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不干净了...”艾薇尔一脸委屈地站在镜前，可爱的眉头蹙起，脸颊上隐隐还有些水渍。lqH6W
翁礼蒂奇耷拉着过长的睡袍站在她的身后，小手自然地搂过身前女孩瘦弱的肩膀，打着哈欠说着：“洗脸就好好洗，说得好像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一样...”lqH6W
“唉......”摇摇头，翁礼蒂奇无奈地摊了摊手，“不还是因为有人学不会符文魔法嘛。”lqH6W
当然，如果只论理论层面的话，眼前这家伙的学习还是称得上一日千里的。lqH6W
昨晚她所设想的分散式圣灵创造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行的谬论。lqH6W
但，毕竟无法直接操控魔力啊......想到此处，白毛萝莉瞥了一眼正气鼓鼓地和自己牙齿较劲的艾薇尔，一点点遗憾忽然升起心中，又被她迅速抛开。lqH6W
吐掉口中的清水，艾薇尔用食指牵拉嘴角，偏过脑袋仔细观察片刻，才满意地点了点头。lqH6W
艾薇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神识跃出，透过墙面探向其后的城市。lqH6W
淡灰的尘幕覆盖一切，街道之上几乎没有打开的店门，只有极其稀少的行人低头掩面地从其间穿过。lqH6W
“所以今天要做什么呢？”翁礼蒂奇顿步回转，金芒散去，一套素色长裙穿身。lqH6W
“还是去处理后事。”艾薇尔叹了口气，灵气转过，给自己换了那套黑袍，顺势牵住某人的小手，瞬身离开旅馆。lqH6W
残局已收拾干净，行于阴影之中的漆黑队伍刚刚踏过血腥离开。lqH6W
在清晨惯例的火并之中，虚实议会又丢下了三具尸体，而管理部则照例毫发未损。lqH6W
两只萝莉从虚浮现，艾薇尔先到一步，伸手牵住巷道之中还未弥散天地的灵魂，便将其送入了小世界中。lqH6W
死于献祭的生命都会留下完整的灵魂，这“得益”于虚实学派独特的生命转化手段——尽可能快地夺取生机尽数，而不在意损耗。lqH6W
这让因这原因而死的灵魂与一般的意外或者自然死亡的灵魂不同，这些灵魂并不会因为对生命的无意识留恋而对自己造成不可逆的损耗。lqH6W
简单来说，便是由于身体生机已失，这些灵魂便不会尝试在“死”后返回躯体之中，这也就没有了灵肉结合时的损耗。lqH6W
“第六百三十一具。”做完处理，艾薇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和预计中一样，虚实议会确实是这个阶段里管理部最佳的经验包。lqH6W
“他们的处理有进步？”翁礼蒂奇观察着四周，金色的符文拼凑出几刻之前的场景。lqH6W
虚实议会的祭品刚刚到位，一队黑衣罩身的军人便迅速解决了一切，熟练地动作动作兼具精准、无情和高效。lqH6W
没出枪膛的子弹没有半分怜悯，盖上白布，抬走尸体的动作如同乐曲。lqH6W
没有回音，没有冲突，发生于此的不过是一次可笑的“献祭”。lqH6W
“你说管理部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类‘袭击’的本质呢？”翁礼蒂奇挥散画面，向艾薇尔问道。lqH6W
“卡维拉早就意识到了，”黑发萝莉摇了摇头，“但是她却只能如此行事。”lqH6W
“为什么？”听到某个名字翁礼蒂奇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眉毛，身子往艾薇尔的方向毫不掩饰地凑了凑。lqH6W
“首先，你不用担心我喜欢上其他人，”哪猜不出身边这醋坛子的意思，艾薇尔无奈地扶了扶额，也轻轻蹭了蹭靠过来的白毛萝莉，“其次，她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钓鱼。”lqH6W
“说不通。”翁礼蒂奇受用地打了个哈欠，把身子的重心全压在了艾薇尔身上。lqH6W
“说得通，你看，”说着，艾薇尔用灵气又还原了刚刚的场景，画面定格在了军队刚刚从阴影之中举枪现身的时刻，“这时候，如果他们的目标是俘虏那三个人，会怎么样？”lqH6W
翁礼蒂奇没有回答，因为其结果在此之前已经重复多次。lqH6W
一团火焰燃起，满眼狂热的虚实议会成员随即引爆“秘法”，火龙卷过一切。lqH6W
最后试图进行俘虏的秘法队只好以受伤甚至是牺牲为代价保住这条街道。lqH6W
“但也不对，”翁礼蒂奇又将画面拉回，最开头的的画面又重复一遍，“照这样，秘法队也获取不了任何信息。”lqH6W
“目的不在于信息，”艾薇尔摇摇头，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星纹硬币，“虚实学派的棋子便是最为上佳的鱼饵。”lqH6W
“是这样吗......”白毛萝莉看向那转身离开的漆黑队伍，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和艾薇尔天天黏在一起，导致她也染上了这习惯lqH6W
“纰漏自然有，”艾薇尔把那硬币高高抛起，后者在半空翻转两圈，叮当两声落下，“但从她的视角出发，这也算是最优解之一了。”lqH6W
“也就是说你有更优解喽？”翁礼蒂奇挑了挑眉毛，习惯性地轻轻扯了扯艾薇尔的脸颊。lqH6W
“有，”黑发萝莉无所谓地向远处的尘雾之中投入视线，似乎看到了那个正在伏案而作的橘发少女，“只要向‘孤灯仙’求助就好。”lqH6W
说着，艾薇尔手中又浮现一盏孤灯，在上次轮回支付过情感之后，有关这灯盏最基础的功能便可以随意使用了。lqH6W
幽蓝色的光芒散开，刚刚的画面再次转换，这次没有了军队，现身的只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袍女孩。lqH6W
这次，在虚实议会的队伍现身之后，那女孩只是挥挥手，便将所有痕迹、人员一并打包带到了管理部。lqH6W
“你再看。”艾薇尔没有否认翁礼蒂奇的话，只是让那画面继续前行。lqH6W
雾都化作了孤灯之都，无数叫不出名字的大阵、建筑交织着无上威能矗立天地。lqH6W
各类来自不同体系的高速交通工具穿行楼宇之间，瞬息挪移，跨界穿时者比比皆是。lqH6W
但就在这一切的繁荣之上，浮于高天的王座并坐着个两个娇小的身影。lqH6W
星舰略过高天，却不能指染她们头顶一隅，人类征服诸界，最终却只能匍匐其下。lqH6W
“这不是更好了？”笑了笑，翁礼蒂奇挥出一道金芒指向画面中那两个娇小的身影。lqH6W
金芒落后，穿着白衣的那个即刻化出阴影笼罩两人，趁着黑暗，把旁边的家伙压倒身下。lqH6W
“好什么好，”面色微红地轻咳一声，艾薇尔挥手将那画面散去，“再怎么说我也是在上面的那个。”lqH6W
“也没有指明谁是谁啊？”白毛萝莉故作疑惑地点着下巴，最后故意“恍然大悟”地指向艾薇尔。lqH6W
“滚滚滚，”黑发萝莉没好气地说着，现在她倒是不担心翁礼蒂奇会突然从自己身边离开了，“我不想做那个执掌一切的‘神明’。”lqH6W
“因为命运应当握在文明手中是吧？”翁礼蒂奇伸了伸懒腰，“你说过无数次啦。”lqH6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