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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下堕

  ★第二幕 下堕415gQ

  【舞台灯渐亮,光与影音乐起,群像肢体表演】415gQ

  【百合子睡在二楼的床上】【镜子由左侧上场,敲中门,繁子开门,两人像亲姐妹似的挽手逛街,喝茶看戏,由右侧口下】415gQ

  【百合子在床上翻了个身】【斯波捧着一捧巨大的玫瑰花束由左侧口上场,先是整理了妆容掩盖疲惫,然后跑到中门进入】415gQ

  【百合子在床上坐起身来】【瑞人表情厌恶地从中门走出,妓女小桃从右侧口跑过来抱住瑞人,在脖子上轻啄了一下。瑞人浅浅地揽过小桃的腰,两人调笑着要从左侧口下】415gQ

  【百合子下了床,穿上和服】【秀雄迎面撞上了瑞人和妓女,一脸嫌恶地错身而过。快步走到舞台右侧突然停下,深深看了百合子房间一眼,然后快速离开】415gQ

  【百合子慵懒地梳头】【真岛拿着园具从左侧口上,迎面撞上了从中门出来的被辞退的那个曾经撺掇过自己的女仆。女仆尴尬地连忙从右侧口跑下。真岛从中门入。】415gQ

  【百合子下楼】【藤田抱着一大堆藤条箱从中门出。由于东西太多,最上面的小盒子被摇晃掉到了地上。百合子连忙跑过来捡起把它放在最上面。藤田从左侧口下。百合子朝他的背后缓缓鞠了一躬】415gQ

  【舞台黑】【群像结束】415gQ

  【突然的敲门声】415gQ

  藤田:小姐,打扰了。415gQ

  百合子:藤田?怎么了?415gQ

  藤田:有客人来了,我来请大小姐去会客厅。415gQ

  百合子:(沉重不安)客人?会是谁呢?(嘀咕着跟随藤田来到会客厅)415gQ

  【一楼灯亮,会客厅】415gQ

  百合子:您是……415gQ

  斯波:(从沙发上大大方方站起身来)唷,有阵子没见了啊。415gQ

  百合子:藤田,这位先生到底是……415gQ

  藤田:这位是斯波纯一先生,是与太太关系要好的伯爵夫人的友人,也出席了那天的晚宴。415gQ

  百合子:嗯,我当然知道……只是,斯波先生当时连大名都未告知。415gQ

  斯波: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很快就会再见。415gQ

  百合子:但是,为什么……?415gQ

  斯波:(傲慢)百合子小姐,那天的晚宴很热闹嘛。乐团,加上一流的厨师、余兴的艺伎表演、众多佣人……你们应该花了不少钱吧。415gQ

  百合子:你、你突然说些什么啊?415gQ

  斯波:你问问看啊,问问看那边的混血管家,这个家的情况。415gQ

  百合子:(疑惑)藤田,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问钱的事情吗?415gQ

  藤田:大小姐。这些话,本不应该跟大小姐提起,但是……这件事跟大小姐有很密切的关系。415gQ

  百合子:和我?415gQ

  藤田:没错,百合子小姐,是你的问题。415gQ

  斯波:(从怀里掏出香烟,用火点着,深吸了一口,再吐出烟圈)这个家已经撑不下去了,或迟或早,就要到身代限了吧。415gQ

  百合子:破产……怎么会!415gQ

  斯波:卖了祖先传下的土地,卖了股权,甚至到处借钱,但完全没有还债的能力。现在只剩下这间屋子和几件古董……可是,就算把他们全变卖了,也还不上欠的债。你看,我没说错吧?415gQ

  藤田:确实……如此。415gQ

  斯波:换句话说就是,债务还在不断增加,退路却是一条没有。你们家就是这种情况了。415gQ

  百合子:(怒气上冲)您到底是从哪查到这么多我家的事?您不觉得这样太无礼了吗?竟然打探别人家中的内情……415gQ

  斯波:那真是失礼了。因为我做的生意规模很大,所以无论什么情报,都能弄到手。……不过华族什么的,真是没救了呢。(眯起眼睛)不管穷到什么地步,当事者本人也坚决不肯工作,一定要优雅慵懒地生活。这完全是政府放纵的结果。一群没有生活能力的多余的废物,真是无可救药呢。415gQ

  百合子:请住口!415gQ

  斯波:为什么?这不是事实吗?415gQ

  藤田:斯波先生……先前的老爷才刚刚辞世,请您……415gQ

  斯波:哦,是这样啊。说起来,那天的死者只有子爵一个人对吧。嗯?怎么了?难道还没有告诉小姐吗?415gQ

  百合子:被害的……只有父亲一个?那帮无赖的目标——贵族院的人一个也没有死,死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子爵?藤田……这是真的吗……?415gQ

  藤田:是,大小姐……415gQ

  百合子:怎、么会……415gQ

  斯波:不用露出这么绝望的表情,百合子小姐。415gQ

  百合子:但是,那不都是您告诉我的吗……那些只会让人绝望的事。(不由自主地反抗)您究竟是为何而来?是来嘲笑我们的吧!415gQ

  斯波:百合子小姐,那你就弄错了。415gQ

  百合子:(声音渐大)可是,您不是早就知晓了这个家的穷困吗?都穷成这样了,还不管不顾地举办什么晚宴……您那晚也是这么想的吧!是啊,没错,其实我也知道。家里是借了新债才勉强举办了这么豪奢的晚宴……我也觉得很担心,我也觉得很不安。但那也是父亲对我的关心。虽然你可能不明白,可是,父亲……父亲是宁愿自己受苦,也是要让我幸福。(抿住嘴唇)415gQ

  藤田:大小姐……415gQ

  斯波:(朝天花板大大地喷出一口烟,把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我来帮助你们。(停顿)我是说,我来出钱帮你们还债。415gQ

  百合子:(哑然)您……突然说些什么呢?415gQ

  斯波: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有名的贸易商。(夸张地耸肩)在穷乡僻壤的北海道以垦荒起家,然后趁着战争在海上狠赚了一笔。要说最多的就是钱了。415gQ

  百合子:您很有钱,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来帮助我们家?415gQ

  斯波:什么意思?415gQ

  百合子:正如您所说的,我们家一贫如洗,可以说是毫无利用价值。415gQ

  斯波:利用?说的可真难听啊。415gQ

  百合子:我知道有很多人通过欺骗不通世事的华族来诈取钱财。用花言巧语哄诱无知的人……415gQ

  斯波:(饶有兴趣盯着她)原来如此……你果然和一般的贵族小姐不太一样。那天晚宴上也是,居然敢痛骂拿着日本刀的无赖。我当时就觉得你狠不一般……现在,我更想得到你了。415gQ

  百合子:哎?415gQ

  斯波:(严肃)当然,钱不是白给的。我有个条件——我希望你嫁给我,百合子小姐。415gQ

  藤田:(乱了阵脚)斯波先生,那种话,不应该先向大小姐……415gQ

  斯波:哦,要先问那个浪荡少主吗?不对,现在应该叫老爷了。415gQ

  斯波:先问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百合子小姐之间的事情。415gQ

  藤田:但是……415gQ

  百合子:(大叫)我————我不同意!!谁要和你这种人结婚!415gQ

  斯波:怎么?你觉得我是哪种人?415gQ

  百合子:你这种只知道用钱收买人心的混蛋!野蛮人!卑鄙地调查别人的家事,还若无其事地干那些有悖伦理的事情……你这个无耻之徒!415gQ

  斯波:(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扬起一抹笑,慢慢点了点头)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415gQ

  【突然,百合子的手腕被斯波捉住,朝斯波的怀中倒去。这个怀抱和那天晚上的一样,带着香烟和令人眩晕的古龙水的味道。】415gQ

  百合子:(嘴唇颤抖起来,死死板住发热的脸,瞪着斯波)你、你想干什么!415gQ

  斯波:我喜欢你这种倔强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融化你的心,主宰这具柔软的身体,那才是世界上最棒的事情……高贵的公主的肌肤,一定像丝绸一样光滑吧。415gQ

  百合子:(挣脱不开)肮脏下流!放开我!415gQ

  藤田:斯波先生!请您停止这种无礼的行为!415gQ

  斯波:哼……那就留到之后再说吧。反正总有一天我能够尽情对她做任何事情。415gQ

  【斯波突然松手,使劲挣扎的百合子被藤田顺势接住。】415gQ

  百合子:(拢住有些凌乱的衣襟,剧烈地喘息着,声嘶力竭)你请回吧!我跟你已经无话可说!415gQ

  斯波:嗯,知道了。今天就先回去了……别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415gQ

  百合子:(用手指中门)够、够了!好了,快点……给我离开!415gQ

  斯波:(耸了耸肩,用眼角瞥了百合子一眼,将巴拿马帽压低戴上)再见了,小公主。好戏就在后头。(从容穿过会客厅,消失在门外)【从右侧口下】415gQ

  藤田:大小姐……415gQ

  百合子:(浑身脱力,倒在沙发上)不要紧,藤田……我没事……(独白)那个男人的气味仿佛还环绕在自己的身旁。有力的手臂、野蛮的举止、满满的自信、傲慢的眼神——那个男人一定很受女性欢迎。他身上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呵呵呵!即使做了那么多荒唐无礼的事情,那种仿佛顽童似的天真和洋洋得意,让人无法真正对他产生恨意。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男人的!那个男人就这么粗鲁无礼地闯入这个悲伤的家庭,大大咧咧地想用钱买下自己的一生。或许,有很多女人喜欢这种强迫戏码。但是对我来说,这是平生头号奇耻大辱!(听到脚步声,僵住身体)难道是斯波又回来了?415gQ

  瑞人:(神疲气倦)嗯……?咦,你们怎么了,待在这里?怎么两个人的脸色都很疲惫?415gQ

  【瑞人从中门上,身上的和服随意地披在身上,透过衣缝,能看到肌肤上印着的红色痕迹。百合子和藤田不由自主对视了一眼。】415gQ

  瑞人:(挠了挠头发,漫不经心问藤田)有香烟味,有谁来过吗?415gQ

  藤田:老爷,请您借一步说话。415gQ

  瑞人:嗯,怎么了?这么郑重。不过,真的别用这个称呼了,一点都不适合我。415gQ

  【瑞人一脸困倦地跟着藤田,从左侧口下】【一楼暗,顶光打在百合子身上,侦探百合从中门上】415gQ

  百合子(公主):(紧紧揪住和服的衣襟,倒在沙发上)我只能一个人反抗了。415gQ

  百合子(侦探):(走向身为公主的自己)没有一个人可以依赖的人,已经没有人能够守护自己了。(走到沙发背后,安抚公主)总是温柔地包容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能够从那个男人的魔掌下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被抢走的人,已经不在了。415gQ

  百合子(公主):(从沙发上站起)我绝不会屈服!但是……415gQ

  百合子(侦探):(压住公主的肩压迫她坐下)又能做什么呢?(离开)一个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的孤女,又能把有钱有势的男人怎么样呢?【中门下】415gQ

  百合子:(茫然若失地朝窗外宁静的庭院望去)浓阴的树木像是不知道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只是随风摇曳——总有一天会嫁到别处去的。可是,本来并不应该在这么凄凉的情形下。(疲惫地闭上双眼)415gQ

  【一楼灯光瞬间全亮,顶光灭】415gQ

  繁子:(从中门和藤田上)哎呀!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415gQ

  【她慢慢地啜饮着藤田准备好的红茶,视线游移着落向夜晚的庭院。那表情心不在焉得不像是在思考自己女儿的事,反倒像是在打着别的什么主意。】415gQ

  繁子:(看向一旁的女儿)斯波先生那样说啊……不过,确实他好像从以前开始就对你很感兴趣。415gQ

  百合子:对我?415gQ

  繁子:是呀。因为你明明正值妙龄,却不怎么参加晚宴不是吗?不只是他,别人也经常跟我说想见见你。然后呢……你是怎么想的,百合?415gQ

  百合子:(责难地瞪着母亲)哎,我?415gQ

  繁子:是啊,只是你的婚事嘛。415gQ

  百合子:我……415gQ

  瑞人:(从中门上,打断)我反对,百合子。怎么能把可爱的妹妹交给那么卑劣的男人?简直就是禽兽,居然说什么用金钱交换婚姻……415gQ

  繁子:哎呀,你突然说些什么呀,瑞人!415gQ

  瑞人:藤田说的委婉,不过母亲,事实就是这样。那个男人就是明明白白这么说的吧,藤田?415gQ

  藤田:……是的,老爷。415gQ

  繁子:哎呀,是这样吗……什么用金钱交换,这话太没风度了。415gQ

  瑞人:这不是说一句没有风度就能解决的事情。实在是荒谬透顶,我绝对不会同意的。415gQ

  百合子:我也不愿意……哥哥……要嫁给那样的男人,我实在做不到,那么过分的人。415gQ

  瑞人:是吧,这是当然的。要是让你和那种无赖在一起,你的不幸几乎是可以想见的。这桩婚事,谈也不用谈。415gQ

  繁子:唉,你们两个,稍微等一下。这也是一种缘分,还不到那种绝对不可以的程度。415gQ

  瑞人:可是……415gQ

  繁子:确实……那个人是有点出格粗鲁的地方。不过,他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年纪轻轻,就一个人攒下来偌大的家业。415gQ

  百合子:母亲很了解那位先生吗?415gQ

  繁子:(勉强一笑)略知一二吧。是朋友的朋友。也经常在晚宴上碰到……虽然不是华族,但在女性中很受欢迎。真是很少见呢,这种所谓的暴发户,像我们这种身份的女人,一般都只把他们当做浮云而已。415gQ

  百合子:真不敢相信。那种野蛮人。415gQ

  繁子:唔……应该怎么说呢?他的这种表现,对于只见过温文尔雅的男士的华族女士来说,也许是很刺激的也说不定呢。415gQ

  百合子:什么意思?415gQ

  繁子:一般来说,有了钱想进入社交界小圈子的暴发户全都只会模仿华族的举动。但是,天生的品格总是掩盖不住的,到底会渗透出来。可是,那位先生却不是这样。不论在哪里,都始终坚持自己的做法,而不是以之为耻。当然,看不惯这种做法的人也很多。可是,在此之外,被斯波先生的男性魅力迷倒的女性也很多哦。415gQ

  百合子:我不怎么懂……但是,就算华族的夫人们对那位先生很有好感,那位先生可不怎么喜欢华族的人。415gQ

  繁子:哦……是吗?415gQ

  百合子:他可是侮辱了我们家。拼命强调自己多有钱,嘲笑我们是穷鬼。(双手紧握成拳)415gQ

  说什么华族已经无药可救了,不知道工作,就知道浪费……415gQ

  繁子:(轻拈起一块糖霜饼干,放进嘴里)现在的暴发户大抵都是这样,不懂什么叫优雅。听说,斯波先生以前家境非常贫寒,是经过艰苦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虽然我们无法想象,但是,经过那种生活,现在变得信奉金钱万能也不是不能理解,对吧?415gQ

  瑞人:母亲!母亲这么一个劲地维护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打算?415gQ

  繁子: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415gQ

  瑞人:那么,母亲的意思是,要让百合子为了这个家把自己卖掉吗?415gQ

  繁子:瑞人,冷静点。这可一点也不像你。415gQ

  瑞人:(摇摇头,懊恼地用手使劲揪着头发)这让人怎么冷静!这算什么事,为了家就要卖女求荣。这种家,留着还有什么意义!415gQ

  繁子:(瞠目结舌)这种家……这种家是什么意思!你敢再说一次,瑞人!真是让人无法忍受!这种家怎么了!就算你现在是家主,如果敢轻视这个家……415gQ

  瑞人:有什么不敢说?要说多少次都行!要背着家里的名声,要懂规矩要听话,想做的事不能做,想说的话不能说,这种家不如不要!为了这个家,要我放弃绘画,我没有办法。但是,要百合子嫁给那个男人,只有这件事,我反对到底!这是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啊!难道说这也弄用金钱衡量吗?啊……想想都恶心!如果要靠这才能保住这个家的话,就让这个家消失吧!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能让人生活得幸福,那种东西就应该全部舍弃!415gQ

  繁子:(面色苍白,张大嘴巴哆哆嗦嗦)你……你、你说什么?(颤颤巍巍走到舞台中央,举起双手)啊,老爷……这个家已经完了!多么不知廉耻……太可怕了!(眉毛立起,眼睛看着别的方向)415gQ

  【突然,繁子的样子一变。呜地呻吟一声,然后捂着左胸,身子猛地一震,想要坐回椅子上却浑身脱力,摔到地上。】415gQ

  百合子:母亲!415gQ

  藤田:太太!415gQ

  【所有灯瞬间熄灭】415gQ

  百合子(侦探):(场外音)宅邸里经历了自那次晚宴以来的又一次骚乱。我们立刻请来了医生,他诊断出母亲有心脏病。据医生说,繁子自先代子爵去世后就一直要依靠服药才能入眠。维系她健康的那根丝线就这样突然崩断了。那一夜,母亲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也衰弱得甚至无法独自行走了。415gQ

  【一楼灯亮,百合子从左侧入,想要到达中门后到二楼进入母亲房间。】415gQ

  真岛:(手上拿着水灵的牡丹,背后叫住百合子)啊,大小姐……这是要去太太的房间?415gQ

  百合子:是啊,母亲叫我过去……这花,是给母亲的?415gQ

  真岛:是的。不过现在,太太好像要独自清净一下,所以我打算让女佣把花插起来。415gQ

  百合子:是吗……那不如交给我吧。415gQ

  真岛:哎,不用了,怎么好让大小姐做这种事。415gQ

  百合子:你是觉得我侍弄不好花吧。415gQ

  真岛:这……当然不是。415gQ

  百合子:脸上都写着呢!这可真是过分呢。我好歹也学过一点花道,怎么插花还是知道的!415gQ

  真岛:啊,这样啊,大小姐也喜欢花吗?415gQ

  百合子:那当然了!又漂亮,又有好闻的香味……不过动起手来,我还是比不上你啦、415gQ

  真岛:哈哈哈。那么下次就请您尝尝我泡的花茶吧。415gQ

  百合子:咦,你连那个都会吗?415gQ

  真岛:是。就是吧蔷薇之类的花瓣晒干后做成茶叶,那味道可是很香的呦。415gQ

  百合子:好厉害!这茶听起来好棒!好想尝一尝!415gQ

  真岛:是,我知道了。那我下次做好了请您来喝。(莞尔而笑,行了个礼,从右侧下)415gQ

  百合子:(望着背影,叹了口气)他可真是厉害啊,明明都听过了我的表白,现在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地向我问好,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对谁都温柔。但是,每次想接近真岛的时候,我都会越来越觉得那个障碍的存在——那个身份的障碍。(敲敲中门)我是百合子。415gQ

  繁子:进来吧。415gQ

  【百合子来到二楼,二楼灯亮。】415gQ

  繁子:(从床上坐起身来)百合。你正值青春年华,应该多多出门的。415gQ

  百合子:我不愿把您一个人留在家里。415gQ

  繁子:没关系的。你再过来一点。415gQ

  百合子:(坐在母亲床边的椅子上)是,母亲。415gQ

  繁子:百合……我已经活不长了……415gQ

  百合子:(浑身一颤)母亲!您在说什么啊!415gQ

  繁子:(露出无力的笑容,摇了摇头)我自己也知道……我从以前就一直被人说是活不长的。所以,我不害怕。老爷也在那边等着我呢。415gQ

  百合子:母亲,求您了!别再说这种话了!415gQ

  繁子:(拉住百合子的手)现在不说也不行了……听好了,百合,有些话我想先告诉你。如果说我还有什么事放不下……那就是这个家。415gQ

  百合子:(紧紧回握住母亲的手)……是。415gQ

  繁子:跟你说得明白些,瑞人是指望不上的。虽然你是女孩子,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是你。415gQ

  百合子:母亲,这……415gQ

  繁子:你身上流着我的武家之血和你父亲的公家之血,这两者都不可以断绝。首先,我要你向我保证,一定会生下健康的孩子。415gQ

  百合子:……是……415gQ

  繁子:(深邃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翻滚着异样的神气,直直盯着女儿)然后……要尽可能地,和有财力的人结婚,把这个家好好传续下去。……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你这么美,又有这么高贵的气质。415gQ

  百合子:(忍不住挣开母亲的手,站起来游离开)哪有……我哪有这么厉害……415gQ

  繁子:实际上,你不是已经有求婚者了吗?虽然不是华族,但是其他条件都理想。415gQ

  百合子:(哀求)母亲……母亲果然还是!415gQ

  繁子:(强硬)做得到吗,百合子?我的心愿,就托付给你了。415gQ

  百合子:(轻轻点头)是……母亲……415gQ

  繁子:(放下心,靠回枕头上)我就知道你是可以托付的,百合……我啊,一直相信血缘是比任何东西都更值得信赖的。415gQ

  百合子:血缘……415gQ

  繁子:嗯,没错。(凝视着天花板)真正的爱,只能从继承同样血脉的人那里得到……这种爱,才是这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所渴求的。415gQ

  百合子:我不明白……415gQ

  【黑场】415gQ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