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地玩弄着双城大势的男人，与有实力操控皮城局势的女人联手了。44o6I
因为有着密探的存在，菲罗斯家族连议员的位置都舍弃掉了，因为不需要。44o6I
所以，春秋初期做的那些事情并没有让她察觉到危险，谁当议员都一样。44o6I
直到这次罢工的开始，她才意识到皮城里多了一个下棋的人。44o6I
她不喜欢宴会这种东西，春秋很好说话地让她自便，于是她便在屋顶吹着夜风，喝着美酒，看了几个小时的星星。44o6I
现在她有些明白为什么斯维因对他心悦诚服了，他的每一步似乎都迈在时代的前面。44o6I
罢工者们举着写满了口号标语的木牌，如同军队一般整齐地走着，而在他们的两侧，一些工人不停地将手里的面包和清水发给罢工者。44o6I
他们竟然如此团结，卡特琳娜只在老对手德玛西亚的无畏先锋里见过如此的整齐。44o6I
法不责众是很恐怖的事情，工人们既然已经签署了契约，那按法律来说，在工作时间就该工作。44o6I
尤其是在罢工者的最前面，站着的是他们最畏惧的同僚——蔚。她比划着拳头威胁着自己的那些手下败将们，警告着他们离远点。44o6I
她虽然抛下了工作，但凯特琳还是为她改成了请假，所以名义上，她还是执法官没错。44o6I
卡特琳娜穿梭在人群中间，终于在队伍的末尾看到了那位白发的青年。44o6I
“来自诺克萨斯的你这么做，可是有干涉他国内政的嫌疑。”艾克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起来。44o6I
“我想做就做了，”卡特琳娜耸了耸肩，“他们有本事就来呗。”44o6I
“不会。”卡特琳娜回答道，“我确定这么做是对诺克萨斯最好的。”44o6I
她描述了刚刚卡蜜尔的行为，大名鼎鼎的灰夫人，游走在皮城的黑白两道之间的大鳄，竟然也在春秋的面前妥协。44o6I
艾克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因为这就是所谓的“软弱性”。44o6I
有选择意味着无法果断，不团结意味着猜忌和怀疑。这不仅仅是卡蜜尔需要面对的，曾经的祖安人也是如此。44o6I
以前的祖安人，只有少部分人站出来，去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而战斗，譬如范德尔。44o6I
对于卡蜜尔来说，她当然可以选择拒绝合作，但她又无法让所有人都站在她的那一边。44o6I
“在这中间，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艾克说道，“诺克萨斯的下场站台，意味着的是一整个国家的支持。”44o6I
“那你们呢？”卡特琳娜问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走投无路，如果真打起来了，你有信心维持住祖安人的团结么？”44o6I
“或许吧，但我有信心。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的旗帜，它能团结所有人，就算现在不能，以后也可以。”44o6I
艾克灿烂地笑了，可卡特琳娜却觉得那是她见过最苦涩的笑容。44o6I
“你很聪明，”他叹了口气，“一下子就看到了关键。”44o6I
春秋向他描绘过一种可能的景象：民族、肤色，乃至性别、性取向，都有可能成为锋利的刀刃，将本来可以团结在一起的人们切割开来。44o6I
一刀一刀地，切成完全不同的群众，形成各种各样的矛盾和鄙视链。44o6I
问题在于它虽然比现实还荒谬，却不乏合理性。那的确是人类社会可能走向的一种未来。44o6I
“斯维因已经告诉过我了，无论什么事物，都一定是在曲折中螺旋上升的。”44o6I
“暂时的失败是无需担心的。”卡特琳娜拍了拍艾克的肩膀，“就算你所说的那个未来真的出现了，它也终将消灭，被更光明的未来取代。”44o6I
“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缩短黑暗笼罩的时间，不是吗？”44o6I
说实话，他根本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几乎都没有用过自己的Z型驱动。44o6I
以前的他无数次逆转时间，却只是更改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44o6I
现在，哪怕是身死，他觉得自己恐怕也心甘情愿，如果要死的人非他不可的话。44o6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