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老欧兀鲁斯看似是准备调动军队反击佛罗扎的入侵，实际上是提前动员士兵，以便随时镇压乌格未来可能出现的动乱？”艾恩总结了女人的一长串论述后，如此问道。434bV
“小可爱真聪明啊！我也推测欧兀鲁斯一定是准备这样做的。”卓伊开心地喊出了即使是小孩子也不领情的夸奖。434bV
艾恩的脸色一黑，女人刚刚就差把正确答案直接喊出来了，这也能称得上一句聪明？434bV
艾恩很想质问卓伊：你究竟是把我当成几岁的孩子对待啊？434bV
但拉了一下肩膀处正在往下滑的长裙，想了一下女人可能吐出的很伤自尊的答案，艾恩还是断绝了这个念头，只是平静的提醒道：“继续说一下你的后续推断吧！”434bV
“这附近的军队是欧兀鲁斯在乌格的立身之本，在过去的几年里，老头鲜有动员全体士兵的情况出现。当他真得动用这一杀手锏，这是他自身力量最强悍的时候，但这也是他在乌格斗争中最弱势的时候。”女人继续这样说道，言语中隐隐有激动的情绪显露。434bV
“我重申下我的立场，我只是一个路过乌格的普通路人，我是不会参与到这一场你和欧兀鲁斯的政治斗争去的。”艾恩只能用苍白的话语表露自己的态度。434bV
“在今天之前，小可爱说这一句话，还是会有人信的；可过了今天之后，小可爱再说这样的话，可就没什么作用了。”434bV
女人的话语是正确的，只要出席了这早的乌格早会，那艾恩身上就被打上了欧兀鲁斯派系的标签。434bV
但艾恩不想就这样接受他人的安排，尤其是在不尊重自己意愿的前提下。434bV
“要想离局，必先入局。现在是我筹备反抗老国王欧兀鲁斯大旗的最好时间，也是小可爱做出选择的最好时间。”女人继续说道。434bV
身下的马车已经随着车夫一身拉长的“吁”声缓缓停下，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是时候下车步行了。434bV
但与卓伊的对话才进行到最重要的时刻，而艾恩的盛装长裙也还差最后一个步骤才完成穿戴。434bV
清脆的马蹄声现在消失了，女人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她贴到了艾恩的背上，近乎于在艾恩的耳边呢喃：“小可爱现在要怎么选择呢？是与青春美丽、年少有为的我站在一起，还是跑到耄耋老矣、老奸巨猾的欧兀鲁斯那边，又或者谁也不选，只想着离开了乌格这片土地呢？”434bV
“你不是几分钟前才说过，你不认为我会和你站在一起的吗？”艾恩的声音十分清冷，她还是无法适应被迫与任何人贴得过近的行为，说话的速度因而快了几分。434bV
“看来小可爱还是不会选择我呢……”女人的语气却是没有半点遗憾。434bV
“你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时，我最后向你问出的问题吗？”艾恩主动发问。434bV
“记得呢。小可爱是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贾法尔的男人是吧？我记得很清晰呢。”女人对艾恩突然岔开话题没有半点疑问，马上在艾恩耳边回答道。434bV
“那我现在再问一遍，你之后有没有见过名字叫贾法尔的男人？”艾恩再次发问。434bV
“没有呢。”女人如实回答。“我每天的工作可是很多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这些小人物的死活。”434bV
“哎……”艾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同时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选择。“您这不是知道贾法尔是谁嘛……”434bV
“毕竟小可爱都向我询问了，我当然要花点时间去了解一下喽。”女人注意到了艾恩对自己人称代词的变化，但回答的语气依旧没有变化，漫不经心，不甚在意。434bV
“然后，您还是没有伸出援手，只是放任您忠诚的手下在乌格的大牢里受苦吗？”艾恩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也趋向了质问。434bV
“他们只是一群无用的编外人员，不值得我耗费大量珍贵的成本去救援。”女人的回答很是应付，显然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434bV
“那我又如何保证加入了你的队伍之后，不会有一天就忽然变成了‘无用的编外人员’呢？”艾恩放弃了向女人问责的想法，说话时的情绪也趋于平稳。434bV
“那如果我真的救了贾法尔和他那十几个拖累的同伴，小可爱会选择站到我这边吗？”女人用问题回答了艾恩问题。434bV
“不会，顶多对你的印象会好上一点。”艾恩补充强调着：“但也不多，只有一点点。”434bV
“小可爱你看，既然做一件费力的事情，却无法推动我想要达成的目标，那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一件不讨好的事情呢？”434bV
“但这会让你属下更加信任你，更加义无反顾的追随你。”艾恩找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至少它符合艾恩的一贯想法，很能说服艾恩。434bV
“我已经说过了，贾法尔不是我的属下，也没人知道、也没人相信那个愚蠢的大伙子会和我有联系。”卓伊似乎觉着艾恩回答很是好笑，几声微弱的笑声从他捂住的嘴巴里挤了出来，最后女人完全不掩饰自己对艾恩才嘲笑了。“抱歉，在回答小可爱这样严肃正经的发言时，我不该失态的，但是小可爱的发言确实震惊到我了。不过，这样单纯的小可爱更加讨我喜欢了呢。”434bV
“正是这许多的差异，一点一点累积起来，才让我和你之间的分歧变得如此巨大，才让你和我很难走到一条道上。”艾恩做出了最后的判断。434bV
卓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主动拉开了和艾恩之间的距离，继续开始手上停滞依旧的工作，很快扣完了最后的几个扣子。434bV
艾恩拉了拉过紧的脖套，她并不习惯在脖子上佩戴任何饰品。434bV
女人走到艾恩身边，按住了车厢的某处机关，一面两米高一米宽的明亮镜子忽然出现在了墙面上。434bV
艾恩面对镜子，仔细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还带着几分迷人的神秘，在车厢内明亮的灯光下灼灼生辉，与艾恩对自己的印象完全不同。434bV