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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气·恐惧

  说到底那只是以它的视角。lql5J

  若一言以蔽,这只是怪物的乐园。lql5J

  所以说,它怀抱着对于如今的人类,堪称丑陋的情感。lql5J

  某人如此刻薄的评价。lql5J

  如此起来很容易被理解吧。lql5J

  在这种环境,这种情形,在纯粹的漆黑当中产生这样感性的生物,自然是“怪物”。lql5J

  与人智所相悖,与人类敌对,对人而言,应当是尽力远离之物。lql5J

  温暖也好,舒适也好,只不过是翻译到人类语境当中所谓相似的词。lql5J

  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怪物的理解。lql5J

  对于人来说是纯粹的异端。lql5J

  无法理解,令人恶心,厌弃。lql5J

  怪物的话谁都不会听。lql5J

  怪物的言谁也不会认。lql5J

  只会觉得厌恶、恶心。lql5J

  理解?lql5J

  那只是对于同类而言吧。lql5J

  ——怪物在说着这样的话呀,怪物口中在说着这样恶心的言语啊。lql5J

  ——难以置信,不可理喻,也难怪为人智所背弃。lql5J

  对于我们而言,这只是必须,并且已经迈过的【过去】。lql5J

  但是也正因如此,lql5J

  所以……lql5J

  这才是它/她的「世界」。lql5J

  于三亿年前降生,来自于天外的群星的白光之间,行动至此之物的眷属。lql5J

  伴随着超越星光,扭曲物理法则的生命,在此时降临在那个原始生态刚刚萌芽,连一片浮土都还没有出现的“地星”,lql5J

  只存在于古老记忆里的——《深绿的女王》《螺湮之主》《伟大的C》lql5J

  不过即便如此。lql5J

  即便再如何尊贵,如何神秘,也只不过是旧的,已经流逝的,被蔑称为古老的事物。lql5J

  …lql5J

  “原来如此,是如此相近的眷属吗。”lql5J

  有什么在说着,lql5J

  男人倨傲着说着,lql5J

  男人不逊的说着。lql5J

  但即便如此,因为头脑的破碎陷入了某种极为深层次酣眠的泰坦也能够感觉到。lql5J

  男人,是在笑着。lql5J

  “后悔了吗?在苟活了这么久远的岁月后?”lql5J

  像是在嘲讽着泰坦的愚痴。lql5J

  不留情、近乎残忍的将它从这难得的美梦当中唤醒。lql5J

  ——他,粉碎了星辰粒子体的核心,切断了自己与星之声的联系。lql5J

  同时他手中握着什么,被某种「式」固定着、稳定着才没有爆发的东西。lql5J

  也是让失去了星辰粒子的眷属,以及因为悠久时光的更迭,而仅剩本能的巨兽恢复理智的东西。lql5J

  ——源于就是支配者们的《神气》lql5J

  大部分旧日的支配者是似神而非神之物,包括作为往日顶点的大衮(Dagon)。lql5J

  但“C”确实是神。lql5J

  所以,即便并没有主观的去影响什么,祂只是存在,也仍然让时代铭刻下了独属于的烙印。lql5J

  祂的气息也会影响周遭,祂的呼唤会唤起思绪。lql5J

  不同于如今人类的人智。lql5J

  是独属于“C”,并且只有被直接影响的眷属们,才能够构建出来的,接近于神的「知性」。lql5J

  所谓眷属的眷属,从者的从者,也是如此形成的。lql5J

  就算没办法彻底改写环境,但仍然可以让一些生物只要靠近就会被其所扭曲又或者说…进化。lql5J

  “你因为恐惧而发狂了。”lql5J

  男人摩擦着手中,凝固如同结晶一般的的神气。lql5J

  ——这是劣化品。lql5J

  毫无疑问,这个时代除了绝境封锁的“冰墙”之外,不可能存在完美无瑕的属于旧日的气息。lql5J

  即便如此,也不是任何载体都能够与一缕…哪怕只有一缕的神气共生。lql5J

  第一代被影响了的东西,偶然间会迸发出与其十分相似的气息。lql5J

  而被他们影响的二代如果没有在扭曲、进化的途中崩溃,甚至诞生出了与之相近的思绪,那么就能够承载这样的东西。lql5J

  正常来说,泰坦哪怕失去了头部也不会彻底失去活动性。lql5J

  它们残余的身躯在修复的同时也会因为本能,在星辰粒子体的刺激下活动。lql5J

  这是优点,也是代价。lql5J

  白时没有在意这点。lql5J

  一来他是在对方体内活动,基本不会受到影响,二来他有信心lql5J

  ——一头已经被削弱了的泰坦,比起采取行动,更快迎接的是死亡。lql5J

  于他手中的死亡。lql5J

  只不过它被庇护了,因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反而回到了温暖的摇篮当中。lql5J

  而如此一来,即便是星辰粒子体也没办法驱动,这彻底丧失了主体性的巨躯。lql5J

  就像蜗牛在受到惊吓之后,蜷缩到壳里一样,而这壳连星辰的粒子也无法入侵。lql5J

  而连蜗牛本身也没有注意到,这壳里居然还留存着“曾经的宝藏”。lql5J

  那本应在过长的岁月,在与星辰粒子的共生当中彻底丧失,早就该消失的思想思维…情感与思绪都还留存着。lql5J

  存在于这摇曳不断的一缕神气当中。lql5J

  而在过于臃肿,乃至于被称为累赘般的身躯,联系被切断了之后,这段意识也彻底复苏了。lql5J

  「恐惧…」lql5J

  像是在回应着白时的声音一样。lql5J

  ——恐惧,lql5J

  没错,泰坦突然的回想起来了。lql5J

  在取回远古的知性之后,不仅是过去的思维,同时回忆起来之前所发生的一切。lql5J

  【恐惧】lql5J

  或许正是再一次激发了这份纯粹的感情,他的意识才得以于体内神气的影响下复苏吧。lql5J

  毕竟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lql5J

  所以诱发它这份恐惧的究竟是……lql5J

  面前的是人类?不。lql5J

  绝对不是,lql5J

  做出这个判断并非是因为自身对于人类缺乏认识,或许在它尚且自由的那个年代,名为人类的物种根本还没有诞生。lql5J

  但在作为泰坦悠长的时光当中,也不止一次接触到被称之为人的生命。lql5J

  或强大或弱小,或狡黠或勇武…在“星”的影响下与它相战斗的,被它所杀戮的,不计其数。lql5J

  甚至也存在着能够攒下它头颅的强大战士。lql5J

  所以才敢断言。lql5J

  面前的东西绝对不能被称之人为人,就算有人这种小小生命的外貌也一样。lql5J

  并非是能够感受到对方散发着什么气息之类的东西。lql5J

  实际上什么也没有,lql5J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lql5J

  如果不是切实的注意着,恐怕连面前存在一个生物都没办法意识到。lql5J

  但是行为还是能够注意到。lql5J

  其用着方才在恍惚之间,惊鸿一瞥无法意识到的方法,斩碎了它被是星之声所赐予的星辰粒子体核心。lql5J

  ——没有滞涩,没有阻碍,就好像划过空气一样,将核心彻底粉碎。lql5J

  “自己”…要死了吗?lql5J

  这时候才后知后觉,lql5J

  星之声对于它们“恩赐”是之所以存在的理由。lql5J

  能够源源不断的形成星辰粒子,只是因为核心的原因。lql5J

  如果失去了核心,那么即便有剩余,也会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身上流失。lql5J

  也就是说,现在就算逃跑了,由于无法适应当前的环境时代,它也会逐渐衰落,直至死亡。lql5J

  “没错,你会死。”lql5J

  ……lql5J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