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天命的走狗，要把我的女儿带到哪里去？
但自家副队长没有太多慌乱，反而是自己先赶到主教大人的遗体前，让姬子隐隐约约感觉到或许有隐情。41hgV
无论有什么隐情，失控后夺走主教大人的生命，眼前的“琪亚娜”却一刻都没有为奥托的死哀悼，这是姬子看不惯的。41hgV
“如果做不到尊重生命，琪亚娜你不适合成为一个女武神。”41hgV
女武神重要的是心性，因为即使是普通女孩也能通过人工圣痕获得力量，而没有一颗使用这份力量的心，只会带来灾难。41hgV2
但自己总不可能跟梦里的姬子老师解释自己现在都已经是终焉律者了.......41hgV
星星点点的飘雪落下，落在她披散的白色长发上，融为一体。41hgV
她吸了吸飘散在空气中的崩坏能，通过只有终焉律者能够使用的能力，瞬间汲取到这个时代的信息。41hgV
在月球上坐牢的时候，终焉琪亚娜没少看小说，毕竟芽衣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每时每刻都在月球陪她。41hgV
也就是，这个姬子老师，是2010年的时候，活生生的姬子老师！？41hgV
不过，对于终焉虫来说，无论年轻的还是嫁不出去的，都是她的姬子老师。41hgV
终焉虫看向远处的残骸，细心一瞧果然是奥托那狗贼常用的魂钢躯体，恐怕现在这家伙已经复活到其他躯体了吧。41hgV
终焉虫咧开嘴，虽然感觉自己的权柄有些怪怪的，可能是穿越的弊端，但还是能使用。41hgV
拥有终焉之力的自己，完全能速通崩坏。41hgV1
自己现在就可以去打爆奥托的狗头，让德丽莎大姨妈当主教，再去和凯文和解一番，凯文不听话的话，就用拳头让他配合自己，不用一天就能速通崩坏。41hgV8
说起来2010年，芽衣好像还是个J〇，嘶溜，好想看芽衣穿水手服啊。41hgV5
终焉虫吸了吸口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穿越，反正先打个全员存活的happy end吧。41hgV1
怀着这样的想法，终焉虫准备去堵奥托的泉水，她看向姬子，带着歉意说道。41hgV
【可不能让你肆意妄为。】41hgV1
但突然，终焉琪亚娜脑海里响起一个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而紧接着她额头处传来一阵冰凉，就像午睡刚醒迷迷糊糊间直接灌下一口冰水，她打了个激灵。41hgV
然后，终焉虫的意识陷入恍惚，等回过神后，她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白茫茫的空间。41hgV
而除了她，这白茫茫的空间里，还有着另一个“琪亚娜”慵懒地飘在空中。41hgV
本来闭着眼睛看起来像在酣睡，但听到终焉虫的声音，空之女王身体一颤，她扭头看向前者，一眼就认出对方就是刚才把自己挤下号的家伙。41hgV
不过终焉琪亚娜摸了摸下巴，她大概理解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自己只是人格、亦或者是灵魂穿越过来。41hgV
就是当初那个给老爸留一手的自己。41hgV2
这里应该就是这时代琪亚娜的意识空间，自己和空之女王没有掌管身体的时候，就会在这里。41hgV
把自己踢下号的，是这时代的琪亚娜，还是......刚才那个声音？41hgV
终焉虫心念一动，一副画面出现在她眼前，这是琪亚娜的视野，即使在意识空间里，她依旧能通过琪亚娜的视野窥视外面。41hgV
而随着终焉琪亚娜因为未知原因被踢下号，星眸褪色，恢复澄澈的蔚蓝，琪亚娜的意识恢复，她发愣地看向周围，然后视线越过姬子，落在姬子身后那几乎可以说是焦炭的东西。41hgV
在空之律者上号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点意识，而看着奥托被掐着脖颈，她心急如焚，但什么也做不到。41hgV
琪亚娜眼睛有些失神，她朝着奥托的残骸走去，而姬子有些奇怪琪亚娜的态度，她能嗅到琪亚娜身上那淡淡的悲伤味道，但这反而让她摸不清头脑。41hgV
像是僵尸一般缓慢移动的琪亚娜，和姬子擦肩而过，姬子没有拦下对方，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41hgV
当琪亚娜来到奥托的残骸前，她缓缓蹲下，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的奥托。41hgV
半边肩膀和胸口以下的部分消失，浑身漆黑地像块焦炭，脑袋耷拉着，像用胶水黏在黑炭上的煤球。41hgV1
琪亚娜和奥托只认识两天而已，感情也说不上有多深，但是想要认识一个人两天足矣，琪亚娜都开始觉得有些了解对方，觉得奥托是个神秘且有趣的人，说不定不经意间还怀着一点少女对异性的情愫。41hgV
即使身体变成成熟的女性，但琪亚娜心理年龄并不像外表那样一下子就变得成熟，当愧疚感溢出时，她的泪水也随之溃堤。41hgV
她睁大眼睛看向自己怀里的奥托，怀疑是自己听错，但是在她的注视下，那几乎分辨不出是嘴巴的部位，微不可察地动了动。41hgV1
像是在回应意识的回归，魂钢挤出他最后的机能，让奥托恢复了一点感知，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个人抱着。41hgV
除了点点知觉，其他的感官像完全消失了一样，但是奥托却有些开心，居然有人会为自己的离开而感到伤心。41hgV
只是思考了一下，奥托的意识越来越昏沉，恐怕几秒之后，这具躯体就要彻底报废，到时候奥托重燃的生命也将会熄灭。41hgV
所以，自己该尽所能地告诉琪亚娜，自己不怪她，让她不要伤心。41hgV
当他用尽他最后能用的力气，说出口的却是......41hgV
“真漂亮。”41hgV1
魂钢躯体彻底报废，化作黑色沙砾，从琪亚娜的怀里溜了出来。41hgV
但是，琪亚娜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她听到奥托最后的话语，但她知道，那份夸赞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那个夺走奥托生命的“恶灵”。41hgV
琪亚娜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滴落，滴落在曾经还是奥托的黑灰上。41hgV
然而，在她意识空间里看到这一幕的终焉琪亚娜更是一脸懵逼。41hgV10
终焉虫寻思这时间段的自己也不认识奥托啊，怎么一副死了好哥哥的表情。41hgV
难道自己穿越的是什么异闻带还是什么不可思议的平行世界？41hgV5
站在一旁看着琪亚娜哭泣的姬子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安慰琪亚娜，这种时候让她哭出来更好，免得把悲伤都憋在心里。41hgV
而且，等到天命总部，看到可能还活着的奥托主教，说不定就哭不出来的。41hgV
但仔细想想，一个管理天命五百多年的主教，怎么可能没一点后手。41hgV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主教大人还真是缺德啊，人家小姑娘现在哭得这么伤心，到时候他又该用什么面貌来见这小姑娘。41hgV
琪亚娜要是知道真相的话，恐怕就要往脚下的骨灰吐口水了。41hgV1
不过这些话，姬子现在不会和琪亚娜说，反正琪亚娜这年龄就该体会一些酸甜苦辣。41hgV
姬子掏出通讯装置，向副队长报告现在的情况，至于对主教死亡的报告，副队长倒是表现得有些平静，说就地掩埋一下就可以。41hgV2
但又听到因为保护主教不利，狄璐卡副队长回去就要让拉格纳队长狠狠操练大家，这倒是让姬子露出一副苦瓜脸。41hgV
姬子苦着脸蹲下来，她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后者脸上的泪痕都已经结冰，看得姬子有些心疼。41hgV
“姬子老师，我杀了奥托，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41hgV1
“没事的。”姬子安慰道，“伤害主教大人的，是你体内的恶灵。”41hgV
“但我只要活着，我体内的恶灵说不定就会出来伤害别人......”41hgV
回想起被恶灵附身前所看到的东西，琪亚娜的意志消沉。41hgV
“如果想要这么简单地放弃自己的生命，那还不如交给我们天命，你不是想成为女武神吗？去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女武神吧。”41hgV
姬子察觉到琪亚娜有那么一丝自毁的倾向，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将这股倾向扼杀。41hgV
“但如果我再次暴走，就像伤害奥托一样去伤害其他人......”41hgV
“那我就给你加个保险锁。”姬子伸手点在琪亚娜的胸前，“我会申请在你心脏旁边植入一颗小型炸弹，一旦你暴走，炸弹就会爆炸。”41hgV5
意识空间里的终焉琪亚娜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剧情好像在哪里看过。41hgV
“去成为女武神吧，去用你的信念，战胜你心中的恶灵。”41hgV
姬子的话语让终焉虫虫想到当初她奋不顾身地想要拯救自己，果然姬子现在虽然看起来有点年轻，但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姬子。41hgV
终焉虫瞅了一眼空之女王，她摇了摇头，恶灵肯定是在说空之女王。41hgV12
姬子微微一笑，伸手将蹲着的琪亚娜拉起来，她拍了拍后者肩膀上的雪。41hgV
姬子下意识将琪亚娜护在身后，而她身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个踉跄跪在雪地里。41hgV
而袭来的不速之客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的姬子，白发的男人手持双枪，脸上带着愠怒，他冷声地开口。41hgV
“天命的走狗，要把我的女儿带到哪里去？”41hgV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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