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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战斗的愿望

  又是在梦境之中。44qKC

  虽然尚未醒来,但来野巽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得到,自己正处在梦境之中。44qKC

  周围充斥着鲜血、火焰的冲动感,但却没有不适感。44qKC

  不如说,感觉非常的好。44qKC

  暴力。杀戮。破坏。44qKC

  对生者的憎恨和对血肉的渴望。44qKC

  想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毁灭的邪恶欲望。44qKC

  啊,来野巽明白了。44qKC

  这并不是自己的梦境,而是在自己的从者“海德”的梦境之中。44qKC

  化身博士杰基尔的另一面人格,邪恶的狂兽“海德”。44qKC

  杰基尔曾经说过,从者与御主之间如果相性较好,就会出现梦境互通的局面,现在应该就是那个情况吧!44qKC

  因为消耗的魔力过大,以及身中assassin的毒香,自己陷入了昏迷,也因此与berserker的联系更加紧密。44qKC

  存在着一个不受到控制的邪恶自我,一定会很困扰吧?44qKC

  但也会因此觉得轻松吧?44qKC

  啊,啊,既然知道是berserker的梦境那就不用再顾虑了。44qKC

  嘻嘻嘻。44qKC

  撕烂阻挡在面前的炼金人偶,摧毁龙牙兵,虐杀被召唤出海魔,破坏caster的人工生命体,将怪物的鲜血淋入自己口中。44qKC

  好啦,不要再去考虑那些麻烦的事情......去尽情地战斗吧!44qKC

  哈哈哈哈......44qKC

  就在顺从着内心的欲望达到高潮之时,44qKC

  梦境戛然而止了。44qKC

  ......44qKC

  “——?!”44qKC

  来野巽从梦中惊醒,首先看见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是在自家的公寓内。而窗外刺眼的夕阳则是在宣告过去了多久时间。44qKC

  玲珑馆、assassin、黄金的rider、狂兽化的berserker。44qKC

  随即回忆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大脑一阵刺痛。44qKC

  最后的记忆是berserker带着自己从caster制作的使魔群突围。44qKC

  “我......昏迷了整整一天?”44qKC

  “巽,你醒了。太好了。”44qKC

  耳边传来了杰基尔温和的声音,作为从者的他一直守候在昏迷倒下的巽身边,而他的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44qKC

  “我们一直以来的行动都太过于鲁莽和冲动了,所以才被assassin找到了机会。对不起,巽。”44qKC

  berserker沉痛地进行着反思。44qKC

  “袭击你的那个assassin,来源自印度传说的‘毒女’,哪怕肌肤和体液都能作为猛毒,想要化解她带来的毒素稍微花了一些时间。”44qKC

  听见杰基尔的介绍,巽不禁回忆起与那个暗杀者之间的遭遇:充斥着房间内的毒香,以及抚上自己脸颊的手,只是这样就让自己陷入了昏迷;然而,一想到少女的吐息与曼妙的肢体,以及梦中若隐若现的画面,又会让巽心中的某处变得灼烧般火热。44qKC

  “太感谢了,杰基尔,是你救了我一命!”44qKC

  像是为了驱逐脑中的某些邪念,来野巽真诚地向自己的挚友道谢。44qKC

  “......彼此彼此,巽。好了,不要这样谢我啦,我会不好意思的。”44qKC

  berserker挠着头别过了视线,像是在害羞,又像是在欲言又止。44qKC

  终于做出了决定,杰基尔看向自己的御主:44qKC

  “巽,我有话要和你说。”44qKC

  “是关于这场圣杯战争真相的......非常重要的事。”44qKC

  ......44qKC

  在杰基尔的建议下,来野巽与他一起来到了杰基尔的房间。44qKC

  本来是来野巽父母卧室的房间,不大不小的地方现在被杰基尔改造成自己的简易魔术工房。房间内陈列着瓶瓶罐罐的不知成分的药剂。44qKC

  亨利·杰基尔作为魔术师在战斗上并不具备才能,但在药物研究的理论上曾经在时钟塔拥有数一数二的地位。44qKC

  “这并不是我记忆中的第一场圣杯战争。”44qKC

  杰基尔讲述的,是原本发生过的另一场圣杯战争。44qKC

  “慢着慢着!......也就是说,对这场圣杯战争们的英灵们而言,已经是第二次的事情了?”44qKC

  杰基尔一上来就说出了冲击性的真相,让来野巽震惊不已。44qKC

  “很不可思议吧?我到现在也难以置信,但这就是圣杯的力量。”44qKC

  杰基尔也不禁感叹,接着继续说道:44qKC

  “剑之英灵亚瑟,弓之英灵阿拉什,枪之英灵布伦希尔德,骑之英灵奥兹曼迪亚斯,术之英灵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杀之英灵哈桑.萨巴赫。这就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英灵真名。”44qKC

  “我在踏入玲珑馆领地的那一刻,记忆开始苏醒,我想其他的从者应当也处在相同的状态——除了,那个黑色的saber以外。”44qKC

  “黑色的......saber?”44qKC

  来野巽下意识地问道。44qKC

  在他的认知中,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剑之从者,应该是数日之前在玲珑馆阻挡在berserker身前,如同王子一般的苍银骑士;而不是从berserker记忆中看到的身影,犹如野兽一般的狂暴怪物。44qKC

  不知从何时开始,来野巽的记忆与现实产生了偏差。44qKC

  ——但是,44qKC

  在知道星之圣剑不存在于这场圣杯战争以后,来野巽感到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安心感。44qKC

  “那是在上一场圣杯战争中不曾出现的英灵,是用来顶替剑之英灵亚瑟王的仿冒物......抱歉,巽,因为我很早就出局了,我能够记得的信息有限,只能够提取‘海德’所知道的记忆。”44qKC

  杰基尔摘下眼镜,单手捂住头部抑制疼痛,此时给人的感觉更加像是来野巽昨天看到的“海德”。44qKC

  “......能够确认的是,那场圣杯战争最后造成了巨大的灾难,以及最终的胜者是saber的御主,她的名字是——”44qKC

  杰基尔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44qKC

  “沙条爱歌。”44qKC

  噔噔。44qKC

  沙条爱歌。44qKC

  是,恐惧感?44qKC

  还是亲切感?44qKC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个名字之时,来野巽的心脏在莫名地剧烈震动。44qKC

  “那位沙条爱歌......听名字应该是女性吧?具体是个怎么样的人呢?”44qKC

  “以年龄来判断的话,大概是个14岁的女孩子吧。”44qKC

  “14岁?那不是和环差不多年龄吗?”44qKC

  巽的脑中闪过那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年幼女生。44qKC

  杰基尔戴上了眼镜,安静地等待因为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而变得有些慌乱的巽。44qKC

  “对不起,这实在是......难以置信。”44qKC

  此乃谎言。44qKC

  ......因为在在潜意识中,来野巽其实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44qKC

  有种“啊,果然是这样啊”的感觉。44qKC

  “berserker,我想要知道......在那个未来里,‘我’的结局是怎么样的?”44qKC

  来野巽抬头看向杰基尔,而对方却错开了视线,表情自责愧疚。44qKC

  “......对不起,巽。”44qKC

  “我没能保护住你。”44qKC

  结果不言自明了。44qKC

  少年死在了那场圣杯战争中。44qKC

  “......是吗,我和杰基尔都失败了啊。”44qKC

  少年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知晓了这样答案的他却意外的冷静,反而感到释然。44qKC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我们的之前行动实在是太过目中无人......”44qKC

  他自嘲着说道。44qKC

  “是的,所以我由衷感谢如今的奇迹。”44qKC

  杰基尔带着庆幸与歉意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御主,表情趋向认真。44qKC

  “巽,你没有再战斗下去的理由,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失去生命。”44qKC

  用尽令咒,切断与berserker的契约,找到圣堂教会或是东京地区的负责人进行避难。44qKC

  “从master的身份中解放,重新成为一个普通人,回到家人的身边去吧。”44qKC

  “放弃圣杯战争吧。”44qKC

  这才是杰基尔这次谈话的真正目的。44qKC

  “我......”44qKC

  来野巽伸出右手紧握住左肩,那里有着还剩下一发的令咒。44qKC

  少年的心中正在剧烈地动摇。44qKC

  片刻,巽松开了右手,对着杰基尔挤出了笑脸:44qKC

  “我不会放弃圣杯战争。”44qKC

  “——如果断开契约的话,杰基尔会消失吧?而且,”44qKC

  巽再次抬起头,同样认真地对视杰基尔,44qKC

  “杰基尔,你刚刚说了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后引发了巨大的灾难吧?那样我就不能放着不管。”44qKC

  “正义的伙伴,可不能临阵退缩啊!”44qKC

  这正是被意外卷入魔术师之间互相厮杀的少年最初的战斗理由。44qKC

  “......输给你了。”44qKC

  听到巽的回答,杰基尔叹了一口气,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44qKC

  欣慰和难过。在巽的眼中,杰基尔这样复杂的表情和昨天看到的assassin重叠在了一起。44qKC

  但突然,berserker的神情警戒了起来。44qKC

  “——等等.......这种魔力的感觉,巽!有英灵在朝这边接近!”44qKC

  “虽然还没有确定我们的位置,但是,她在找我们!”44qKC

  跟着杰基尔发出的警告后不久,身为master的来野巽也感受了对方故意释放出的压迫感。44qKC

  “是lancer!lancer朝着这边过来了!”44qKC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