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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迟到千年的凯撒万岁!

  嘉柏丽用磨刀石保养罗马短剑的剑刃发出“呛”的脆响,奈亚拉托菲斯召唤出笛手侍从,希望开发出召唤物新的能力,而瑟茜发呆,这样的等待生活已经持续了一周。41fkd

  奈亚拉托菲斯把手挪到左边,时而举到高处,笛手侍从可怜巴巴蹦起来,伸出触须想要拿回被夺走的亵渎长笛。既然黑山羊幼崽能够从卵的状态获取足够能量进化为成熟体,他很好奇笛手侍从的成熟体到底是什么,更大的章鱼还是一把乐器?41fkd

  瑟茜远离奈亚拉托菲斯依偎窗台,对恶心的生物避之不及。仰望皎洁月光,突然看见月亮蒙上一层暗淡红色,立即揉搓眼睛:“是错觉吗?”41fkd

  此时,窗台外面的藤蔓和植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蜿蜒,又向房间内伸展。她摘下一片叶子,叶子没有受到脱离枝干的影响继续生长。41fkd

  一股心悸在三人体内激荡,似乎有可怕的事正在发生。天上的月亮已经成为红色,妖艳光芒笼罩大地形成鬼魅的红色世界。41fkd

  嘉柏丽的胳膊和奈亚拉托菲斯的脸上长出一丝丝植物新芽,就连笛笛手侍从也不可避免。八只眼珠胡乱转悠,好奇的用触须拔出,突然遭到重击返回了异空间。41fkd

  “你们别碰它——是德鲁伊教团的「橡树降临」仪式!”熟悉又诡异的场景让瑟茜回忆起什么,指尖汇聚魔力抚摸两人长出新芽的地方,新芽枯萎掉落,只在皮肤留下浅浅的孔洞。女巫的魔力是一种能识别敌我的信息素,把红色月亮对两人造成的影响降至最低。41fkd

  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这般好运。41fkd

  修道院里,传来一声惊恐呼喊:“啊——”41fkd

  拉克坦斯抓住里弗尔的右手如树干般,而且还长出妖艳的花朵,顾不上掉落的银币,寻找教堂内祷告的格兰迪:“神父!我是怎么了?”41fkd

  格兰迪注视耶稣受难像缓缓站起来,唯一的左眼迸发出锐利光芒:“一个人不能侍奉两个主人,热爱一方则必须憎恶另一方。如果你敬爱神,那么就不能执着于财富……是魔鬼玛门。”41fkd

  “玛、玛门?难道是上帝对我贪婪的惩罚?”拉克坦斯跪在地面,向耶稣受难像匍匐前进,喝下圣水亲吻十字架乞求原谅。被打入地狱的众天使们在玛门的指挥下发掘无数的珍宝以建造自己的圣殿,被称为撒旦的宫殿,所以代表着贪婪。41fkd

  但是,这位拥有强烈金钱欲的魔鬼与阿斯摩蒂尔斯相比,性格要温厚一些。当撒旦率地狱魔鬼与神的军队对峙时,玛蒙在作战会议上提出与其战斗,倒不如安安稳稳地生活在地狱中,享受金钱等所带来的快乐。41fkd

  总之,祂一直是“不战派”的代表人物。41fkd

  “惩罚?德鲁伊教团余孽竟然落魄到和魔鬼勾结在一起,他们已经违背了自然教义。”窗外的血月说明始作俑者,不得不佩服这些凯尔特人祭司,能把两种类型不同的降临仪式结合在一起。格兰迪指着远处连接天地的红色光柱,对帕拉丁说:“那是仪式的地方。”41fkd

  “可城里的百姓?”41fkd

  “如果不阻止降临仪式,受到玛门污染的无辜之人会更多。因为祂会激起人们心中的物欲,让他们为了一点小利而互相争斗,死亡和鲜血又转化为另一个降临仪式所需要的祭品。”41fkd

  帕拉丁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对于他来说,同时面对复合型降临仪式异常困难,这意味着敌人会顽强抵抗,确保仪式的顺利进行。41fkd

  “每当骑士遇到无法匹敌的敌人,往往会带领自己的队友呼喊:忠诚——信仰——荣耀——勇气,奋勇冲锋!最后,骑士会用生命来守护家园。因为骑士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家园,即使代价是死亡。”41fkd

  两人仅仅相处一段时间,帕拉丁为格兰迪的个人魅力所倾倒,不是每一位修士都用勇气刺瞎眼睛自我赎罪。注视对方唯一的左眼,用拳头击打心口:“我发誓保护教会,锄强扶弱!”41fkd

  “主会保佑你。”格兰迪在胸前画十字架,继续跪在耶稣受难像前忏悔,因为他怂恿一位正直的年轻人直面死亡。41fkd

  随着感染加深,拉克坦斯发生了变化,右臂盛开的花朵很快枯萎结成青色果实,然后又变成褐色。他扯下果实鲜血飞溅:“是橡树果、是橡树果!格兰迪神父,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41fkd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比如说我,没有经过教廷允许,私自带走了《罗马礼书》;又比如说你,受到玛门蛊惑陷入贪婪。”格兰迪展现黝黑眼眶,仿佛是无声的嘲笑,拉克坦斯绝望的爬向教堂大门:“我的钱!我的钱——”41fkd

  由鲜血孕育的花朵遍布全身,最终结出了丰硕果实。在耶稣受难像的注视下,贪婪的拉克坦斯倒在了红色地毯。41fkd

  格兰迪结束祷告,放弃了这座修道院,通过逃生密道来到墙垛,直觉告诉自己,污秽一定会出现。41fkd

  ……41fkd

  「是母神莎布·尼古拉丝生命规则的味道!是谁在召唤祂?」41fkd

  奈亚拉托菲斯带着两人狂奔,想要远离污染。此时,城镇陷入了混乱,惊慌失措的人们离开家,看着至亲之人在街上哀嚎,一朵朵饱饮鲜血的花朵绚烂绽放,来不及结成橡树果就由于翻滚,在地面铺上厚重血浆。41fkd

  “不要离开我身边!”奈亚拉托菲斯张开双臂分开人群,发现嘉柏丽不见了,想要返回寻找。一栋棚屋燃起大火轰然倒塌,瑟茜立即拉住他:“不可以,太危险!”41fkd

  “可是!”火势越来越大,逐渐向周围扩散。奈亚拉托菲斯瞳孔里只有卷上天空的灰烬,而燃烧产生的强光也遮挡视线。突然想起什么,拉着瑟茜就往棚屋之间的阴暗窄巷里跑,远离人群后把一支扫帚塞进她手里:“你不是会飞吗?我们去高处!”41fkd

  “你疯了!忘记那女人是如何被烧死的吗?”41fkd

  “城里如此混乱,我断定没有人会注意天空!不能放弃嘉柏丽,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41fkd

  “我……我……不可以……”瑟茜注视着扫帚久久没有正面回应,奈亚拉托菲斯汇聚魔力,掌心附着明黄色光泽,一道旋风以他为圆心突兀产生:“以「伏行之混沌」之名:掀起沙暴!”41fkd

  “哇——”瑟茜还来不及反应,直径五米的狂风将两人卷上天空。旋风转瞬即逝,抵达最高点体会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失重感,瑟茜被重力拉扯坠落地面。棚屋在眼前快速变大,挥舞扫帚发出尖叫:“我忘记如何飞行啦!”41fkd

  奈亚拉托菲斯根本不关心,抱住女孩的腰:“如果不想死就给我飞起来呀!”41fkd

  长袍随风摇曳,身上悬挂的水晶相互碰撞解开了某种禁制。撞击地面之际,瑟茜表情变得冷冽,双手持握扫帚,身体前倾用双腿夹住木杆爬升,回头咒骂奈亚拉托菲斯:“不要命令我!否则杀了你!”41fkd

  尖顶宽檐软帽下的独特烟熏妆和紫色唇彩,再加上鄙视目光,奈亚拉托菲斯看呆了。41fkd

  “给我坐好!”瑟茜目视前方,驾驭扫帚在拥挤的建筑物中穿行。奈亚拉托菲斯的推断是正确的,城镇被大火和降临仪式攻击,每个人都忙于携带财物和家人逃命,根本没人注意半空中一闪而过的身影。41fkd

  错不及防下,奈亚拉托菲斯猛地前倾,撞在对方身后。瑟茜有些不舒服,回头说:“把你的剑收好。”41fkd

  “我没剑!”奈亚拉托菲斯很无辜,然后假装寻找人群中失散的嘉柏丽。瑟茜憋起嘴巴,一脸委屈,突然感觉到危险,连忙翻滚闪避。41fkd

  大火带来的热浪向周围席卷,格兰迪静静的站在城垛,左手捧着《圣经》发动神术:“看见了,是那名强大的女巫……仁慈而宽容的上帝啊,请接受您的仆人的祷告,愿您的慈爱能赦免被罪恶枷锁束缚的人!”41fkd

  一条白色锁链从书中凝聚,如闪电划过夜空直奔天空中的身影。对方仿佛猜测自己的攻击,提前一步闪开。格兰迪用鼻腔发出冷哼,简单的转动方向维持神术,白色锁链画出直角继续追击。41fkd

  瑟茜连续翻滚想要绕过去,却被白色锁链堵住出城的路线。由于多次转向,周围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白色大网,只要碰上,蕴含其中的圣力就会发动雷霆一击。无奈之下,降落在城垛交涉:“城里的人被魔鬼攻击,你作为教廷的人不去管吗?”41fkd

  “救人是领主和军队的责任,而我的责任是消灭污秽和魔鬼。你和他比玛门更危险,因为祂的真身不能随意进入人间,而女巫和污秽能让战乱不止。”格兰迪的目的达成了,放下维持神术的《圣经》,拿出了圣物《罗马礼书》。41fkd

  “德鲁伊教团你也不管吗?”瑟茜如临大敌,如果奈亚拉托菲斯再一次把自己扔过去,说不定会受到重伤。格兰迪只是看一眼连接天地的红色光芒:“德鲁伊教团不足为虑,有人会去阻止它。”41fkd

  奈亚拉托菲斯把瑟茜护在身后,掏出了胸针召唤出笛手侍从:“那就试一试吧。”41fkd

  “我不会杀你,会把你带回罗马教廷接受审讯,你必须给死在森林里的苦修士们赎罪!”格兰迪翻阅手中的生物,而降临仪式引发的精神污染让他几近疯狂。41fkd

  天国。41fkd

  耶和华气定神闲,他制造的阻碍万无一失,没有留下任何破解的余地:“很遗憾,强大的外神,我不知道您的代言人如何抵挡我的信徒,还有德鲁伊教团的联手。那颗树降临的话,很麻烦。”41fkd

  “是吗?那颗树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我很好奇这世界的德鲁伊教团信仰的神灵到底是谁?”黑法老指尖隔空在一旁巨大的羊皮卷书写奖励,表示认可耶和华制造的障碍。41fkd

  耶和华也在羊皮纸签署自己的名字,努力回忆有关德鲁伊教团的历史:他们崇拜日月星辰、崇拜火焰巨石、甚至是树木和动物等等,倡导与自然生命融为一体;据说他们可以召唤飞禽走兽,甚至将自己转化为熊、乌鸦等动物的形态。通常不建造殿堂,宗教祭祀活动全部在未经采伐的橡树林中举行。41fkd

  德鲁伊教团禁止把教义、密仪书写出来,传统习俗和知识通过口述传播,避免落入坏人之手,这导致他们使用的欧甘文字只有教团中拥有一定地位之人才能看懂。41fkd

  一位炽天使传音耶和华:“我主,德鲁伊教团不把神看作他们的创造者,而是他们的祖先。如果非要说信仰神灵,他们崇拜居住在水里的「丰盛之神」萨那诺斯和「母亲女神」达努,水对他们来说象征着来自神和女神的生命和智慧的流动。”41fkd

  “萨那诺斯和撒旦长着同样的鹿角,达努……”耶和华陷入了沉思,印象中并没有叫做达努的女神,而且神大多是无性的。41fkd

  从字面上理解,似乎掌管生命。41fkd

  ……41fkd

  “奈亚拉托菲斯、瑟茜!”与同伴失散之后,嘉柏丽站在屋顶寻找两人,烟雾弥漫中,看见了那道红色光柱。帕拉丁带着一众侍从经过:“会骑马吗?城里很危险,你马上离开!”41fkd

  “不,如果不阻止德鲁伊教团,整个法兰西王国都会陷入绝境!”罗马征服凯尔特人时,对待蛮族部落很宽容,但却对异教徒举起了屠刀,所以嘉柏丽很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从屋顶纵身一跃骑上战马,跟随这支骑兵出城还击。41fkd

  “小姐,您的武器。”队伍经过吊桥,一位侍从骑着载重马靠近嘉柏丽,她取下骑枪和盾牌,策马来到帕拉丁身旁:“让我随你战斗!”41fkd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一支骑兵从远处迎面冲来,帕拉丁结束与嘉柏丽的谈话,放下头盔面板,举起号旗发布集结命令:“忠诚——勇气……”41fkd

  侍从随着口号排成一字冲锋阵型,高举骑枪准备冲锋。嘉柏丽加速来到队伍最前方,宽松斗篷向后延伸,像极了罗马骑兵的红色披风:“恺撒万岁!赴死之人向您致敬!”41fkd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