr5yT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少女训练员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于自己的这位同事。lr5yT
在让特派代表下不来台以后，她才回过头，看向嘴角挂着嘲讽笑意的端木然，悄声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lr5yT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