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酒厅里充斥着烟酒气，昏暗无力的灯光下是烂醉如泥的人群。kXYqk
此时此刻，可谓是人间离地府最近的地方。烟缸里尽堆满的烟头，空的或是剩下一点的玻璃酒瓶或横或竖的满地满台。kXYqk
经历了午夜后持续一两小时的神经刺激与狂欢，终于该打烊了，此时只剩下疲惫的酒鬼与准备关店的员工。kXYqk
余珣不是这醉生梦死的其中一员，她只是来接每到月末一定会找个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的权静，权大警官回家。kXYqk
吧台的角落里是趴在桌上的权静，她桌上堆满酒罐与烟蒂，桌下还剩半件没喝完的酒。kXYqk
“没睡着就好”，余珣伸手去扛权静右肩，打算扶权静出去。kXYqk
“老…老大！”厅子里另一侧一个染黄毛的小瘦子推搡着他身旁的留着莫西干头的壮汉醒来。kXYqk
这莫西干头是这片街头有名的地痞，麾下十几号小弟跟定他在社会“吃饭”。kXYqk
可一个月前，莫西干头正带着两个新招的小弟在一家便利店“练手”时，刚好碰上路过的权静。kXYqk
莫西干头蹲了一个把月便放了出来，今儿是小弟们接他洗尘的好日子。kXYqk
这事说来丢人，带新人练手却被个陌生女人送进局子，坏事传千里，莫西干头的脸面在黑道算是丢了个干净。kXYqk
莫西干头当即认出权静，拿着桌前一空玻璃瓶就站了起来，“站住！那边的两个娘们。”他声音一起又一落。kXYqk
余珣不搭理这个混混，一手扶着权静一手揣着半件酒走向柜台准备结帐。kXYqk
莫西干头意识到自己被忽视了，而身旁几个小弟陆续从酒醒中醒来，正看着他们的老大准备“扬眉吐气”。kXYqk
混混头子接着叫嚣“我说别动,那边两个臭biao子。”kXYqk
柜台的服务员却害怕了，他认出了这混混们是这有名的地头蛇，顾不上“到了顾客手里的酒不让退”的规矩，只是退货与结帐，手却有些发抖。kXYqk
莫西干头心中来气，借着酒劲，他心一横，牙一咬，掷出手中的酒瓶。kXYqk
伴随着玻璃清脆的破裂声，预想中鲜血直流的场面并未发生，这一击本该击中权静，但似乎一旁的余珣侧身挡下，护住了权静。kXYqk
可玻璃酒瓶却凭空消失，甚至不见碎片，混混们明明都看见了瓶身击中了余珣。kXYqk
混混们却来了神，眼前是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柔弱小姑娘扶着一个烂醉的女人，昏暗灯光下，她活像误入狼群的羔羊。kXYqk
余珣身上散发着柔软与脆弱的气息，如温室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吸引着人们去爱护，或是破坏。kXYqk
但她脸上却看不出情绪波动，混混们只当她在强装镇定。kXYqk
“滴嗒…滴…”莫西干头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双袖湿透，有水滴下落声，他闻了闻，是酒气味。kXYqk
见其他混混们仍在起哄与大放厥词，余珣开口道：“有这力气还是省省吧，酒瓶子我还给你们了。”kXYqk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余珣话音刚落，莫西干头就因疼而怪叫起来“啊——！我的手——”kXYqk
杀猪似的吼叫让半个酒厅的人都清醒不少，但也还些醉得过于死的，如权静，正安睡如初。kXYqk
他身旁的混混手下们诧异，他却连忙脱下自己上衬长衫，发疯似的狂抓自己的双臂，转眼双臂双手已满是血痕血迹。kXYqk
小混混们这才被这场面吓得噤声不语，只看见玻璃碎片像新芽一样从莫西干手臂中抽出，沾着血玻璃正映着昏暗的灯光。kXYqk
酒精加剧了莫西干头的痛苦，他跪在地上抓得手臂全是血后晕死了过去。kXYq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